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听完后,胸有成竹的在纸上写下了答案,诚欢略微一顿,也刷刷的写下谜底。只剩下我在冥思苦想。想了会儿,诚欢不住的催促,只好说道“不知道。”
五阿哥与诚欢亮出谜底,是个“明。”字。我恍然大悟,这么简单嘛。自己端起酒杯喝了,心里暗暗打气,没关系,才第一局,有的是机会扳回。
接下来是五阿哥的谜题:“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三尺浪,入竹万杆斜。”
四阿哥与诚欢仍是略一思考,便写上了谜底,到我这,摇摇头,不知道。待到俩人亮出答案时,后悔的我捶胸顿足,对啊,可不是“风。”吗,这么简单,又喝了一杯。
轮到诚欢了,诚欢的谜面是:“远看一朵花,近看满脸麻,围着太阳转,整天笑哈哈。”
哈哈,这个我要是再猜不出来,我便是白痴,得意的挥笔写上三个字,便等着大家一同揭开谜底。
四阿哥亮出了谜底,五阿哥亮出了谜底,我也亮出了谜底。诚欢笑道“四哥的对,五哥的对,香娅的不对,罚酒一杯。”
不会吧,我忙看向四阿哥和五阿哥的谜底,上面三个大字“太阳花。”而我的上面也写着三个大字“向日葵。”
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向日葵是二十世纪的叫法,诚欢哪会知道,我又无法解释,只能一扬脖子又喝了一杯。
几轮过后,诚欢罚了四五杯,五阿哥也罚了四五杯,四阿哥只罚了一杯,我却已喝了十数杯,五阿哥笑道“可惜了诚欢的好酒,我们却只喝了这几杯。”
五阿哥出口逗我,四阿哥在旁边一副看戏的样子,惹得我恶向胆边生。站起身形“这次我要出个难题,听好了。”
三人好暇以待,我开口道:“远看是月亮,近看却不是月亮,远看是桂树,近看却不是桂树。猜这究竟是什么。”
三人冥思苦想了一会,果然都摇摇头。我心道,猜出来才有鬼呢,本就是我看着月亮和桂树顺口胡诌出来的谜题。
我得意的拍着桌子“快喝酒。”三人各罚了一杯,诚欢急道“谜底到底是什么呀,香娅?”
我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摇了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诚欢愣住,我“噗嗤。”笑了出来,“好啊,你这泼皮,原来是耍无赖。”诚欢作势要来抓我,我站起来躲到五阿哥身后“谁耍无赖啦,规则又没说出题的人一定得知道谜底。”
诚欢不依不饶“还敢狡辩,看我怎么罚你。”围着桌子撵了我两圈。我喝的有些头重脚轻,不敢再闹,像诚欢求饶“好格格,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诚欢转了转眼珠子“四哥五哥要是不追究你,我便也不追究你了。”
我转向四阿哥,五阿哥,双手合十“请两位阿哥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香娅一马。”
四阿哥语气略带笑意“格格阿哥你都敢骗,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我心道,你现在是阿哥,我还敢逗您玩玩儿,等您成了乾隆爷那天,借我个胆儿也不敢蒙您啊,那可是欺君。
五阿哥一挥手“罢了罢了,谁还真和个泼皮说理去。”
酒喝的差不多了,时间也晚了,四阿哥五阿哥离席回了自己的院子,我也跟诚欢告了别。头晕晕沉沉的,回了院子一头扑在床上便睡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雍正元年的夏天在我和诚欢的笑声中一晃而过。这个夏天,我除了结交了诚欢这个朋友外,还附带结识了温柔又霸道的弘时,不可琢磨的弘历,还有一见面必要和我斗嘴的弘昼。
不管他们带给我的是喜是忧,日子都会沿着命运设好的轨迹运行,我不会去抗争,也不准备去改变,只求能安稳度日。
从承德回来不久后,阿玛派人将我接了出宫,回到台吉府居住。就在我暗自为离开这是非中心而高兴时,却被告知明年三月将会再次被送入宫中。因为明年我已到了选秀的年龄,按大清律例,八旗及在京正五品以上官员,都要将适婚子女送入宫中待选,皇上看中的可以留下充实后宫,也可以指婚给阿哥或王亲贵族。落选的除了留在宫中任职女官的,剩下的便可回家自行婚配。
选秀三年一次,明年刚好是第三年。我心中纵是千分不愿,也无可奈何。逃吗?天下虽大,莫非王土,能逃到哪去?就算我逃了出去,又如何生存?再说,秀女逃跑,株连九族,我能让这么多无辜的人为我送命吗?
现在只能盼着落选,最好第一关就被刷掉,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回到府中到是自由了许多,毕竟是自家的院子,想到哪逛就到哪逛,没了那么多的规矩,日子一天天虽平淡,却也好生悠闲。
这日实在无趣,缠着扎古丽给我换了套小厮的服装,偷偷从后门溜出了街。天子脚下果然一派昌盛繁华,街上行人往来,有摆摊子做小生意的,有杂耍卖艺的,还有算命卜卦的,看了到也稀奇有趣。
光顾着瞧光景,脚步不自觉的越来越快,等回头发现扎古丽不在的时候,我也知走到了什么地方。
心中一慌,本来自己就是路痴,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银子又都在扎古丽身上带着,这可怎么回家?
稳了稳心神,开始回头找扎古丽。扎古丽不见了我,必定急坏了。找了好一阵子,也没看见扎古丽的影子,我是又累又饿,有心想找人问问路,却连自己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正郁闷间,远处驶来一辆马车,赶车的好生眼熟。再仔细一看,那不是五阿哥身边的小太监么。在承德避暑山庄时我见过他伺候五阿哥来着。
正寻思着,马车已驶过眼前,我拔腿跟着马车跑了起来,边跑边喊“五阿哥,五阿哥。”
弘昼坐在马车上,隐约的听见有人叫着“五阿哥。”挑帘问道:“谁在喊我?”
赶车的小太监道:“回爷的话,奴才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