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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色妖精

“皇?你说你?”

天翔一脸疑惑,半信半疑般看着被青蓝色光芒照耀着的亦晟。亦晟没有回答,手渐渐放下,光芒也逐渐消失。

“你还有你需要做的事,出去吧。”

亦晟重新做坐回了原来的椅子,看着窗外的鸟儿,在枯黄枝干上跳来跳去。

“啪.。”

门被打开了,冲进来的是一位女生,栗色的长发倾泻到了腰间,淡栗色的瞳孔被几根头发遮住了一点,看到站在眼前的天翔,立刻停了下来。

“咦?天翔,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天翔无奈的挠挠后脑勺,看了看正在椅子上的亦晟,回头却没有什么表情,对着墨谨笑着。

“没什么,话说回来了,你的病.。”

“阿,没什么,只是有些轻微地感冒,比起这个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墨谨说完,从手中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夹,把缠绕了几圈的白色细线解开,翻开羊皮纸的夹层,从中取出了一小打有触感的文件包。

墨谨,那是?”

天翔问着正要把这个文件包交给我自己的墨谨。

“现在给他是不是太早了?”

亦晟站了起来,不紧不慢。

“不和你说,哼!”

墨谨直接硬塞给了天翔,拉着向外走。

“我怎么一下就变成坏人了?”

亦晟对着已经空荡了的房间说着,他们已经离开了,之后又自言自语起来。

“呵,早点接触也好,反正早晚会碰到的。”

他把门关严实后走向了落地窗的位置,撑开窗帘看着外面的一切,跃动的鱼和欢快的鸟儿,只剩下轻柔的微风,陪伴着这个人。

在有紫罗兰挂着的小走廊,墨谨挽着天翔的手,边说着这个文件袋的事情。

“他应该也告诉了你一些关于这所学校的事情了吧。”

墨谨看着前面的路,天翔也偶然的惊讶了一下,但表情马上就平静了。

“恩,知道的不是很全,看来你也知道一些,方便的话就告诉我吧。”

天翔温柔得想一缕初春刚照入的阳光,与之前和亦晟对话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全,但是我只知道,这个子国的构造与呼唤世界的构造差异不大,有时候我甚至相信这就是呼唤世界的「情轩廊」。”墨谨说道。

“「情轩廊」?”

天翔略带困惑的问道。

“恩,是呼唤世界传送门的正对大厅,那里可以举行各种想要出入人间的手续。以前可能会比较麻烦,不过那边也在不断的改进,出入的方式也越来越趋于简单化,天翔也可以随时随地的去那里坐坐。”

天翔笑了笑

“好阿,也可以让我见见你的家人。”

这句话犹如利剑一般的刺入了墨谨的胸口,墨谨缓缓低下头,修长的头发遮住了墨谨的脸,就像未曾被流水打磨过得鹅卵石,太过于粗糙,没有了以前的光滑,这下子可把天翔吓坏了,但是自己可能也察觉到了,这方面可能对于墨谨来说,带来过伤害,这时的他除了把墨谨稍微抱紧一些,用来平静她的心情。

“谢.谢.”

墨谨支支吾吾地说到。天翔没有回答,自己通过这件事,仿佛看到了一面镜子,里面有以前的自己,自己以前干过的事,到现在这步,不光是哥哥,连自己都感到惊讶,我却走到了这一步。

这时候,一段如电影般的画面切入了天翔的视觉,在青色的教室里面,一位被星云包裹着的栗色长发少女,曾经折磨着自己,让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却无力反抗,痛苦的呻吟,冰冷的触感,绝望的痛楚,没有人帮自己,那个感觉犹如自己是一具死尸,反倒是还真的实实在在的活在这个世上。

“天翔,天翔?”

一句话打断了自己的回忆,侧脸一看,原来是已经回过神的墨谨,正在问自己。

“阿,对不起,问了一些无礼的问题,你没事吧?”

天翔用手抚摸的墨谨的头,手指穿过发梢,深深地陷入了里面。

“呵呵,好,告诉你一些这个文具包的事情吧。”

墨谨接着说道“呼唤世界一直有一个对立世界,名字叫做「罪」,在生者们死后,有些欲望比较深厚的人,不会被送入呼唤世界,而是被送入罪世界,对于罪世界,相关的文献记录的少之又少,再加上,有传言说罪世界的巨大调动和新的王的上台巩固和强化了罪世界的势力。”

“「罪」?上次那个牛头怪,算是罪吗?”

天翔问道。

“那个是呼唤世界用术式做出来的仿生产品,标本的模型是罪,不过把危险性降到了最低。”

天翔在这里忍不住小吐了一下槽。

“当时那么危险,还算最低?”

墨谨笑了起来

“现在就别计较了嘛,都过去那么久了。”

墨谨接着说道

“两个世界我觉得是相互依存的关系,谁也不能少谁,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墨谨停顿了一下

“不好意思哦,刚刚那些话只是个人观点。”

天翔笑了笑,示意墨谨可以接着说下去。

“据记载,能生活在罪世界的人类,已经超越了寿命的束缚,成为了不死人,但是仅仅是不会老死,罪世界处处存在斗争,就像是永远不会停息下来的古罗马斗兽场,罪们相互撕扯,吞噬掉对方,提高自己的等级和能力,来获得更加稳定的能力。罪和你我一样,用自己的「欲」做出专属于自己的武器,欲望越强,武器的坚韧性和本身的能力越强,我们的心灵无疑就是自己的武器诞生的暖房,用自己的欲望编织可以保卫自己,和他人的武器。”

墨谨小缓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谁善谁恶都说不好咯。”

天翔说道。

“善与恶只是战胜方对于失败方判断标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又怎么能说谁是对谁是错呢?”

墨谨的脸蛋被上了一层粉红,反问着天翔,天翔一脸的无辜,表示叹服。

“这么久的斗争,终究会诞生出强者,我这次的目的除了找到你,还有就是调查出这些强者的信息汇报给呼唤世界,不过在此之前,想给你看看。”

天翔缓缓打开文件包,上面写着.。

与此同时,墨谨接着说着

“有七位强者,同样也是七把武器,他们叫做。。”

洁白的封面上,写着粗体的黑体字——七宗罪。

“七宗罪,正式译名为七罪宗,属于人类恶行的分类,并由13世纪道明会神父圣多玛斯·阿奎纳列举出各种恶行的表现。分别是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色欲。在罪世界,他们拥有绝对的权利和力量,是那个世界的强者,但是,唯一能够凌驾与他们上面的人,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大概便是王了.”

