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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悄然

桓若卿停身问道:“大宗主,咱们不都分别了么?”

荀赦摆手停住众人,微笑道:“刚才忽地想起一事,姑娘说南疆事后,我密宗会遭遇不少麻烦,在下一寻思,姑娘也是去过南疆之人,形单影只这样走着,岂不危险之极,在下武艺不精,却也有保护姑娘之心,只需姑娘和贵教众尊集合,在下即刻离开。”

桓若卿皱眉道:“你可真多事,本姑娘活了二十几年,什么人没见过,用得着你保护?”

荀赦笑道:“姑娘所言极是,可在在下看来,护送姑娘乃是君子行径。常言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任由姑娘独行,那是绝不可为的事情,在下可做不来。”

桓若卿道:“你称自己是君子,我看着倒不像。”荀赦道:“哦,姑娘怎样认为?”桓若卿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我不想你跟着,你偏要跟来,这是不是不可为的事情?”荀赦假作思索,笑道:“此话确也有几分道理,只不过…”桓若卿道:“只不过什么?算啦,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不像某些人,良心让狗吃了,撇下我一个人不知跑到了何处。”荀赦道:“这么说姑娘同意了?”桓若卿道:“我们的人在沙河县找了个地歇脚,离这也不远了,你要跟便跟,一到了客栈,你们喜欢去哪便去哪,可不许再随着我了。”

荀赦连声道:“遵命,遵命!”忙抢上前去,和桓若卿并行,一路问道:“姑娘说自己活了二十几年,在下半点看不出来,姑娘有二十么,竟保持地如此貌美非凡。”桓若卿道:“你想知道我年龄?”荀赦道:“姑娘如肯告知,在下倍感荣幸,只是女子素来隐瞒自己年数,在下可不敢唐突。”桓若卿道:“活了多大,天知地知,隐瞒又有什么用,就像自己何时暴毙,那是天数所行,岂是三言两句所能改变的。你也有二十五六了吧,我比你大出两岁。”

荀赦道:“倒也不像,咱们这么在路上走着,别人一瞧,准认为我大出你才对。”桓若卿道:“爱信不信。”荀赦道:“姑娘都这么说了,由不得在下不信…”桓若卿道:“你一口一个姑娘,听得太难受,我有名字,叫桓若卿。”荀赦忙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桓姑娘。”桓若卿道:“还改不了口了?”荀赦笑道:“不叫姑娘那叫什么,难不成我叫你若卿姐?”

桓若卿猛然一顿,横目看向他。荀赦道:“怎么了?”桓若卿错开头道:“没什么。”荀赦便即住口,两人不再说话。过去半晌,荀赦道:“桓姑娘,你是不是在想一个人?”桓若卿忙道:“谁想了。”荀赦道:“姑娘这么急着回答,在下定是猜中了,那人好生福分,值得姑娘这般挂记,以姑娘这等美貌,天下可无几人能配得上,不知那人…”桓若卿厉色道:“你再满口胡言,休怪我翻脸无情!”荀赦道:“那我不说便是,姑娘别生气,别生气…咦,前面怎如何混乱,究竟发生了何事?”

桓若卿抬头前望,街头上人少车疏,半桌断椅横了一地,像是发生了场激斗,再瞧左手边,不归楼的金子招牌被人拆了下来,店内更是一个人影也无。桓若卿吃了一惊,急忙奔入店中,见店中掌柜缩在墙角,过去抓住他衣领喝道:“这里的人呢!”

那掌柜连连摇手道:“小人不知,小人不知…”桓若卿道:“你怎不知,是谁砸了你家店门?”掌柜的扑通跪倒,大声叫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人不知你是菩萨转世,说话得罪了你,还望菩萨饶小人老命…”

桓若卿斥道:“谁是你姑奶奶!”抛手放下他,转视客栈,只见店内杂乱不堪,地上血斑秽迹,酒台上更有一张破了窟窿的挂牌,确是鬼刹教停留的客栈无疑。

荀赦走进屋来道:“桓姑娘,有什么在下可以效劳的?”桓若卿不理他,对掌柜的道:“究竟何人闯来了这里,最好一一道来,快说!”

掌柜的哆哆嗦嗦,口中说了几句,模糊不清。桓若卿手腕微动,吸起地上碎瓷片横住他脖子。掌柜的大声叫嚷,这下听他喊的清楚,却也只说了“白胡灰袍”“白胡灰袍”几字。桓若卿转头看向那亚傅。亚傅道:“我们一直跟着姑娘,胡子白的可不止在下一个。”

桓若卿冷冷道:“我知道不是你,亚傅的身手颇为不俗,要想将我鬼刹教十二地尊一同端了,亚傅还差得远!”向掌柜的道:“那灰袍客长什么模样?”

