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铃音沉下一口气,调整着气息,几条亮丽的丝线从袖口处伸出,捆绑在前面的黑发小女孩身上。
“就不能维持这个状态多一会么?”
墨谨发着牢骚。
“可以是可以.”
铃音低语着,逐渐停下了手下的动作,丝线光的强度开始减弱。
“别停阿,我可不是变态,受够这幅身体啦,马上给我换回来。”
“是,副会长.”
又从全身抽起一股强风,丝线的数量和亮度相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两位女性面前,原本娇小的身姿开始徐徐上升,黑色长发回缩到开始的长度,自己的视线开始可以和她们平视最后高出半个额头。
变成原来身姿的天翔尝试得活动了自己的手腕,换上了变身之前的衣服。
“那个.副会长,这次的事件是不是已经完结了?”
“应该吧。”
“和皇也有个交代,那我回去了,三个月之后的「朝拜」再见。”
“辛苦了,铃音也是,去好好休息吧,之后的事情我来整理。”
“不.阿。。那.言重了。”
天翔腾出一只手,按压着自己的肩膀,好像有些疲劳。
“好啦,都别站在这里了,我也要休息一下,出去吧。”
抬起双手将两个人转过身,推出了门,之后迅速地关上了门,被隔离在门外的两人很疑惑得对视了一会。
“走吧,他确实累坏了.”
“是。”
脚步声渐渐变得微弱,门后面,天翔正满头大汗的喘息着。
“变得.频繁了.唔.”
天翔连忙抬起手,按住自己左眼的位置,从瞳孔里迸射出颗颗如水晶一样的结晶。
逐渐爬满天翔的脸颊,一直蔓延到嘴部位,在那里,露出了交错的尖牙。
“别闹!给我回去!”
骚动瞬间平息了下来,水晶得假面开始破碎最后消散在空中。
天线的气息均匀了下来,抵住大门,撑起身体,颤颤巍巍地走向沙发。
“副会长!”
门被铃音猛地撞开,从慌张得语气和表情上可以看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副会长.大事不好了,第三十五位受害者出现了!”
“什!”
没顾忌整理流满汗水的脸,天翔立刻跑出了办公室,铃音也跟了上去。
“案发时间呢?”
天翔边奔跑着边询问着紧随而来的铃音。
“大概三小时之前.”
“三个小时?那不是去子爵家的那个时间段吗?”
“是的.”
(可恶,这不是说明凶手另有其人吗?)
转眼间,几名身穿学生会服饰的人在前面摆成了禁止通行的架势,可是一看到天翔身后的铃音,她们便让出一个通道。
穿过她们,一位栗色长发的少女蹲在血槽旁,略带深意般打量着面前的尸体,察觉天翔从身后赶来,她抓起自己柔顺得头发摆到胸前,站直身子后,说道。
“来了?”
“恩,情况呢?”
天翔避开墨谨,虽然这种景象之前见过一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让人难以接受。
他俯下身子,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了她冰冷的身上,手闭上了死者的眼睛。
“铃音!”
“是!有什么吩咐。”
天翔仿佛撕裂的声音,把全场的人都怔住了。
“通知皇,我要见她!”
全场的人都被这股突如其来气魄所压制,连墨谨都有一些触动。
连同铃音在内的十三位随从一同半跪着,颤抖着身体,这份不知道从哪来的压迫感,一丝都不逊色于皇。
“YesMyLord!”
推开似曾相识得朱红大门,高贵木椅子上坐着红色礼服的女孩,双色得瞳孔俯视着眼前服饰有些凌乱的男子。
“匆忙请谏,没有打扰到您吧。”
她没有开口,细心的天翔注视到她并有没穿鞋,和之前的装扮有很微小的不同。
“会长.”
“低下你的头!”
一阵强烈的魄力将天翔强制跪在地上,头险些因为受力不均衡而脱离了身体。
(何等得.太强了。。)
“属下冒犯了,只是有一事不明。”
极力稳住自己心中的躁动,是的,一旦遇到强力的对手,它就会躁动,那股躁动总有一天让自己失去理智吧。
“觉得自己很特别吗?”
不明白此时位于自己上方的人话语中所包涵得含义。
“不,我不这么认为。”
“那你是怎么认为得,你来这是到底是什么目的,此时自己要做些什么,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天翔缓慢移动得身体,抵抗着这足以压断三十厘米厚度钢板的力道。
“谁允许你起来了!”
“唔.”
他的身体猛得下沉,洁白的大理石地板开裂成蜘蛛网形得纹理,嘴角流出一道血痕,滴落在红色的地毯上。
即使这样,天翔的躯体还是在与那份不可能抗衡的力量做着抵抗。
“难道.皇就。。不特别吗?”
“什么?”
吃惊于天翔发言的米娅不知道何时放轻了力道,这是天翔能够不怎么吃力得站起来。
“天生得力量,出生就拥有绝对的权力,凌驾于万物之上,不可思议得存在,这难道就不特别吗!”
仿佛在倾泻长时间得怒火,是的,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萌发得情感。
“即使如此,不是为了你们!我也想保护阿!我真的很想保护!那些脆弱得,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们,那些逝于「圣战」中的为数一亿三千万个无辜的人们,我更想保护阿!为什么!为什么!拥有一切得你们不去阻止!”
