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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欧也妮·葛朗台(19)

可是,虽然老头儿身板还硬朗,也觉得需要让女儿学点持家的本事了。连续两年,他让欧也妮当着他的面吩咐家常菜单,结收债款。他一点点地、逐步地告诉她葡萄园和农庄的名字和经营内容。到第三年,他已经让女儿习惯他的所有理财方法,他让这些方法深入到女儿的内心,成为她的习惯,他终于可以不必担心地把伙食库的钥匙交到她的手里,让她正式当家。

五年过去了,在欧也妮和她父亲单调的生活中,没有任何事值得一提。总是那些相同的事情,总是像老座钟那样一丝不苟地按时完成。葛朗台小姐内心的烦闷对任何人都不再是秘密,可要是说大家都感觉到这愁闷的原因的话,她自己却从未说过一句,来证明索缪城老老少少关于这位富家独女心境的猜想不是捕风捉影。只有克吕旭叔侄三人与她做伴,以及他们无意中带来的亲朋好友。他们教会她玩惠斯特牌英国流行的一种纸牌。,并且每天晚上玩一局。

一八二七年那一年,老箍桶匠感受到了衰老的力量,必须向她面授关于田产的机宜,并对她说,遇到麻烦就找克吕旭公证人商量,老头儿是领教过他的忠实的。后来,在那一年的年底,老头儿终于在八十二岁高龄患了瘫痪,并且病情迅速恶化。贝日兰大夫下了不治的诊断。欧也妮想到自己很快将孤独地活在世上,与父亲也就更亲近了,她把这亲情的最后一环抓得更加紧了。跟一切动了情的女人一样,在她的思想中,爱情就是全部世界,可夏尔不在身边,她就悉心照顾和服侍老父。老葛朗台的身体机能开始衰退,只有吝啬仍旧凭本能支撑着。因此他的死和他的生并没有形成对比。

一大早,他就让人用轮椅把他推到卧室的壁炉和密室的房门之间,密室里当然堆满金银。他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可是他不放心地时而瞅瞅包了铁皮的门,时而又瞅瞅前来探望他的人。有一点儿动静,他就要问出了什么事。令公证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听得到狗在院子里打哈欠。他表面上浑浑噩噩,但是一到该收租的时刻,他总能按时清醒过来,与管理葡萄园的人算账,抑或出具收据。他拨动轮椅,一直把轮椅转到面对密室铁门的地方。他让女儿打开门,监督她亲自秘密地堆好钱袋,把门关严。等女儿把珍贵的钥匙交还给他以后,他马上一声不吭地回到平常待的老地方。他总是把那把钥匙放在马甲的口袋里,并时不时地伸手摸摸。他的老朋友克吕旭公证人感到,要是夏尔·葛朗台回不来,那么这财主的女继承人就一定会嫁给他的当庭长的侄子,因此他对老头儿更加体贴殷勤:他天天来聆听葛朗台的差遣,奉命到弗洛瓦丰,到各地的田庄、草场、葡萄园办事,出售收成,再把全部收入转换成金子、银子,这些金银被老头儿秘密地装成一袋一袋,堆放在那间密室里。

临终的日子终于到了,那几天老头儿结实的身板同毁灭确实作了一番较量。他要坐到壁炉边正对着密室房门的那个地方去。他拉过来身上的毯子,把自己紧紧地裹住,并对娜农说:“抓紧,抓紧了,别让人偷走我的东西。”他的一切生命都退居到他的那双眼睛里去了,等他一有力气睁开眼睛,便把眼珠转向密室房门。他的金银财宝藏在那里面。

他问女儿说:“它们还在吗?还在吗?”那语气透出一种惊恐万状的焦虑。

§§§第四章

“在,父亲。”

“看住金子,去拿一些来,放到我面前。”

欧也妮在桌上放开几枚金路易,老头儿就如同刚学会看的孩子傻盯着同一件东西那样,定睛看那几枚金路易,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他也像孩子一样,不时地露出一个吃力的微笑。

