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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狐 狸(3)

“我们很清楚,我们的确不愿意这样做。”玛奇说。

“我们要留些时间给自己。”班福德说。

年轻人的整张脸都笑得皱巴巴的,他一边笑一边猛地向后倒下去,倚在了沙发上。他笑得很痛快,却没有发出声音。他感觉太好笑了,这两位姑娘的表情竟是如此的高傲,又是如此的镇定。

“是啊,”他说,“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你们还要开办这家农场,这又是为什么呢?”

“嗯,”玛奇说,“因为我们先前高估了鸡的品性。”

“当初我高估的也许是自然界中的一切,”班福德说,“跟我聊天时不要把自然界当成谈话的主题。”

年轻人又笑起来,整张脸再次变得皱巴巴的。

“你们是不是对鸡和牛都没什么好感?”他问。

“的确——一点好感都没有。”玛奇答道。

他再次笑起来。

“我们对鸡,对小母牛都没什么好感,”班福德说,“我们对山羊,对天气同样没什么好感。”

年轻人开心地大笑起来,发出尖锐的笑声。两位姑娘也笑起来,玛奇笑得直撇嘴,她索性转过头去。

“哦,哎,”班福德说,“内莉,我们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没错,”玛奇说,“我们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年轻人开心极了。这时他的肠胃已经被食物填满了。班福德开始询问他的详细情况。他名叫亨利?哥伦菲尔——不是的,他一直都叫亨利,而非哈利。他在接连不断地回答问题时,表现得既彬彬有礼,又十分恳切,看上去很讨人喜欢,同时又不乏庄重。玛奇依旧待在昏暗的角落中,她并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交流,只是经常会慵懒地端详他片刻。他两手抱膝,与班福德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灯光将他照耀得很有精神。直到这一刻,玛奇才称得上彻底恢复了镇定。眼下那只狐狸就在她面前——她觉得他便是那只狐狸。她不会再去寻觅它了,因为已经没这种必要了。她待在昏暗的角落中,让那种吸引力重新作用到自己身上,她觉得心平气和,既暖和又放松,她简直就像睡着了一般,她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种感受中。她愿意躲藏在这里,就这样躲藏下去。真正的平静只会在他与班福德进行交谈,将她彻底抛诸脑后时降临到她的身上。她已经不用再将自己分成两部分,拼命让那两种思想共存于自己体内,她总算可以在不起眼的暗处躲藏起来,任由那只狐狸的气息将自己淹没。

房中萦绕着一股清淡的气味,但任谁都无法忽视这种气味,其源头就是正在炉火旁边坐着的一身戎装的年轻人。这种气味就像是从野兽身上散发出来的,但是你没办法将它描述清楚。玛奇已经不打算从它身边逃离了。她就像一只守在洞中的温顺的动物,安安静静地待在那不起眼的昏暗处。

他们之间的谈话缓慢地进入了停滞状态。年轻人的身体微微坐直了,原本抱在膝头上的双手也松开了,他开始环视四周。此时,那个待在不起眼处的姑娘再度引起了他的注意,她一直没有说话,而他连她的模样都看不清楚。

“嗯,”他挣扎着说道,“再晚一些,恐怕‘天鹅’旅店的人就全都休息了,所以我认为现在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最近流感盛行,那里的人无一幸免,”班福德说,“他们这时候应该早就休息了。”

“真的吗!”他大叫道,然后沉吟片刻。“嗯,”他再度开口,“那我需要再去找别的地方暂住。”

“你可以住在这地方,不过——”话说至此,班福德忽然又不做声了。

他扭回头来,并把脑袋朝前探出去,就那样瞧着她。

“不过?”他问。

“哦,哎,”她说,“我的意思是,要是这么做的话有点不合适。”她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这么做真的有点不合适吗?”他的语气之中含着些许意外。

“这种不合适并不是针对我们而言。”班福德说。

“也不是针对我而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这话说得颇有些稚嫩。“这地方归根结底也算得上是我的家。”

他这话把班福德逗乐了。

“村民们会怎么说呢,这才是关键。”她说。

随即而来的是一瞬间的沉默。

“内莉,对此你有什么看法?”班福德说。

“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玛奇清清楚楚地答道,“我才不会理会村民们怎么看待我呢。”

“没错,”年轻人马上柔声回应道。“这关他们什么事呢?我的意思是,他们有什么必要对这件事说三道四?”

“哦,哎,”玛奇的声音哀伤感人,她简明扼要地说,“他们要想找到什么话题,简直太简单了。但是不必理会他们说的话。我们有能力把自己照顾好。”

年轻人说:“你们的能力毋庸置疑。”

“那就这样说定了,反正我们有现成的空房间,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留在这里。”班福德说。

年轻人非常快活,神采飞扬。

“如果这件事真的不会给你们带来很多不便。”他说话的态度十分温柔,彬彬有礼,也只有他才会这样说话。

“啊,没什么不便。”两位姑娘同时说道。

他笑眯眯地看着两位姑娘,他可真是太快活了。

他满怀感激地说道:“这真是好极了,我真的不用去外面了,果真是这样吗?”

