陈郑走出竹棚,看到部队按照整齐的队列训练枪法突刺,负重长跑,心情不由舒服很多。王铁的口供让陈郑和张海涛大吃一惊,张海涛大怒之下说要去何大帅那里告状去。陈郑急忙拦住他,并命令张海涛、王铁,以及两个警卫禁止外传。张海涛有点愤愤然,这次夜袭中张海涛的人担任警戒,伤亡兄弟最多,得知有内奸细心里更是愤怒,陈郑说要先剪掉大王庄,再找杜鹏算账,才将张海涛给劝下,让张海涛找几个人盯住日夜两班盯住大王庄四周,不要求离得多近,以不暴露自己为准。
张海涛出去安排监视大王庄的事,陈郑不由叹一口气,自己以前不过是个小渔民,和何六下面的人没有交集,应攻打东莞立功,才被破格提拔为师帅,但即便如此,上次侯园坤来送粮草时,就对陈郑提起许多人对陈郑不满,以一介渔民别提拔为师帅,不思报恩,反而多去下面人部署肆意妄为。陈郑知道现在自己有多找人恨,这次去揭发杜鹏,哼,如果杜鹏反咬一口,自己能不能或着回来都是一回事。现在陈郑非常关心自己部队的战斗力,这是自己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部队能不能在与清军的交战中获胜。
陈郑心里烦躁的狠,大王庄的团练精锐只剩下一百多人,其他都是临时征召的农民,但王举人家的城堡高二尺,也设有壕沟和箭楼,听人说私下还有十多个火铳,恐怕东莞城借此机会打击自己而自己这边一大半人装备都是竹子做的。硬攻大王庄很难攻下,半夜时分,陈郑还是辗转反侧无法睡眠,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目标是中兴中华,但是现在一个地主的城堡就把自己困住了,自己难道这么不堪。
晚上十点左右,突然外面响起警卫的声音“谁”,听到来人回答说:“我一旅三卒张海涛,师帅睡了吗?”陈郑起来,招呼警卫把张海涛带过来,这么晚张海涛难道对杜鹏还有什么想法吗?自己还要开导啊。陈郑准备开口劝说,张海涛却说:“师帅,我们派去观察大王庄的人回来了,大王庄的人晚上拉着二十多辆大车往北走了。”陈郑说:“知道去哪里吗?”张海涛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有人跟着,估计大王庄还有另外一处窝,准备逃跑吧,我们是不是派兵追击。”陈郑突然问道:“听到小孩的哭声吗?”张海涛奇怪的说:“没有,师帅有什么不对吗?”陈郑恩的一声说:“上次王铁讲,王举人家小妾前年刚生了一个儿子,如果晚上他逃跑,二更天,这晚上蚊虫众多,那车颠簸,难道孩子不哭吗?王举人现在就这一个儿子,不肯能丢下他儿子不管吧。”张海涛说:“那他们准备逃跑,不过这仗都打完三天了,不会现在才准备走吧。”
陈郑沉吟一会儿说:“你昨天逃跑让他有所警觉,他今天搬走的应该就是他的财产,如果没推测错的话,明天马车就该回来。”张海涛说:“他难道不急着逃走吗?他现在可没有多少人。”陈郑说:“杜鹏把我们的底都露了,我们大部分人都用竹子当武器,上次逃回去的人估计也会向他报告,在他看来,上次主要是我们有防备,现在让我们进攻,我们也攻不下城堡,但害怕我们找人帮忙,所以开始陆续转移财产。如果猜得不错,他现在应该威胁或着贿赂杜鹏,让他阻扰我们派援兵,趁这几天时间,先把财产转移走再说。”张海涛急忙问:”那我们怎么办?”陈郑好笑说:“让你的人继续盯着大王庄,把它们藏东西的地点告诉我。然后看看他们马车还回来吗。”张海涛还要再问,陈郑说:’我要睡觉了,明天探子回来在说。”张海涛无奈的走了。
第二天醒来后,陈郑督促部队继续训练,充满朝气的部队让陈郑格外兴奋。感觉部队已经脱胎换骨,已经职业部队的味道了。再过两个月必定是支精兵。这时,张海涛兴奋地说:“师帅,大王庄的马车果然又回来了,他们把货存在北面观音山里,但后来人守着山口,探子没有进去,后来人都拉着空车回来了。师帅,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陈郑点点头,然后对警卫说:‘通知卒长以上人等立即来我这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