“这东西暖我的心窝。”他喃喃地说道,脸上偶尔还露出一种舒坦万分的表情。

当本堂神父来给他做临终圣事的时候,他那双明显已经死去几个小时的眼睛,一看见银制的十字架、烛台和圣水壶,突然间就复活了,他目不转睛地盯住这些圣器,鼻子上的那颗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当教士把镀金的受难十字架送到他的唇边,让他亲吻上面的基督时,他做了一个吓人的动作,想把它抓过来,可这最后的努力耗尽了他的生命。他叫欧也妮,虽然她就他的床前跪着,他却看不见。欧也妮的眼泪淋湿了他已经冷却的手。

“您要祝福我吗,父亲?”她问。

“凡事要多操心。以后到那里向我交账。”他用这最后一句遗言证明基督教应该是守财奴的宗教。

从此以后,欧也妮·葛朗台在这世上、在这所房屋里就孤身一人了。只有娜农,她只要使一个眼色,娜农肯定能心领神会;只有娜农,才是为疼她而疼她;只有娜农,她也只能对娜农倾诉内心的痛苦。对欧也妮而言,大高个娜农是天赐的保护神,因此她不再是老妈子,而是一位谦卑的朋友。父亲死后,欧也妮从克吕旭公证人那里知道,她在索缪地区的地产,年收入三十万法郎;有六十法郎一股买进的利率三厘的公债六百万,现在一股卖到七十七法郎;还有二百万法郎的黄金和十万法郎现款,还不算其他琐碎收入。她的财产总计大约达到一千七百万法郎。

“我的堂弟在哪儿呀?”她默念道。

克吕旭公证人已经算得清清楚楚的遗产报表送来的那天,欧也妮和娜农两人坐在客厅的壁炉两边,各占一方。现在空荡荡的客厅中所有东西都成了纪念品,从母亲当年坐的那张加脚垫的椅子到堂弟喝过酒的那只玻璃杯。

“娜农,就剩下咱俩了……”

“是啊,小姐。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个小白脸儿,否则我就是走着也要找他去。”

“隔着大海呢!”她说。

这可怜的女继承人的整个世界就是这阴冷灰暗的房屋。正当她同娜农在这里相对流泪的时候,从南特到奥尔良,人人都在议论葛朗台小姐的一千七百万法郎的家产。她签发的第一批文书中,就有给娜农的一笔一千二百法郎的终身年金。原先已有六百法郎年金的娜农立刻成为富有的攀亲目标。不出一月,她就从老姑娘变成了新媳妇,与被任命为葛朗台小姐田产庄园总看守的安托万·高诺瓦叶结了婚。高诺瓦叶太太与当时的一般妇女相比,有一个了不起的长处,虽然她已经五十九岁,可看上去超不过四十。她粗糙的轮廓经得起岁月的磨练,幸亏长期过着修道院式的生活,她脸色红润,身子骨像铁打的,衰老对她无可奈何。或许她从未像结婚的那天如此漂亮过。她占了长得丑的便宜,显得粗犷、结实、肥硕,丝毫不见老态的脸上自有一股春风得意的神气,有些人甚至嫉妒高诺瓦叶的艳福。

“她气色多好!”布店老板说。

“她能生一堆儿女呢。”贩盐的商人说。

“说句话您别见怪,她犹如盐缸里腌过的,保鲜。”

“她有钱,高诺瓦叶这小子算是娶着了。”另一个邻居说。

在邻里中人缘特别好的娜农从老屋里出来,走下曲折的街道,到教堂去举行婚礼,一路上得到人们的祝贺。欧也妮送她三套十二件的餐具作为贺礼。高诺瓦叶没有想到女主人这样慷慨,一提到她不由得热泪盈眶,说情愿为她掉脑袋。成为欧也妮的贴心人的高诺瓦叶太太还有一件与她找到如意郎君一样称心的乐事:她终于能够像已故的东家那样掌管伙食库的钥匙和早晨调配口粮了。其次,她手下还有两个佣人,一个是厨娘,另一个的职务是收拾屋子、缝缝补补和为小姐做衣服。高诺瓦叶兼职担任看守和管家。娜农挑选来的那个厨娘和女佣不用说都是名副其实的“珍品”。这样,葛朗台小姐就有四个忠心耿耿的佣人。佃户们倒是没有觉察出老东家死后有什么两样,他生前早已建立一套严格的管理例行章程,现在由高诺瓦叶夫妇继续遵照执行。