墨谨看着近在眼前的铁锈大门,不知为何的发着呆。

天翔帮她推开了门,走出了这个大的惊人的学生会。

另一边的教室,苏魁正在试图和安娜铺垫好关系.。

“你真有胆阿,竟敢想随意调动自己的位置。”

苏魁单手撑着原本天翔的桌子,但现在是安娜的位置,安娜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的侧脸看着苏魁。安娜的脸色显得十分平静,不过这份在苏魁看来,就是一份孤高,会显得十分碍眼,不过他却奇怪的不讨厌,反倒被这份不在乎深深吸引。

“喂,我说你,本少爷在和你讲话,懂不懂礼貌。”

苏魁觉得有些气愤,自己主动和女孩子搭讪还是第一次,却得到这样的脸色,这个学校的人哪一个不是对我退避三舍,你这个小丫头敢无视我,可恶。苏魁心里发着这样的牢骚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我一定要理你呢?”

安娜看着自己随身带着的笔记本,手指正敲打着键盘,目不转睛的看着发着光的屏幕,上面是条形统计图,横坐标是时间,纵坐标是看似经济的增长幅度,时不时的用食指在笔记本上的鼠标触摸片上滑动,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熟练。但脸一直没有扭向苏魁。

“哦?是么。”

苏魁压低了语气,像是打着坏主意

“你在干什么?”

安娜有些吃惊的说道。自己眼前的笔记本被一只手关上了,简单地说是用手把笔记本的翻盖给合上了,然后就是一声让人略感厌恶的笑声。

真是无理,『外界』的学生竟然如此没有教养。安娜有点忍耐不住,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是天翔说这是所好学校,这里的同学都很友善,所以也没有把这种伤人的话说出来,脸上的厌恶也稍微做了一些调整。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失陪了。”

安娜扭身提起放在桌子旁边的文具包,几步就离开座位。

“喂,你的笔记本不要了?”

苏魁一脸的坏笑,就像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安娜背对着苏魁,但是话仍在继续。

“被你碰过的东西,想想就不愿意碰.”

话停顿了一下,优美的弧度带动着身体,被修整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让安娜白皙的脸蛋露出了一点,然后就是一双透着粉水晶般的嘴唇,上下相碰。

“还有,我不叫喂,我叫安娜,不知道是我发音的问题,还是你耳朵的问题。

”甩下了着句话后,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虽然在教室的人还有不下二三十人,但是谁又会或者说敢插这个嘴呢?苏魁偏过脑袋,眼光扫过安娜刚刚走过的石板路,自语道

“我看上的东西,就别想跑,嘿嘿。”

随后捋了一下自己眉毛,走出了教室。

在这间教室不远处,也就是上下楼梯的地方,一个小孩摸样的人站在那里,侧过自己的身体看了看已经走过拐弯点的安娜,眼睛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表情没怎么变化。安娜背后一阵凉意,她从转身探出头,有点惊恐的看着上下楼梯的位置,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是不是想多了?”

安娜自言自语着。

“哦,对了,你在救那个女孩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麻烦,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墨谨看着天翔的手臂,那手臂曾经受到了伤,就是那个冬天的晚上受到了的伤。天翔也察觉到了什么,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臂,脸上泛起了笑容。

“这伤已经不要紧了,不过那个人,是个小孩摸样,但是.。”

天翔止住了说话。

“阿,对不起,最近自己的记忆断断续续的,那天的事已经想不起来了。”

天翔这样说着。

“不要紧,是在想不起来,就别回忆了。”

墨谨抬起自己手,指尖滑到天翔的脸颊,透着粉红的指甲就这样落在了天翔深蓝色的围巾上。天翔抓住了墨谨的手,墨谨也并不感到惊讶,两个人走向了教学楼。

“看哪,那个是墨谨,你觉得安娜和墨谨哪个好看?”

走廊上传来了议论声,声音也很大,当然会传到墨谨的耳朵里,墨谨刚要张口,天翔就开口说道“昨天的那个女孩叫安娜,我发誓,她绝对没有你好看。”天翔微微举起自己手,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这下可把墨谨逗笑了。

“真是的,好啦好啦,也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干嘛那么严肃。”

墨谨一把就勾住了天翔插进口袋的手腕,向教室里跑去,天翔也就这样被拖走了.

进了教室,先映入眼帘的是,就是一个人占了两个位置的苏魁,苏魁带着随身听,摇头晃脑的,完全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世界,天翔也懒得去打扰他,就转身让墨谨和安娜先接触了一下,墨谨和安娜互相寒暄了一下后,就被几声打铃声带入了课堂。而苏魁由于太过无聊了,自己离开了教室,离开教室的最后的一个眼神留在墨谨的身上,墨谨这时却不知道写着什么。

伴随着窗外的几声呼呼的风声,下课铃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另人愉快的是,老师准时下课了.

回家的路上,天翔不经意间想起了昨天的事,脚踩过的铺着雪的路,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想着想着却总是想不起来,就像有一部分记忆被断开了,中间断掉的部分却总是想不起来,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了一封短信,发信人是个陌生人,自己的通讯录里没有这个人,查阅短信的内容,上面写着:

尊敬的狩灵者,你好,很抱歉打扰了你生活。但是如果你不想你的身份暴露的话,来十字街的环指咖啡厅来找我,作为回报,我会回答你的一切问题。

一位迷途人

天翔觉得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呢,不,不是。

他快步离开了原地。

“正在GPS导航,请稍后。”.。

“啪啪。。”在人群里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穿梭,那便是天翔,手里正握着手机,屏幕上仍然保持显示着那条短信。天翔此时的心里有点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也迷惑得很,只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在一栋高耸的大楼的尖端,有一个瘦小的人正站在哪里,全身被灰黑色的长袍套在里面,长袍被高处的风吹了起来,长袍的边沿已经有点破旧了,看不出已经经过了多少的岁月,那个人帽子对着天翔,随着天翔的移动,帽子也在不停的转动。

天翔也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止住了脚步,眼神立刻看向高楼的地方,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错觉吗?天翔这样想到。

到了这家名叫‘环指咖啡厅’的地方,气喘吁吁地刚推开门,一位高大的服务生就像早早的守候在那里样的,还没等天翔询问,那位服务生便走了过来,向天翔打招呼。“你就是布莱德。天翔吧?”天翔点点头,服务生从白色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天翔,天翔边调整着自己的气息,边看着这张被折叠了的纸条,头脑还不是很清楚的天翔刚想问,但是那位服务生却已经不见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天翔喃喃自语着,天翔顺手推开门,打开了那张纸,天翔看着这张纸上面的内容,表情变成有些吃惊。

“这是.。”

