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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孤城的落败

“那支军队,是你们的敌人,他们打定了对你们那里的主意而没有为难你们,难保不会等你们离开后折返。这等重要的事,为何不与那交接的同门兄弟讲清?”

齐殃问向崇龙教的女弟子,此时她正跟随女弟子们回崇龙本教,因为这一条件,她直到现在才敢发问。

那名年龄稍长的女弟子答道:“若留下一座空城给他占领,当圣教追究之时,贼人若能望风而逃,我们本无损失,也不会赶尽杀绝。但贼人来时便显露图一时得意之态,可叫他捋动虎须,自投罗网,这中间哪怕只有一人的血债,圣教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换成别人,绝不能理解这样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子怎有这般的蛇蝎心肠,但齐殃与妖将关系紧密,她的思想也受到妖将不小的影响,她没有半分讶异,而是点了点头,心中却已将那狠心的女弟子疏远,这一路再无任何交流。

旅途变得孤独,她又成了孤身一人,身边的人与她彼此忌惮互不联系,一如在凤裕山里像是被囚禁的状态,却没有那里的宝座来给她开眼界,她不需要太多精力就能保持对向导的跟随,余下的脑海里,只剩下对仅有短短几天相处的“自己人”的怀念了。妖将之事似乎不须令她操心,自有人替她整治,但这却不能让她放下心来,是因自打她从凤裕山走出,任何一事都已不由她做主,只按照着本来应有的势头发展。如在凤裕山与妖将的交锋,她先预见了齐无为的败亡,即便另行他法,却还是失利。这叫她愿意忍受这一份不安定的心灵折磨,将那决定自己去留的权利拱手交出,因为齐无为重返凤裕山直到将她送到崇龙教据点之时,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齐无为的每一个动作,也明白此行难以见到齐无为了。

她向前平举着胳膊,丝丝白光在手臂上飘摇,心中坚定道:

“你甘愿揽下的,我只恨不能共赴之。”

......

荆水易的气息稍有变化,那人便已经察觉到了,他知道荆水易快醒了,判断一个人弄出的声响,是在这黑暗之中推测他动作的唯一方法。

“兄弟,睡得好吗?”那人开口,语声十分轻松。

“什么?什么?什么?......”荆水易显得很慌张,扑腾的四肢在黑暗中不短弄出声响。

“诶!淡定,淡定。”那人又开口,“这儿只是昏黑没亮儿罢了,不是阴曹地府。”

“哦。”荆水易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他睡了几天,伤口也已经愈合,懂些医术的他,知晓如何站起能不让伤口撕裂。

“喂!别动啊!说来,你身上应该有些伤吧!”那人急迫地说。

“兄台放心,我有分寸。”他说着,身上骨节嘎嘣嘎嘣的响了起来,是在检查自己的状况。荆水易说:“啊!没事儿!把我送进来的人真周到,包扎的功夫都是到位的!”

那人说:“先别着急起身儿走,在你周围三步远的地上摸摸,该有水和饭菜,还有些药,那是最重要的,先把药吃了,我刚来时疼得嗷嗷叫,吃过药了就好得多!”

荆水易冷笑道:“哼!指望这什么药给你治好,不如去拜神了!”

“是荆水易吗?”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个高亢的老人声音,方才那人在荆水易的右边,而这一位在左边。

“阁下是谁,怎么认出我的?”荆水易问道。

“你的易容术啊,走在外面哪个也认不出,非得在这没光的地方,听见你对‘药’的看法,才能认准啊!”老人的声音苍老却有力,只听那声音便知这人必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甚至可以想象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

“哈!阁下是苍回前辈!”荆水易欢喜道,他已摸到饭菜,开始吃了起来。咽下第一口,不等那人回答,荆水易又问道:“前辈可知是何人将你我抓至此处?”

右边的人抢答道:“你来之前,我已与苍老先生谈论过了,我二人皆认定此事是桀陵狱都所为。”

荆水易脸上的诧异不是另外两个人能看到的。

“难道真叫那疯哑巴说对了?”

荆水易问道:“二位此言。可有什么依据?狱都的手段,虽然是暗地里抓捕正道人士关押残害,但只看我们三人,除了被关在这儿,并没有受到额外的关照啊!”

右边人冷冷地说:“你倒真是开明,关在这样的小黑屋里还不算残害吗?”

苍回说:“水易,莫忘了我们的身份不同。”

荆水易叹了口气:“我只是为叔父所累,为正道奔走效劳,但听前辈回答,莫不是有所隐瞒?”

