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平息二位捕头的怨气,苏婉升后台为他们两边解和,看双方都已然和解,苏婉这才露出笑颜:“既然各位尽释了前嫌,那就像以前一样,通力合作,共同找回公主。”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协助宁公公找回公主!”孙氏兄弟抱腕当胸说。
“哼!”玉宁公主气恨恨地瞪了这几人一眼,怒冲冲地走了。一回到房中,她就把桌子、椅子给踢个腿朝天,抓起桌上的茶壶,杯子,狠狠地摔到地上:
“可恶的苏大胆!竟敢拿上方宝剑吓唬我?……我摔死你!……”她又拿起床上的枕头,使劲惯到地下,然后又跳上去用脚拼命地踩踏:“叫你不相信我?叫你对我无礼?……我踩!我踩!我踩扁了你!……”
“公公,您不要生气了?……小心!别伤着自己个儿?”看她一脚踩滑,差点摔倒,豆灵儿赶忙上前扶住,一边劝说,一边捡起枕头。
“还有你!也跟他们一起来气我?……我神智不清?你说!我哪里神智不清了?……”玉宁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枕头又扔到了地上,瞪圆了眼睛责问。
“公公,刚才不是怕您有危险吗?苏巡案都拿出上方宝剑了?万一她真敢杀了你,我怎么像皇上太后交代呀?……”豆灵儿见她发泄到现在,火气稍稍小了些,便过来怯怯地拉了拉她的衣裙,又说:“其实苏大人也是在帮你,她要是不那么做,曹忻那伙人怎么肯善罢甘休?……说来,她还是在救你呢?”
“救我?你到底谁的人?到现在你还在帮她说话?”小公主刚刚小了的火气又“噌”窜的回来了,举起巴掌拍向她的头。
豆灵儿摸摸头,继续劝道:“公公,您先消消气?您打也打了,就听灵儿一句劝吧?这苏巡案你也见到了,外面还这么凶险,咱们回宫吧?啊?”
“回宫?……不行,我不能回去?现在回去,她会笑我贪生怕死的?我堂堂一国公主,岂能输给她苏大胆了?……看谁的胆子更大?她不是要证据吗?我这就给她拿证据去!”小公主说着就要出门。
“您要去哪儿?”豆灵儿拦住她紧张地问。
“去孙五孙六那里拿证据去。”
“他们正愁抓不到您,你自己送上门去,不是找危险吗?”
“我就是要他们抓我,这样苏打胆就能看出好坏了!”
小公主负气说。
“不行啊公公!你这样做,苏巡案又怎么会知道?”
豆灵儿急道。
“你去告诉她啊?”
“她连你的话都不信,又怎么可能相信我?……”豆灵儿深知她这主子,犯起拧来是八匹马也难拉回头,只好哄劝她说,“要不……等天黑了,我陪你一起去,现在去太危险,没等你套出狼来就先被狼给吃掉了?”
苏婉出得后衙,来到上官飞的房间,关上房门问:“上官,我看你蹲在地上看了半天,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
上官飞一听,忙把头伸出窗外,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又关上窗户说:“宁公公行事是有点古怪,但我看他的话并不像凭空捏造。反倒是曹府尹,找个掘土工具找了半天,像是故意拖延时间,有为凶手制造机会之嫌。……”
“何以见得?”
“我们来时去过的那片空地,事隔这么多天,就是新土表面也已经干硬了。可我看到地上的泥土却是酥软而潮湿,而且还有清新的气息,分明是被刚刚填上去的。……我当时在想: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这短短一点时间内偷梁换柱呢?……在周晋县内,除了你和曹府尹,还有两个人能办到。……”
“谁呀?”苏婉急忙问。
“孙氏兄弟。”
“他们不是被关在大牢里的吗?”
“所以我以追宁公公为名,超近道赶回县衙大牢……”上官飞继续说。
“那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果然不出我的推测,这兄弟二人虽然提前返回了牢里,也不难看出他们耳鬓的汗发束束,可想而知他们在那点时间内是多么紧张卖力?可能是回来得太急,来不及换下狱服,所以没有在意衣角袖缝处残留着的那点泥土。……你想,他们若在牢中,怎会如此?”
“哦?这么说来……是曹忻有意把他们俩绑起来,假装关押,制造不可能作案的证据;又借故拖延,好让他们有时间去移尸?……”苏婉悟道。
“不错!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才让你叫宁公公过来给他们陪礼道歉,好释了他们心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马上将他们抓起来?”苏婉问。
“不可!我们现在在他的地盘上,不能操之过急了?倘若曹忻也是同案犯,那我们的处境也是十分危险,趁他们还对我们没有起疑,我们应该以静制动,先观察一下再说。”
“嗯,就按你说的办。如果你推断无误,他们今晚必有所动。”苏婉推测道。
“那我们马上就去监视他们的行动!”上官飞说着,忽又想起什么来问:“大人可曾猜想,宁公公会是何人?”
“下旨的太监啊?”
“你见过哪个太监这么大的脾气?还常常‘本宫本宫’的自称自大?”上官飞提示她说。
“你怀疑他是公主?……”苏婉掩嘴笑道,“你还真敢想?……一个被宠坏了的公公,时不时的会受主子的影响,也学学她的坏脾气,显摆一下也未尝不可?……本宫,本公公,……也没什么差别嘛?是你想太多了!”
“可是……”
“她不可能是公主。......这也太荒唐了吧?皇上可是一国之君呐?他怎么可能下旨让我陪公主自己找自己?更何况,这位还是个男的?……”
“可这俩人太古怪了?……”
“行了,别瞎想了?赶紧去休息一下,晚上还有‘活儿’要做。”见上官飞还要争辩,苏婉赶紧打断他说。
“你……,嗐!算我白说?”上官飞只得打住。
曹府衙内,今晚的确加强了戒备,就连曹忻的卧室外也有人把守,苏婉、上官飞趁黑翻进前院,飞上了曹忻的房顶,趴在屋檐上探听。
就见孙五孙六进了曹忻的房间,然后传出声音:“事已办妥,请大人放心!”
“你们没留下什么痕迹吧?”曹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