掌柜的经不起她接连斥问,赶忙磕头,磕了十几个,最后才道:“他…他…只挥了挥袖子,大个头就糊涂倒了地…”桓若卿道:“是魔相?一招就打败魔相?”掌柜的牙齿里又挤出几句话:“那人凶狠手辣,见人就杀,跑堂的莫名其妙就去见了菩萨…这菩萨可不是说姑奶奶你啊。那人虽然歹毒,从小的看来,似乎…似乎瞎了眼睛…”

桓若卿微微一怔,瞎了眼睛?瞎了眼睛还那么厉害,究竟是谁?

荀赦道:“既然贵教遇难,姑娘理应回西域找援手才是,可路途遥远,非一两日所能及到,姑娘万莫因此慌了心神。”

桓若卿道:“我堂堂鬼刹教需要找援手吗?任那人身手如何高强,还能打败神罗无常两位天尊?”荀赦道:“姑娘所言极是,只是事已至此,还需作最坏的打算。在下既和姑娘相识,甘愿陪同一起查找那灰袍恶人,一来能勉施薄力,二来人多势众,找起来总比姑娘一个人容易得多。”

桓若卿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奔出客栈去。荀赦抖动白袖,哗啦啦散出好几锭金元宝,对掌柜的道:“这是桓姑娘赏你的,打点去吧,以后再寻生计。那招牌的名字起得可不怎么巧妙,不归楼,不归楼,人家进来不能回去,岂不是自招霉运,下次可要起个旺点的店名,记住了!”

桓若卿一路猜想那白胡灰袍人的来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是何人,不知不觉,竟绕了大半个县城。荀赦问道:“可有眉目了?”桓若卿摇了摇头。荀赦道:“姑娘莫急,我这便让家仆帮你去寻。”打了个手势,便有数十个密宗人分四向去了。

荀赦道:“贵教众尊武艺卓绝,店内虽有血迹,未必是众尊所流,或许是那恶人的呢!依在下看,咱们先吃点东西,等填饱了肚子再找也不迟。”桓若卿道:“你们吃吧,我不饿。”望着前方呆呆出神。

荀赦道:“那就歇一会,等家仆回来看有没有消息。”径直走向路边茶馆,要了一壶茶水。他饮茶似品,触口即住,饮下两小杯,见桓若卿走过来,起身道:“姑娘请坐。”桓若卿也不坐下,拿过另一杯子倒水饮尽,说道:“时日不早,茶也喝过,走吧。”荀赦道:“家仆还没回来,不如再等上片刻…”桓若卿道:“还等什么,等天黑吗?据我所知这沙河县晚上可不太平,时有江洋大盗抢夺官府,欺男霸女,危险得很。”

荀赦笑道:“姑娘从何听来,沙河县在下来过几次,不曾听说还有江洋大盗啊!”桓若卿道:“你来过几次,我可来过几十次,难道你比我知道的还清楚?”荀赦道:“对,对,咱们现在就赶路,贵派在西面,咱们就走西门,也许路上能打听到一些行踪端倪。”当下收拾行具,号令众人折而向西。

第三日上,行至天府城。众人一路盘问,也未查出类似鬼刹教众尊的人经过。桓若卿惊心渐增,纵然那灰袍瞎子有以一敌十之能,难道可以隐去声音,让别人察觉不到不成?就算他有这等本领,神罗无常也会留下行路暗示来,怎一个没有见到?莫非他们没往西面来,走的是别路?那人是个瞎子,瞎子…嗯,胡子还白了…难道是迟远心?也难怪我想不到他,时隔七八年,迟远心再如何神通广大,他也会渐老,白掉胡子自不稀奇,莫非真的是他?

一想到迟远心,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心思反而稍定,又想:“若真的是他,绝不会煞费苦心去找神罗无常的麻烦,定为寻我来了。神罗天尊也深知此处,便不会往西走,定会带他去相反的方向。以神罗天尊的心思,我们从南面来,便不会回去,定会把迟远心再带去南疆,南疆…南疆…”想到南疆,忽对荀赦道:“我们快回去,回南疆死谷!”

荀赦道:“姑娘怎又改变主意了?”桓若卿道:“从哪来回来去,一切详细我稍后会给你说明,你只需听我的。”

亚傅太傅一起望向荀赦,荀赦手在袖中轻轻一摇,对桓若卿道:“姑娘的意思在下不太明白,还是说仔细些好。”

桓若卿错目道:“你不想跟我去了么,也好,咱们本就不是一派人,还是就此分道扬镳罢,以免你手下人说三道四。”

亚傅太傅老脸上微微一红,立刻撇开头去,不敢瞧桓若卿一眼。荀赦笑道:“姑娘说哪里话,在下有言在先,岂能抛弃姑娘半途折返。只是在下有个主意,你看成不成。”桓若卿道:“哦,什么主意?”荀赦道:“姑娘想从来路找起,倒也不必,咱们放出话去,就说定沧生在我们手上,那恶人得知,不愁他不来,岂不比回去找更省力?”