自己的声音慢慢不清楚,自己周围的风景也渐渐模糊,直到自己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天翔才意识到,自己会被带向什么地方。

在一片广阔的地方,能看见的是只有草,没错,这里是看不见边际的草原,就像是翠绿色的海一样,风像缓慢地摇篮曲一般,抚摸着草原,一层一层的波浪徐徐的袭来,让人的心神奇般的平静了下来,惬意的舒适。

天翔整个人的感觉就像是浮了起来,当他回过神来时,周围的景色被染成绿色,自己的呼吸也听得清楚,但是在自己的正对面,是一栋高的吓人的塔,支撑苍穹,摆在天翔面前有一扇门,这个门不大,有两米高,三米宽,门的质感却不是木头,倒像是石头,很冰冷。天翔下意识的推开门,接下来他看到的是,书,全部都是书,厚度和种类被整齐的摆放在紧贴墙壁的位置,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块隔板将他们分隔开来,隔板有厚度的地方刻着这一区域的书是属于什么种类的。天翔就这样走进了藏书如此丰富的图书室,突然,天翔的仿佛听到了什么,就像是在呼唤着自己,天翔巡视着四周,发现,楼梯是呈折叠状,一个接着一个攀登上高出,末尾却消失在头顶那束耀眼的金色光芒下。

天翔就这样走上了这段看不到尽头的路,一直通向不知道目的地的楼梯,边走,天翔边在想。那张纸条上写着:子国是个美丽的学校,除了你看得到,还有你看不到的,这段路你能走多远?你能找到我么?这是那张纸条的内容,不过话说回来,子国有这样的地方吗?从外面看,是看不到尽头的草原,这里是图书馆吗?我怎么会不知道?要建立藏书如此庞大,和高度如此惊人的塔,要花多少时间?天翔回过身来时,看到了自己的不远处,是最后一层的楼梯,那上面会有什么?天翔手扶着扶手,看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路,向下望去,看不见底,我到底走了多久?既然都走到这里,再回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天翔这样想着,走完了最后一段楼梯。当触摸到最后一栏杆上的扶手的时候,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是空中花园!这塔的顶端被修建成了一个巨大的椭圆,修建成房顶的材料,看起来有又像是没有,这完全就类似于露天,是想让阳光毫无保留的照在植物身上吗?怪不得长势这么好,这里什么植物都有,芭蕉、梧桐、茉莉、百合、玫瑰、牵牛.。下面是图书馆,那上面岂不是植物园了吗?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天翔被眼下的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晃了一下眼,天翔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发光的物体上,结果是,一头如丝绸般柔顺的米黄色长发垂在了地上,是一个女孩?头发长在小巧的脑袋上,米黄色的头发上戴着浅红色的荷叶蕾丝边的大沿帽,红扑扑的脸蛋,眼睛被分成两种颜色,下面的部分是一个被平分了的环形,环形被深绿色填充了,而其余瞳孔的部分是亮橘色,天翔有点后怕,因为那双眼睛就像是可以看破一切,光滑的皮肤,但是,能看到皮肤的只限于脸蛋,全身上下都被和帽子一样颜色的衣服包着,侧身坐在一堆书的中间,书都被摊开,围成一个环形,而且还是一个同心圆,以那个女孩为中心的圆,洁白的纸面上撰写的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字,单单只是几本书,文字的写法就已经有五种了。女孩没有表情,只是抱起了正好放在自己面前的书,津津有味地翻阅着,眼睛里看不到这个年龄该有的活力,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快乐,那孩子的样子,就像是被软禁的公主,光辉下的金色精灵。

女孩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接着保持摊开的状态,把书放在自己面前,看着这位黑色头发的陌生人。天翔觉得,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天翔弯下腰问道,女孩安静的听着,摇摇头,只有头上的发丝摇动了一下,而垂在地上的头发却没有动静。天翔想接下去问,可是.。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女孩问着,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天翔直起了身子,挠挠头。这可怎么办?我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天翔想着。

“我叫西莉卡,维克多丶西莉卡,你的名字呢?”女孩语气变得比以前略感柔和,听到女孩都先问了,再不回答就是在说不过去,

“布莱德丶天翔,是你叫我来的吗?”

天翔半跪在西莉卡的面前,微笑着。

西莉卡也泛起了笑容,在天翔后方,有一本书,只翻开了一页。

她稍微坐正在自己身体。

“刚刚你是在问我问题吗?”

“嘛,算是。”

天翔说道。

“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不是陌生人该来的地方。”

西莉卡的语气有些生硬,她站了起来,头发刚好离开地面,末梢正好到脚后跟的位置。

“我也想离开阿,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认识这里,子国也没这样的地方。”

天翔接着看看四周,这里一看就像是地面才会有的,但是这下面是图书馆,一个学校,为什么要把这样着一座图书馆孤立起来,还是说,他们孤立的不是图书馆,而是.天翔这时看着西莉卡,西莉卡也看着他.看起来两个人想的事不一样。

“我说。。”

“嗖.”

一把小刀直接飞向天翔的心脏的位置,天翔轻微地侧过身子,刀从天翔的胸口前面相距几厘米的位置飞过,刀的三分之二插进了地砖。天翔稳住了脚步,就听见了在自己右侧的花坛处有脚步声,很微弱,微弱到能比他大一点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呼吸。

花坛的上方飞出一个黑影,直接挡在了西莉卡的面前,双手向后伸,让西莉卡在尽量在黑影的双臂间,双腿下蹲,眼睛死死瞪着在自己面前的天翔,摆出一副随时随地准备攻击的架势,对着天翔大声嚷到

:“你也是C区派来的吗,混蛋,你快从这里滚出去,想知道大罪武装的下落没那么容易,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即使用尽我的全部!”

还没等天翔解释,那黑影就迅速从自己的上方高举右手,在手的上方顿时出现了一个光斑,手从光中插入,拔出呈月牙形状的刀刃,出来的时候还残留着从光斑上带出来的银白色的霞光,把手也是裸露在外面的钢铁,看不出握住它有任何的舒适感。

“来到这,就别想出去!”