苍回答道:“因你叔父的事,我本打算对狱都采取行动,但却被狱都抢先一步在我饮食里下了药。知晓我计划又能近我身有机会下药的,我细细想来,已有数了。”

“想不到前辈有百炼之药体,竟也会中了招?”荆水易讶异道。

苍回一阵苦笑。

“即是如此,还未请教兄台是哪位同道?”荆水易转向右边问道。

“呃......我,我不是你们的人呐!跟你们其实没什么关系。”右边人答道,“哈!若强扯关系的话,我顶多算是苍老先生的仰慕者了。”

苍回与荆水易都没说话。

“你们都没看过《圣侠斩蛟龙》嘛?”右边人问道,“那一出戏呀,是我家那边好多戏班子的救命底牌呀!哪个班子揭不开锅了,只管排一出,保证叫好又叫座!”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蛟龙’啊,不过是个在穷乡僻壤作恶的山贼,戏台子上面却真扮成条蛟龙来给扮成我的戏子斩,哈!”苍回拍着大腿笑道。

“说来也是奇怪,苍老先生从来都是戴着面具见人,这倒是降低了选角的难度,前些日子中州那场《斩蛟龙》上演时啊,我趁间歇抽空跑到后台一瞧,你猜猜是谁演苍回?是叶俅啊!唱反串的名角嘛!男人的身子,女人的面相嘛!他怎么会演苍老先生,可戴上那面具就奇了,女人味儿就看不出来啦......”一谈到戏曲这里,右边人便停不下来了。

等他停下,荆水易才发问道:“食物和水如果吃尽了怎么办?”

右边人回答道:“这不用担心,每天都有人送来,保管那时我们在睡觉。应该是有通风口吹入迷烟,确保送进来时我们意识不到,连屙下的屎尿都会替我们处理......”

黑暗渐渐沉寂下来。

......

“欢迎。”皇袍客的笑脸先说道。

齐无为说:“都是‘客’,不讲欢迎了吧。”

“欢迎你游览朕的天下,觊觎朕的天下,替朕的天下奔走效劳。”皇袍客讲出这话,却没有半分的居高临下之意。这也叫齐无为不知怎样回答了。

皇袍客又说:“你会相人,可曾看出朕的气,比之天下哪一位君主,比之诸国哪一位开国太祖孰盛孰糜?”

齐无为皱了皱眉,“这不同?”

“有何不同?”

齐无为说:“相人与看气的不同,会相人该当是会利用人,看气的却往往被人利用。敢图这天下,就与我相出来的你解释不通了,这不通,也是不同。”

“哈!”皇袍客笑道,“你相人如何朕不予置评,但朕发现,倒是有一个人很会相人。”

“你说的是何人?”

皇袍客意味深长地说:“三月之后,旭宁府,自然得见分晓。”

齐无为半分反应也没有,以他的经验,皇袍客应在说过这句话后,立刻再变作光团化走,叫他追之不及,那也没必要失态做无用功。

但皇袍客没走,他看着心中泛起波澜却没显露半分的齐无为笑了笑说道:“那是重要的事情,所以朕会帮你解决眼前的麻烦,毕竟,你的麻烦与朕的麻烦,本质上,不是不同。”

齐无为不言语,他只怕一句话失言,又会贸然送走这脾气古怪的家伙。

“好,你不想说话,朕来说。”皇袍客点了点头,“不过是一块牌子的事情嘛!”

齐无为控制不住,浑身一颤。

“哈!为何朕心中泛起一阵胜利的愉悦!”

齐无为背过身子握起拳头放到嘴前咳了咳。他回过头时,看见皇袍客已化作光团飞走了,他的声音留了下来,“莫招揽无用之事,你回到中州,是误打误撞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

廉凰息与廉慕嚣并排而立在大道之上,等待着一个人归来。

邱少棠缓步朝着他们走去,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这将是明天的大新闻了吧!”邱少棠说,声音却是晏云的。

廉凰息没听懂,一脸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邱少棠低头咧嘴笑道:“当邱少棠死讯传出时,有人会说,‘我明明在大街上看到过邱少侠了啊!’”他又抬起头看向廉凰息,那张脸不知何时已恢复了晏云的面貌,“不过......若是我晏云回到中州的消息传出,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更大的震动呢?”

廉慕嚣咳了咳,晏云立刻正色道:“狐妖之事并没有什么新消息,或许是前辈稍稍露手让它知道收敛了,可趁这几日在中州好好修养,而且千年剑决将启,也可借此良机好好游览一番。”廉凰息笑着对晏云说:“什么狐妖,什么剑决的我倒是不感兴趣,既然这已经没有我的事了,那我就走了。”

“嗯?你去哪?”

“回家。”廉凰息说,“这家本来有我和凤儿两人,现在只有我一人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无人再开口挽留。

“唉,作孽啊!”这话竟出自晏云口中,他说完便觉失言,偷偷瞄向廉慕嚣,廉慕嚣必是听见的,但却没有怪罪之意。

晏云说:“与我接头那位好友,他或有办法医治前辈的断臂。”

“这也能治吗?”