到三十岁,欧也妮尚未尝到过丝毫人生的乐趣。她的凄凉惨淡的童年是在一个不被理解、总受欺侮、终年苦闷的母亲身边度过的。这位母亲在高高兴兴离世之时为女儿还得活下去而难过,她为欧也妮留下了些许的愧疚和永远的遗恨。欧也妮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恋爱是她郁郁寡欢的根源。她只粗略地观察了情人几天,便在两次偷偷的接吻之间,把心给了他。之后,他就离开了,置于他俩之间的是整个世界。这段被父亲诅咒的恋情,几乎要了她母亲的性命,只给她带来了夹杂着浅浅希望的痛苦。因此,她费尽心力扑向幸福,直到如今却得不到补偿。精神生活和肉体生活一样需要呼气、吸气,一个灵魂需要汲取另一个灵魂的感情,需要把这些感情化为自己的感情,之后再把这些变得更加丰富的感情,送还给另一个灵魂。没有这美妙的人际现象,也就没有心灵的生气,那样心灵因为缺乏空气,就会难受,就会枯萎。

欧也妮开始难受了,在她眼中,财富既不是一种势力,也不是一种安慰,她只能依靠爱情、依靠宗教、依靠对未来的信念才能活下去。爱情为她解释永恒。她的心和福音书全都告诉她:以后将有两个世界在迎接她。她日夜沉浸在两种无尽的思想之中,对于她而言,这或许是合二为一的。她退居到自己的内心,她爱别人,也自认为别人爱她。七年来,她的热情向一切渗透。她喜爱的财宝不是收益日增的几百万家产,而是夏尔的那只盒子,是那两幅挂在床头的肖像,是那些从父亲手里赎来的首饰,她像样地把它们摊在一块棉垫子上,放在柜子的抽屉里,另外,还有以前母亲用过的婶婶的那个顶针,现在她像珀涅罗珀做着活计等待丈夫归来见荷马史诗《奥德赛记》。那样,虔诚地戴着那个顶针绣花,这仅仅是为了要把这件充满回忆的金器套在她的手指上。看来葛朗台小姐绝对不可能在服丧期间结婚。她出于真心的虔诚是众所周知的。因此,克吕旭一家在老神父高明的指挥下只能用无微不至的照顾来包围有钱的女继承人。

每天晚上,她家的客厅里高朋满座,都是当地最狂热、最忠诚的克吕旭派,他们用各种调门拼命地向女主人唱赞歌。她有随从御医、大司祭、内廷侍从、梳妆贵嫔、首相,特别是还有枢密大臣,一位无所不言的枢密大臣。如果她要一名替她提裙边的随从,他们也能给她找来的。她成了女王,所有的女王能得到的谄媚,都比不上她得到的那样丰富而巧妙。谄媚从来不会出自伟大的心灵,它只是小人的伎俩,他们都有缩身术,能钻进他们所趋附的那个人的要害之处。谄媚还意味着利益。因此那些每天晚上挤在葛朗台小姐客厅里的人,才能围着她转,称她为特·弗洛瓦丰小姐,并且有办法用美妙无比的赞词把她捧上天。这些众口一致的恭维,欧也妮听了觉得很新鲜,最初她还觉得羞赧,后来逐渐地,她的耳朵习惯于听人家赞美她漂亮,就算有些奉承话说得太直白,她也不觉得刺耳。要是有哪位初来乍到的人觉得她丑陋,她就不会像八年前那样对这样的非议不在乎了。后来她终于爱听她在膜拜偶像时私下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了。就这样,她逐渐习惯于被人吹捧为女王,习惯于看到她的宫廷里每天晚上朝臣如潮。特·蓬丰庭长是这个小圈子里的头号明星,他的睿智,他的品行,他的修养,他的斯文,在这小圈子里得到不断的赞扬。有人说,七年来,他的财产飞速见涨,蓬丰庄园最少有一万法郎年收入,并且跟克吕旭家的全部产业一样,都被葛朗台小姐大得没边的产业包围住了。