班福德说:“我认为的确是这样的。”

玛奇离开了这里,去帮他把那个空房间打扫干净。班福德就像是在迎接自己从法国归来的亲弟弟,她表现得非常快乐,对他关怀备至。她拿出浴盆,还帮他做了许多事,这样做叫她觉得十分欢喜,就好像在照顾自己的亲弟弟。此时她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天生的热情与亲切全都表现出来了。她像姐姐一样照顾着这个年轻人,对于她的好意,年轻人索性全盘接受。但是他又产生了少许的困惑,因为他明白玛奇也在照顾他,只是她做得比较隐秘。她是如此的怪异,她默不作声,只盼望别人永远都不要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的视线其实并未捕捉到她。他认为,如果跟她在路上偶遇,他根本就不能将她认出来。

玛奇当晚做了一个梦,整个梦境非常清楚。她在梦中听见有人正在唱一首她听不懂的歌,那人就在房子外头,当时房子的周围,原野,黑夜,到处都飘荡着那人的歌声。她感觉自己一定会哭的,因为她已经被那歌声打动了。她从房子里走出来,就在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唱歌的就是那只狐狸。它的毛发好像小麦,金黄闪亮。它停止歌唱,逃了出去,就在她稍微走近它的那一刻。她很想在它身上触摸一下,她觉得它好像就在自己身旁。她将手伸出去,就在这时,她的手腕忽然被那只狐狸咬住了。她马上往后缩,狐狸乘机逃跑了,它又是蹦又是跳。她的脸孔被狐狸的尾巴擦过,那条尾巴就像是在燃烧一样,把她的嘴巴烫得疼痛不堪。她好像真的被灼伤了,醒来以后疼痛感依旧残留在她的嘴上,叫她躺在床上战栗不休。

但在第二天早上,她就感觉这场梦已经过去了好多年。起床以后,她便开始忙碌,把房间打扫干净,把需要喂养的家禽照管好。班福德打算买些食物,便骑着自行车去了村子那边。她是个好客的主人。不过,当时能买到什么食物呢,要知道那可是一九一八年啊。年轻人下了楼,身上穿着一件衬衣。他走路的时候,脑袋老喜欢向前探出去,所以尽管他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讨人喜欢,但是他的脊椎骨却像是出现了少许扭曲,他的双肩看起来是浑圆的形状,而且好像凸出来了。由于他还是个小伙子,整天精神抖擞,所以他这种状态应该只是一种习惯性的表现。出去之前,他先洗漱了一番。等他出来时,就发现两位姑娘正在为准备早餐而忙碌。

他认认真真地将所有的情况都看清楚了。他是那种好奇心永远都得不到满足的人。他回想起从前这里的模样,并与现状作了一下对比,然后他在心中对这些新变化的成效进行了评估。他将鸡和鸭的情况审视了一番,他发觉有大量的野鸽子飞过了他的头顶。玛奇的能力有限,够不着那些长在树枝顶端的苹果,因此那几个苹果只能继续待在枝头上。房子北边放着一台很大的软水储存器,他认为她们应该是想抽干里面的水,所以才会借了一部抽水机回来。

吃早餐时,他坐下来跟两位姑娘说:“这地方真是又好笑又残破。”

不管他看到了什么,总要对其进行一番思索,他那双眼睛虽然看上去很机灵,但却稚气未脱。他的饭量很大,不过话却很少。玛奇老是别过脸孔。他的军装是卡其布做的,闪烁着光芒,多多少少提醒她回忆起了她梦到的那只狐狸,它的毛发也像这样闪闪发光。然而,她还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即便是在早上,也同样如此。

两位姑娘在白天都各有各忙。他在中午到来之前将自己的枪擦拭了一番,并打下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鸭,这只野鸭是从空中飞到树林里来的。原本储藏间已经空空如也,这下子总算有一堆食物填充进去了。在两位姑娘看来,他在此处的开销只需用这样的方式就可以赚到了。对于离开这里的事,他只字未提。午后,他去了村子里。当他返回时,正好赶上吃下午茶。他那张圆圆的脸孔看起来还是那么机灵,充满了探究的欲望。他正在为某件事暗自筹谋,这时,他随便挥了挥手,就将自己的帽子挂到了钉子上。

他坐到桌子旁边,跟两位姑娘说:“哎,我该如何是好?”

“‘我该如何是好?’——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班福德问。

他答道:“我如何才能在村里找到落脚的地方呢?”

“我也没什么主意,”班福德说,“你觉得哪个地方比较适合你?”

