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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次

早上七点,风间奈落从睡梦中醒来,感觉一阵神清气爽,昨夜不堪其扰的沈归易用了点小伎俩让他沉沉睡了过去,以前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一个梦都没做。而千叶舞则在旁边和来换班的护士说着话,看到他醒了露出好看的小虎牙一笑,提起一个保温桶,打开桶盖顿时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面而来,千叶舞骄傲对他说道:“姐姐今天早上亲手给你熬的皮蛋瘦肉粥,整整熬了四个小时,香不香?馋不馋?想不想吃?”一张小脸上就差写上“夸我,快夸我,夸我我就给你吃”这几个字了。

少年闻着浓浓的香气,心头暖暖的一阵感动,鼻子有些发酸,自从母亲过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自己做过饭了,而这个刚刚认识几个小时,却总是让自己叫姐姐,有些脱线也有些污的单纯少女,却因为自己只能吃稀饭,而费心费力给自己熬粥,在她的眼睛里只有一片纯净,不夹杂任何其他的东西。少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忙假装打哈欠伸手去抹,眼泪却兀自落个不停。

千叶舞惊讶地看着少年,随即笑道:“哈哈,看来我的手艺又进步了,还没有吃闻着香味你都泪流满面了,叫姐姐,姐姐喂你吃。”边说,便把粥倒进碗里。

少年一边抹着泪痕一边口是心非的说:“才不是因为你的粥呢,我没有睡好打哈欠才流的眼泪,不要乱说,那个,姐姐……”说的最后两个字已经低下头去声如蚊讷,随即又抬头辩解道,“我是太饿了才叫你姐姐的,才不是因为你给我熬粥,你不要多想。”

“嗯嗯,知道啦,知道啦。”千叶舞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把床摇高让少年坐了起来,自己则坐在他的旁边用勺子盛了粥吹凉了才送进少年的嘴里,这个场景又让少年想起了自己生病时照顾自己的母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千叶舞虽然有些迷糊,但是也看过他的病历,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看到他的样子,不禁升起一阵怜惜之心,放下手中的碗,轻轻地把他的头拥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头温柔地说道:“有什么委屈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多了,就像在自己的妈妈怀里一样。”

少年哭的更稀里哗啦了,一边哭一边在千叶舞的衣服上噌,嘴里却嘟囔着:“才不像妈妈呢,一点胸都没有。”

“你……说……什……么?!!”少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手肘狠狠夹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整个买进自己的胸前……

少年卒,享年十五岁,墓志铭:nozuonodie……

………………

扔下保温桶,千叶舞气冲冲地走了,少年自己喝着粥,心中暖暖的,不知为什么,即使心里非常感激她,却还总是忍不住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少女,无论她开心还是生气,一颦一嗔都是那么可爱。

换班的是一个20多岁身材高挑的女护士,面容姣好,化着淡妆,只是神情很冷淡,眼睛里满是嫌恶的不耐烦,自己这么倒霉要照顾这样没钱没势没颜值的平民,前几天昏迷着还好,现在醒了要多麻烦,隔壁就住着铃木财团的大小姐,自己如果能照顾她该多好,如果能够和她搞好关系,成为朋友,自己在这所医院就能扶摇直上,现在却要浪费时间在这个贱民身上,想到这,她看少年的眼神越发恶劣了。

少年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倒没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很容易满足的他能碰到天空同学和千叶舞这两个女生,已经让他很知足了,喝完粥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打开手机浏览新闻,一边在脑海里呼唤着沈归易,只是那边却是不理不睬,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8点钟,昨晚的樱井医生过来查房,看到床头柜上已经没有热气的保温桶和碗,不禁眉头一皱,开口斥责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看护病人的?为什么吃过饭的餐具都没有收拾?”

护士看到樱井医生生气,忙辩解道:“病人刚吃完饭,我忙着照看他,还没来得及收拾。”

“呵呵,”樱井医生冷笑了一声,也不点破,“那现在去收拾了,铃木医院是东京最好的私人医院,不要因为你抹黑了医院的形象。”

护士闻言面色一僵,眼中怨毒之色更重,却没敢看樱井医生的眼睛,匆匆拿起餐具出去了。

樱井医生依然昨天的打扮,可能一夜没怎么睡觉,略显疲态,不过别有一番风味,医生无视了少年的偷瞄的视线,径直走到床边的监护仪器旁,看了眼数据,又调出晚上的记录,仔细的查看一番,最后又看了一遍护士的夜班记录,这才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检查少年的身体状况,少年尴尬的扭过脸去,生怕让她看到自己的窘迫,可是当樱井医生的手碰到他的身体时,小帐篷又不受控制的搭了起来,少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无论是天空同学,还是千叶舞小护士,碰到自己时都没有反应,可这个冷艳的女王范医生一碰自己就有反应剧烈,难道自己有受虐倾向?少年不由得安装吐槽道。

樱井医生冷哼一声:“有什么好害羞的,男人的尸体我解剖了几十具了,什么地方没看过。”说着毫不客气得伸手在挺立处拍了两下,少年一哆嗦,裤子一下子湿了。

樱井医生傻眼了。

风间奈落欲哭无泪,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还是这么丢人的情况下。

装死半天的沈归易幸灾乐祸:“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满面通红的樱井医生一半羞涩,一半怒恼,虽然如她所说的解剖过几十具男性尸体,但是死人和活人毕竟不同,而且性情高傲忙于事业的她将近三十岁了还是处子之身,虽然经常有病人看到她有反应,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碰到,强势如她也不知该怎么处理了,狠狠的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但是有些僵直的步伐出卖了她不平静的心情,出门时穿着高跟鞋的她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门框。

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的樱井樱和医生,今天第一次忘了写病情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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