米娅的脚稍微后挪了一小点,金色的头发遮住了那双美丽的双色瞳孔。
“生于繁华之中,必定肩负着所不能想象得责任,有些事情并不是想去阻止就能够停下来的,可能这就是命运也说不定.”
“维克多丶米娅.”
侧过脸,在完成这个动作的末尾,一股寒意搜刮着自己的脸颊。
“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同时,可否认为刚刚你在挑衅我?”
“副会长不敢,太多的疑问聚集在一起,相比无论哪一个人都会相同的矛盾吧。”
“比之前自然了许多,已经习惯了吗?”
“不,说实话,我很厌烦现在环境的氛围,能允许我动用武力吗?”
她不说话,身影回到了座位旁边。
“我倦了,下去吧。”
思来想去,直呼皇的名字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而且是对皇的不尊敬可以理解为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YesMyLord.”
重新回归宁静的礼堂被渲染上了一层如蝉翼得灰色,犹如紧张得肌肉一下得到缓解,米娅侧身对着背后朱红色得帷幕叹出气。
“对他你是怎么想得?”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这个房间里真的只有一个人,她此时此刻又在和谁说话。
“也许是个不称职的副会长.”
浮动的朱砂色面料,从中走出一位黑色长发过肩膀许多的女子,血色得瞳孔和漆黑的长袍,毫无疑问,前任的B区副会长海思。
“一直.一直干什么事都是不称职。”
她不直视位于高台上的皇,只是一味得目送天翔离去得那个方向。
“谁又真正得称职过,能留下什么呢?”
海思得眼神中带过一丝疑问得目光。
“怎么,我也是有年轻得时候,只是正好是那个男人做副会长,辅助我而已。”
冷艳得气质中透出少许稚嫩,只不过不明显而已罢了。
“那个传说.吗?看来还是有些出处.”
高跟鞋踩过方才天翔所站过得地方,向四周散开得龟裂,此刻也觉得很具有艺术感。
然而她没有止步,而是走向正对大门,准备离开。
“去哪里?”
“明知故问,变态。”
沉闷得响声过后,门被严实得关上。
空荡得房间里只留下了孤单得一个人。
“今晚得月亮和那时候一样的圆呢.是的.一样得亮.”
#
独自踱步在无人的街道,天翔双手叉进裤子口袋,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得夜风,冷得他脖子向围领处多缩了几公分。
“只剩下一个空格了,而且是最难填得那个.”
“你就是布莱德丶天翔。”
仿佛从远处传来得问题,在一根高耸得电线杆上,眼罩遮住左眼得黑色短发少女站在上面,简约得装束和不过膝盖得短裙迎风飘舞。
“找我何事?”
还没有说完,一道如黄色闪电般得身影落到自己身旁,炫目得耀光瞬间夺取了自己的眼力,位于天翔右边得呈半圆形状得建筑被半球体得气压掀去了一半。
(空间跳跃!)
滑动着步子,迅速腾出一只手刚要触碰到她头发得时候,整个人瞬间变成昏黄色光消失在原地,接着身体被一把利刃所刺穿,血液像是崩坏得堤坝,阻止不住喷涌。
强忍住剧痛,踢开剑得持有者,瞬步到相比安全得喷泉旁。
红色得液体沿着手指,在陆地留下轨迹,画出图案。
她冷酷得脸庞就像是天生得杀手,没有丝毫犹豫得手法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她得果断。
看着眼前这位已经大口喘息并且出血量如此之大的男人,想结束掉他只是时间得问题。
“变得够弱了呢,哥哥。”
“哥.哥?”
勉强抬起上眼皮得天翔粗略打量着眼前的人。
“新的恶作剧吗?谁雇你来的。”
“居然连家人都不认得,刚才拿一下扎得不够深呢。”
后腿收缩,位于后跟得石砖碎了四块,巨大的反作用力,使得她的速度一下提升到了极致。
拿在手上的武器在散发着杀意。
咬牙忍住痛苦,天翔向后倒下去。
在即将与自称是家人的少女快要接触得时候,天翔得轮廓开始出现模糊。
理解到天翔已经不在那里得人,脚步停了下来,开始搜寻着他的气息。
“结印三十九裂土牢笼!”
迅速凝聚得弗朗在女孩得脚下画出圆圈,拱起得泥土将女孩困在里面。
天翔出现在离这里不远得水箱上面,没有时间给他休息,如此得判断到。
大幅度挥舞着手指,像是全神贯注调动着自己仅有力量。
“彼岸花得礼节,沉默铭香屠戮万花之筒,废弃之墟依旧美丽,煽动罪恶得夜王捕食夜空下逃匿羔羊.”
睁开眼,里面有着什么东西在涌动。
“术印九十八震八方雁门无双!”
如流光一般得介质在天翔得手掌中心汇聚,直径猛烈压缩,原本绿色得光球变化成青蓝色。
随后一阵足以摧毁一座山体得气流伴着光直射向那个土城。
引发得爆发将天翔连同储水罐一起吹飞,在空中稳住自己身体的天翔,在脚下聚集弗朗变成滑板,仿佛在空气得河流里冲浪,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得时候,中央得喷水池早已不见了踪影,夷为一个如月球表面上得大坑。
在月光下仍在存在硝烟得地方,有人站在那里。
“不.不。。可能,居然毫发无损!”
