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达回答道:“臣想要看大清和西藏武士比武。”他这么一说,雍正心里就明白了,好你个阿古达,你这是想趁机看看我大清勇士的实力啊,要是今儿个大清输了,估计以后也没威信统治西藏那块疆土了。
你想看是不,那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也好给你提个醒,我大清不是病猫,只是老虎未发威。雍正朝高谙达低语了几句,高谙达听后走向四阿哥那桌,将雍正的吩咐转达给了四阿哥,四阿哥听后转身出去准备了。
不大会儿女乐们退了下去,侍卫在台子周边摆满了兵器,阿古达土司这边依次站了三位牛高马大的勇士,那阵势相当彪悍,雍正这边也依次站了三位勇士,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看起来都是大内高手,只是看了他们的列队方式后,我不自觉的“咦。”了一声。
三通鼓后,两方勇士各自上了台,取了自己惯用的兵器后,便你来我往的过上了招,看着两人打了一会儿后,我“哦。”了声,心中有了底,原来是这么回事。
在我身后的小三子探头探脑的问,“香娅姑姑,你一会好似有疑问,一会儿又好像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奴才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明堂来。”我呵呵一笑道:“笨,等回去告诉你,如果没猜错的话,今儿这比赛啊,赢定了。”
我和小三子的对话让雍正一字不漏的听去了,他转头瞥了我一眼,我赶紧专注的看着比赛,不敢再放厥词,只听得旁边的高谙达嘀嘀咕咕的跟雍正说“这丫头啊,现在都成精了。”
第二日众大臣还有三位阿哥都在养心殿恭候雍正,等着商议驻藏大臣的具体事务,等候的期间几位耐不住寂寞的大臣低声议论起了昨个儿的比武,雍正进来时看众人说的津津有味,便问了句,偏有那爱拍马屁的臣工借机奉承道“我大清乃神州之主,人才济济,岂是他荒蛮之地能比拟的。”雍正听后冷哼一声,也没言语,待事情商议的差不多了,雍正突然叫住我道:“你昨个儿说大清勇士一定会赢,为什么?”
四阿哥正在喝茶,听了雍正的话,手势一缓,眼神直直的望了过来,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雍正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只好恭恭敬敬的答道:“奴婢只是猜测的。”雍正抬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道:“说说理由。”
“昨个儿在赛场上看西藏那边来的勇士的列队方式,奴婢就猜着可能是按武功高低来排列的,心想着大概第一个上场的应该是三个里边武功最低的,然后依次变强,再看咱们这边的,奴婢就有些疑惑了,从这三个勇士的服饰来看,第一个准备上场的应该是三个里边功夫最强的。看了半场比赛后,奴婢想明白了,只觉得给这些勇士安排上场顺序的人真的是一顶一的人材。”
说到这,四阿哥微笑着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没看四阿哥,继续说道:“用最好的武士对人家最不好的武士,肯定会有很大的优势,开场的第一仗赢得漂亮的话,不禁会抬高自己队员的士气,也会大大打击到对方的士气,所以对方第二个上场的人即使是与咱们势均力敌,却也会因心头生惧而先输掉了阵势,一旦失去阵势想要赢就没那么容易了。
三局胜两局的话,最后一局便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所以对方等于是白白浪费了武功最高的那一个,所以奴婢才要说,安排这场比赛的人是顶尖儿的人材。”
五阿哥笑道,“香娅见天儿的跟在皇阿玛身边,竟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想必也是读过田忌赛马的故事了。”“奴婢不才,没事的时候读过几篇故事,其中恰恰有这一篇。”我口中如此回答,心中却暗自嘀咕,小学生都读过的好不好,真是的。
雍正面无表情道:“神州之主,人才济济?遇事要动脑子,拍马屁能拍出强盛的大清么?”
刚才阿谀的大臣一声不吭满脸通红的站在角落里,不停用袖子拭着脸上的汗,看他那糗样就想笑,在外边不知怎么作威作福的呢,来到皇上面前就这熊样。
又过了阵子,事情说的大概差不多了,众大臣起身告退,我忙打开殿门送各位大人出去,四阿哥走在最后,行至我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句“你说的那个一顶一的人材,就是我。”我一愣,抬眼向他瞧去,正对上他盈满笑意的一双眸子。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四阿哥的笑到了眼睛里,第一次是刚入宫在尚书房当差的那阵子,记得他倚在门口笑着看我写字,后来说我的字丑,还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笔的教,一转眼时间竟过了六年。
“怎么,有这么惊讶么?”四阿哥的表情恢复了淡淡的,我醒过神来,瞟他一眼道:“不惊讶,若是四阿哥不做这么讨巧的事香娅才要惊讶呢。”四阿哥一笑道“不与你磨牙,宫里能说得过你的人呀,少。”我微微嗔他一眼,不答话,转身进了内殿。
四月中旬,雍正带着西藏土司阿古达去皇家猎场狩猎,四五阿哥随驾,三阿哥照旧留京,北方的四月还是带着春寒的,但阳光却已明媚起来,到了猎场后发现,不仅树木抽了新枝叶出来,迎春花更是开的成片成片的。
大帐里雍正捧着本书却半天没有翻一页,我走过去轻轻给他披上件袍子,到了夜间这倒春寒还是不容小觑的,雍正这几年身子越发的不比从前,外边又不比宫内,一旦感染个风寒什么的会相当的麻烦。
“香娅今年也二十了吧。”雍正放下手中的书,似是感叹的问了句,“是的,想不到万岁爷竟记得奴婢的年龄。”我低了头轻声回答雍正。
“也是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雍正这回是瞅着我说的,我心中暗惊,雍正不会是想给我指门婚事吧,忙笑着答道:“奴婢不想嫁人,就愿意在万岁爷跟前儿伺候万岁爷。”雍正见我不似作假,到似真心不想嫁,顿了顿道:“也好,难为你有这份儿心。”
过了会儿雍正似是随意的问道:“群臣都说三阿哥沉稳四阿哥大气五阿哥潇洒,你跟朕的这几个儿子也都挺熟的,对他们几个你有什么看法,也讲给朕听听。”我心念转了几转道:“奴婢只是个下人,怎么敢妄自评价阿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