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很安静,一路上居然也不问我们,我倒也乐意这样。
也许是想着前面有我和猴子两个探路的,他们的速度很快,我和猴子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又路过了几个洞口,这些人也没有停下查看的意思,似乎和我们的想法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们还有苏雨。
由于速度很快,我们没用多久就到了底部,底部是一个平台,有一个阶梯通往地下。
这时候他们也发现了两边悬挂的棺材,那个苗服汉子对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就拿出一个探阴爪走到岩壁旁边甩起来。
我发现这群人是以那个衣着怪异的人为首,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发号施令,倒是这个苗服汉子,像是他的副手,其他人对他的命令也很顺从。
那个甩飞虎爪的这个时候已经勾住了距离最近的一口棺材,然后使劲儿一拉,那口棺材估计也是年代久了,被他这一拉,就拉破了一个口子,然后从里面滚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我们赶紧后退几步,那个东西掉下来就轰的一声摔碎了,原来是一个坛子,我看到坛子就想起蛊,估计他们也是。
那个苗服汉子用一口浓重的湘西口音对我说道:“你,过去看看。”
我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得去,走近了我就看见地上一大团黑色黏液,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虫卵,和我们在大胡子那里见到的一模一样,不过这些卵都还是完好的,掉下来并没有破碎。
我对那苗服汉子说:“没事儿,都是一些卵。”
苗服汉子这才放心的走过来,看到这些卵,苗服汉子居然有些兴奋,我见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半掌大小的木盒打开,然后里边钻出了一条一指大小的黑蛇,直扑那些虫卵。
这条小黑蛇居然爱吃这种蛊虫卵,不一会儿就将地上的虫卵吃了一半,真不知道这么小的身体是怎么吃得下这么多的。
我有些心惊,这条小蛇莫非也是蛊?这人不会也是个养蛊的吧!
那条小蛇许是吃饱了,嗖的一下又爬回盒子里,那人满意的把盒子一关,然后招呼我们继续走。
我也不敢在这里多待,这里悬挂着这么多棺材,要是每一口里面都装的是这种蛊虫的话,说不定有的已经苏醒了。
从那个阶梯走下去,我特意悄悄的告诉猴子小心点儿那个苗服汉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像那个脏阿婆一样不知不觉的给人下蛊。
这个阶梯下来就是一个类似于耳室的地方,不过三面都有一个通道,正中放着一具黑木棺材。
估计是怕里面也装的是那种坛子,那个苗服汉子解开猴子手上的绳子让猴子过去开棺。
猴子有些不敢,毕竟心里又阴影了,我怕里面真的有蛊,猴子身手不如我,我赶紧喊道:“让我去开。”
没想到那个苗服汉子居然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吼道:“闭嘴!”
我无奈的望了猴子一眼,只希望他机灵点儿。猴子吸了一口气,骂咧了一句,然后卷起袖子就上前去挪开那口棺材的棺盖。
棺材盖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猴子连忙后退几步,没想那个黝黑青年在后面一把抓住猴子,抵着他往前走,猴子嘴骂骂咧咧的,但是也不敢反抗,因为黝黑青年手里拿着刀呢。
走到棺材旁边,我看见猴子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就听那青年回头说道:“里边儿是尸体看样子有好货。”
那怪人听后,走上前几步看了看,然后指着他后面的一个小青年说:“三娃,你去。”
那个叫三娃的应了一声,然后兴冲冲的卷起袖子走到棺材前,而这时那个黝黑青年也重新将猴子的手绑住了然后把他退到我这里。
猴子一过来,就说:“卧槽!里面是一具男尸,穿的好光鲜,看样子肯定有明器,真他吗倒霉,我们是搞不到了。”
说着,我就看见三娃像只猴子一样爬上那口棺材,他的动作有些奇怪,像只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扣在棺材边缘,背对着棺材,然后两只手在棺材里摸索起来。
“赶尸匠!”看到这动作,我脑海里突然想起来了
赶尸匠,起源于湘西,通俗点说,就是帮人运尸体的,湘西主要在阮江流域一带,这里大多是崇山峻岭,其间道路崎岖,人走的时候都不太方便,有很多人客死他乡,要是装在棺材里抬回去那就更麻烦了,古人讲究落叶归根,所以有了赶尸匠这种职业,赶尸匠运送尸体的方式非常特别,他们可以让尸体自己走路,这其中的神秘,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早个几十年,那时候湘西一代多有****,所以赶尸匠这个职业很吃香,现在不像以前了,赶尸匠混饭吃都难,所以有些做起了倒斗的行当,,他们对于尸体和僵尸这些东西特别有经验,我以前听我爷爷讲过,赶尸这一行有三十六中功夫。
我刚才看着人背对尸体摸明器就想到了干尸一行的“背尸功”,据说干尸早先是从背尸开始的,这是赶尸匠最基本的一种功夫,因为怕尸体接触了人的生气起尸,所以赶尸匠不管是赶尸还是摸尸都会背对尸体。
再联想起之前那个怪人在苗寨里看了一眼那只狗那只狗就不叫唤了,这是赶尸匠三十六功的“哑狗功”。因为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的时候,死尸没有反抗能力,会被咬的体无完肤,所以赶尸匠必须学会“哑狗功”。
那个衣着怪异的人肯定就是赶尸匠,因为我爷爷说赶尸匠不管什么时候都穿的十分特别,至于那个三娃,我估计是他的徒弟。
猴子有些好奇,我就悄悄的给他讲了起来,那些人都在注意三娃,倒是没有听到我在小声嘀咕。
说着说着,我就看见那三娃上身立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然后从棺材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物件,说:“师傅,摸到了,不过只有一件。”
边说着便朝那怪人走,我看见他一边走嘴角眼角,还有鼻子和耳朵里哗哗的往外流着血,他自己居然浑然不知,旁边的其他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