晃动着逐渐恢复平稳得身体,之前如死神一样得美丽少女这时候已经卸去了左眼得眼罩,琥珀色得瞳孔让天翔感到熟悉和不安。
她颤抖着喉咙,但是发出得声音却不是在哀求。
“好痛哦,哥哥.真得好痛哦.没想到居然把「真印」学习到这种地步.让我吃惊到了。”
(那个眼睛,怎么会是这样的颜色,和之前的黄色闪电一样,难道所有得出处都在这里?她不是B区皇得眷属?刚才使用得不是「空间跳跃」。)
思考暂时到这里,已经不想感到不陌生得光效出现自己面前。
“归还吧!麦浪。”
刺眼得金色光华后,天翔接住了她的这一次斩击,没有想象中那么费力,即使是身负重伤得状态下。
“终于愿意使出真本事了,那我也.”
弹开天翔,双腿并列,纯白得气体在女孩身上环绕,她的眼神中有一种和自己相似得渴望,同一种发源地,同一个欲望。
“归还吧!麦芒!”
“!!!”
除了吃惊,天翔真的没有多余得情感来解释他现在的心情,唯美得,比自己得光更加柔和,同时,更加强大。
清脆得刀刃摩擦声音,两把被粉墨上苍白色的刀在月光得辉映下显得冷彻。
抬起双刀比划到胸前,她得脸上泛起微笑。
“我上喽,哥哥!”
划破空气得锋利度,以及收割生命得速度。
(和我一样的?弗朗质量!)
横过刀,再次接下这次攻击,身体下陷几公分后停住,也是因为这次猛烈得撞击,刚才愈合得伤口又撕裂开来,熟悉得痛楚再次通过神经中枢传遍全身。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她好像有些失望得稍微放松了几分力度。
“哥哥,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别总哥哥叫的那么亲昵,我至今还没见过想要置家人于死地的妹妹!”
“这是我向你表达亲情的方式,你不是理解得吗?”
余光瞟到了远处残破得仍在运作得钟楼,时钟摆到五位置得分针,不知道这一个场景记得如此清晰。
“谁管你!”
一击踢腿瞄准她的肩膀,但是那黄色得光又让她逃过一劫。
而此时分针已经指向稍微过了五的位置。天翔又留意到了。
琥珀色得眼睛上得黑色时钟,摆动得也出现细微得差别。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想起来了。”
“不记得我有妹妹,但是我只有一个亲属,同时是我哥哥这个事实已经不可能改变了。”
“你说得是天祈吧。”
惊讶得表情再次覆盖在天翔得脸上。
“为什么.你会知道?”
“还不相信我是家人吗?妹妹我可是被吃了很多苦才找到你的,可是这份不容易却被哥哥当错是虚情假意,这不是太不公平嘛。”
“少一个人自导自演,记忆里除了和唯一的亲人在一起这样的信息在,根本没有妹妹这样得书签存在,就算是骗人,也需要一个暖心得过程吧,起码让我有家人温馨的感觉,更何况我有那么好骗吗?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后.。”
她低下头沉默,和自己一样颜色得黑发遮住她的脸庞,琥珀色的瞳孔散发着荧光。
天翔接着说道,走向眼前没有任何动作的人。
“相似的弗朗,相似的发色,相似的欲,简直就像是镜子一样.。”
与她的距离只有不到一米,没想到身高只差两个头。
“相似度如此之高得人是不可能存在的,除了亲生兄弟姐妹,你觉得呢?”
女孩缓缓抬起头,手上的刀开始变成解放前的姿态。
此时她的面前,是一张温柔得笑脸,不添加任何做作得,最温馨的笑脸。
“欢迎回来,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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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刻在思念深处得记忆,无论肉体曾经被分割几次,这份感情也不会消散吧。”
西莉卡带着有些寓意的眼神掠过闭上眼养神得亦晟。
“你指什么?”
他睁开眼睛,红茶已经见底的搪瓷杯在桌面停留。
“对某些东西太过执着,也许真的会被拖入深渊也说不定.”
“到时候,再制造一个比深渊更加恐怖得深渊出来,是不是就能暂时遏制住不再执着的心呢?”
“个人主义太明显了哦。”
“大家都一样,过去曾经想和他共同创造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呼唤」世界的时候,没少数落我。”
“那时候,我们还在无忧无虑得玩耍嬉戏呢,谁有曾经料想到,若干年后的今天,身上得担子是有多么的沉重.他们有多么得不容易。”
“正如你所见,当时惊艳二十六层云天得「双重染血玛丽」的诞生,再到B区纯血公主,以及闻名天下的「金色妖精」,有谁能够品味其中得滋味呢.。”
亦晟站起身子,伸了一个大大得懒腰后,准备离开了。
“红茶还有一点,不喝完吗,浪费可不好。”
“和安格朗一样得啰嗦呢,这杯下午茶昂贵且平淡的味道我并不讨厌,有机会再闲聊吧。”
话落,只留下他逐渐消失得残影。
西莉卡金色得头发打落在额头前。
“安格朗,貌似有人向我提及这个名字呢.”
“「圣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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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准备去哪里呢。”
美羽在一旁询问和她走在一起得天翔,但是天翔眼神中却有着别样得感情。
“哥.。?”
“美羽,你得眼睛是不是可以停止时间?”
美羽点点头,干脆利落,一瞬间多了一位素不相识得妹妹,可是天翔真得认识她吗?
“是么?”
“你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是和你住一起吗?”
“诶!”
