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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年代记

“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见人,打电话总不在服务区,最后发现你躺在子国最大的樱花树下,一副入睡的样子。”天翔听到了‘樱花树’这个词。立刻问道“樱花树?子国真的有一棵十个人手牵手都不能完全抱住的树吗?”苏魁站直了身子,走到了天翔的床脚后面。

“有,不过你还知道的真清楚。可是在50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凋谢了,那原本是一棵永不凋零的樱花树,现在还找不到原因,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苏魁意味深长地说道,随后将手插进口袋,随后拿出一个长方体形状的东西。说“这是发现你之后,你手上拿着的东西,你看看。”苏魁一个有弧度的抛,把那个东西丢给了天翔,天翔抬起手,接住后,仔细看着手中之物。

这是一块水晶,比起之前在亦晟给自己测试时的使用的水晶相比,普通很多,水晶没有过多的纹饰,只是一块有着浅绿色光辉的水晶,就在这时,天翔觉得自己的手臂有点紧绷,就把目光移向了略显紧绷的位置,结果,他看见了墨谨正抓着自己的手臂,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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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平时接触最多的也只是在科教书的图片中,拥有比价稳定的结构。二氧化硅的用途蛮多,比如可以做一些光纤的材料和一些比较绚丽的饰品,但这些只局限于的人类的可知范围内,呼唤世界最早发现水晶的时间是在距离第第一次圣战2000年前,发现者是K区的皇,是拥有勘探灵性矿物质能力的皇,可惜没有挺过第二次圣战。

水晶是在呼唤世界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自从被发现,被广泛的用于日常,军事,搜索等等,也可以说,水晶在呼唤有着举足轻重的非凡意义。

例如,之前墨谨来到人间所使用的‘转移水晶’,亦晟在测试天翔的时候‘捕捉水晶’,还有现在天翔手中握着的绿色的水晶。可以说,水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品种和能力都得到了相当大程度的发展,到第四次圣战末,呼唤世界的技术科研部发现了水晶与思念体特殊的‘相容性’,这样的发现,科幻小说中的人造人也在这个世界成为了可能。

墨谨的瑟瑟发抖被天翔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东西应该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天翔巡视了下四周,这里是自己的家,“哦…”天翔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自己的哥哥说是去外地出差可能要几个月,可能这段时间的起居都要自己安排了,怪不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

“今天星期几?”天翔问道,苏魁说“你睡傻啦?今天星期六。”天翔从床上下来,墨谨给天翔让出小小的一个位置。好让天翔好挪动身体。

天翔把手中的水晶揣进口袋,站直了身子,缓慢抬起了手,放在了墨谨的头上,墨谨看起来也不介意在其他人的面让天翔安慰自己的不安。天翔对着苏魁和安娜用很郑重的语气说“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天翔随后又对着墨谨微笑着,脸颊间透着健康的红润。“虽然很突然,但是,我想回一下子国。”苏魁有点吃惊,立刻打断天翔的话“你在说什么傻话,子国周末可是一直不会让其他人进入的,连老师都不能在那里逗留,你怎么进去,如果被我爸知道了,我可懒得保你。”接着苏魁之后,安娜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天翔,对着天翔笑道“是阿,你呆在子国的时间应该比我久,这个事的后果你应该知道的呀。”

天翔低下头,显然被刚刚他们的几句话劝得有些不知所措,在自己的身边忽然有阵小风,味道又熟悉又迷人。

“没事,我带你去。”墨谨拉着天翔的手臂,左右摇着,这样孩子气的墨谨,不光是站在这个房间的苏魁和墨谨,连天翔也第一次见到,稚嫩中带着可爱。“真是的,墨谨,他不懂事,你也和他瞎胡闹。”安娜对着墨谨的语气略带指责,但是力度很微弱。天翔挥了挥手,接着无奈的说道“好咧,好咧,辩论到此结束。”房间里留下了一阵笑声…

在家门后的小花园里,天翔把安娜和苏魁送到了家门口,发现有十来二十个人堵自己的院子出口,走进了才发现有一辆黄色的法拉利停在自己家门口,那些拿着手机和摄像机在给这辆车拍照,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还一直发出阵阵惊呼,天翔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吗,对着身后的苏魁说道“我亲爱的少爷,拜托下次别把你的车停在我家门口,OK?”天翔有些碎碎念着。苏魁给了天翔一个白眼,之后走过天翔,拍拍他的肩膀,不屑的说道“知道嘞,您内,真是难伺候。”他走向了那辆被众人围着的法拉利,一些人看到这位穿着时髦的人,便自觉地让开的道路,在苏魁的面前,终于是把那辆车尽收眼底,只见他拉开车门,但是他没有进去,苏魁回头看着天翔,之后偏转了一下视角。

“安娜!”这是一句大声的呼喊,安娜惊了一下,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苏魁甩了一下脑袋,喊出了一句“上车!”安娜没有拒绝苏魁的邀请,她对着天翔和墨谨挥了挥手,“那,我先告辞了,星期一见。”天翔和墨谨挥手的频率几乎一致。安娜走向了那辆车,在修长的腿迈进气的时候,在苏魁的耳边低语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是有优点的。”苏魁笑了笑了,按紧了车门,自己穿过人群,跳进了驾驶座,扭动着档位,一踩油门,黄色法拉利的车灯从平面抬起,十二个气缸的在迅速的工作,发出悦耳的轰鸣。

“能为您效劳,本少爷很荣幸。”接着一打方向盘,车子就离开了密集的人群。

看着越行越远的汽车,天翔看着身边的墨谨,说道“我们走吧。”墨谨松开天翔的手臂,走到了天翔面前,接着一个大弧度的甩着手臂,最后放在胸前,“愿意为您效劳。”挂满紫藤的院子又传来少男少女的笑声。

在一栋高耸的建筑,矗立在接近荒芜的地面,地上没有草本、灌木或者乔木植物,只是看不见的白,陆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洁白的烤瓷地砖上一样,坚硬又阴霾。但是这种罕见的地面只是蔓延到了很小一片范围,并没有波及的周围的建筑,因为其他的建筑都很紧凑,而且下面是柏油路,从高处看,那座建筑物仿佛被孤立了,但是却鹤立鸡群,时不时给人一种威严的震慑感。在建筑物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出,这是几个大大小小的高楼用走廊连接起来的,走廊之间并不紧凑,只是几乎每座被连接起来的高楼至少有八条走廊,通向其他地上,在走廊上偶尔看着有人走动,穿着奇怪的黑色衬衣,裤子也是黑色的。抱着文件夹来来往往,其实看久了,慢慢也就会发现,最后的源头全部都汇集在了一栋半椭圆形的铝合金色泽的建筑物里,它是造型最特别,最古怪的,同时也是最小的建筑。