虽然黑影的模子停留不长,但是天翔粗略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雪色的披在肩头的头发,浅黄色的皮肤,透着红润。洁白的上衣和短裤,连靴子也是白的,这么多泥土的环境,怎么能保持的干净,不容天翔多想,那女孩的弯刀笔直砍向天翔的肩膀,天翔再次侧过身,动作和之前一样流畅,女孩显得更加愤怒,加快了连续的动作,颈脖,膝盖,手肘,全部都是可以直接让对手失去反击能力的部位,位置拿捏的很准确,但是这全部被天翔躲了过去,在弯刀砍向手臂的时候,原本躲避的天翔瞬间迎了上去,手指滑过弯刀刀背,手伸向了女孩的侧脸,女孩觉得有危险,把刀拉了回来,下蹲并回跳,落回了西莉卡的位置,女孩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滴落,大口的呼吸着,看来是耗去了相当一部分体力。

“别打了,冥月,他不是坏人,他只是迷路了。”

西莉卡扶着冥月,冥月看看西莉卡,接着目光又全部给了天翔。“你别被他骗了,这里不可能有外人可以随便进来,除非是刻意有人安排,绝对是C区的那群人干的。”冥月气息还没有喘匀,身子开始微微移动,原本单手握住,现在变成双手,刀被平放在自己的腰间,弯刀原本的银色变得有些发白,刀身全部慢慢洒出类似银粉样的物质,在落地的一瞬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托着,在冥月的脚下旋转,身体也散发出寒冰般的气息,在冥月的脚边结出了一层薄薄的晶体。

“勾月!”

冥月深吸一口气,大幅度的压缩自己的大腿,双手协调的划出一道和月牙一样的光效,笔直冲向天翔。

天翔站在原地不动,看起来没有要躲的意思,月牙与天翔接触后,直接产生了规模不小的爆炸,并产生了白色的雾气。冥月看见了,稍微站直了自己的身体,看来是被干掉了,冥月松了口气,但是没有看到天翔,冥月戒备是不会放松的样子。等到雾气散去后,一大块和冰一样的东西,里面是天翔,天翔被一大块的冰包在了里面,但这时候天翔是闭着眼睛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哼,C区的走狗,该死!”

白色的刀刃变回了刚开始的银色,并悬浮在冥月的手心,开始变成一点一点的星光消失在冥月的手中。

西莉卡的表情变得有点担心,这个人会不会真的是冥月口中的人呢?但是她更担心的是他是不是真的死了,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冥月走到冰块面前,准备消除这块冰,和这个人一起.

当冥月伸手出准备施法的时候,冰块开始发出‘咔吧.’的响声,原本光滑的表面慢慢产生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最后完整的冰块四溅,全部落在了地上,此刻的天翔还是闭着眼睛,但是这次是浮在空中。

冥月开始发出惊讶的声音,开始后退.。

天翔睁开了眼睛,微笑着看着冥月,最后落在了地上,天翔掸了下肩膀上的碎冰,“你的冰太温柔了?这样也算是冰雪系「欲」吗?起码在书本上不是这样介绍它的威力的。”

冥月气坏了,不知道是否说到了痛处还是什么,浅黄的皮肤有些发紫,嘴唇紧闭,接着露出两颗虎牙,直线冲向天翔,手上迅速凝结出一把锋利的冰箭,直接刺向天翔的心脏,快要刺中的时候,天翔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整个人就像失重了一样直接扑向地面,但是有被谁拉住了,冥月猛一回头,是那个人,冥月甩开天翔的手,刚要接着攻击时,天翔又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最后不知道被谁在自己的颈上敲了一下,自己便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天翔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又看了看站在旁边许久的西莉卡,无奈的笑了笑。西莉卡也松了口气,看来这个人不是坏人.

在楼顶上,是可以直接看见天空的透明层,一名男孩倒挂在透明层的下方,脚就像黏住了样地,似乎不动,海蓝色的头发垂下,遮住了双眼。

“大罪武装,我听到了不错的词.。”

#

“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

宛如告白的声音,给这个安静的世界画上了神秘的符号,一名男生对着一棵粗大开满樱花的大树,这是这所校园最大的樱花的树,也是传说最浪漫的告白地方,据说在这里对自己心里中意的人告白,可以获得永恒的祝福,附上花神的祷告,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接受对方。树上飘落一片又一片落在男生的头发上,有点遮住了男生哭泣的脸庞,男生手中攥着一张信纸,已经有明显有拆开痕迹。

“回答我阿,别不说话,求求你,别离开我!”

男生竭力地呐喊着,身体弯曲着。

‘咚。。’

的一声跪在了铺满花朵泥土上,对着樱花树。过了许久,原本被花瓣粉墨过的画面,被添上了一些栗色。从树的后面飘出几根栗色的柔丝,慢慢的变得复杂了许多,栗丝越来越多,互相纠缠在一起。随后一位女生走了出了,洁白的连衣裙,白皙的皮肤,可是她却没有穿鞋,白银色的指甲短短的,贴着脚趾,踩在柔软的花瓣上,女生探出头,浅浅的黑色眉毛浮在一双已经失去色泽的眼睛上,嘴微微张开,想要说出口的话,又被咽了回去。男生张开的手掌中把泥土和樱花抓在手心,握成了拳头,双拳撑在地面。女生一只手扶在樱花树粗糙的枝干上,手指弯曲的按住了树干,脸也只露出半边,眼泪和飞舞的樱花花瓣一起落了地,入了土。

“不要重来,我不要重来,我求你,别离开我,别.别离开我.”

男生有些语无楼此了,他的心情已经再也压抑住,就像被束缚了很久的野生黑天鹅,当你打开牢笼的时候,再也无法将他重新收回去。男生伸出手,身体被带动着向伸长的地方挪动,在手中的泥土和花瓣一块一块的落了下来,但是很快被新的花瓣给覆盖了起来,就像上面也没发生一样。手掌被张得很大,就像是想要抓住基于自己生命以上的东西一样,甚至对于这名男生来说,已经逾越过了他的生命。突然,男生全身都是鲜血,背后插满了绿色的尖刺,这些尖刺的表面缓缓着流着和流星轨迹一样的横条,尖刺从背后直接洞穿到了男生的前面,直径差不多有三十厘米,男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想保持安静,因为他怕吓着了躲在樱花树后面的女生,他哽咽着强忍住了这足以让人失去知觉的疼痛,不断的不断的努力着躬起了身体,对着樱花树小声的,语气中带着平静和温柔。“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但是仍带着很浓厚的依依不舍,花的雨下的很大,男生最后消失在了已经堆着厚厚的花海里。。

“阿阿阿!!”

天翔忽然从床上蹦了起来,他摸着自己的肚子,但是没有感觉,他为什么要摸自己的肚子,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醒啦?”

天翔偏过头看向了左边,西莉卡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感觉自己的身体很重,他抬起了手,手心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什么。

“不行!”

西莉卡大声说到。随后西莉卡小巧的双手摁住了天翔的手臂,天翔一脸疑惑。

“你梦到了什么?”