“发出什么感叹啊,亲人不是要住在一起吗?”
(这下麻烦了.)
“副会长?!!!”
铃音毫无征兆得出现两个人得前面,特别突然,让天翔的思绪没有缓冲得余地。
“敌人。”
“等等,美羽!”
美羽得身影从自己身边纵然消逝,向铃音冲去,铃音下意识的用挂在肩上得手提包抵挡,她支持得身体,从手中刺了出去,透出了略带质感的手提包。
被美羽的身影遮住得铃音,剑身已经刺进了五分之四,照理来说,此时得铃音应该大出血的,可是.
在短暂得停顿后,铃音从被遮住的空当见比了开来,腹部有一个极其不明显得伤口,从中泄露出银粉,可能是月光的缘故吧,让这种现象看得更加明显。
美羽由于手提包挡住自己视线原因,没有看到,认定这次被避开得她,将包愤怒地劈开,高举得刀刃爆发性得挥下。
“结印四十三八门金锁。”
来自美羽八个方位袭来得黄光条纹插进她腰得位置,让她猛烈得攻击瞬间停了下来。
“哥哥?”
“别冲动,她是我的朋友。”
“明明见到我有一种很瞧不起得眼神,分明是在嫉妒。”
“副会长.。铃音并,不是.那个。。”
即使在夜晚,她脸上的红晕还是很明显的。
“铃音,这是我的妹妹,介绍给你认识。”
“没想到.副会长还会有家人呢,你好。”
“哼。”
接触了术式的美羽倔强地偏过头。
“这么晚了,出来有事吗?”
“没.没有的,只是姐姐说家里的洗发水不够用,要我出去补充一下。”
“有一个爱指挥人的毒舌姐姐,还真是有些可怜。”
“没有。。姐姐她很坚强的。”
“哥哥,你是不是忽略了我的存在,明明和这个狐狸精寒暄的那么亲密。”
“后半句不要,你的发言太具有爆炸性了,还是少说话吧。”
稍微压制了一下后,天翔扭过头。
“就这样了,你忙吧。”
他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旁边跟随着一个相对瘦弱的倩影。
铃音没有回头,向离自己最近的小巷走去,雕花的红剪刀在最后一抹白月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今晚,我将延续这场噩梦.”
场景跳转到离这有些距离的学生会里人居住得别墅群,回到家中,早已经疲惫的天翔一股脑坐在沙发上,放松着全身。
不过久违的安静后,听到了稍微有些闹心的声音。
“哇,这里真大,是副会长的特别待遇吗?”
美羽此时正悬挂在正对大厅的巨型玻璃吊灯上。
“别弄坏了,给工作人员专门配置的吧,一开始那些房地产商挤破学生会办公室了,拿着各种豪宅要我选,说是一种宣传。”
“所以你就狮子大开口?”
“不是啦,我明确说要简单一些的,等拿到钥匙后,就发现我被骗了。”
“这当上得不是很划算吗?”
天翔扭动着腰,发出“嘎啦嘎啦”骨头相互摩擦的响声。
“哥~”
“干什么。”
“今晚睡哪里?”
“楼上啊,那么多空房,你想睡那个都可以阿。”
“诶?不一起睡吗?”
“你都多大了,还怕鬼阿。”
“哼,哥哥个笨蛋!”
帅气地甩下这句话后,冲上了楼去。
目送她离开后,天翔按压着自己的眼眶,这个动作如此这般的反复。
“累了?”
鼻子钻进了熟悉得香吻,耳朵可以清楚的知道这来自心灵深处的天籁。
“墨谨吗?”
“怎么,在街上随便认了一个妹妹就把我忘了?”
天翔露出尴尬微笑,尽可能的用来现在的心情。
“她,不是我的妹妹,估计是某人送给我的炸弹吧。”
“哦?炸弹,那么可爱会是炸弹?”
“我说得不是她的相貌,而是她的那只眼,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差点因为这个能力丧命哦。”
“恩?话说她的眼睛被遮住了,难道之前你们有过接触?”
“当然啦,说实话我被那种力量所折服,如果不是麦浪得能力,我可能还没唤出她的名字就倒下了。”
“那是什么力量,让你惊讶到这种地步,不是连皇都不惧怕的人么。”
“少挖苦我了,真得和皇干起架来,不知道胜利的几率有多大。”
“话说到哪里了。”
天翔拍了下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ForbiddenBalorView」.没想到在这里见到。”
“你说得不是「停止世界的魔眼」,那个女孩拥有这样的东西,你还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脑袋怎么构造的?”
“没有阿,只是看着她想起一些事情,总觉得,她像极了自己吧。”
墨谨没有接上话,只是缓慢地闭上眼睛。
“她的身体被改造过,各种地方都被改造过,和我的体质神一般的类似,仿佛就是我的姊妹,呼唤世界存在这样的技术吗?”
她倚靠在沙发得一边,仿佛感叹一般。
“谁知道呢,我又没经历过「圣战」,可能有些东西就是在那种环境下萌发得吧,总觉得怪恶心的。”
调转枪头,问题得重心立刻转移了。
“干什么,那种眼神看着我。”
天翔发着牢骚般向墨谨发问道。
“没什么,突然有种很想了解你.欲得能力的冲动,什么的完全没有想过。”
“真心话说出来了喔,故意的吧。”
“是不是呢~”
天翔低下头,看着脚下得地毯。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把。”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
栗色得秀发在眼白能够触及到的视野里舞动,墨谨曾半跪在天翔面前有些严肃的意味,但是语气与之动作格格不入。
“Yesyourhighness。”
但是天翔也跟了上去,他直立着自己的上半身,动作比墨谨更加标准。
“YesMyLord.”
