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痕一下子把他推开,“这,这不可以。”
“怎么,你害怕铯剑不准许?”瞳冷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女人,“我可以让你安全的生活在我身边不受伤害。”
“不,不是。”莫痕的脸比刚才还要红,甚至是通红。
“那为什么?”
“……”
瞳也不着急,坐在一旁静静等着她开口。
莫痕的头越来越低,“你且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我不能够嫁给你。”
瞳的一双剑眉缓缓蹙起来,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祭殇,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他不能够知晓。
木槿从醉月那儿出来,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大块石头,一下子轻松起来。
胧看到木槿开心的样子,自己也乐呵呵的。
“对了,你的棋下得如何?”木槿问道。
胧笑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言罢便到木槿住宿的那间寝宫摆开了阵势。
第一局,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故意让了木槿,虽然赢得非常不易,但她过关斩将倒也打败了棋艺高超的太子。
“不成,我怎么会输呢!咱们再杀一盘!”胧不服气地嘟囔着,像是一个小孩子。
木槿忍俊不禁:“那我一定奉陪到底!”
一来二去,两人连打趣的念头都没有了,皆凝神于棋盘,心无旁骛。
一个小太监进来,只站在棋盘一边,不敢吱声,深怕惊扰了太子殿下,还好这一局已近尾声,待二人收拾残局时,这小太监才小声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差奴才来请您去正殿用晚膳。”
胧不耐地挥了挥手,“我不去了。”
“是。”
“慢着,把我和这位姑娘的晚膳拿到这里来,你们都出去吧,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
屋子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仿佛少了那些人的呼吸声,就一下子变得死寂了。
木槿把棋子一个一个装在容器里,一声声碰撞显得格外清脆。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而暧昧。
木槿心里有点打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胧似乎看出了她的惊慌失措,有意作出兴奋的样子,“今夜我们都不睡了,棋盘上的知己难逢,得好好切磋一下棋艺。”
木槿这才放松下来,笑着点了点头。
正殿那边,太子妃听了小太监的话,气得咬牙切齿。
平日里,就算他再怎么冷落她,若没有必要的筵席,他都会同她共进晚膳,如今,他居然为了那个该死的丫头,把她唯一的幸福都扼杀了。
她猛地站起身,提起裙摆,杀气腾腾地冲向侧妃寝宫。
彼时木槿手中正夹着一颗白子,思忖着何处落子,门被突然撞开,她心知是那妒意强烈的太子妃娘娘贸然闯入,唇角浮出一丝冷笑,佯作被这巨响惊扰,棋子掉落,打乱了一盘好棋。
胧见状冷冷瞥向门口,太子妃触及丈夫冰冷的目光,立即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反而像是来承认错误的小媳妇,小声说道:“太子殿下,您怎么不去正殿用晚膳。”
“我说过不去了,你自己用膳就行了。”
“可是……”
“什么可是!”胧的口气一下子变得非常危险。
太子妃蠕蠕道:“是,那,臣妾晚上在寝宫等您。”
木槿一直在摆弄着手下的棋局,她始终没有抬头看那个可怜的女人一眼。
“胧,你说过晚上不走了对吗?”
“不错。”
“什么!”太子妃的样子已经变得很失态。
“怎么,我晚上留在哪里还需要你来安排吗?”太子冷声道,“你可以走了,这里没你什么事。”
太子妃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是,臣妾,告退。”
看到她不甘不愿地离开,木槿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讨厌她吗?”
“当然,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可是迫于父皇的命令不得不娶她进门,她为了嫁入太子殿,可谓使尽手段,甚至加害与我亲近的宫女。”胧的表情冷若冰霜,“你最好小心些,不知她又想做什么不好的事。”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木槿心中暗笑,不是谁都能轻易伤到她的,除了一个人。
北瞳王。
那夜两人着迷于棋局,直到天空露白,胧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木槿辗转反侧,她有隐隐的预感,可能等不到她去找太子妃,太子妃就会先出手,这样也好,她多一份对方的把柄,就多一个条件,多一些胜算。
唯一不能确定的,便是太子妃究竟知道多少,她能不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迷迷糊糊,木槿也睡了过去。
连续几日,胧几乎和木槿形影不离,两人流连于琴棋书画,不亦乐乎。
木槿始终是柔柔弱弱的样子,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柔美人身怀绝妙的武艺。
太子并不是放在皇宫里的一个摆设,很快,胧便要出宫办事,此前他暗地里安插在木槿身边的那些侍卫,都要同他一起出宫,他特意嘱咐木槿一定要凡事小心,他会快去快回。
果然,胧走后没两天,太子妃便暗自约木槿到皇宫里一个偏僻无人的花园见面。
时间是晚膳后,天快黑了,木槿独自一人从那侧妃寝宫出去。
她冰雪聪明,心知太子妃定会下黑手。
所以她偏偏一个人去赴约。
她一点儿也不希望害死太子妃,一点儿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太子妃,将会乖乖听命于她,告诉她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花园在前面,太子妃约她见面的那个小亭台被密植的大树遮掩着,根本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木槿早就猜到她不在亭台之中。
小径弯弯曲曲,不知是不是这里的土地格外肥沃,树在这儿长得非常好,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这样,也为隐藏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木槿一进去就感觉到了对方的位置,还好,只有一个人,武功还很一般,看来太子妃真的把她当成了娇弱的大小姐。她摸向腰间,微微抽出祭殇又细又薄的剑柄,别人的确看不出她在做什么,只以为她走累了,扶了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