桓若卿冷冷道:“你以为那人是来找定沧生的?”荀赦道:“在下糊涂,姑娘请告知。”桓若卿道:“定沧生算什么宝贝,比它贵重的应有尽有,那老贼为了莫名的东西敢犯我圣火宫,定沧生又岂会入他老眼。”荀赦大奇,问道:“那恶人去过贵教吗?”

桓若卿哼了一声,道:“过去之事,何必重提。我问你,你到底还跟不跟着我?”

荀赦笑道:“姑娘去哪,在下便跟去哪,就算前有凶徒恶匪,在下也会帮姑娘一并除了!”桓若卿嗤笑一声道:“那老贼可比凶徒恶匪厉害得多,神罗无常都不是他敌手,何况你我…不过呢,再加上你家亚傅和太傅二人,或许还有些胜算。”荀赦道:“既然姑娘看得起家仆,在下便没什么可说。我们购些马匹,连夜赶路的话,两日内便能回到南疆边界。”

桓若卿道:“也好,你让人买去。”荀赦微微一笑,派人去了,又牵来那匹逐龙驹,翻身骑上,对桓若卿道:“姑娘坐我后面,咱们先行着。”桓若卿见这逐龙驹毛色雪亮,鼻息闷喘,四肢坚实,双目生神,实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牵过履绳道:“你坐后面去。”

荀赦微微一怔,道:“姑娘想骑马?逐龙驹性子暴烈,不喜生人,怕会惊着姑娘…”桓若卿不耐烦道:“我连迟远心老贼都不怕,岂会怕只畜生。”不容分说,推开荀赦跨步骑上,一抖马缰,急冲出去。

那马跑得甚快,前颠后摇,几乎拿不住缰绳。桓若卿在马头猛按一记,马儿大声嘶叫,驰速稍缓,倒也不怎么发癫了。荀赦大赞道:“姑娘好驯技…”可在桓若卿连胜催促下,声音已被烈风掩没。

这般一口气奔出数十里,身后不见一个密宗帮众。桓若卿也不在意,只纵马狂奔,奔回沙河县,在那不归楼稍停,一问之下,仍无鬼刹教一行人的消息,拍马又驰出了沙河县。

连赶两个时辰,仍无线索,桓若卿不禁眉头大皱,再这般走下去,不出半日便可及南疆边界,难道真要去死谷找寻一番,以图个心里安稳?

荀赦一路没有搭话,这时开口说道:“桓姑娘,你这等驰马,在下可消受不起…”桓若卿道:“那就停上一会。”说着翻下马来,左右寻望。

荀赦在她之后立刻翻纵下来,转而走向一堆高高的草丘。桓若卿道:“你去哪里?”荀赦远远答道:“人有三急,正巧在下这会来了一急,姑娘且等上片刻…”转过草丘去。

桓若卿牵马走远一些,直侯了半晌,也不见荀赦出来,心下起疑,喊了几声,也无人回应。她走到草丘来,草丘后哪里有人?正觉惊异,那逐龙驹一声长嘶,撒蹄往回跑去。桓若卿拾起一块石子,手指运力,扑哧击中了马臀,应声倒地。桓若卿飞赶过去,只见那马闷喘几下,腿慢慢一蹬,竟不动弹了。

桓若卿惊奇不已,自己不过使了两分力,还离得如此之远,怎就杀了它?逐龙驹带她奔波劳累,却惨遭此境,心下难安,在马首上抚摸一阵,便要挖土把它埋掉。

忽然间鼻中闻到阵阵幽香,身子猛地一晃,有毒!当即后跃开来。那毒一经入体,全身力气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这一跃足有半丈,小腿一软,摔倒下去。

是谁下的毒,自己怎毫未发觉,是那个荀赦?他何时下的毒?努力撑臂起身,却也无法站起,意识反而清醒如常。

也不知过了多些时候,身后马声阵阵,只听得有人喊道:“逐龙驹?那不是桓姑娘吗?宗主去了哪里?你们快带人去找!”似是亚傅的声音。

桓若卿张开嘴巴,想喊“别过来”,又怎能喊出一句话。耳听得咚咚几下,密宗连人带马倒了数人,亚傅才喝叫道:“小心!”话声未落,又传来咚咚咚的闷响,自此再无动静。

过了盏茶工夫,南面匆匆奔来数人,将倒地的所有人一一用绳绑了,放在几辆马车上。桓若卿急中不乱,被人抬动时侧动身子,瞧见来者只有五人,均从未谋面,才打消原来猜测,这不是荀赦的手下。