在这栋建筑物的最后一间房间,有五个学生摸样的人,呆着一个房间里面,木质的墙壁上挂着人的肖像和字画,从入口有一条红色的地毯,直接延伸到房间的尽头,那是一个古朴的靠背椅,并没有让人觉得这椅子和这间高雅房间的色调相匹配。学生摸样的人有男有女,身高各有差异,他们在互相讨论着什么。

“捷克,听说你被S区的小鬼给砍拉,连自己的‘夜魔水晶’都交出来啦,哼哼,真笑死我拉。”一位身高一米75身材高瘦的男人说道,肩上背了一把涂着朱砂的油纸伞,尖端被打磨成半圆,用黑布包裹着。那男子抱着自己的肚子,一副夸张的笑脸。“行了,别说了。”

金色的马尾辫出现在高瘦男人的面前,身高和xin的女孩,有着和洋娃娃一样的面孔,有着两个颜色不同的瞳孔,一个是像熟透了的石榴花样的鲜红,另外的则是和黑夜一样暗蓝色,皮肤白得和纸一样,一点血气都没有,薄薄得粉色嘴唇间,可以看到很短的和小刀一样锋利的尖牙。

那个高瘦的男人对着眼前的女孩冷哼了一句“米娅,你在这装什么好人,皇竟然会被那种连队长资格的没有小鬼打败,还交出了绿皇珍贵生命结晶——‘夜魔水晶’,这简直就是给我们呼唤世界抹黑,我提议罢免捷克的皇,交出F区的管理权,由其他四位皇共同管理!”高瘦的男子露出阴险的笑容,看着旁边一直低头沉默的xin。

“妾身已经接受了五次那么大的浩劫了,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大家都疲惫了,难道你还要重新回到那场腥风血雨中吗!”米娅对着高瘦的男子反驳道。

“水晶是皇的信物,你们自己斟酌吧。”男子眼看局势对自己不太有利,就收住了嘴,只是瞪了米娅一眼,慢慢地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亦晟靠在墙壁上,双手互相交错着放在胸前,注视着眼前的四个人,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人,带着面罩,看不出相貌,就在这时,入口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呼唤的非常时期把,所以每次到周末都不让进。”天翔走在墨谨的旁边,脚步尽量迈得小点,这样和墨谨的节拍就不会相差太远。墨谨小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不出我所料,从你手中的那枚水晶我就可以看出来,你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把。”天翔会意的点点头。手不自觉的伸进了口袋,碰到了那块不知道由来的水晶。

大约步行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子国,望着紧闭的黑色铁柱门,总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天翔看了看墨谨,自己也拿不出什么主意。

墨谨走向到门的前面,轻轻地敲了敲铁门,铁门的表面就像是有层透明薄膜一样的上下波动,就和水面一样,忽然,天翔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子国里面了,天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铁门,看来有些无法理解。墨谨拉拉天翔的袖子,示意他跟着她来,天翔便不再看那铁门,转身离开了原地。

在铺满黑白相间鹅卵石的小路,寂静和空旷取代了这个小道,天翔跟在墨谨的后面,他并不知道,她会带自己去哪里,道路变得有些狭窄,天翔没有注意周围的风景变化。一直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自己的面前,光线突然亮了起来,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置身于一片空旷的绿地,沿着脆嫩的草地吹来柔和的风,墨谨的头发飘散在空中,像飞舞的蚕丝泡在热水中,没有任何依靠。

在墨谨的后面有一颗粗大得惊人的树,从天翔这里目测,这棵树直径超过十米,巨大的树干上面有着点点滴滴的斑点,光秃秃的枝干上没有一片叶子,如此的凄凉和旁边茂盛的树木不成正比,硕大的枝条像巨大手臂一样,向天空伸展开来,就像支撑着距自己甚远的苍穹。

“这里是?”天翔问着在自己前面的墨谨,她是正对着自己,手背在后面,直立的站在天翔的前面,

“听到你问起那棵樱花树的时候,我觉得要是带你来了这里…”墨谨看向身后的大树“这棵子国曾经的骄傲,永不凋零的樱花树——粉之皇。”天翔渐渐走近这棵已经枯萎的巨大樱花树,墨谨伸出手抚摸着干枯的树皮,感觉就像稍微用力,就会掉下很大的碎屑一样。

“皇?又是皇阿?”天翔仰视着这棵名叫粉之皇的樱花树。

“这个地方也是从亦晟口中知道的,好像还有一个故事,要不要听下呢?”天翔也大概猜到了墨谨要说什么样的故事了,应该和西莉卡说的,和梦中的一样吧,为了不打击墨谨的积极性,天翔笑着答应了。

结果和预想的一样…。但是当墨谨说完的时候,自己身上的携带着的‘终端’(子国的每个学生都会随身佩戴类似手机一样的移动设备,可以用于通信和校园里装备了的消费设施的物件,比如自动售货机,和银行卡一样的功能。)

天翔从另一个裤子口袋中拿出终端,从键盘划开锁,上面显示的一条信息,发信人不详,天翔带着疑惑的点开了那条信息只见上面写着

一直以来的愿望,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但是,我的思念与你同在。

收信人那?嘛,算了,天翔的眼前飘下来几片樱花瓣,越下越多,自己的脚下不一会就堆了略有厚度的一层花朵。天翔拿着终端,抬头看着上方,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这树,开满了美丽的粉红色樱花,天翔偏过头看着旁边的墨谨,这时候的墨谨也正凝视着自己的终端,天翔有些不解,墨谨感觉到了自己被天翔注视着,就立起手中的机器,上面和自己手机是一样的界面,也是一封短信,这是!!

一直以来的愿望,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但是,我的思念与你同在。

一样的短信,而且发信的时间是,50年前!这怎么可能,难道说,这封短信跨越了时间,而且自己和墨谨同时收到了这封一模一样的短信,这突然茂盛的樱花树,有寓意着什么呢,自己梦中的故事,又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墨谨的表情也告诉天翔这个结果对她也很难解释,这不是那棵在50年前就凋谢了的樱花树吗,怎么突然这样的盛开了,这短信难道是一个引子,箭头指向刚刚她口中所述的故事吗?