“他能做的当然是有限的,但是肢体伤残必会对根基有所影响,万事不利,必须有所补救。”

廉慕嚣沉默片刻问道:“你那好友是谁?”

“这嘛......请恕晚辈实在不方便透露!”

“哦,没事。”廉慕嚣似没讲话讲清,但他回绝这建议的意思已经明了,“我找地方休息,中州千年剑决之日你来找我。”

他没讲在何处休息,所以寻找他的事只得靠晏云自己想办法,晏云心中愤怒谩骂,也知道他其实清楚自己心里的态度,但只要不显露半分,他也不会主动来找麻烦。

......

寂静的夜里,痴儿盘腿坐在床上,一只手肘架在腿弯支着脑袋,盯着不远处桌上的油灯发呆,他睡不着,总觉得有些事情没做,心里空落落的。

他起身下床,床边的两双鞋不代表他真正成熟做了些成熟的事,多出来的一双是客栈为路远的客人准备的。那一双鞋算不上多好,但与痴儿那双那双能透过鞋底看清地板的鞋相比还是优胜不少。

他轻轻走到门口,开门出门关门,没弄出一丝声响。尽管走了这很远的路,又穿上一双还没穿惯的新鞋,他无声行路时,连腰也不需要猫着的。说来也怪,这是在夜里万籁俱静下他才有这样的本事,或许是因为当初在凉平城的客栈里做工晚上起夜时碰到花瓶被店里的人当成小偷冲出一顿痛打的是他,被潜进店里的盗贼发现,拿刀抵住喉咙的也是他。

不费什么劲,痴儿便从客栈的柜台里翻出了一个鸡毛掸子,他习惯打扫完后将鸡毛掸子放到柜台里的这处,这客栈的伙计的习惯却也同他一样。

“后院宽敞些。”他想着,拿起鸡毛掸子走向后院。行云流水般地将自己已掌握的剑法演练一遍后,又向着未掌握的部分发起攻势。他不觉着累,越操练,越觉荆水易之高明。他常听闻一些在寺庙里作俗家弟子的人讲道庙里习武,光练基本功便要十年才算足够,八年去砍树,两年蹲马步,这筑基之法融合了无数智慧却最显得笨拙。而这入门剑法他只练了短短几日,却能感觉到原来松垮使不上力的肌肉能收缩自如,他的呼吸更长更深,肩臂腰背都更灵活而有力,惯于恭敬之姿的腰板被丹田里一股沛盈盈的气力挺直。是少年急功近利的心使他更加注意到练习这套入门剑法的好处。

他练着练着,心中疑惑更多,解决疑惑的诉求更加迫切,便更清醒更有动力来练剑,但这疑惑积蓄多了,少年的心态渐渐崩溃了,松了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浑身的力量也消散到不知名的所在。他无法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倒下,但那与滚落的面袋相似的声音还是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眼皮睁也不开,浑身动弹不得,意识却愈加清醒,越发能感受到鼻孔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当那冷要冷到极致,冷到他再没机会感受到这冷时,一阵鸡鸣驱散了他的梦魇,他睁开眼,这天已蒙蒙亮,阳光却还未出现。他听见一阵有意掩藏,却略显笨拙的脚步声,那是会被当成小偷一顿痛打的,也会被盗贼发现用刀抵住喉咙的。痴儿不知何时已养成了敏锐的警觉,他忽地起身,手中紧握的“剑”已经指了过去。

一句“什么人”因自己口干舌燥没能发出,那人却先已吓得后退好几步,踩到自己松垮的衣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阳光照到那人身上,是个拿着一把剑,有些微胖的少年。

“好......好汉!你......你是干啥的?”微胖少年问道。

“早起练剑。”痴儿答道。

“了不得啊!我本以为闻鸡起舞已经够说了,这还有‘闻无狗起舞’的。”微胖少年鼓掌赞道,他看了看被痴儿称为“剑”的鸡毛掸子,“诶?不对!这还是‘鸡’的事儿哈!”

“你要练剑,那这儿就让给你了。”痴儿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微胖少年站起来高呼道:“喂!兄弟!交个朋友怎么样?我很有钱的!”

痴儿看他衣着,不怀疑他的话,只是有些愤怒地瞪着他问:“你有钱又怎么样?”

那胖子笑道:“我是有钱,但我一文钱都不会给你哒!因为我爹娘说钱买不到朋友的!”

“无趣。”痴儿走远,微胖少年还朝着他说了很多,都被他无视了。幼时的经历和以貌取人的本性,叫他对这种达官贵人游戏天下的作风总是看不起的。

放回鸡毛掸子,进房间歇息一阵,用过了早餐,妄来叫他上路了。

“哟!睡得怎么样?看你精神很足啊!”