看起来空荡的别墅,不过此时却传出暖心得欢笑。
回归正题,天翔从餐厅端来三杯红茶,搁置在茶几前面。
“我觉得那个事件有些蹊跷。”
墨谨端起靠近自己的那一杯后,停顿了一会。
“不知道是否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还是大多数人和我有一样的发现,但是没有说。”
她第一口茶水没有喝,香味才刚刚过了一遍鼻腔,就把茶杯放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
“明天还要去鉴定一下,以及再次核对之前拿来的「List」,如果想得没错的话,犯人应该有两个,而且是各取所需的。”
“团伙作案吗?”
“可能性不大,犯人选取得目标大多数都是居住在学生会周边的,如果是团伙得话,也没有必要如此得大张旗鼓。”
“说得也是呢。”
天翔摇了摇头,端起了那杯距离自己较远得红茶起来,离开了沙发,准备前往二楼。
“时间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如果你想呆在这里我也没意见。”
“算了,听了你刚才的那番话,顿时有了兴趣,我先回学生会给你准备些资料吧。”
“那还是多谢了。”
“你的伤。”
当然,墨谨得提醒也让天翔意识到自己的伤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作痛了的,而且几次比较可能撕裂伤口得运动也没有感觉到不舒适,难道说已经愈合了吗?
“应该没事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活蹦乱跳的。”
“哦,那我走了,明天见。”
墨谨推开了门,优美得曲线消失在花园街灯得余辉下。
在门被自动合上后,天翔踩上了前往二楼得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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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而又空旷,这里是一望无际得平面,在平面上有许许多多的石碑垂直于它们,这里是墓地,不过墓地管理得很不错,因为每一块石板都是没有污渍的,墓碑前的贡品都十分新鲜,冒着热气的米饭,以及带着晨露得水蜜桃。
不过仅仅只有一块比其他墓碑稍微雄伟一些石板,边框也装饰得比较华美,只是上面没有刻上名字,连落款也没有。
橙色波浪卷的少女站上那块无名碑得前方,手上抱着一簇花,但是,此刻达琳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是的,相比之前死板的扑克脸,倒是多了几分柔软。
“「沉默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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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谨独自一个人行走在静寂的路上,瑟瑟得冷风,还有从不知道某一处传来得呼喊。
“难道是.”
顿时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直到切换到奔跑,修长得双腿在互相交错着。
一所表面比较华美的玄关,洁白的颜色被挂上了一丝鲜红,而且从色泽上看上去,这血刚溅出来不久。
(这里好像是那个子爵的家,这么凄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瞬间袭来得杀意,从自己的脸颊擦过,不过这具有实体的攻击,飞出来得应该是武器,而且上面可以传来恶心的血腥味。
锋利的武器硬生生地插进地里面。
赤红色的光色在洁白的月光的掩映下显得很刺眼。
“剪刀!不会吧.”
“墨谨副会长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犹如沉重的铅块,不断不断地打碎着眼前房屋中已经支离破碎得家具,脚步在街道回荡,那种声响很大,同时很惊悚。
一张惹人怜悯的脸上沾满了别致的朱红,以及熟悉的瞳孔。
“铃音.阿,不,暮鲁西吗.”
墨谨开始绷紧自己全身的神经,可能接下来是场恶战。
“恩.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的表情。”
“暮鲁西,这一切都是你吗!”
暮鲁西僵硬地扭动着脑袋,好像是天真的孩童,向着眼前的墨谨发着问。
“这一切?你在说什么,完全不能理解,是不是墨谨太久没有回来了,你到底是不是我所熟悉的人呢?”
“你在说什么!这样门混过关真的可以吗!回答我的问题阿!墨鲁西!”
墨谨几乎绝望地想竟可能挽回自己最大限度谅解,但是好像是行不通了。
迅猛的身影从自己前方突来,挥出拳头,接下后,再踢出左腿,墨谨下蹲弯曲着右手把这连续得动作停了下来。
“你不是墨谨,墨谨得话一定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术印三十七摄魂镰!”
白色边缘来包裹着淡淡紫色,会后就是炫目的大镰刀从暮鲁西的手中挥出,只是一下,墨谨后翻到距离她三米的地方。
暮鲁西斜斜的影子被灯光拉长,她的气质让人有种被人遗忘的感觉,倒不如说,她此时正在害怕。
“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会有血,难道是墨谨的吗?我.我伤害了你吗?”
不知明理地自问,暮鲁西仿佛对脸上和双手沾满血这一件事毫不知情,而她的表情却透露莫名的幸福。
抵住自己的额头,她大笑着。
“是么,哈哈,原来是这样,我刚才杀了人阿,我是凶手,呵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暮鲁西,回答我阿!”
“怎么回事?正如你所见,把子爵家里的所有人都消除啦,一个不剩。”
调整方才躁动着心态,墨谨为刚才自己慌乱的语气感到不爽,此刻她应该想清楚接下来该如何做,因为暮鲁西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像是随时随地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B区暮鲁西护卫队队长,我以「四十七新作」学生总会的名义逮捕你,有关证词请之后再说!”
