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串的0足以让人心动,可是黑人似乎有难言之隐。
“你给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可是我真的不敢说。”他说道。
“为什么?”司徒辰问。
“他们我们惹不起~”黑人说道。
司徒辰眯了眯眼睛,手上的力道加了一分马上黝黑的皮肤上渗出了血迹:“那这样呢?谁的威胁更大?”
“我说,我说~”大概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动手,黑人说道:“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你给的价钱足够我和我的兄弟们躲起来衣食无忧了。”
司徒辰这才收回手里的刀,坐了回去。
黑人收起那箱钱和支票说道:“你打听的那个人叫叶,是一个秘密组织负责打探情报的。我不知道他们的地方在哪儿,但是我知道你可以在哪里找到她。”
司徒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很麻烦,但是对于他来说,有线索就好。
两人从那家店走出来的时候,墨子玉还颇有些不放心。
司徒辰说道:“他们不会追出来的?”
“为什么?”
“也许他是受人指挥故意透漏给我们消息的。”司徒辰的话使墨子玉愕然。
按照得到的消息,他俩安排了人手到那个地方去守株待兔。可是遗憾的是这一天并没有收获。
这边的莫昕言安分的待在房间里,按时吃饭,没有任何的异常,唯一不一样就是她感到自己有力气了,想必是他们没有再给她吃药了,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小腹,站在窗口,望着外边望不到头的森林,她知道她自己是逃不出去的。
“你在想什么?”司徒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莫昕言打了个冷战,还真的是一条悄无声息的毒蛇呢。
“没什么,看看风景,带屋子里带的时间长了有些闷。其实这里景色不错~”
“是啊,望不到头的森林,野兽和毒蛇随时可能会出没。”司徒皓已经站在了她的身侧,看了看她并不突出的肚子。
“你不用吓我,我没打算逃。”莫昕言说着可以想要跟他保持距离就又回到了床边上。
“你说把一个孩子丢在这样的森林里他还能活吗?”司徒皓突然问道。
莫昕言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仔细的观察这个人的背影,如果她没有看错,他的身上透露出来的是回忆往事才会有的气息。
“你~曾经经历过?”
司徒皓顿时紧张了一下,随即就放松下来:“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怎么会想到这么残忍的想法,这样的森林别说是孩子就是个强壮的大人也未必能活。”莫昕言说道。
司徒皓转过身来看向她,他似乎总是喜欢看着她说话:“是啊,真的很残忍呢~”
莫昕言已经确定这个人肯定是经历过很多不平凡的事才造就了如今的他。
两人不再说话,司徒皓便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叶便拿着食物进来了。
“你们聊得什么?”叶问道。
“你很在意他~”莫昕言说道:“我也有喜欢的人,我知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会是怎么样的。”
叶沉默的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可是他不喜欢我,应该说他对女人没有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不会的。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不愉快的过往才会让你生出这样的误会~”莫昕言淡淡的说。
“可能是因为他的母亲~”叶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便闭了嘴,放下东西匆匆离去。
这一天又要过去了,半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还是很大的雨,轰隆隆的雷声和刺眼闪电。莫昕言从梦中惊醒,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已经两天了,司徒辰肯定是急坏了,当下心绪难平也睡不着了。
她披上衣服,觉得屋子里闷得很就推开门出去,奇怪的是竟没有人阻止她。
她一路往楼下走去,她住的地方在三楼,漆黑的夜,伴着大雨和雷鸣电闪,古堡的气氛很是诡异,她都想要转身回去了却听到楼下,一片嘈杂和喧闹。她下意识的想:会不会是辰?
这么想着人便下来了一楼。
远远地就看见厅堂里满满的都是人,待走近发现有人躺在地上,遍地狼藉竟然还有血迹。
她心慌了一下跑了过去,脚步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地上蜷缩着一个人,叶蹲在他的身边,莫昕言的心里经轻松了不少,庆幸不是司徒辰来救她出了事。
“谁让你下来的?”叶问道。
“我,我听到了喊叫声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莫昕言说道:“我这就回去。”
说着还没来得及转身突然地上蜷缩着的那个人猛然跃起朝她扑来,突然地变故是莫昕言愣了一下,就这一下她的脖子就被一个大手无情的紧握,本能的伸出手去拍打却无济于事,莫昕言这才看清这个人是司徒皓。
他的面部狰狞,头发杂乱,额头还有汗滴参着血水,整个人就像从地狱里来的恶魔,要取莫昕言的姓名。
有人上前想要阻止司徒皓却像是激怒了他一般被狠狠的推开,摔在了地上。
“別妄动,不要伤害了先生。”叶说道。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被司徒皓抓着的人挣扎着,却没有人上前帮忙。
在他们眼里,叶的命令就是先生的命令,而他们是绝不会去伤害先生的,所以只能说这个女人命该绝。
眼看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莫昕言已经意识模糊,她知道没有人会帮她,或者那个叶希望司徒皓一把掐死自己。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莫昕言说道,话语已经不能连贯在一起:“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在她一遍遍用最后的空气说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的时候”让大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司徒皓原本握着她脖子的手竟然一点点在松开。
莫昕言看到了希望,她继续恳求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司徒皓原本迷茫的眼神竟然聚起了光芒,最终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