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满脸肥肉被风吹得话都说不利索,“你胖爷我丫是干什么的,你搁潘家园打听打听,你胖爷我的摩托那可是……”虽然胖子平时说话满嘴跑火车,但是在紧要关头还是很拎的开的。况且我现在在他的摩托上,我能怎么办。胖子开始慢慢的提油门,摩托车的巨响也越来越大,大到让你暂时性听觉失聪。轰鸣声也震的人头晕目眩,脑仁像要炸裂一样。胸口的又开始隐隐作痛,一口闷腥堵住喉口。黑夜开始泛起了残红,胖子一声不吭的开着摩托,风卷着他的皮夹克扑扫在我的脸上,胖子也一反寻常的闭起了嘴,能让胖子如此忌惮。看来来者不善。后面的几辆摩托车像饿狼一样紧追着我们呜咽。一道黑洞洞的枪口也不知何时对准了我们。“砰”一道火舌喷出。摩托车像被砍断了脚的野兽,发狂的摇晃着。“奶奶的,车胎被打爆了”胖子骂道。我整个人头晕目眩,像一头待宰的公羊。想反抗却无能为力。我只能紧紧的抱住胖子的腰,让自己不至于被甩脱出去。胖子在努力地稳住这头凶兽,如果此时歇火翻车了,我们就真的跑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摩托车开始渐渐的慢了下来,这头凶兽似乎忘却了伤口,不再歇斯底里的狂躁。“天真,这样下去咱肯定跑不了路了”。“那怎么办?”我无力道。“我想想,我想想,天真,你信我吗?”我诧异道:“信啊,怎么了”胖子嘿嘿地笑了俩声,一脚挂档上油门,摩托车“嗡”的一声狂飙了出去,后面的人似乎意识到我们要做些什么,也加快了速度,狠狠的跟了上了,摩托车的轰鸣声越紧,我的心也越紧。“呲――”胖子突然放开了油门,捏住了刹车。车胎在马路上摩擦出了尖锐的声响。发出了难闻的烧焦味。胖子咬牙道:“天真,看到前面的桥了吗?待会儿,我数1,2,3咱们就跳下去”透着月光,胖子饱经风霜的脸显得那么铁骨铮铮,柔情似水。我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伸出一只拳头,胖子也伸出了拳,生死与共。我们笑了,笑的那么释然,笑的忘记了所有的危险与未知的前方。胖子托住我的肩膀,将我一推。自己猛的车上一踹,俩道身影划破了夜幕的宁静。“轰”的一声,摩托车因失去控制,猛的撞翻在桥柱旁,燃烧了起来,胖子一脸得意地摸出一支烟。点着深吸了一口,将还在燃着的打火机向他们掷去。做出了一个滑稽的再见姿势。大笑道:“拜拜啦……”“咚”的一声,燃着的摩托车发出了巨大的爆炸。照亮了整座桥与身下的那片河和那些人,“噗通”我跟胖子双双落入水中。平静的水面荡起了层层涟漪。随后又是一阵枪响。然后涟漪消散,一切又归于平静。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冰冷的河水荡涤着我的周身。清醒着我的大脑,也似乎使我忘却了河水冲击产生的眩晕感。我缓缓地向水底沉去,恍惚中,我仿佛看见了一个黑衣少年对我伸出手。背的还是你把黑剑,也还是那般不苟言笑。
“闷油瓶,你回来了……”
“咳咳”胖子跟拖死蛇似的把我从河里捞起来,我顾不上咳嗽与湿漉漉的衣服,到处找闷油瓶。胖子诧异道:“天真,你干嘛呢?你该不会把魂给落在河里了吧!”“落什么魂啊,你有没有看到闷油瓶”“天真,老闷会回来的”我顿时就失落了,因为我知道胖子不会拿这种事情骗我的。胖子拍拍我肩:“天真,咱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要不然那帮人该追下来了。”我恩了一声就跟胖子消失在夜幕中。我们并不打算直接回三叔那里,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打算先去一个离这里最近的铺子中。吴家的铺子仅在杭州就有大大小小十几家,门面上并不以吴家做招牌。明面上的掌柜都是无价的伙计,亲信。店铺是由掌柜自行经营,每月初七上交店铺账簿。经历上一次烂账的事情,所有的掌柜都被三叔换成了忠心耿耿的伙计。只有潘子的店铺至今没有掌柜,店铺由店里的伙计打理。生意也很惨淡,经常亏空。三叔偶尔也回去打理一下,至今店铺没有易主。大概是因为潘子离去,在三叔心里也很不好受。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最近的万宝斋。掌柜姓黄,外号黄一耳。此人最大的本领就是闭着眼睛用手谈瓷器发出的声音,就能辨明真伪朝代。但是听闻此人命硬,克死了六位妻子。早年间也曾随三叔走南闯北,既然是三叔亲点的人。我也不好多言语什么。敲了半天的门,还有伙计不悦的来开门。“谁呀,大晚上的还不让人睡觉”一开门见到我们两个落汤鸡,不屑一顾道:“干嘛的?”胖子上去就要拎他的领子“这可是你们……”“吴邪”我默然道。那人诧异了一会儿“吴,吴邪,小三爷”那个伙计又重新的打量了我一番。忙笑道:“小三爷,您这是打龙宫里回来啊”我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胖子得意洋洋地拍着那伙计的肩膀:“小子,刚刚不是很狂吗?”那伙计讪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认识咱家小三爷。该死该死,还请小三爷多多包涵”“那就要看你表现了”胖子神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