随着大门的徐徐推开,一位留着长长灰色胡子的老头徒步走了进来,胡子上还绑着紫色的绸带,长度就快接触到了地面,一根扶手处是椭圆形的枯黄色的木头,下面的撑腿越来越窄,给人一种随时随地就会折断的感觉,没有头发,沧桑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沟壑,还有几道不怎么明显的刀疤,披着白色的大褂,眼睛只睁开了细细的一条线。

之前在这房间里的五个人,立刻站直了身体,和侍卫一样,之前趾高气昂的高瘦男子也面带严肃,老头就这样路过了他们,来到红地毯的尽头,一张古朴的靠背椅子边,一甩大衣,坐在了椅子上。

五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校长贵安。”鞠了一个近似90°的躬,对眼前的这位老人极为尊重。

“你们的妥善管理,才让所学校,有这样的蓬勃的发展。”这位被五位会长称为校长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让这样放荡不羁的皇,对自己俯首称臣?

高瘦男子站了出来,表情比严肃稍微放松了一点,伸出了右手比划了几下。

“尊敬的校长…不…天罗大人,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关于在‘通天阁’发生的事情,相比您应该有耳闻了。”其他四个人估计都可以猜到高瘦男子要说些什么,除了在心里小小的咒骂几句,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是一年一度的‘朝拜’,所谓朝拜,便是在一段时间,管理各自区的皇通过特殊的渠道,来到这间奇特的建筑里,目的很简单,就是向天罗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和一些比较特殊的时间,当然,如果有些事需要立刻处理,也可以敲响‘回钟’通知各位皇聚集到这里,召开紧急会议,虽然下面的部署关系错综复杂,但是到了皇这个级别,程序反而简单了,天罗就更不用详细的描述了。

“咚…”只听见了木杖重重地锤击了一下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整个房间都在颤动。

“白银,你的提议,老夫看过了。”天罗这里没有说下去了,他站了起来,扫视了一下其余的几个人。

“老夫实在不愿意再看到自己心爱的臣子一个一个的从自己身边消失,你们看似小打小闹的行为已经让你们的‘迈斯克偏差值’快接近临界了,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天罗低下头,喘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息。

天罗抬头看着房间的顶部,布满皱纹的手掌微微握紧了手杖。

白银之皇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么心急只会当自己所期望的事情不顺从自己意愿执行。

“失礼了。。”白银之皇退了下去,走回了原来的位置,之后眼光瞟了一眼绿皇,绿皇的双眼中已经露出了点点杀意,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其余的几个人都习惯了。

天罗走了出来,快到了出口的地方时,回头看了一下留下来的五个人,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要回呼唤世界,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天罗偏过其他人的位置,看了一下站在米娅旁边的亦晟,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变宽了一些。眼睛中流动着房间灯光打来的火光,“亦晟留下,其他人回各自的领地吧。”亦晟头发上的陶瓷制品,现在只剩下一个了,发不出乒乓作响的声音。

“是!”亦晟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事,除了比较无助的看了下已经走远的四个人,也没有什么想法。“嘭…”的一声,大门被关上牢牢的锁上…

天翔和墨谨呆呆得看着就和重生一样的樱花树。天翔正欲张口,却被墨谨打断了

“奥,这是好机会。”墨谨就像发生了新大陆一样的兴奋,一眨眼就来到了天翔的眼前,拉起天翔的手,淡栗色的瞳孔仿佛霞光经过流动得河流一样剔透。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天翔略带诧异的看着墨谨。

“快快,对我告白阿,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啦。”墨谨急促地说道。

“哈?”天翔越听越难以理解,不过天翔想到之前在那栋高耸建筑里发生的事情,却轻轻地笑了出来。接着他说道

“花神的祝福吗?”天翔对着墨谨说着。墨谨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充满着期待,天翔表示被深深折服,他把墨谨拉到自己的手边,随后他也扭过身正对着墨谨,告白的仪式看来已经开启了,他们也没有要停止下来的意思。

“我对墨谨很…。”

天翔注视着眼前的墨谨,每一个字都说很用心,很深情,可能自己也被这样的墨谨渲染了。

天翔猛得抱住墨谨,纵身一跃,跳上了樱花树的中间部位,等站住了脚步,才把她放下来。

就在刚刚,天翔站过的草地,已经陷了下去,不过自己一离开,塌陷就停了下来。如果自己再反应慢一步,可能就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

“天翔,怎么了?”墨谨贴近他的脸颊说道。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墨谨之后就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天翔的身边。

天翔压低了自己的呼吸节奏,就像是一块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不一会,一个男人从另一棵树上跳了下来,站在了塌陷的位置,男人四处巡视,看来是在找人,至于找谁,天翔的心里也八九不离十。

“刚刚是谁,擅自进入子国,不知道现在还没有到开校时间吗!”这位仁兄,一副教官摸样,手上拿着看起来很普通的刀刃,这种银灰色泽很常见,并不特别。梳着大背头,垂下来的墨黑色头发都快要到肩膀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男是女,眉毛被染成了彩虹的颜色,眼球就像是天生下来就是不完全的,只有半边,另一边是深邃的黑。

披着漆黑的大褂。男子注意到了这棵在身边盛开的巨大樱花树,表情也有了稍微的转变。

“墨谨,你认识这个人吗?”天翔小声的问道,墨谨坐在树干上,摇摆着双腿,神情悠哉的看着远处的白云,哼着小曲。

天翔看见墨谨心不在焉,决心捉弄一下她,只见天翔的嘴慢慢接近墨谨的耳朵,然后轻轻地咬了一口。

“阿…。”

“在那里!”那名黑色大褂的男子高举手中的刀,猛地劈向墨谨的位置,但是,当男子到了那里的时候,树干上除了散落的樱花瓣,其他什么也没有。男子手一撑,反跳到那根砍下去没有任何刀痕的枝干上。他扶着附近略粗的枝干,又开始寻找新的声源点。

“干什么吖,天翔,你想吓死我阿!”墨谨用气息说着,天翔没有回应墨谨的牢骚。

她看了看刚刚天翔带自己走过的路。

“瞬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墨谨又问道,水汪汪的眼睛里透出渴求目光。、

天翔轻微的扭动了一下头,轻描淡写地说到“刚学的。”墨谨有些吃惊地点点头。

天翔看了看墨谨说道:“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安稳的哼歌?”墨谨对着天翔吐出了淡粉色的舌头。接着用双手包住天翔的耳朵,窃窃私语起来。

男子跳了下来,‘哗…。’的一声,把刀收进刀鞘里面,准备离开。就在这时男子突然一转身,又做出准备拔刀的样子,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您好,C区卫兵队队长罗宇,初次见面,刚刚冒失的走入了学校,实属抱歉。”天翔文绉绉地说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但是对方好像很喜欢听。