西莉卡的双眼里面可以看到她强烈的好奇心。

天翔手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眼光不自觉的落在了自己手上,在正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呈水滴形状的铭文,水滴的表面还留着和水流一样的线条,从手腕扩散到了手臂,看样子这种奇怪的符号已经遍及全身了。西莉卡也知道了这个事也瞒不住,就松开了手,表情变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既不是愤怒也不是开心的复杂表情。

“之前的事有些对不起,月冥是一直保护这个地方的类似守护神的人,所以之前贸然的行动,还请你见谅。”

话毕,微微地弯下了身子,鞠了一躬。天翔见状也不好意思,连忙回到

“不不不,这我可以理解,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她那么拼命,想必你应该对她很重要吧?”

“只是被当做东西一样看待罢了.。”

语气的结尾很消沉,就像变了一个人样的。

“阿,那个问你一个事可以吗?”

天翔想尽量岔开话题,他也有些意会了,自己可能问道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嘿嘿,你不是和冥月打起来了嘛,我怕接下去会有人员伤亡,所以就.。”

看来是的,这个人可以同一时间让两个人同时失去意识,看来等级应该和那个黄毛不相上下,啊啊啊,怎么每次都会遇到这样的人阿,这到底是不是学校阿,天翔想着。

“是学校,也可以说是不是。”

天翔怔了一下,看着在自己手边的西莉卡。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的,因为有这个.”

西莉卡从脖子的位置抽出一条挂着的绳子,随着绳子的拉长,一颗和自己手心铭文几乎长相一样的吊坠在自己面前上出现。“这是大罪武装的第5件武装——『身坚的节制』,佩戴者可以拥有窥视选定者的资格,梦,心里话都可以知道。”

天翔一脸茫然,呆呆的看着西莉卡,这个人到底是谁?大罪武装?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说,黄毛也没有提起过还有这种东西。

“你口中的黄毛难道是亦晟?”

天翔的表情没有之前那么惊讶,大概也是知道了这种奇怪对话的缘故。

点点头。

“呵呵,原来你是S区的人阿,冥月还把你当成C区的.。”

西莉卡站起了身子,秀美的米黄色短发被缓缓拉起,头上的发箍被带动了一两厘米。

“既然是S区的成员,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西莉卡轻轻一挥手,天翔手心的疼痛感顿时消失了,天翔尝试伸张着手掌,灼烧般的感觉是真的不见了,天翔下了沙发,伸了一个懒腰。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不打扰了。”

天翔正欲走出房间,却被西莉卡叫住了。

“你出不去的、”天翔回过身,很明显,西莉卡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出不去的,这个巨大的图书馆,就像是坚固的鸟笼,束缚着生物期盼翱翔的翅膀.。”

天翔止住了脚步,离门还有几步的距离,但是他停了下来。

西莉卡坐回了天翔躺过的床。手放在大腿上,样子很庄重。

“既然是老相识的人,那我就告诉你一些东西吧,关于这个学校的事情。”.

“等等.在这之前,我还想问。。”西莉卡打断了天翔的话。“我知道,是关于那个梦吧。”她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切都逃不过她那双锐利的双眼。天翔笑着耸耸肩。

“没错,能告诉我吗?还有在我意识中的某一天,我曾经见过一个人,她有着栗色的长发,她的名字我记得好像是.安格。。对,安格朗。”西莉卡对着天翔,表情有些触动,但是很快的平静,她开口道“安格朗,第二次圣战G区唯一的幸存者,也曾经是皇,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人说她死了,也有人说她野心勃勃,企图东山再起。”天翔快速接口道“G?子国不是只有7个区吗,A、B、C、D、E、F、S,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区存在?”“呵呵.”西莉卡轻笑了几声后说“先说你那个梦吧,在50年前,子国曾经有一棵高大且年代久远的樱花树,十个人手牵手也不能完全抱住它,它是子国爱的象征。

传说在那棵树下对自己心仪的人告白,可以获得花神的祝福,两个人可以彼此心有灵犀,即使分隔很远,也可以互相感知。也是在50年前,男生爱上了一位女生,但是,女生知道男生将不久于人世,男生自己却不知道。原因的话,相关的文献也没有记录,但是我知道,男生和女生彼此爱慕,但是正是因为羁绊如此的深厚,当告白的那天,男生对着樱花树。手中拿着女生写给他的信,才明白了一切。

女孩用她双眼换来了男生寿命的延续,但只有一个月,短短的几个月男生和女生在一起很开心,也完全不知道一个月后会发生什么,或许也只有男生不知道吧,她太爱他了。”西莉卡语气有些停顿,眼睛看着门外面的花花草草。“时光总是短暂的,最后那一天,男生才明白了一切,女生实在不愿意失去男生,于是加重了筹码,自己的听觉和动人声音以及和男生在一起的最为珍贵的记忆也兑换了出去。

樱花树下,男生对着失去了视力和听力的爱人,撕心裂肺地呐喊,千万遍的告白,再也传不到女生的心里。”“男生最后怎么样了。”西莉卡听到了天翔的问题,却没有回答。房间里留下了沉默的两个人。

“估计亦晟也没有过多的给你知识吧,也只是教你使用你的能力吧。”西莉卡的眼神依旧是让人不寒而栗。天翔和她说话真是不自在,自己想什么都被会知道。

“在人类的眼中,常常幻想,人死后会不会看到地狱或者是天堂,而人类的幻想总是可以给我们带来惊喜,他们猜的没错,地狱和天堂确实存在,不过他们的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罪世界和呼唤。罪世界一直和呼唤和平相处,互不侵犯,但是在呼唤世界的教科书上,时不时就会把罪世界的生命扭曲成敌人,说他们低贱,肮脏。”西莉卡站了起来,走向天翔,但是目光一直看着门外,就这样和天翔擦肩而过,走出了房间,身影消失在了从天空射来的光线中,就在这时,外面想起了西莉卡的声音“接下来的事,不想知道了吗?”天翔听后,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快步走出了房间。

天翔看到了和之前不同的场景,这里居然还会有椰树,这和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有些不一样,有点热带气息。“在呼唤的世界里,曾经有5次圣战,原本子国26个区.”“2。。26!”天翔惊呼道“是的,从A到Z,26座繁华的城市,26个稀有的种族。”天翔完全走出了房间,米黄色的色泽在阳光的辉映下显得更加绚丽,“各个区的皇为了扩充自己的领地,无视着天罗的命令,践踏着呼唤法规,发动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26个区就被这样的被吞并,几番周折,最后变成了如今的7区,用同伴的鲜血和灵魂,再加上自称为技术高超的金属冶炼师,锻造出这七件专为皇佩戴的武器——大罪武装。”