“哦,”——他迟疑着——“‘天鹅’旅店流感肆虐,‘犁和耙子’旅店已经被那些帮陆军采购枯草的战士住满了。我还从一户农家那里得知,村里驻扎着一个伍长和十个士兵。究竟到什么地方去才能确定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我自己也不清楚。”

在这件事上,他表现得心平气和,还让两位姑娘帮自己拿主意。玛奇坐在那里下意识地瞧着他,她用双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再用桌子撑住自己的手肘。他那双神秘的蓝眼睛忽然望向玛奇的眼睛,就那样漫不经心地注视着她。双方都很惊讶。他朝后一缩。在他扭头的一刹那,玛奇感觉从他的眼中迸射出了饱含着闪避、讥讽和狡诈的火星,那火星就像是从狐狸那双黑色的眼睛里迸射出来的,一直射到了她心底。她像是有了一种疼痛的感觉,又像是已经进入了梦乡,她的嘴巴撅了起来。

“嗯,我也说不清楚。”班福德说。她好像很担心年轻人会将这个问题硬塞给她,因此她的语气好像很有些不情不愿。她朝玛奇那边看过去。从朋友的脸上,她只捕捉到了那种惯常的心不在焉的神情,因为她的眼神委实太差了。她问:“内莉,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呢?”

玛奇依旧没有出声,只是将自己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年轻人正在专心致志地盯着她,好像已经被她迷住了。

“你说话啊——赶紧给我回应。”班福德说。玛奇像是就要清醒过来了,或是竭尽全力想要清醒过来,她轻轻别转了自己的面孔。

“你想要我说什么话?”她的语调十分呆板。

“你只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行了。”班福德答道。

“我觉得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玛奇说。

寂静瞬间又笼罩了整个房间。好像有一道宛如针一般锐利的光芒在年轻人的眼中闪现了出来。

“我也这么觉得,”班福德说,“你可以暂时住在这地方,只要你愿意就行。”

忽然之间,一抹微妙而狡诈的笑容在年轻人的面孔上浮现出来了,就好像一道火光,而这个微笑的动作根本就是下意识的。为了掩饰这抹笑容,年轻人慌忙垂低了头,他不希望别人再看到他的脸,索性不抬头了。

“你可以暂时住在这地方,只要你自己愿意就行。你愿意做什么都可以,亨利,请自便。”班福德的话到此为止。

他还是垂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接下来,他仰起头来,他好像很高兴,有一种怪异的神采在他脸上显现了出来。他的视线定格在玛奇身上,他的双眸明亮,迥异平常。玛奇转过脸去,她神情恍惚,好像还受了什么伤,单看她的嘴巴,就知道她现在必然疼痛不堪。

班福德开始糊涂起来。那一抹并不明晰的微笑依旧停留在年轻人的面孔上,而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玛奇身上。他的眼睛纯净透明,闪烁着倔强的光芒,这些全都落入了玛奇的眼中。他的面部肌肉并没有移动分毫,因此她并不清楚他的笑容究竟是如何产生的。他脸上那些细小的汗毛正在闪闪发光,好像从那一丝丝的光芒中才能找到他的微笑。他的视线随即移向班福德,此刻他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

“请听我说,”他温柔而热情地说道,“你们都是很好的人。你们简直好极了。叫你们为我劳神,这样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班福德忐忑地说:“内莉,请帮我切一片面包,只要一小片就好。”随即她又说:“我们不会为你劳神的,只要你自己愿意待在这里就行了。我弟弟也很年轻,就跟你一样,你住在这里就好比我弟弟到这里来住几天。”

“你们简直好极了,”年轻人重复道,“我很愿意继续住在这里,但前提条件是你们的确觉得可以不必为我劳神。”

“的确是这样的,我们根本就不必为你劳神。听我说,我很乐意见到有客人到我们家里,这样一来,这里就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了。”班福德说,她真是个好客的主人。

“不知玛奇小姐对此有什么看法呢?”他瞧着她温柔地问道。

“哦,我什么异议也没有。”玛奇含混不清地答道。

有淡淡的笑容在他脸上浮现出来,他非常开心,简直想要摩擦自己的双手。

他说:“嗯,如果你们允许我支付我的饭钱,并帮助你们做些工作,那我会很愿意在这里住下去。”

“饭钱你连提都不要提了。”班福德说。

年轻人留在了农场,就这样过去了一两天的时间。班福德对他喜爱有加。他总是用那种温柔而热情的语调讲话,他愿意做她的倾听者,他总是会及时地展露出微笑,而在他的微笑之中总含着些许讥讽的意味,不过,关于他自己他说得并不多。他帮忙做农活,尽管做得不多,但他却从中得到了很多乐趣。他有着永远都满足不了的好奇心,当然这与私人感情并无关联。为此他总爱独自带枪出去巡查。他最放松的时刻就是他一个人躲在暗处观察的时刻。

他觉得玛奇很古怪,因此他尤其喜欢观察她。他对她的身材很感兴趣,一个举止优雅的年轻男子才会拥有她这样的身材。每次凝视她那双黑眼睛时,都会叫他莫名兴奋起来,这种兴奋十分怪异,它的程度很深,却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他很不愿意让其他人察觉到自己这种兴奋。除此之外,他总会在她说话时纵声大笑,因为她的言辞实在是又怪异又犀利。某种力量促使他继续观察下去,并让他无法抗拒。此刻他正走向那边的树林,他身上带着枪,脑海中暂时没有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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