罗宇松开了刀把,刀又重新滑回了刀鞘中。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之前的话说得很客气,但是这可能让自己放松戒备,还是小心为妙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罗宇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在意,只是某个区的无名小卒,但是呢…我想问你点问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我?”天翔的语气带着浓烈的挑衅,他到底在想什么,墨谨在一棵树的阴处看着这一切。

“哦~我要是不配合呢?”罗宇压低了身子。

“那就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天翔的左脚向后挪动了几个厘米,大腿微微弯曲。

在樱花树的旁边,开始留下声音的空白片段,两个人对视着,仿佛时间都定格了,能听见的声音也许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和花瓣落到地面草地发出的‘沙沙’声。

罗宇牢牢地盯着眼前有着黑色头发的男子,不禁背后一阵凉意。这个人感觉没那么简单,能力应该不在我之下。罗宇的手缓缓地贴近自己腰上的配刀,脸上时不时留下几道汗痕。

“哈哈哈,我可不是来打架的。”天翔站直了身子,双手插进裤子口袋,一副开朗的样子

罗宇有些哑口无言的站在原地,可能这时候他心里在想,这个男人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制造这么紧张的气氛,然后又笑着一笔带过。真是个…

“有意思的男人。”罗宇对着天翔说道,随后,自己的手也离开了腰部,回到了应该放的位置。

天翔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草丛,只听见草丛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罗宇只是站在原地,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茂密的丛林中窜出一位有着栗色长发的女生,柔顺的发丝从翠绿的嫩草中擦过,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罗宇的脸上有一点惊讶,这里竟然还有女人,难道说刚刚的喊声也是她叫出来的?海弑仔细打量了一下向自己走来的女人,这个人看起来只是普通人,按道理是没有可能躲过刚刚的斩击的,而且普通人的气息粗犷简单,要察觉位置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是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只有风的呼声,和几声树叶的摩挲声,还是说,是这个男人干的。

想到这里,海弑的神经又有些紧绷。

墨谨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但是明显罗宇不以为然,他不认识她,天翔耸了耸肩,对着海弑说:“我们是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绝对不会打扰你的。”天翔微微弯下腰,做了一些比较让人费解的事情。

罗宇表情平缓了一些,扭头看着开满樱花的树,就像是放不下包袱一样的说:“我只是刚好路过,不过我很惊讶,你们到底对粉皇做了什么,已经50年没开的树,竟然盛开了,你们应该不是等闲之辈吧?”罗宇看着天翔后面的墨谨。

“那…”天翔突然就像是想到什么样的,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时,不小心将置于口袋里的绿色水晶带出了一个角,但是天翔很快把水晶按压了下去,但是已经晚了,罗宇已经把这个片段牢牢地锁定在自己的脑海中。

天翔接听完电话后,有些心事重重地和墨谨对着话。墨谨的表情也有点变化。

“原来如此,刚才我还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那次手刃了F区的皇的狩灵者,原来是你阿,布莱德丶天翔。”

天翔的表情有些触动,自己对那件事情一无所知,因为他不知道当天是和谁在战斗,是自己吗,还是在不知名场景里遇到的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呢?

“还是快离开吧,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会忘了今天看到的一切的。”罗宇扭过身去,不再看墨谨和天翔。

天翔心里不知道再想什么,但是看到罗宇这幅样子,想必话题也进行不下去。

“墨谨。。”天翔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墨谨点点头,看来知道天翔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走吧。”随后两个人从翠绿色的草地消失了,留下了被风吹着的罗宇,他的大褂波浪般的飘动着,腰间的佩刀也露出了一些,但很快就被落下的衣服遮住了。

“50年了,粉皇,你到底想要传递给这位少年什么?”…整个空间寂寞了下来。

这不是教学楼,而是学生会长办公室,当然,只能在S区这块地方转悠,因为出不去。

“急急忙忙地打电话叫我来有什么事,是为了这个吗?”天翔伸直手,放进了口袋,接着,口袋上面的步随便鼓动了一下,便停止了动静。一块幽绿色的水晶稳稳地躺在天翔的手心间。墨谨现在不在这里,大概是被亦晟支开了,说是回呼唤世界一趟,办理什么手续,天翔对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感到厌烦了,要说为什么,谁知道呢。

亦晟眼中隐隐约约的闪动着什么,只停留了短短的一瞬。

亦晟抬起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此时自己坐在沙发靠背椅上,发出让人难过的叹息。

“阿阿阿阿,你还真是给我招来了大麻烦。”亦晟略带惆怅得看着天翔,其实看不出他有多惆怅…

“大麻烦,不就是一块水晶,这种粗糙的水晶,连当风铃的骨架都嫌难看。”天翔不屑的说。

亦晟看着天翔,虽然看不出他此刻心里的想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想过了。

“差不多该让你干些正事了。”亦晟突如其来的插入,显得别有用心。

“哦?”天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答者,眼神里流露出对亦晟的不信任。

“你现在有大麻烦,知道?”亦晟手指着自己留下来的另一缕头发,本来是有一对完全对称的陶瓷制品的,但是现在只有一个了。

“另一个呢,现在还没有修好?”

“你以为那么容易修,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么?”亦晟用食指和拇指捻起了另一枚陶瓷,在天翔眼前晃了晃。

“是封印。”本来是这么严肃的话题在亦晟口中却显得如此不在意。

“嘛,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关于你袭击绿皇的事,虽然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知道的人都是些惹不起的人,特别是绿皇的眷属。”

眷属,一般是皇的族人,被皇选中并和皇享有共同的特殊能力,根据与皇亲密度的高低,被皇所赋予的能力将会略有差异,他们视皇为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切,无条件的保护自己的皇,听命于自己的皇。

“这个拿着。”从亦晟的手中飞出一件明晃晃的金属器,被天翔顺势接住。

“你的体质比较特别,这半年的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你竟然可以掌握几乎所有的课程,只要你不大意,是不会被副会长以下的人所杀的,但是你特别小心。”

“这个是?”天翔一只手托起了手中银白色的环状物。

“和我的吊坠一样,也是封印的物件,它可以压制住你的‘弗朗’,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你的体质会和真正意义上的普通狩灵同调,没有特别之处。”

看起来话还没有说完,天翔连插嘴的时机都有些掌握不好。

“和绿皇接触的时候,你残留在绿皇体内的‘弗朗’早早被储存他的意识里,只要他愿意找到你,现在你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

“那…。”