话落,西莉卡又掏出那枚吊坠,眼神露出淡淡的忧伤。天翔觉得‘区’这个总是被用于呼唤世界,但是子国也是把这个作为分化区域的词,这之前到底有什么关系,实在可疑。

“扑哧.。”天翔看着在原本发呆的西莉卡,此时此刻既然在偷笑,“有什么可笑的。”西莉卡看着天翔。“某种意义上来来讲,呼唤就是子国,子国也是呼唤本身。”西莉卡靠在了楼梯扶手的位置,宽大的荷叶边连衣裙像长毯一样铺在地上,西莉卡顿时和悬在空中的地面融为一体般。

“最后一次圣战,奠定了目前的呼唤世界的势力范围,26个区最后只剩下7个区,留下来的皇,为了掩盖这一切,把自己原有的区域编号从A排到F,只有那个男人保持自己原有的番号S,这个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天翔低下头,此刻在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维克多,维克多大人!”从楼下传来熟悉的呼喊,是冥月。想到名字的时候,冥月已经到了西莉卡的面前,呼吸很急促。

“什么事,这么急?”冥月指着楼下,口齿有些不清楚,只是一个劲的指向黑的望不见底的楼层,西莉卡的表情也有些凝重,看来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只是一瞬间,一个灰黑色的长袍就和火箭一样,直接冲到了楼顶,带上来的风把看起来厚重的衣服舞动了起来,身体在空中悬浮,即使在空中也和踩在地面一样的具有稳重感。

长袍中传来声音“小鸟的卧室听说爬进来了一只蟑螂。”看不清脸,但是很明显看到了帽子的部分在摆动,看来是在找人,不一会,就在天翔的位置上停了下来。“看来还真是有,没办法.”黑影笔直冲向天翔,天翔本来想拔出武器来阻挡,可是武器却一直都没有给予回音也就是‘欲’却没有给予相应的回应,只听见“咚.”的一声,天翔直接撞向了花丛中的一棵椰树,椰树被直接折断,天翔的身影也直接埋没在草丛中。

“哼,把他带来的,就是你吧,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加在他身上的封印看来也是你的杰作。”

西莉卡冷眼看着那名身穿灰黑色长袍的人,只听见那人大笑起来。“哎呀哎呀,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点,这件武装,我可是特别想要的,只可惜在你手上,除了猜猜别人的自言自语,也无法发挥出其他用处,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排行第四的武装交给你,难道你被他潜规则了?哈哈。”语气中充满了蔑视,西莉卡不为之动摇,只是看着在草丛中消失了的天翔。

“不准侮辱维克多大人!”冥月从手的上方迅速拔出那边如月牙一样的刀刃,整个人拔地而起,笔直冲向那位身着灰色大衣的人。

“麻烦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看在西莉卡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吧。”那人轻微抖动了一下披肩,冥月便在空中定格了,之后坠向地面,西莉卡顺势接住了冥月,她已经在西莉卡小小的怀中睡着了,很安稳的睡着了,西莉卡抬头看着空中的人,反倒是有一些感激之意。

“记得上次坏我好事,那么一个美人,马上就要到手了,这只臭虫!”西莉卡心里明白,天翔之前可能和这个人有过过节,只不过没想到是因为这样一件事。在离那个人不远处,天翔正撑着地面,躲在草丛后面,手臂有些泛红,如果不是自己之前的训练,可能就要葬身在这里了,又来了个麻烦的人阿。

“该出来了吧,不出来的话,我把直接硬把你揪出来!”“你别乱来,你也知道把这里的书籍弄坏,你要承担多大的责任。”灰衣服的人一只手抓住了肩膀上的褶皱,一发力把身上的衣服掀去了,海蓝色头发,这个人。

让天翔有种种不安。“弄坏?没关系,把他收拾了,我就用他的欲来修补不就可以了!”小孩的脸上泛起了笑容,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基于他人的痛苦之上的笑容。“你这家伙。”西莉卡不好阻拦,这个人的涉及到的关系是太多了,惹到了他可能会连自己都保全不了。

天翔背后一阵凉意,这个人他认识,那个冬天的晚上,驾驭着大得恐怖的‘石头’而且实力不容小视,刚刚西莉卡说道封印?也是他干的吗?“蟑螂阿,好好陪我玩玩吧。我叫xin,既然要玩,当然要开心。”xin弯下腰,然后一用力,手臂被拉长,直奔草丛去了,不一会,草丛里传来一小声的呼喊,天翔被这只手拉了出来,身上还带着花园里的泥土,但是仅仅是一瞬间,全身的感觉就像是被解放了一样,没有了以前的压抑。

“封印不想解除,来,让我们好好玩下吧,直到你死为止,责任的话,当然是.”xin的眼睛被压得很低,正视着天翔。“你承担咯。”xin的手突然攥紧,然后猛地砸向地面,但是没有反应,地面变得柔软,手就像插进了水里一样,胳膊几乎一半都进入了地面,随着劈叉程度的升高,身体被压得和地面水平,xin越来越开心,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却被缩得和红栆般大,他显得很兴奋,胳膊在完全伸进地面的时候停顿了一下,xin抬起头,对着天翔坏笑了一下,之后手慢慢伸出。

“黑夜里幽冥浮荡的亡灵,生锈棺材躺着微笑铁血公主,凌驾之上触及的生命,绽放吧,『淫荡的御身』!”

xin的从地面拔出长度惊人的枪,虽说是枪,但是仔细看却是一把刀,枪的口径很窄,枪体设计的极其粗大,差不多有八个篮球并排那么大,枪身被白色和紫色线条从喷口装饰到握手处。

xin一只手伸进枪中,成为了手臂的一部分,另一只手放在枪托处。西莉卡表情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嘴唇微微紧闭,“这是.你这家伙。。无法原谅!”xin偏过头看了看西莉卡,“哈哈哈,没想到吧,这是那些C区以上皇梦寐以求的三件武装之一,『淫荡的御身』,代价当然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六位16岁以下女性纯洁的生命,不受污染的生命,知道为了找到这些,费了我多少时间,但是.。”xin抚摸着手中的武器,样子很享受,随后竖起了食指“只要一次,如果你可以挡住我一次的攻击,我就送你回S区,然后这里看到的一切绝口不提,呵。”

xin将额头上抬,水蓝色的头发遮住了右眼。天翔刚回过神,自己就陷身于一片光芒之中,衣服开始破裂,皮肤也裂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没有了感觉,没有了意识,到底是什么,就这么结束了吗?耳畔依稀可以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天翔的身影消失在『淫荡的御身』的炮火中.。。

