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马坤此时想的却是素问琴,握着素巧巧手的时候,他的内心被内疚与担忧充斥着。自己,真是太对不住她了,不仅害的她连腹中骨肉都没有了,还让她那么孤单。天知道他是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去找她,把她拥在怀里的冲动,但是他不能,不然,她会有危险。
“司马哥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素巧巧感觉到司马坤的心不在焉,好奇的问。
“额……”被惊醒,司马坤淡然一笑,“没什么,在想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为夫呢?”
“呵呵。”素巧巧脸上羞红一片,有些撒娇的说,“司马哥哥,你坏,怎么问的这么直接呀,人家不好意思嘛!”说着把整张脸贴近司马坤怀里。
忍住一阵排斥,司马坤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本只是随意一问而已。
眼见房间在眼前了,司马坤还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素巧巧自顾自的说,“巧巧喜欢司马哥哥,没有任何原因,就是简单的喜欢,喜欢你的一切。”说完扭身跑进了房间,一下子躲进被子里面。
司马坤突然没有兴致回房,对着素巧巧开口说,“巧巧,天太晚了,我还有点事情,你先休息吧。”说完也不等素巧巧回答,直接离开了。
素巧巧一脸落寞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越来越没有底。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明明对自己疼爱有佳,可是,她偏偏觉得,一些都像是梦,现在的司马哥哥,跟以前她认识的完全不一样,而且,也跟刚刚失忆时候的司马哥哥也不一样,总感觉,这时候他对他的好,有些刻意。
摇摇头甩掉心头的疑惑,罢了,总之现在司马哥哥对自己是好的,这就够了。
唤来小樱,简单洗漱一番,她便休息了。
地牢中,司马坤一身蓝装,玉树临风的站在门外,看着里面依旧一袭银衫的沐之垠,眸光深沉,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沐之垠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洒脱,满脸胡渣,眸光沧桑,“怎么,来看我的笑话?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关了我,为何不干脆杀了我,何必这样折磨我呢?”
不怪他这么问,这段时间以来,司马坤来这里的次数少之又少,但每次来了,总会以自己的内力来冲撞沐之垠,打得他每次都是重伤,偏偏之后马上又找来大夫为他医治。
“我为何要杀你?”司马坤淡笑反问。
“为何?”沐之垠讽刺一笑,“这理由可多了,比如害你们无家可归,比如觊觎你的心上人,还最终害死了她,比如夺了你的家业,比如……反正多了去了。你之所以把我关起来这样折磨我,难道不是因为恨我吗?”
“我如果告诉你不是,你会信吗?”说完也不等沐之垠回答,直接转身离开。
走回去的空当,司马坤传音入密到沐之垠耳中。
“我当然不信!”沐之垠想也不想就回答。
一月,眨眼过去。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傲原山庄,密室。
“司马坤,十天以后,是太子寿辰,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带领江湖武林众人出现。”黑玲珑面色冰冷的说。
“太子寿辰!”司马坤大惊。凤眸大睁。
“没错,你现在是武林盟主,而且江湖众人为你马首是瞻,我相信没什么问题,你安排安排吧。”丢下着一句就离开了。
司马坤眉间紧皱,真没想到,原只以为她控制自己只是为了做隐身的武林霸主,没想到最终打得竟是这个主意!没想到她这么多年没出江湖,却一直与朝廷有关系!不行,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是夜,天上无月。冬日的寒风,肆意吹着。
逍遥窟前,依旧一蓝一白相对站立。
“她怎样?”
“很好,情绪已经稳定,很享受现在安宁的日子。倒是你,为何此时在此出现?”轩辕清本不是好奇的人,他一直知道司马坤这么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但是,一想起素问琴这段时间强颜欢笑,夜间暗自流泪,他心里还是有气,语气便有些凌厉。
多少次,他静静地呆在她的房门外,屏息听着她的抽噎声,声声入耳,他的心,揪起来疼。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这么明显的躲着他,他便不好再次明着关心她,只能夜夜守在她房间外面,默默守候。他很清楚的知道,即便如此,他们之间也不会有结局,但是,很奇怪的,他就是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守着她,他乐在其中。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已经习惯了默默守在她身旁,就像当时在崖底一样,一直装着傻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她,那时候的他,其实真的很快乐,比现在快乐。
司马坤何尝不知道轩辕清是在生自己的气,但是,他也完全没有办法。有些自嘲的笑笑,“我原想让她过安稳的日子,不再陷入江湖险恶中,但是现在情况紧急,轩辕兄,你让我见琴儿一面吧。”
“你觉得你现在见她合适吗?”轩辕清冷着脸说,“你难道要告诉她,这一切,根本就是她敬爱的师傅的阴谋?你让她如何接受?司马坤,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她,你要保护她,可是,你让她失去了孩子,你让她伤心流泪,现在更要告诉她更残忍的事!你明知道她敬黑玲珑爱黑玲珑,她把黑玲珑当亲人,可是现在,你要告诉她,这一切本来就是假的,黑玲珑从头到尾都在算计她,你觉得你这真是爱她吗!司马兄,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们心自问一下,在你心里,到底是武林安危重要还是她重要?如果你选择前者,那麻烦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扰她了,如果是后者,那么我真心的祝福你!”说到后来,轩辕清气愤不已。
沉默良久,司马坤不知道该说真么。是啊,之前自己虽然已经查到,这一切都是黑玲珑的阴谋,就连龙啸之死,都没那么简单,如果自己与琴儿的箫剑合璧真能杀掉他,黑玲珑也没必要算计聂晟夫妇的玉箫心法了。明知道事情是这样子的,就是为了不让琴儿知晓,免得她伤心难过,才宁愿冷漠的让她避开,结果现在,还是要告诉她。扪心自问,在自己心中,到底是她重要还是武林的安慰重要?此刻,他竟然不确定。轩辕清真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摇摇头,司马坤啊司马坤,你当真是不值得琴儿的爱!
他的纠结轩辕清都看在眼里,却不好说什么。他何尝不明白,司马坤明明就是爱极了素问琴的,明知道此刻这样来责骂他有些不通情达理的嫌疑,但是,他是真的心疼她,如果真的让她知道一切,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他不希望看到那样子的她,之前因为司马坤可以的冷淡,她已经伤痕累累了,那时候的她,脆弱的如同精致的瓷娃娃,他一见到她,只想用心的呵护。那时候他心中的担忧,深深震撼了他,所以,他不希望她再次陷入那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