“多说无益,这个你先拿着。”亦晟从堆放整齐的洁白打印纸间,抽出一张文件,递给了天翔。

“墨谨那边应该已经办妥,差不多你改离开了。”话音刚落,天翔上衣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天翔按下接听按钮,正在通话,而亦晟依旧说着。

“从明天开始,你就转学去『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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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建筑物与子国的没有很大的区别,要说真的有什么的话,只能说这里的人都穿着类似校服的服饰,没有老人,没有小孩,全部都是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这到底是人间,还是呼唤,天翔也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太相似,又太真实了。

天翔摸了下套在自己手腕上的银白色金属器,开始亦晟交代给自己的东西,不知道戴在哪里好,便随便安置了一下,看起来还不错,重量适中,只要不去在意它,基本不会察觉到自己身上会有多余的重量。

“那个,我看看。”天翔四处张望,目的很明确,他迷路了,这位理科生迷路还真让人想不到,大概我可能会理解,只有文科生才不会迷路吧。

“欢迎,新生入校。”从自己身后传来了女性甜美的声音,天翔礼貌性回过头,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知道我是新生?”天翔拿出食指指向自己,不相信,正对着自己的女性正在与自己交流。

“因为今年‘弗朗霸装’是学生会新做的,从你衣服看起来,正是那一款,像我们这样上一届的前辈,穿得都是老款了。”谈吐之间透着优雅。天翔稍微打量了一下,从外表看起来与普通高中生没什么差别,要说差别,这发育的有点,怎么说太好了。

天翔捋了一下前额的碎发。

“那学弟就要麻烦学姐帮忙带带路了,我好像不知道报道的地方在哪里。”天翔摆出一副需要帮助的模样,把女性逗笑了。

“呵呵,可以,你跟我来吧。”女性突然拉起天翔的手,就像是牵着怕迷路的小孩一样,离开的原来的地方。

走过几条街,天翔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这里类似天堂,但为什么要修建如此奢华的学府,难道鬼也要学习?

“学姐,我说。”

“嗯,什么事。”

“这里为什么要筑造学校,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天翔的目光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屹立在身边的教学楼,每一栋楼都不一样,但又似曾相识,这种感觉说不出。

女性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天翔,她的目光里留着不该有的哀伤,天翔没注意,他看左手边的烧烤摊去了。

“为了抵抗罪的入侵.。”这一句女性的声音压得很低,天翔的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女性的下眼皮有一颗水珠在徘徊。

“哦,这样阿。”天翔只是简单的回答,语气也显得清淡,没有过多的感情。

可能还没等天翔回过神来,自己就变莫名的高高拎起,一双暴露出几根靑筋的手臂紧紧的嵌入自己的衣领,杀意腾腾。

天翔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黑色长发下满目惊悚的学姐,不知道她之前发生了什么,对变得如此狂躁。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声线在微微颤抖,手的力度逐渐变得小了起来,本来她就没有足够的臂力支撑起天翔,可能只是一时激动,才会触发比较奇特的事情,天翔的双腿已经可以触碰到地面,重心也稳定了下来。

“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难道你忘了50年的惨案了吗!”女性对着天翔轻吼着,刚刚的不理解天翔为什么要问出这种话而感到异样情感,也叠加在现在愤怒之中。

惨案?天翔看着衣领,青筋缓缓消去的手背,女性的情绪开始平稳,好像又有未知的事情等待我去理解了,看来要融入新的学校生活,有些历史性的知识是必须了解,要不然,就会发生和现在一样的事情。他有再次把目光投射到女性的浅浅的脸颊上。

天翔伸出手,放在女性低于自己下巴的头上。

“对不起,我没忘,那种事,怎么可能忘。”天翔真是表演高手,不知道他啥时候学会的,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基于现在的情况,善意的谎言是需要的。

这场小小的插曲没有影响天翔要入学的航程,只是时间上有些衔接不上,自己作为转校生来到这所异世界的学校,还迟到了,思来想去,天翔本人也觉得说不过去,以至于站在自己将要学习的教室外,不敢进去,不过那名女性也在,作为学长,总会有办法的吧。

“哗啦.”天翔黑色的头发,被推拉门推开所带来的强劲气流,吹得闭上了眼睛,手也不自觉的遮住了脸。

“老师,不好意思,这小家伙迷路了,所以才会迟到得。”说出这句话的,正是给天翔带路的学姐,但是,天翔倒是没有在意学姐说的内容。

“嗯,就这样,放学了,在大厅等,我来接你,别跑了哈。”如此亲密的语言,让天翔很难想象她是自己刚刚认识的人。

“诶.。!!!”发出这种令人吃惊的男生占了大多数,顿时,天翔就被一双双仿佛来自雪上的目光,凝结上了抽象意义上的霜雪,真是透心凉,不过心飞扬不起来了,自己好像在开学第一天又会遇到麻烦,真是的,不过这和第一次与墨谨相遇时有些相似了,天翔的眼里流出一丝温暖。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叫布莱德丶天翔,希望能和你们相处愉快。”

学校某一间教室里传来一阵掌声。

不远处的读书角处,学姐听到这热烈的掌声,也露出来欣慰的微笑。

才刚刚下了第一节课,教室里就挤满了人,好像是持有推荐信来到这所学校的,所以学生都比较好奇,某一处的楼道挤满了人,大家无不伸长了脖子,透过有机玻璃看着里面的人,而人们密集的中心,是一位黑色头发的少年。

“嘿,你和草稚学姐是怎么认识,能认识那样的大美人?”

“还有还有.。”

天翔被问得一时间哑口无言,叫他回答什么呢?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雅兴。”天翔突然开口。

“什么,什么,难道你是草稚学姐的男朋友,少见啊.”外面又开始议论纷纷,吵闹的声音充斥着天翔的耳朵,这有点让人受不了。

“不是,我和她才刚刚认识。”天翔想尽量的解释清楚,虽然他知道也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太会骗人了吧,这怎么叫人相信。”

“呵呵。”天翔手微微放下,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但是在他人的眼里,他的笑有着允许别人亲近的感觉。

就在这时,身后一丝异常的能量波动,天翔脑袋稍稍一偏,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熟悉的背影,俏丽的眉毛贴在眼睛边上。

苏魁?天翔推开人群,向外面冲了出去,沿途中,感觉撞到了什么,天翔摸了摸脑袋。

“疼疼.”

“天翔?”