那五人赶车掉头,也不知去向何方,天色渐黑,马车驶入一道山口,过了少许时候,驶进一窟石洞去。只听里面有个轻细的声音道:“都带来了吗,快‘请’上座。”

桓若卿听出此人是个女子,更是无疑,密宗人众没有一个女子,断然不是荀赦下的毒了。那五人没有给桓若卿亚傅等人松绑,一一扶上石凳。桓若卿正对着石窟里面,见那说话女子模样生的也颇为俊俏,暗暗揣测其来历。目光见处,石窟右前方也被绑了一人,火把辉耀下,正是那荀赦。

只听那女子道:“跟踪密宗许多日,终于让我等着机会,众位兄弟辛苦,还请随平儿进里室领赏去。”说罢走下石台,传令一名侍女带那五人转进石窟内门。

那女子来回巡视一番,审视一个人,点一下头,待看到亚傅太傅时,打了个响指道:“来人,这两个老头实力不浅,换去草绳,用铁链绑了!”

亚傅仰头斜视,鼻哼一声。那女子道:“不服气吗?”亚傅道:“区区铁链,怎奈我何,你该找更结实的绳索来。”女子笑道:“亚傅之意是小女胜之不武了?同为修真之人,亚傅应该知晓修真界的规矩,只要能赢过对手,投个毒使个诈又算得了什么。亚傅栽在小女手上,那是因为功夫还没练到家,若真练到那登峰造极之境界,区区手段又怎困得住阁下,这就叫有因有果,有果有因。来人,绑住他!”

女子身后几人提链走上,往亚傅脖上套去。亚傅头一偏,只目光便把几人吓退回去。女子道:“亚傅何必凶巴巴的,我禅宗能有今日,并非尽是使奸之徒,过上几个时辰,我派出几位高手和亚傅太傅过招,两位赢了,小女自会放各位归去。”

亚傅冷冷道:“何必等几个时辰,现在就比!”太傅也道:“你们究竟是何居心,抓住又放了,让我密宗尊严何存!”

女子淡淡道:“小女请各位来自有小女的目的,过会便会得知。”太傅道:“你这是请么?有用‘散功粉’请的么?”女子笑道:“不用‘散功粉’,两位怎肯就范?以两位的身手,不出一炷香工夫,我这芙蓉洞可就被你们打成芙蓉墟啦!况且小女也无杀人之心,只是想从你们嘴里问几句话而已,贵宗宗主不肯说,你们这些仆人为了他的安危,一定会说的。”

亚傅道:“说什么?”

女子挥挥手道:“两位不必着急,且在铁索里歇息片刻。”将亚傅太傅全身套牢铁链,这才走过来,上下打量起桓若卿,啧啧两声道:“不错,不错!”

亚傅大声道:“桓姑娘不是密宗之人,快放了她!”

女子道:“哦?她不是密宗之人吗?你不说我也知道啊。”亚傅道:“那还不放人?”女子笑道:“能和贵宗主同骑一匹马,看来交情匪浅呢,也多亏她从西面再赶回来,不然我们怎能轻易得手。”凑到桓若卿面前,低声道:“荀赦可是一宗之主,谦谦君子,小女向来仰慕。他不惜为你远赴西域,又同归找人,看来他喜欢上姑娘你了。”摸起桓若卿下巴,细细品赞一番,走回石台上。

桓若卿看到荀赦后,心下一宽,荀赦双目紧闭,呼吸声却微微若闻,必是也遭了此道,便暗观洞窟情形。这片石洞高约两三丈许,宽可容纳百人,四角燃炬,中央列阵,似专为‘迎接’密宗所设,却不知为何只派出十几人守洞,他们就这么对自己的毒自信不疑么?这十几人各个恭肃严整,手指尖不时微微作抖,绝非修真高绝之辈,那杨柳派的路书和便胜出他们许多,只靠施毒兴起的门宗,还能将密宗一网捕尽,这等罕事,说与沈夕听,他也不会相信吧…啊呸,怎又想起那笨蛋来?

只是四角朦胧漆黑,倒也看不见有没有人了。听那女子自称禅宗,愈加怀疑,待那女子走近,又察觉不出一丝杀意,不禁大奇,心中闪出好几个猜测,那女子抬她下巴,她也毫不在意,心中一时有了计较,莫非这些全是作戏,作给自己看来着?

只听那女子道:“各位来之前,小女已下问过荀宗主,他死活不肯说,小女也没办法,只好灌了些迷药,各位到场,荀宗主自该醒了。”一拍手掌,底下之人敬上烈酒。女子将酒放到荀赦鼻前,只听嗯哼几声,荀赦晃了晃脑袋。

女子道:“俗语说好事多磨,偏偏小女是个爱磨之人,荀宗主,我再问你一次,合欢谱你藏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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