遏制住幸福的表情,暮鲁西偏过头,刘海遮住一只眼睛,不过另一只眼睛从瞳孔放射出疯狂。
“逮捕我?哈哈哈,墨谨,你要逮捕我吗?”
低下手,勾住位于身后的剪刀,在空中翻腾了不知道几圈后,被暮鲁西抓住。
“那你试试吧!蓓蕾哥特丶墨谨!”
画出一道剑罡,奔腾向前,墨谨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是想放弃抵抗了吗。
风的涌动变得迟缓下来,不如说感觉一切都停止了。
“想就这样受伤,然后拖着这样的理由报告给我吗?”
耳畔传来热气,随后黑色的身躯挡在自己面前,四散得气压将地面分割成若干个沟壑。
“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能给我解释清楚一下吗?”
黑色的短发,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勾起人的向往,还有他身后跟着的过了肩膀了黑色短发女孩,她的一只眼睛绽放出琥珀色的光芒,瞳孔间的黑色时钟正在缓缓转动。
“天翔你怎么来了。”
“「ForbiddenBalorView」的能力只能停止人的体表时间,但是却不能真正意义上的停止时空,要说为什么的话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可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呢。”
话虽如此,暮鲁西的身体的轮廓却被和美羽瞳孔一样的琥珀色覆盖着,像一尊狂野的雕塑。
天翔移动着步伐,渐渐接近没有动作的暮鲁西,她仍然维持着挥出刚才那一击攻击的姿势。
他利落的从手中唤出麦浪,架在她的脖子上,准备动手结束她的生命,报告怎么写大概已经想好了。
“等等,天翔!”
“不等.”
银白色的刀刃被挥下。
“哦,你这是不明白你这是在干什么吧。”
墨谨出现在暮鲁西侧面,也是天翔正处在的位置,她张卡双手,像是保护着自己的最为珍贵着朋友。
她的眼中可以看到有液体在涌动。
“这种事,我当然明白啦!因为.”
顿时,一只温柔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头上,给予自己温暖。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欲」的能力,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想不想利用呢。”
好奇心开始大面积占据着她的心,但是.
收回眼眶中的不明液体,墨谨的眼神中透出刚毅。
“不,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来挽救她。”
“哦。”
麦浪被收回了体内,抬起放在墨谨头上的手,接着插进口袋,背对这两个女孩,天翔向着美羽走去。
“你不阻止我?就这样放任我?”
天翔给了美羽一个眼神,美羽从短裙里掏出眼罩,遮住左眼,手背到精巧的脑袋后打着结。
他的背影开始变得不清晰。
“我没有放任,这原本就是你的朋友不是吗,既然喜欢就应该好好珍惜.用你自己的双手,加油哦,你的做法会决定我的报告如何写。”
两个黑色的人消失在暮色中。
由于美羽的离开,暮鲁西的限制被解开,动作逐渐恢复正常。
对于凭空消失的斩击这一现象,暮鲁西只停留了一会思考的时间。
“恩?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阻挡我的攻击?”
墨谨说道。
“暮鲁西,和我一起自首吧,现在还来得及,一切都不算晚阿!”
“闭嘴行吗,看你是做好人做惯了,以前都是这样,总是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摸样,你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
“什么.”
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一直被视为挚友的人竟然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那刚才那一番话是对谁说的?
“来厮杀吧,墨谨,要是你能打垮我的话,我就和你走。”
“输了呢。”
“哼哼,输了?那就把你的一切都留下!”
暮鲁西滑动着步伐,红色雕花的剪刀直立在她的面前。
“收割她,秦时花雨。”
半边剪刀的边沿绽放出血色的光华,顿时,剪刀变成了拥有六把刀刃的武器,悬浮在暮鲁西的周围。
“我上了!”
盘旋在腰间的武器,在她的前面变成一个炮口,从六把刀的前端喷射出光束。
墨谨的建筑物被轰成废墟,她也因为这次气波,弹飞在空中。
“你看那里?”
“!!!”
将三把刀合成一把尖锐的匕首,猛地砍下。
墨谨抬起腿压住暮鲁西的手腕,接着另一只腿踹中她的腹部,使她远离自己,暮鲁西也因为这一下踢腿,斜飞了出去,压碎了一栋小洋房,扬起灰尘。
不过即使是在空中停留的墨谨也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下面有人在野蛮踢开瓦砾的声音。
“好厉害啊,明明队长和副会长只差一个级别,为什么实力相差那么大!”
“接受法律吧,暮鲁西,我要逮捕你。”
“是吗。”
她跳了出来,六把刀刃重新在她的头上盘旋。
“「秦时花雨」!”
快速旋转的六件武器刺向墨谨,被她灵活得躲开后,开始炮击和切割的交替。
一开始是一把武器在放出光线,然后就是三把,四把,最后全部武器转换为远攻模式,开始疯狂的扫射。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装作一副很了解我的摸样!去死吧!”
一边躲开不断袭来的攻击,一边不断在咏唱着。
“结印七十九百步栏杆!”