“诶?”天翔这时候忘记了疼痛,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刚才的声源处,竟然看到苏魁站在安娜的身边,安娜这时候已经被苏魁搀起了,显然刚刚是撞到了安娜。

“天翔干什么,这么急?”安娜一边拍拍身上沾到的尘土,一边询问着也站起身的天翔。

“你们这么会在这里?”天翔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不在这里,还会在哪,你不是也在这里吗?”苏魁从耳朵上拔在白色烤瓷的耳机,反问道。

“不不不,这完全是两个问题。”天翔一时间凌乱了,自己确实在亦晟的安排在进入了传送门,也确确实实通过了墨谨口中所诉的“情轩廊”没道理他们也会在这里,话说回来,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天翔同学,你没事吧。”安娜轻声的问着,把天翔从思索的海里拉了回来。

“你自己不也是在子国吗,为什么这里问,你这几天一直怪怪的。”

子国!!天翔这时候就像找到一盏灯一样。

“你说这里是子国,也就是说.”天翔的前半句说的恍然大悟,但是后半句却说得轻声细语。

通过了传送门,但是自己仍然在原地踏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里和呼唤是相互连通的,随时随地都是,天翔的脑海里闪出这一句话。

“不好意思,你们接着忙,放学了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不了,今天我爸回来,好不容易来一回,我想和他聚一聚。”苏魁的眼神流露出少有的温柔。

“恩,就这样,等会再联系。”天翔一个健步便离开跑下了楼。

目送着天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上下楼梯处,这两个人也变得安静了起来。

“天翔同学,不要紧吧。”

“谁知道,自从那个叫墨谨的女生介入了他的生活后,我开始觉得他开始变得有些古怪。”苏魁重新调试着耳机的音量,摆弄着USB接口。

“墨谨同学?”安娜说道。

苏魁用小拇指轻轻勾住耳机的分叉口,流畅的甩上了自己的耳根,然后仅用一只听筒,在耳朵周围缠绕半圈后,反扣在耳间。

“走吧。”苏魁走向了另一个侧楼的备用楼梯,并帮安娜拿了半打的复印资料后,离开的。

安娜在原来天翔踩过的地方滞留了一会后,也随着苏魁的脚步离开了。

在谈话刚结束的地方,向上仰视45度,是鸟瞰整个学校的好地方,那里是个露天的天台,天台的周围被深绿色的铁栅栏围住,地砖也是草格铺成的,都可以直接坐在这里,因为每天都有人来打扫,被划为某个班级的保洁区了。

“这样真的好吗,亦晟会长?”一双浅黄色手扒在绿色的栅栏上,手没有被染到颜色,说明使用的涂漆质量是非常过硬的,栗色的长发穿过绿色铁丝网中交错交织所留下来的空洞,随风摇摆,粉红色围领很好的衬托出这名女生凹凸有致的身材。

“就这样下去吧,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鹅黄色蓬松头发的男子靠在离栗色女孩不到50厘米的铁丝网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头上所带耳机音乐所带来的舒适。

“因为你是我的东西。”被称为会长的男子一把将自己身边的女子搂入了自己的怀中,土黄色的大衣在风的托持下,包住了栗色女生娇柔的身体。

“墨谨.。”

#

亦晟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单单只是为了玩弄我吗,明明做了那么麻烦的准备工作,但是这样的结果.。

虽然只是传送而已,还有50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盛开,50年前有着传说中“永不凋零的樱花树”美名的植物,现在也莫名的盛开,以及这条在时空里停滞了50年才发出的短信,太多不知道的东西,太多碎片,这要我怎么整理。

天翔想到这里,又打开了手机,翻到之前和墨谨同时受到的这条发信人不明的短信,这个世界到底想要向我传递什么?

瞅了瞅时间,看起来快要到上课时间了,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不在这个学校长久待下去,是不会知道结果的。

天翔重新回到了教室,相比之前,周围安静了许多,可能也是快上课了的缘故吧。

这节课是,恩,化学课。

天翔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看上去好像是化学书的书,因为学校给自己的教科书都长得和传统认知上的教课书不一样,虽然上面写的文字有点怪异,有些甚至不是字,但是自己隐隐约约的看得懂,竟然会看得懂这样的文字,天翔也一时间摸不清头脑,当手纸触碰到这本书的,纸张的材质,有点像。

“是不是有点像在触碰自己的感觉?”

“阿?”天翔诧异的回过头,是自己的后面的同学说出的话。

“恩,被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像。”

“一时间,我也解释不清楚,反正老师会在每一次新生入学后,把流程详细说明的,你注意听就是了.。”中间停顿了一下,话很明显没有说完。

“我叫拜岚,你的名字呢?”后面的人又一次向自己提问。

“天翔,很高兴认识你。”身后这位,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黑色头发,长度有点夸张,或者说是不匀称,左边是短发,右边则是梳着侧马尾辫,且到了肩胛骨位置的长发,中间也用多出来的头发扎了个飘逸的精灵头,墨色的眼睛,有点看不到底。

虽然刚见面,天翔却忍不住想问,但还是忍住了。

“好像,有新生加入我们这个集体。”天翔正过身子坐好,一位穿着白色大褂,里面套着黑色马甲的黑皮大叔,出现在讲台上,粗犷的声音,让天翔想起来深山中的暴走的棕熊。

大叔瞟了一眼坐在离自己只差三四个位置的天翔,眼神便收了回来。

“上课!”话音刚落,教室这块背景,就被一点一点地撕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辽阔的青石板路,目测面积应该有十个篮球场那么大,周围都是中世纪的欧洲建筑风格,种着梧桐,芭蕉,偶尔还有几棵参天古木,话虽这样说,但却远远就不及粉皇的高度。

“欢迎来到,呼唤世界!”

“那我就再说明一下,新生也给我仔细听好,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和打雷一样的声音,并不是简简单单得威慑。

接着大叔从自己的肥大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本和天翔之前一直疑惑不解的,上面记录着怪异文字的文集,边说,边捏着书拍打着自己的左手手心。

“这个是鉴别你们‘弗朗’高低的书,根据你们不同的体质,用仿思念体技术,做出的与本人相符合的书籍,目的是为了与你们心中的欲建立羁绊,由于现在你们的意识力不高,在以后的学习中,会逐渐增强你们的能力,最后,呼唤出你们心中的欲,用它们来保卫自己的所珍惜的东西。”大叔扯着嗓子说话的方式,不知道是不是怕在这么大得地方,怕有些学员听不见,而去客气去提高他的嗓门,来保证正常的听课效率,作为教师来说,有点敬业。