思念体,由特定程度的智慧生物产生的精神生能量体,以灵体的形式存在于世间,常常被人误认为是鬼魂,无依无靠,流浪在三界六道轮回之外,不老不死不灭,但被一些恶毒之徒捕捉,用来制作工具的稀有材料,也是引起第四次圣战的主要源头。

当时一位皇在偶然中获得一个思念体,让人意外的是,这是个有着极高价值的思念体。思念体一般以人的形式存在,区别思念体品质高低是靠观察瞳孔的颜色来判断的,颜色越淡,品质越好,而这名皇手中的思念体正是已经绝迹的品种——格朗萨姆,拥有苍白色瞳孔龙的思念体,也是因为这只思念体,这名皇所归属的区才会被其他皇所窥视,最后丧生在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中。

天翔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金色的植物上,他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他抬起了手,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但是过了许久,手上什么也没有,等会过神来,原来自己置身于一片金黄色的稻田之中,灌满甜浆的稻穗被风吹得起了一层一层的波浪。“麦.麦浪。。”天翔不自觉的说出了这个词,转眼间,手掌有明显的触感,握住了什么,天翔视线下偏,手上握着的是一把散发着柔和金色光芒的短刀,他微笑着,总觉得就这样看着这个稻田有种让全身心放松的感觉。就在这时,天翔感觉身后有种压抑的气息,回头一看,一团黑压压的飓风盘旋而上,尽头是天空,飓风所进入的地方,已经形成了和黑洞一样的物质,飓风把稻杆从泥土中连根拔起,折断,谷子散落了一地,接着也被刮起,连同稻子一起吸进了令人悚然的黑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翔自问道,“哼哼哼哈哈.”从身后传来一阵狂笑,声音带着重金属的电子声音,就像是三个不同的人声音重叠在一起。“谁?”天翔后跳一步,谨慎的看着对面,在对面,是一个插在稻田里驱赶啄食稻谷的稻草人,枯黄的稻茎用几条粗长的麻绳绑在一起,手和头被两根被做成十字架的木桩撑起,带着帽檐已经裸露出皮草的草帽,没有脸。

天翔接着问道“刚刚发出笑声的人,是你吗?”手已经架出刀,摆出攻击的样子,那金属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的源头却不在自己的前方,而在后面!!“看哪里,我可在这里,哼哼哈哈.”天翔快速拔刀向自己后方砍了下去,可是只砍倒了几棵稻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天翔已经发现了他在哪里,他正在移动,这种速度还是第一次见到,很快,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迅猛,那个人慢了下来,之前的天翔只能靠感觉不被他攻击,现在只能看到一点小小的片段,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仅仅一瞬,他就出现在稻草人的头顶。

接下来的一幕是天翔永远都预测不到的事情,他看见他自己,天翔看着稻草人上的人,简直就像是在给自己照镜子,唯一不同的是,那个人全身是打印纸一样的白,一点黑点也看不到,只有瞳孔是黑的,根本就像是是天翔的影子。

“你是谁?”天翔对着那个人说道。那个人又笑了起来,嘴里能看到整齐的牙齿。“哈哈哈,我是谁,我是天翔,你也是天翔,嘻嘻哈哈。”白色的天翔笑道,手中晃动着一把外形和天翔手里握着的一模一样的刀,只是刀身不是令人惬意的金色,而是让人发指的纯黑,架在白色天翔的肩膀上。

金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看到那个飓风了吗?”天翔又回头看了一下,点点头,“你是个废物,知道吗,骑士和坐骑只要一个就够了,既然你不是骑士,就给我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滚下来,我来做骑士,你就乖乖爬在地上,当我当坐骑。”话落,天翔的视野中全部都是白色天翔,等感知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白色天翔手中的刀刺穿了,白色天翔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伸出了鲜红的舌头,“你的身体,是我的啦,哈哈哈!”天翔的视线慢慢变成一条线,最后失去了光明。

在十字六花的强大火炮下,已然看不见天翔的模样,xin看着前方,又对着西莉卡笑了出来。“真是一招用得让人佩服的借刀杀人,再让他被强制传送过来,之后支开了冥月,就算这里死了人,也不会责备到你头上,最多说是冥月的家族管理禁区——通天阁不善,对吗,尊敬的绿之皇,捷克、斯洛伐克、xin?”,xin又笑了起来,“真是又对你刮目相看,给我添了那么大的麻烦,只要他的命,这可是便宜他了,你说呢,被囚禁的金色妖精?”西莉卡以往平静的脸庞泛起一点波动,因为她手中的武装通知她天翔的气息越来越小,马上就要消失了,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再看到有人牺牲。

但是xin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边催动着手中的武器,这边又不知道向武装里注入了什么东西,让炮火的更加猛烈。不过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xin看花了眼,自己明明加大了火力,但是光的宽度却越来越小,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西莉卡表情有了些好转,手中的武装向她传递了天翔还活着的信息,但是生命迹象和之前的不同了,变得更加急促,更加凶猛。

光线渐渐缩成了一条线,这条线的尽头是一张嘴。天翔张开着嘴,炮火就像是被吸了进去,直到最后一丝光线的消失,天翔才闭上了嘴,整个人垂下了身子,双臂就像脱了节一样在胸前晃动,浓密的黑发完全罩住了天翔的脸,他缓慢抬起了手,在嘴角的位置擦了一下,就像用完餐一样动作,之后天翔猛地一抬头,带动着身体,整个人就像是跪在空中一样,双腿弯曲着踩着地,腰也弯曲着连着上身,天翔的双眼变成红棕色,就像和墨谨举行完契约仪式时那样,但是红棕色的旁边有一圈鹅黄色圆环。

天翔这时候的脸就和白色天翔脸豪无差别,脸对着天,样子和野兽一样,嘴角微微扬起,“哈哈哈哈,终于终于.。哈哈”天翔大笑着,xin对着眼前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不可能?你应该已经死了,怎么会!”xin向后退了几步,西莉卡背后一阵凉意,这个人的气息,不,准确的说是这个人已经不是天翔,这感觉让西莉卡想起了第三次圣战,在呼唤世界的深处,就是被称为禁区47的地方,关押着一个的“怪物”,准确说是一个人,当然这只是传说,西莉卡从呼唤的简史上阅读到的,这个一个有着恐怖能力的怪物,是唯一一个有着血族、罪族、人族血统的人,当时他发动了第三次圣战,动机不清楚。当时天罗率领十九名皇,将他封印,关在“黑狱”中。

