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惠兰只觉得浑身燥热,似有一团火在烧。
“公子跟我三叔可熟?”不让他下车,逃惠兰可不认为是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诱的紫衣公子,她可以断定他是为了姚广仁而来。
“岂止认识,我跟他有师徒之谊。”紫衣公子意味不明的笑着,神色高深莫辨。
姚惠兰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意思,唯有强笑道:“小女子在天香楼被人强行灌下了春风散,如果公子方便的话,请帮小女请一个大夫。姚家上下都会记得公子的恩情。”
“本殿下还忙得很,只怕没空。”紫衣公子断然拒绝了,“姚二娘子另请她人吧。”
这厮,肯定还记着那脚之仇!
可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姚惠兰只得断续扯出一副笑脸:“若公子肯伸手相救,小女子必定铭记公子的恩情,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紫衣公子听了这话,总算纡尊屈贵的点了点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殿下就准了,可口说无凭,不如就把你这籫放在本公文下这里作证吧。”
他说着用手一捞,姚惠兰挽成攥的头发倾泻而下,如锦缎一般,越发显出了几分妩媚来。
紫衣公子的眼眸里似有火苗在跳跃。
马车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的一处院落停了下来。
守门的仆人开了大门,哈着腰异常拘谨地道:“爷,您来了。”
紫衣公子朝他略点了点头。
跳下了马车,朝姚惠兰伸出了手臂。
姚惠兰身上着实热的难受,他觉得她就像那离水的鱼儿一般迫切地需要水,偏生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双脚踩在马车上犹如踩在棉花上,软软的,轻飘飘的,唯身上有股燥热,她本是那么矫情的人。便把自己的一只手给了紫衣公子。
他轻轻一带,胳膊便在她的腰间,猛然打横抱起她向后院走去。
紫衣公子虽然嘴巴讨人嫌一些,其实人还不是不错的,她决定等到这次的事了了,就给他道歉算了,少年嘛,总会要面子一些。
仿佛是在水边,风很大,他身上有皂角的味道,那味道和薄汗味混在一起,是姚惠兰陌生的男子气息。此刻正抱着,大步流星疾走,她靠在他陌生的胸膛里,似乎能听到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这一刻姚惠兰是心动的。
“据然所知那“春风酥”无解,就是大夫也束手无策。”紫衣公子突然出言道。
这厮肯定是故意!
磨磨蹭蹭地耽误了时辰,到头来再告诉她真相。
“罢了,那便找个小倌来。”姚惠兰胸口剧烈起伏着。神志却越发清明:“我三叔是皇子的老师,姚家决不可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出来。”
可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紫衣公子抛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在水里。
沁人心脾的凉意涌上来,压下了她身上的那阵燥热。
可前生今世,姚惠兰都不会凫水。
她扑命在水里扑腾着,水不停地往她的口鼻内灌着,心中却无比清醒,这必定是一处泉水,不然不会那么凉。
其实,姚惠兰最在意的是这处泉水是否能解了“那春风酥”的毒。
有人抓住了姚惠兰的手。
她心中一喜,她马上反应过来,当是那紫衣公子。
因为在马车上时只有他的手上带着扳指。
她屏息凝神,从头上拔下发钗,拼命向他的腿内刺去。
那人遇到了袭击伸手卡住了她的脖子,一阵眩晕感传来,姚惠兰陡然明白,紫衣公子杀机顿现,顾不得许多,照着他肩膀狠狠地刺去。
肩上吃痛,手下便松了,姚惠兰终得呼吸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
她又不比别人笨,那么多人都会游泳,不信她姚惠兰就学不会?
姚惠兰很清楚,如果她学不会就得淹死在这里。
环境逼人,她必须会,她学着紫衣公子的动作,后腿拼命用力一蹬,双臂使劲地向前滑。
终于成功了!
有什么东西拽住了她的腿,姚惠兰心里一惊,马上反应过来,他这是想拖住她!
她拼命的挣扎,水面溅起一阵浪花。
如果下人看到主子这般早过来,最大的可能是这宅子里只有守门的老人,除此人之外,别无他人!
但总不能让他淹死,再杀死守门的人,姚惠兰暗自己思忖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行,如果这紫衣人死了,守门的老人也死了,这紫衣公子曾在众目睽睽的天香楼带走自己一事,可就瞒不住了,刑部明天非得找上自己不可。
这紫衣公子有功夫极好的小厮,对了!还有那个小厮!
差点把他给忘了,他想自己的命轻而易举。
算了,这朱衣公子可恶是可恶,也没到非杀不可的份上。罢了,还是救他一命罢。
姚惠兰心思快速地转换着,人也没闲着,奋力地向岸上游过去了。
这池塘显然是经过精心修砌的,有白石砌成的栏杆,和石头砌成的台阶,姚惠兰脚踏着台阶上光滑的石块时候,心总算踏实了。
顺便也把紫衣公子往上面拖。
将他随意放在靠栏处,姚惠兰大口大口喘着气。
“富——”
糟了,决不能让他喊人!
姚惠兰念头闪过,已然拿口堵住了他的口。
这厮居然装的还挺像的,差点被他骗过了!
“大……爷,您叫小的什么事?”
听到这说话声,瑟瑟发抖的姚惠兰惊得背后出了冷汗。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不过可以肯定水池中的事这位并不知晓。
姚惠兰急中生智,抱着那人猛吻了起来,边吻边脱他的衣裳,拿着金钗的手却直接朝他的背后刺去。
许是在水里挣扎久了,衣服倒也容易脱。
站在暗处的人复又退了下去。
姚惠兰心头一喜,依着本能脱了自己的衣服,可那紫衣公子却似饿狼一般,变被动为主动,立即将她压入身下律动起来。
皎洁的月光,也害羞似的躲在了乌云里,只留朦胧而旖旎的风光一片。
终了。
她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
心中暗自庆幸跟着自家拳脚师父学过辩认穴位。
姚惠兰边穿衣服边安慰自己,之前本意是堵住他的嘴,后来是想给他一些羞辱,以报他骗自己的仇,
哎,反正“春风酥”无解是他说的。
明明知道还把自己扔在这刺骨的冷泉里!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