“好,现在把你们手中书摊开,放在地上,像我之前教的,闭上眼镜,进入自己的内心,与欲交流,然后问出驾驭他们的方法。”教官冷眼扫视了一下这7乘7整齐方阵的人群。

不一会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将书平摊在自己面前的石板上,盘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天翔看到这个情景,不跟着做,也蒙混不过去,开始也盘坐了下来。

阿,真凉阿,不过这恰到好处的温度,倒是很容易让自己的静下心来。

天翔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熟悉的黑暗。

但是只有黑暗,什么也没有,天翔运用之前半年所学的东西,将自己的呼吸频率逐渐降低,好和原本心跳节奏同调,希望可以看到什么。

终于漫长在黑暗的尽头,有一束金黄色的光芒,越变越大,直到把天翔的意识吞没。

在光的另一边,颜色有了少许的变化,没有了让人炫目的黄,而是另人惬意的阳光,天翔对这种现象表示熟悉。

等到光线均匀下来后,天翔看到自己踩在金色的稻田里,乳白色的浆汁灌满了整束稻穗,过多的重量压得麦子弯了腰,接着又有一阵一阵贴着麦芒袭来的秋风,空气中满溢得全部都是麦子的香甜,扬起层层的麦浪。

天翔沿着没有种植稻子得路前进,希望会发现什么,这个场景之前也遇到过,好像还遇到了什么人,回忆不起来,自己的记忆有时候就是这样,散的和沙一样。

天边也连着辽阔的稻田,和蓝天连接着,黄昏色的天空就像是化不开的浓妆,既妖艳又素雅。

“这里到底是?”天翔边走边用手在麦子的上面抚摸,手指上上下下,有着节奏,如弹着秋天的收获之交响乐。

对于自己走了多久的田间小路,天翔已经记不清,但是当自己抬头的时候,视野开始突然明亮了起来,回过神来,脚下传来了生硬的触感。

“石板?”

天翔此刻正踩一块巨大刻着怪异花纹的石板上,怪不得自己会觉得有些生硬。

他俯下身子,用手指按压着石板图案凹凸不平的地方,渐渐入了迷。

“天翔。”从自己身后传来了飘渺的回音,但是很明显是从自己后方传来的。

天翔没有回头,依旧摆弄着石板,并说道。

“出来吧,麦浪,我知道是你。”话音刚落,天翔身后草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一会,一位戴着草帽的稻草人从茂密的麦子丛林中走了出来,这时他有一张人该有的脸和表情,可是为什么之前没有。

“我在外面都知道,你好像有瞒着我的事。”天翔说道。

麦浪沉默得走向天翔,一直靠近。

“这算欺骗吗?”麦浪在沉默后,反问着天翔。

“不算,你也有你的苦衷,虽然我曾经是你的一切。”

“你能这样理解,再好不过。”麦浪抬起套着白色手套木头,在稻草人的眼中,这就是他的手。那白色的手套,指向了一小片已经金属化的稻田。

“那是怎么回事?”天翔吃惊的问着。

“你的世界已经开始出现异变,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说明,要你自己去寻找。”麦浪把手臂弯曲到后面,帽檐遮住了他白色帆布制成的脸。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天翔直起身子,离开了一直在上面摆弄的石板。

“是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你是想这样问?”

“没错。”天翔很高兴可是不费口舌的直接切入话题,这样可以节约时间。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别屈服于他,现在的你还无法驾驭他,那个与我同时诞生的,你的另一个欲。”麦浪意味深长得说道。

“好了,我要说得只有这么多,以后的路还需要你自己,必要的时候我会引导你的,就这样。”

“等等.”天翔话还没有说完,但是在麦浪的身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眼得很,随时随地都有快要昏睡过去的感觉。

久违的黑暗又重新掩盖了刚刚的光芒,还有刚才熟悉的凉意,天翔明白,他已经回来,等待着他的也是下课的结束语。

#

“可恶,可恶,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拳头一次又一次的砸击着地砖,已经碎了几块,动作却有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天蓝色的头发也像被传染了一样,开始变暗,几乎和黑的色调差不多。

“捷克会长,有您的‘通信语录’”地板渐渐隆起,灰色的地砖开始规则得变形,最后成了人的形状。

xin的原本狰狞的脸有了一些好转,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白色的长袍托在地上,但是没有被弄脏。

“是子染副会长吧,这次又是什么?”xin不耐烦的说道。

“亦晟会长的传令,希望你和他说几句。”子染一直低着头,但是仍然可以俯视xin,毕竟有一定的身高差距。

“继白银后,青皇也来凑热闹。”话停顿了一下。

“算了,让他进来吧。”xin挥手带动厚实的长袖,起了一阵吹起子染头发的微风。

“是,属下告退。”子染的身影开始下沉,最后由隆起的状态便会刚刚的平整,这个房间只留下了xin一个人。

xin开始向里面走,与此同时,位于自己身后的大门被一双骨干的手推开了。

xin回头看了一下,说道。

“要是想嘲笑的话,就尽情的笑吧,趁我现在还没有恢复完全。”xin对着门后的黑影,眼睛中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绿光。

“都是隶属于同一个王,本职都是一样,要是没有你们这些伙伴,可能我也只是流浪于罪狱的亡魂.何来嘲笑。”窗外透过来的几道光,照脸了这名神秘人的脸,鹅黄色的头发,只有一只的青花瓷吊坠,现在是S区的管理者兼会长——木里德斯丶酷丶亦晟,这点已经很明显了。

“伙伴,呵,很会说。”xin自嘲了一下,但是话语中让他自己找了一份温暖。

“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还给你。”亦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浅绿色的古朴水晶,丢给了xin,

xin顺势接住后,凝视着手中的水晶,表情开始有些喜悦,但是很快就被略带怒火的表情更替。

“‘夜魔水晶’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难道你知道从我手中夺取的人是谁?”xin的说话方式有些激动,确实,自己从那次战斗中丢失了记忆,忘记当时对自己下杀手人的摸样,但是那家伙的‘弗朗’已经被自己记住,xin不会让给自己曾经蒙羞的人好日子过的,那件事后差点害自己丢掉了绿皇管理的F区,这样的事情,岂能忍得?