痴儿轻笑道:“哈!我睡得很好,多谢姑娘关照。”

“中州快要到了,奔波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愿以为你吃不了这苦,没想到却是比我还轻松。”

痴儿说:“对千年剑决,在下仍有许多的不清楚要请教姑娘。”

妄脸上显露出几分疑惑,但很快便想通了,这一路上与痴儿交谈甚少,每每歇下脚,却又不是低头吃食,便是入房歇息。

“好吧,路上与你讲请。”

......

一整片废墟,再没有什么东西挡住满天肆虐的风火。

“你......你瞎啊?嗯?这他妈的天能黑?”一个粗壮的汉子对旁边一个正在生营火的小个子打骂道,他粗鲁的一拳将那人打翻到一边。

“对......对不住!”小个子微微抬起头,原本该有一双眼睛的眼眶却是被毫无缝隙的眼皮密不透风地覆盖住了,眼球在那之下不住地滚动,甚是骇人,“我晓得这风火地界没有日月更替,但我刚才,看到这天色——暗了.....”他指了指天。

“你用什么看?你就是扯淡!”粗壮汉子飞起一脚将他踹到同行的人群里。那个小个子与人群有着一点相同,这也是他们与那个粗壮汉子的不同,他们穿着相同的斗篷,但是那个粗壮汉子却是光个膀子直挺挺地站着。或许是因为他有能力抵抗风火,但他刚刚的行径无疑更加将自己从这群体里分离了出去。

“不准再打骂同伴,你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人群里不起眼的一人对打人者说道,他直勾勾地盯着打人者,而那句话的“你们”也可看出这一次他的地位也是与他人不同的。

“算了吧!荆大夫!以和为贵。”人群里传出一道声音,但是不知是谁所说,因为除了荆大夫,其余的人都将脸藏在兜帽下,或许是因为他们和被打者有着除了穿着以外的相同点。

粗壮汉子眯起眼抬手指着荆大夫道:“荆邪!你即已宣誓效忠吾主,却为何行挑拨离间之事?”

荆邪无奈地苦笑几声,不忍辩解他唐突的帽子扣得多么低劣,同行之人皆是可怜大于可恨,他们都怀揣着对这世间的仇恨和对狱都的感恩。他们,有罪,但不该是接受惩罚的人。

所幸那粗壮汉子没有进一步进逼的意思,他说完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不一会儿,同样穿着斗篷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赶来的人先做了交流,然后向着荆邪汇报情况。

荆邪点了点头,“我们先前派来的七百九十人的尸首全部找到,却找不到其他的活人。是不是说明孤城有人存活并躲起来了呢?”

一人质疑道:“可是我们的人来时便毁了孤城的城墙使风火能够窜入,就算我们的最后一人倒下时仍有幸存者,怕也是没什么活路的吧。”

荆邪说:“孤城这里有两种人,一是管理者,二是被管理者。就像狱都收押的囚徒与你们,狱都可以算是蚁巢,但灌入水后能被淹死的蚂蚁只是那些囚徒罢了。”

众人沉默不语,荆邪发令道:“继续去找,孤城或有密室暗道之类能藏身的所在!”

“是!”众人答应行动得坚决痛快,是心里已渐渐承认了荆邪的权威地位。

荆邪也活动活动身体,向远处走去,打人的粗壮汉子叫住他问道:“喂!你干什么去?”

“怎么?为咱的共主出份力,尽份心意而已。”

“你面色古怪,必有蹊跷!我定要随你前去!”

“呵,你不要误会嘛!总给人看病的人总会沾上些晦气的嘛!”荆邪辩解道:“王权兄弟啊!难道你愿意看我驱使众人而独享安逸?”

“哼!”王权只管跟随,不再理他。

荆邪的确是奔着有些什么收获而参与搜寻的,但他不知道这收获会来的这么快,不合时宜地正中下怀。他能够理解为什么其他人发现不到如此明显的这一点,他也开始怀疑这是什么人专门针对他的信号。

荆邪很快的在心里给出了反应,但他表面上却已失态了。

“澈儿的剑呐!”荆水易失声喊道,他快速跑到了荆水易的剑旁,那剑直直地插在地上,类似弃置的兵刃无不比它显眼却与荆邪没这一层关系。

未经多想,荆邪直接将剑拔起,他只希望这剑上能给出一些有关荆水易的线索。王权注意到他的异样,却默不作声地任由他发展。

随着这剑被拔出,骇人异变突起,先是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从地底传来,那响声由远及近,众人先感受到它在各自脚下,却又窜动向什么地方去。众人的眼光跟着声响过去,集结在一个点上,只见一扇大门在那一点破土而出,门后一间小得多的屋子像是只为了撑住这门,也意味着这门的后面必有向下的通道,这屋子的样式风格与这孤城建筑的形式格格不入,却叫狱都众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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