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大笑道:“景纯勿忧,驺虞藩至此确乃吉兆,至于温峤待吾见之,若果不负盛名,亦不会妄杀北击戎狄之志士”。
大帐之内忽传出王敦笑声,“泰真果当今名士也,所言时局不差,既如此我当受此藩,也好与当今陛下携手再建天下”。王敦此言虽有无礼,但听其愿接受息战之命,温峤还是心中大喜,正欲答话,忽闻帐外鼓声震天,冲天杀声已直入云霄。
温峤忙道:“公此是何意”。
王敦捻须笑对曰:“此乃我军阵操演,泰真不必忧虑”。
温峤怒极反笑,道:“大将军欺人太甚,要战便战何须如此,温峤愿与将军沙场再见”,说着已然转身要出帐而去。
“泰真何往,且与帐内稍歇,自有道理”,说着已有武士从帐外冲入,将朝廷来使们一并看管起来。
“将驺虞藩展示全军,彼已力尽祈和,大军用力此城顷刻可下”,说完目光转向哥哥王舒,“兄长,烦你再回一趟武昌,定要甘卓退军,方见奇功”。王舒闻言大惊,忙要答话,只见王敦大手一摆,道:“你此去非已我名,而是持驺虞藩代表朝廷,更代表我王家,只需告知甘卓,建康我已拿下,君侧奸佞已除,其速受朝廷命回镇襄阳即可”。
朝廷使节中有一人正是郭璞好友桓彝,暗自对郭璞道:“景纯,你乃易学大家,岂看不出王敦气色已衰不能长久矣”。郭璞伸出三指道:“气虽不佳,大运却是已至,反观皇都紫气西沉,恐怕大祸只在朝夕”。
闻听此言,桓彝已是急了:“郭景纯,你怎敢假托天象,行此助纣为虐之事”。
闻言,郭璞摇头苦笑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