亦晟知道这件事这样做了后,xin的反应会很大,这也在他的设想范围之中。

“知道,但我希望你别对他下手。”

“为什么,亦晟,你难道要我看在往年你我的情分上饶过他一命吗?”xin变得极富有攻击性,虽然他知道发泄的对象,不应该是和自己同为皇的亦晟,并且亦晟也是自己在呼唤世界为数不多的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

“我不会这样要求你的,只是他是我计划中不能缺少的重要环节,要是他这里出现了问题,以后的就很难进行下去了,你明白我的话吗?”亦晟说得很郑重其事。

“那你的计划,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很快,只要再让他学会‘血颂’,计划就基本尘埃落定了。”

“‘血颂’,你说‘血颂’!”xin的愤怒这时候被抹上了惊讶。

“呼唤世界,皇级别才能学会的高级别欲协奏,那家伙是个好材料。”亦晟露出了就像是显示自己完美成果喜悦,但是在脸上变现的不明显,只有浅浅得一点点。

xin的身影出现在亦晟面前,脸变成压抑的黑,双手抓住亦晟的衣领,并贴近自己的脸,压低着自己的嗓子对亦晟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被天罗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呼唤世界已经在50年前就已经更迭了,这么可以再出现皇该有的特殊圣咏!”

“为了完成我的作品,我别无选择。”亦晟淡淡得说道,就像是在倾诉自己一生的梦想。

xin听到这里,也明白多说也阻止不了什么,便放开了自己的手。顺手捋平了被自己扯皱了的布料。

“谢谢你的理解,我走了,反正暂时,我不希望你对他出手,就算你知道了他的名字。”

xin微微得点点头,亦晟知道这样的要求对xin来说实在有些牵强,但是没有办法。

等到xin回过头,亦晟已经消失在原地,这个房间又只剩下了xin一个人。

#

“快,注意人员疏散,八班和十班负责掩护,二三班保护平民安全撤离,快快快!”

这不是演习,而是事故,流魂街被袭击了,罪正在这座城市大肆的吞噬着奔跑的思念体,已经有上百人丧生,火在屋顶蔓延,破碎的窗户,飞溅的鲜血,整个地区就像是发出阵阵的哀鸣,让人心底一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索去生命。

离这里不远地街道,一名落单的思念体正光着脚丫在地面上奔跑着,时不时的回头,气喘吁吁,明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怀中还抱着一串有点笨重的念珠,每一颗念珠都有将近1斤重。

由于本身就抱着重物,虽然不知道那串念珠对那名思念体有多么的重要,也是这个原因,念珠有些遮挡住了视线,绊住了一块已经裂开并拱起的石块,整个人翻了出去,一时间再也没有了动静,只是昏了过去,但是情况不容许这么轻松,因为罪对于思念体的敏感度相当于鲨鱼对于血腥味的程度,没有什么能比这还有美味的,它们渴望,渴望得到更神圣的‘弗朗’。

在昏睡过去的思念体的前面,正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地爬行,思念体睁开眼睛,目睹着自己即将的命运,口中沙哑的准备求救,但是什么也为时已晚,自己将成为眼前这只丑陋低级罪的口粮,这样就信了吧,那名思念体放弃了,松开了手中原本紧攥着的念珠,漆黑的巨爪以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向趴在原地动弹不得的人。

“别那么快放弃!”

罪就像听到了自己死期来临声音般开始逃窜,思念体在原地发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全然不知。

“休想跑!”黑色的长袍瞬间出现在正企图逃跑的罪的背上,接着一声剑啸,罪漆黑的身体被分割成两半,停止了脚步,开始原地不动。

黑色的人影将刀收入了剑鞘,回头的时候看见那一名差点遇害的思念体正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向那名思念体走了过去。

“已经没事了。”巨大罪的身体在那名黑衣人的身后渐渐消散,就像是唯美的黑色帷幕。

男子鹅黄色的头发在火光四溅的瓦砾中飘动,一副温馨的笑容对着蜷缩成一团的思念体,就像是狂风中摇曳的小蜡烛,随时随地就会失去它那微弱的光芒,那一米在这场残酷战场里的显露出的希望,

男子半跪在地上,就像是忠诚的骑士般的接近这慢慢向后挪动着身体的女孩。

“你的家人呢,没有走散把。”估计也被袭击了,这女孩褴褛的布衣,以及红肿的皮肤,家人也已经尽全力保护她了吧,她是家的独生子。男子这么想着。

“好.好可怕.吃人的怪物。”女孩颤颤巍巍地抱紧自己,念珠反射着周围的浓浓的硝烟以及淡淡的火苗,眼泪绝了堤般大颗大颗向下流淌着,就像是在诉说刚刚发生在眼前,以及不久以前的一切,就在一瞬间,温暖的生日蛋糕被黑色的巨爪拍碎连同桌子和自己刚刚许下的生日愿望,谁也无法想象自己的全部,就在刚才,什么都烟消雨散了,和晨曦海洋上漂浮的白色泡沫一样,再过一会就什么也剩,什么也不会留下。

男子微笑着抚摸着女孩柔软的头发,力度施加的不轻不重,在女孩的脸颊上停了下来。

“没事了,都已经没事了。”女孩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下扑到了男子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泪水打湿了男子的黑色外套,小手牢牢的抓住上衣,尽情的释放了出来,这份悲伤不应该全部由一个小女孩来承担,这样就她来说太残忍了,她还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有经历过。

“好好好,乖乖,乘现在好好哭出来吧,因为.。”男子边说边轻缓地拍着女孩后面,给她一点心灵上的安慰。

“这个世界是不会接受弱者的。”后面这句话说得很轻,就像是说给自己听得,女孩的哭声也大得掩盖掉了男子的自言自语。

“亦晟副会长,您没事吧。”身后传来了声音,接着在亦晟的身后便出现了一位和自己穿着差不多的人,正毕恭毕敬的站在自己身后。

“恩,没事,这次罪的动作有些大,可以说太猖狂,没道理会有这么大得骚动。”亦晟发现哭声停住了,回头一看,原来女孩已经睡着了。

“你也快走吧,这里我来处理,对了,这个孩子你帮忙送到五班那里去。”亦晟将女孩抱了起来,交给了手下,动作很轻。

“多保重,属下告退。”唰得一声,只剩下亦晟一个人伫立的原地,面对着早已经沦丧在火海里的小镇。

亦晟跳到了附近的一座高塔上,俯瞰着正在燃烧着的房屋,卷起的大火还妄想将天空拉向地狱,已经没救了,这样的火焰绝对不是普通的火也以办到的,难道是有人在操纵着这场悲剧?

还没等亦晟多想,暗红色的天空撕开一道口子,这道口子就像是参差不齐的啮齿,裂开,延伸。只见这条像嘴一样的口子猛地张开,里面是看不见底的黑暗,就像是想要把一切吞噬的黑暗。

“欲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亦晟小心向后退了几步,做出随时准备迎击的状态,与罪战斗过很多次的他知道,欲腔的出现会意味着里面会出现什么,没错,这场战争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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