(黑狱:呼唤禁地之一,关押会危及呼唤世界的人和非人生物,派有重兵把守,密不透风)西莉卡知道那个地方的坚固性,就没有把眼前的天翔连想成那个把呼唤弄得满城风雨的人。“呜.”天翔突然出现在xin的上方,xin呆呆的看着出现在自己头顶的天翔,表情已然和之前的清秀不成正比,xin抬起手中的武器,看到天翔手中没有兵器,也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别被他这样子吓到了,可能只是装出来,可悲的人。

xin的表情又回到了之前的笑脸,正在他得意的时候,一阵痛感传遍全身,但是只是一会儿就消失了,之后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自己的身体,脖子上喷涌的鲜血,十字六花被什么东西切成了两半,视线中再也没有了画面。“哼哼哈哈.”天翔的手上沾着鲜血,沿着手指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血液流淌的方向好像并不符合自然规律,而是很有秩序的流向,在xin的身体周围盘旋,不一会儿,从高处看,这就是一朵血红色的玫瑰,在xin的尸体上绽放。

西莉卡不敢相信这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名普通狩灵者,怎么可能拥有杀掉皇的能力,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在呼唤的世界中,“皇”作为一个区域的最高领袖,除了自身的强大的能力外,还有一点就是皇所持有的“不可侵犯”。这是每一位皇所具有的特殊属性之一,皇不能被除皇以外的人杀死,因为,能弑皇的只有皇,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即使天罗也不能更改。接下来就说下天罗,天罗是众皇的领袖,是呼唤世界每个时间段中权威的人物,种族不限,天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新,从皇中选出,一直都是如此,可是只有那一次断了,可能那件事会给呼唤世界给予沉痛的伤害吧。

天翔抬起手,让泛着铁锈味的血液滴入自己的嘴中,那种滋味让他很满足。西莉卡后退了几步,危机感已经越发越强烈,她已经无法忍受刚刚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就和做梦一样,她多么希望这就是梦,自从最后一次圣战落下帷幕,皇的人数就已经定了型,除了已经失踪了的两位皇,具体的原因,连西莉卡都没有告诉,居然还会有金色妖精不知道的事情,这可真让人笑不出来。剩下的只有五位皇,现在,倒在自己的面前的是绿之皇已经逝去,皇的死可是会发生一系列连锁反应的,这后果多么严重,这个叫天翔的人会不知道吗?亦晟到底教了他什么?皇们虽然高兴,但是天罗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天翔扭过头,看着在旁边有些瑟瑟发抖的西莉卡,他走了过去,踩过xin的遗体,西莉卡看着天翔的双眼,那是一双多么幽怨的眼睛,从里面看不出有任何活着的迹象,这就像是为了杀戮而杀戮的生灵,游荡在痛苦之中的亡魂,她捂住了嘴,眼眶里有些温热的液体,西莉卡被天翔单手掐着了咽喉,并被缓缓上抬,西莉卡发出阵阵哽咽的声音,正努力的摆脱天翔那张犹如枷锁的手掌,冰冷的,还带着哀怨。

“死,都给我死,你们全部都给我下地狱!”西莉卡的耳畔响起了声音,是“眼泪”正在传递给她讯息,天翔的内心正在痛苦,正在哀鸣,这个人到底身前发生了什么,心怎么会如此的残破不堪。

天翔的手越收越紧,西莉卡的呼吸由急促慢慢变成低缓,视线中的天翔是多么的快乐,“眼泪”告诉他,快乐中充满的不是开心,而是数不尽的痛楚。

突然。天翔松开了手,西莉卡应声倒地,动弹不得,天翔的后背生起一小缕烟,天翔回头看着后方是什么攻击了自己,只看到,是一个和山一样高大的黑影,仔细一看,是一只雪白的兔子,胸口偏左的位置,是一块心形状的标志,在红心的旁边有几根巨大的平面线条,看来画的是血管,兔子体积大的惊人,刚刚的攻击估计也是它放出来的,xin的身边的一小块地砖已经面目全非。

看来它是从那个位置出来的,只见兔子抱起xin的尸体,将他放入怀中,放在心的位置,只见,xin的头慢慢消失在原地,在原本断掉的颈部重新构造,在地上的血液也变成一条一条的细线回到了xin的身体里,xin破损的衣服也慢慢修复,不一会儿,xin的脸恢复了血色,并缓缓睁开眼睛,就像是大病初愈的人,整个人瘫在兔子的怀里,紧接着兔子对着天翔俯下身子,半跪在了地上,张开的用针线密封起来的嘴,里面看起来是一种纺织物的东西,兔子伸出肥大的手,从中掏出了一块长方体的东西,之后跳入原先的洞中。在空中花园里,只剩下天翔和西莉卡。

西莉卡吃力的支起了身体,看着已经安全离开的xin,心中也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小喘了一口气,“为什么不追?你不是很恨他吗。”天翔没有回答,也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天翔,在可能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天翔向前走了几步,看来是想拾起刚刚巨大的玩具兔子所放下的东西,但是脚步一次比一次沉重,距离也越来越短,天翔最后止住了脚步,“深流影碎!…”天翔突然迸发出摄人心魄的呼喊,一道强劲的刀罡从天翔右手弹出,直接撞上了空中花园的玻璃天顶,扬起了的爆炸烟雾把原本光亮的花园遮蔽了起来,像是盖上了厚实的棉被,天翔‘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双臂垂在了地面,整个人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待到烟雾散去,玻璃天顶上留下了一道切口整齐的圆形空洞。“这个人,这个人竟然能劈开天顶,他到底是谁?”西莉卡谨慎地挪动着步子,一点一点接近天翔。

也不知道多久,天翔才缓缓睁开眼睛,最先看到到了就是一张熟悉的脸,还没等看清,脸就立刻靠近,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抱住了,耳边依稀可以听到

“醒了,醒了,天翔醒了!”那是一句充满着活力语气的话,带着期盼。

“别摇他阿,墨谨同学,天翔才刚刚睡醒。”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喂,醒了就快点给我起来,我还有很多帐没有算!”真是个强硬的声音,不过天翔对此并不讨厌,却有种亲切感,大概是什么人,天翔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

天翔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墨谨,她正抱着自己,大概是为自己的醒来而感到高兴,然后站在墨谨后面的是安娜,她的手上正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最后站在靠在墙壁上的就是苏魁了,他可是稀客,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天翔大概看清了人后,就缓缓坐了起来,墨谨感觉到天翔要起来,便一只手扶着天翔的后背,一只手撑着天翔的腰,天翔不带着疲惫感的坐了起来,天翔对着墨谨微笑着,在旁边的苏魁有些看不下去,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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