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当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肯定不止一种机关,而每种机关下面的通道肯定都有对应的东西。联想一下那个脏阿婆说的话,这个墓里葬的是什么人?”
“王爷。”猴子说,“还有苗女!”
“对,苗女,再想想那些泥鳅,应该装在坛子里用尸体喂养的,而且一出来就往人嘴里钻。所以,我猜测那些泥鳅很可能是一种蛊!”
猴子估计是对蛊已经有了心里阴影,眼睛一瞪,说:“不是吧!那我们快回去吧!这个斗不倒也罢。”
我语气一变,说道:“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侯爷怂了?咱们从进来到现在可是一件明器都没摸到呢,你甘心吗?再说我们回头也没有路了。”
猴子被我几句话说的有些脸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才不怕呢!侯爷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飞机窝粑粑的。走,今天要是不摸到明器,侯爷我还就不出去了。”
说完,猴子就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我们两走了大概五分钟,猴子突然停了下来,嘴里说了一句:“卧槽!”
我以为猴子发现了什么东西,走上前一看,顿时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眼前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向上只能隐隐的看到岩石,向下一片漆黑,用矿灯都照不到地面,这完全就是一个在山里面开凿出来的巨大空间,真是想象不出来古人是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石壁上有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小道,围着内壁盘旋而下,我和猴子慢慢的摸索着从这条石道上走着,要是有恐高症的人在这里,恐怕当场就能吓得腿软。
我们应该是处于这个空间的顶部,不知道这个墓是怎么设计的,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从山脚挖的洞,结果进来后又从那个通道里走到了山体的上半部分,然后这里的路又是通往山脚的,不知道为何要设计的如此麻烦。
由于我们是从上往下走的,上面的圈倒不是挺大,越往下走越这个圈的直径越大,我俩走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有走到底部。
这个石道上有很多那种小碎石,我走的时候很小心,这要是一不注意踩到了滑下去铁定摔死。当然我也不忘回头嘱咐猴子小心点儿,没想到就是这一回头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了碎石,这石道本来就是向下的,我重心一个不稳,就向后倒去,好在猴子在后面一把扶住了我。
虽说有惊无险,但是碎石滚下去却传来了一阵阵“咚咚”的声音,我和猴子互望一眼,然后慢慢的凑到边缘向下望去,之前我们只顾着向下走,现在才注意到岩壁两边居然悬挂着很多棺材,这些棺材都是黑色木棺,隔着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旁边都是悬崖峭壁,真不知道这些棺材是怎么运到上面挂着的。刚才“咚咚”的声音就是碎石落在棺材上面发出来的。
猴子看着我问道:“这些棺材怎么挂上去的,明器该不会装在里面吧!要是这样咱们还摸个屁啊。”
我说:“这些棺材顶多也就是陪葬的,正主儿应该不会在这里面,你也别急,咱们先走下去看看再说。”
虽说我们带了飞虎爪探阴爪这些东西,但是我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别到时候费了力气又不讨好。
走了一段,我在一边的岩壁上发现了一个洞,和我们出来的那个洞口很像,往里面照了照,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猴子说:“这是干嘛的?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回道:“不用,估计这个洞口也是那些机关的出口之一,说不准里面也有蛊呢。”
说到蛊,猴子顿时就催促我快走,看来他真是怕了。
我扭头没走两步,突然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和呜呜声。
听声音是猴子的,我来不及多想,连忙抽出铲子然后用灯照过去。
然后我就看见猴子被一个黝黑的青年捂着嘴,拿着一把刀架在猴子脖子上。
后面还有几个人,不过被这人挡住了,我心里一阵暗惊,这些人是从那里出来的?这里就一个洞口,可是那个洞口刚才被我照了一遍,里面又直又长,根本没有人,也不可能藏身啊。
“嘿嘿~”那青年背后走出一个人,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没想到还有同行和我们盯上一个目标了。”
我瞳孔一缩,这人身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头上顶着一顶青布帽,脚上穿着一双破草鞋,分明是那天我和猴子在阿婆家门口看到的那人,估计在我们前面进来的就是这些人。
我站在原地未动,脑子里正在思索着对策,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性情如何,会不会突然对猴子下死手。
这时后面又走上前来一人,正是那日看见的那个苗服汉子,他咋那个怪人身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做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我心里一惊,莫不是真早下死手了吧。
我握了握手里的铲子,向前走了几步,如果他们真早杀了猴子,我也只能拼了,旁边就是悬崖,要是真打斗起来,他们也会有所顾忌。
看我动了,那怪人摇摇头,对那个苗服汉子说了几句话,然后那苗服汉子就从腰间取出一根带子,将猴子的手栓住。
看着情形,我松了口气,至少目前他们是不会动手了。
那怪人又开口了,说:“既然是同行,我也不为难你,你也不希望你朋友死吧,只要你乖乖为我们探路,我们可以放你们一马。”
我刚才暗地里数了一下,他们有五个人,那天我们看到的是六个,还有一个应该是出事了,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没把握救下猴子,他们估计也是怕前面还有什么危险。
略一沉思,我就将铲子放在地上,一来是表明我的态度,二来,我也是有些把握。
那人见我当下铲子,点了点头,然后那个苗服汉子走过来将我的手也绑上,顺便把我的背包也取了下来。
猴子无奈的望了我一眼,我摇头示意他没事儿。
我们两还算比较有默契,都没有说话,在黝黑汉子的监督下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