从墨谨的手中投掷出淡紫色的正六边形棱柱,穿过武器,总共有将近一百根,全部砸向暮路西。
她被三根顶住了双足,一根刺入心脏,八跟透过腔骨,但是没有血液流出,作罢,她的攻击停了下来。
墨谨摆出一道杏色的光圈,落到她的周围凝结成发光的麻绳。
竖起食指和中指,再次用力挥向被定住不动的暮鲁西。
”结印六十四金枷锁!“
将暮鲁西结结实实的困住四圈,她咬牙止住呼喊。
连接速度很快,墨谨猛扑到她的面前,接着在空中画出半个圆。拍在她的额头上。
“结印七十六光之守护剑。”
天空降下四对闪耀着金色光辉的宝剑,整齐地插在此时已经体力不支的暮鲁西的周围,与之前使用的两种术式产生共鸣。
“合!”
在墨谨的号令下,三只散发着不同的光芒的物件相互交织,变成一栋与她体积吻合的笼子。
然后在完成得那一刹那,连同身体下榻一米,在周边扬起尘土。
此刻的暮露西有些灰头土脸的摸样,不过眼中还残留着那一抹不灭的火。
“我已经封住管理弗朗流动的十七个穴道,你已经无法使用能力了,束手就擒吧。”
大口喘息着,位于土坑中的暮鲁西大笑着。
“哈哈哈,确实是,对于身为「狩灵」这一职业的我们来说,被封住了穴道.简直就和废物一般.但是.”
明明已经压制住了灵体,可是墨谨却从下方感知到一股强大得而且十分诡异的力量在躁动。
“作为「罪」的话,这些东西都不是问题了阿!”
“不可能,这可是全部六十号以上的组合术式,怎么会?”
“过来!秦时花雨!”
原本停止住的动作的武器,开始刺入封印的屏障中,也因为是屏障的缘由,正在极力阻止外来事物的干扰,武器的尖端倾斜出电流般的效果。
收敛起吃惊的表情,墨谨明白,自己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回到老地方了,可能有些事情正在发生微妙的改变,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而且这种日积月累的量变导致了如今在自己面前的质变。
“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够打破封印了吧?”
“墨谨,你还不知道「欲」这样东西有多么贪婪.”
“什么意思。”
她的六把武器开始刺出微小的裂缝,口子越开越大,配合着主人强有力的说辞。
(单单凭借蛮力,竟然.)
“藏于人心,生于人心,为人心而战,「欲」是人的负面感情和阴影的集合体,换句话说就是持有者的本性,另一个自己,它们原本有着十分强大的潜力,只不过通过「解放」「血颂」这样诸多的手段来开发它们的潜在的力量,不过呢.”
“让它们吃掉自己!这份力量才能够最完美的体现!来吧,秦时花雨,我就在这里!”
仿佛听到投食的声音,发狂的武器将笼子不断碾压,最终伴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笼罩在暮鲁西身上的光环消失殆尽,然后就是刺耳得血肉被刺入的声音。
“暮鲁西!”
六把武器插入她的手臂大腿还有胸膛,不断深入,她疼得发出撕心裂肺地吼叫,由于接近崩溃的野兽。
但是哽咽下着难以启齿的疼痛感,她吃力地说到。
“只有你敢,就可以得到打败一切的力量,「晋升」!”
血从伤口处流出,但是没有落下,而是飞向空中,在她的身上包裹,逐渐形成球体,然后就是.
有着罪面孔的女人,那熟悉的喘息还隐隐约约察觉得到,水晶的假面覆盖在她的脸上。
(和天翔上次比赛对手一样的招数!)
她张开嘴,锋利的水晶牙齿后面是一排暮鲁西原本的洁白牙齿,里面滚动着鲜红色的发光体。
“色闪!”
状态停留不久,炽热的光束瞬间加热着空气,将沿途的花草建筑焚烧殆尽最后在极远的山体引起爆炸,巨大的蘑菇云徐徐上升。
(罪的招数,而且这个破坏力!)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竟然堕落成这样了,暮鲁西!”
煽动着不安,暮鲁西从身后拔下一把半边的剪刀,不过上面没有华美的红漆雕花而是令人胆颤的朱红、
她挥向墨谨,而且这个速度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已经完全接近自己甚至超越了自己。
“同样的招数不起作用的。”
强压下墨谨想要出击的腿,刺向她的颈脖,墨谨猛低下头让攻击从自己的肩膀偏上面的位置经过,下蹲,然后让双腿离地,单手支地,摆出马上要碰到她戴着面具的面孔。
可是一套看起来连贯且无懈可击的动作却失败了。
墨谨落地后,她的身边并没有暮鲁西的身影,而是再偏远一些的地方。
“没想到连「响回」也学会了,看来的体质已经和罪没有两样。”
“不是弗朗流动被你控制了吗,而且罪们运动得根源本身就与你们不一样。”
“负面情绪.”
“没错,愤怒,嫉妒,情欲,绝望,贪婪,只要是拥有这些,我们就可以无止境的行动。”
“什么时候开始的?回答我阿!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是谁教会你这些的!”
“啰嗦。”
有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没错,另一次的「色闪」。
正欲拔腿离开。
“不会让你逃掉的。”
身后的漆黑抽出锁链,困住了墨谨的小腿,因为突如其来的攻击,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脸被弄得脏兮兮的。
“哈哈,真是活该阿,如果你是B区的眷属的话,使用「空间跳跃」就能够轻易的挣脱掉这几根破锁链的,真是可惜,你是S区的副会长.”
(完了,现在结印的话,时间完全不够!)
“永别了。「色闪」!”