“小姐,您知道吗?”一位熟客说道,“克吕旭家有四万法郎的年收入。”

“还不算积蓄呢,”一位克吕旭派的老党羽,特·格里博古小姐接过他的话茬儿说道,“近期有位巴黎先生来找克吕旭,情愿把自己的事务所以二十万法郎的价钱转让给他,因为倘若他能当上调解法庭的法官,他就必须卖掉事务所。”

“他想接替特·蓬丰先生当庭长呢,先作些铺垫,”特·奥松瓦尔太太说,“因为庭长先生要当法院推事了,然后再晋升为院长。他的门路广,迟早会达到目的。”

“是啊,他真是个人才。”另一位说。

“您说呢,小姐?”

庭长先生竭尽全力把自己打扮得与他想充当的角色般配。虽然已经年过四十,虽然他那张紫膛皮色、让人生厌的脸孔,如所有吃司法饭的人的尊容一样干瘪,可他却打扮得像个小伙子,玩弄着藤杖,在特·弗洛瓦丰小姐家不吸一点儿鼻烟,来的时候总戴着白领带,穿一件前胸打宽裥的衬衣,那神气就像公火鸡的同类。他和美丽的女继承人说话的口吻非常亲密:“我们亲爱的欧也妮!”

总之,除了客人比过去多,除了摸彩换成打惠斯特牌,除了缺少葛朗台夫妇二位的尊容,客厅里的场面与我们故事开始时的往日几乎一模一样。猎狗们总是追逐欧也妮和她的百万家产。不过今天的猎狗数量增多了,叫得也更动听了,并且是齐心协力地围住了猎物。倘若夏尔从印度突然回来,他会发现还是同一批人在追求同样的利益。特·格拉珊太太认为欧也妮的品行和心眼儿都是完美无缺的,她总是跟克吕旭叔侄过不去。但是,与以往一样,欧也妮依然是这个场面的中心,也与以往一样,夏尔还是这里的人上人。不过,终究有些进步。以前庭长只在欧也妮过生日和命名日才给她送鲜花,现今变得频繁了。每天晚上,他把一大束华丽的鲜花送给有钱的女继承人,高诺瓦叶太太有心当着大家的面把它插进花瓶,等客人一走又偷偷地扔到院子的角落里去。

开春的时候,特·格拉珊太太故意想搅乱克吕旭叔侄的美梦,和欧也妮提起特·弗洛瓦丰侯爵,说要是欧也妮肯通过婚约把侯爵的地产归还给他的话,他就能够重振家业。特·格拉珊太太把贵族门第、侯爵夫人的头衔叫得震天响,并且,因为把欧也妮轻蔑的一笑当做赞同的表示,她到处宣扬,说庭长先生的婚事未必像有些人想象的那么进展顺利。

“虽然弗洛瓦丰先生五十岁了,”她说,“但是瞧上去没有克吕旭先生那么老气。是的,他妻子死了,留下一群孩子,可他终究是侯爵,迟早是法兰西贵族院议员,现在这个年月,找得着这种地位的人家攀亲吗?我确实知道,葛朗台老爹当年将他的所有产业都合并到弗洛瓦丰,就有把自己的家族嫁接到弗洛瓦丰家谱上去的计划。他经常对我说这话的。他的心眼儿精着呢,这老头儿。”

“怎么回事,娜农,他七年之中连一封信也不来?”有一天晚上欧也妮临睡时说。

正当索缪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夏尔在印度发了财。一开始是他带去的那批货卖得很顺利。他迅速积攒到六千美元。赤道的洗礼让他抛弃很多成见,他发现,在热带地区和欧洲一样,致富的捷径是买卖人口。于是他去非洲海岸,从事贩卖黑人的生意,同时贩运最有利可图的商品,为了追求利益到各类市场上做交易。他要进行生意方面的活动,没有给他留一点儿空闲时间,唯一的想法是发笔大财,回到巴黎去炫耀炫耀,同时获取一个比落魄前更加光彩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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