炫目的光线从自己前方袭来,没有声音,感觉一切都静止下来,可以听到自己死亡的声音
(对不起了,难得你给我一次背负责任的机会。)
黑色的头发在自己眼白处浮动。
在墨谨的前方,巨大的赤红色光束被什么规模宏大的东西遮住,光像是液体一般被分割成若干个支流,而直冲霄汉的那部分则把乌云击散,显露出澄清的天空,漫天的繁星还有圆圆的月亮。
正九边形的透明屏障像是呼吸一般一张一缩,而在九边形的后面仅仅只有一小块土地还保留着完好,但是除此以外的一切都在火炎之中燃烧。
“你还真是考验我的写作能力呢,这报告要我怎么写?”
远处走来的暮鲁西,身后拖着长长的锁链。
“这不是副会长吗,深更半夜的,不会是饭后散步吧。”
“怎么会,只不过看到我的友人被你照顾得有些周到,忍不住想要犒劳一下你。”
“是指肉体上的吗?”
“你猜.”
结尾处后延长音持续了一会儿,而下一秒天翔一拳打在距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暮鲁西招架而来的锁链上。
她被强制拖行五米后,成堆的泥土增大了阻力,使得她的位移这一形容停止。
天翔瞬步到墨谨的前方。
他的拳头处开始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不过还没有落到地面就已经消散了,还有从关节处流淌出的血液。
“舍弃「咏唱」进行八十八号术式九方结盾的发动,还把残留的弗朗压缩到拳头用另一个九方结盾做为手套,不错的战术,真不愧是副会长,不过真可惜,你的拳头,没有「晋升」后的秦时花雨硬呢。”
感觉到有些乏力的天翔半跪在地上。
“天翔,你没事吧。”
他勉强露出笑容,来减少来自她的担忧。
“没事,只是赶来的时候输出太大的量,有些体力不支。”
“笨蛋!”
“不过太好了,总算赶到了。”
“喂喂,秀恩爱也要看场合,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吧。”
躁动的空气再次被加热,不详的预兆再次降临。
“苦命得是你,暮鲁西队长。”
“什么?”
空间瞬间被照亮,聚光灯打在暮鲁西的身上,看来是学生会的人赶到了。
天空传来类似喇叭的声音。
【所有人放下武器,将手放在头上,我们将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重复,所有人.。】
“原来如此,是搬来了救兵。”
“还不打算住手吗?”
卫兵将这三个人包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全部一副时刻准备战斗的摸样。
“今天就玩到这里吧,看来游客也不太愿意呆在自己该呆在的位置。”
暮路西的面具开始破碎,她脸出现得那一刹那,让曾经隶属于还有现在也隶属于她手下的人传来惊呼。
她抬起手腕,意思是不再反抗。
随后到来的卫兵,用带有六芒星标记的枷锁拷在她的手腕上,押送上了PW-24。
而天翔则像是昏厥一般得倒在了地上,最后一眼视线是墨谨含着眼泪在呼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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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醒一醒,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就要恶作剧了哦。”
“喂,你的手在干什么?”
天翔在位于自己裤子皮带的上方擒获了美羽的手。
“呀,你醒了?”
支撑起沉重的身体,天翔按住自己的额头,脑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砸过一样,隐隐作痛。
“算是吧,我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你的家吗,干嘛问这样的问题。”
不过听到这里,这种略带陌生的感觉开始消失,这确实是自己家的卧室,虽然有几间,这也算是其中一间。
“我睡了多久了?”
“半个格朗西斯,墨谨小姐送你回来开始算起。”
“是吗,那她人呢?”
“说是去作证人了,当然,本来哥哥也要去的,但是墨谨小姐执意要自己一个人去,所以你才能呼呼大睡呢。”
“你说什么!”
身体像是弹簧一般的跳起,将盘腿坐在床上的美羽浮空了一下。
“哥哥你去哪里?”
但是天翔没有回答,只是一股脑得向前冲。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传达给她,这样下去的话。)
推开门,达琳早已等候在那里。
“早上好,副会长,您这是要去哪里?”
“达琳?你怎么会在这里?”
“恩,是准备给您带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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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被打开,沉重的锁链碰撞着铁门。在潮湿的房间回荡了多次。
在纯白的房间中,暮鲁西被送到这里,身上的衣服变成灰色,手腕和脚踝都被锁上了类似限制弗朗输出的枷锁。
而墨谨已等候多时了,她们第一次如此安静的坐在一起。
“那么,是来嘲笑我的吗?”
墨谨摇摇头。
“至今仍然不相信你会是凶手。”
“到底是有多天真阿,墨谨,扮演好人也不用这么久吧,再说这里只有你和我,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暮鲁西,再过不久,「四十七新作」的人就会来把你送到那里去。”
“是么,大费周章的动用副会长的权利就为了和我说这句话?”
墨谨再次摇头。
“听我说,暮鲁西,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我,总会有办法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送上断头台阿!”
“别惹我笑了,把我送到这里来得不就是你嘛?”
她哽咽了,如果回想起来,可能造成现在这个结果的,是自己也说不定。
“这是我的忠告,别插手这个事情,还有你的那个副会长,如果不像陷入泥沼无法自拔得话。”
【时间到了,请有关人员离开。】
天顶传来这样的忠告。
暮鲁西起身,准备离开,不过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停住了脚步。
“对不起.”
门被轻缓地关了上去,只留下墨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