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假的？”
“那究竟谁是清道夫？”
在整个人类联邦为清道夫身份真假吵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登堂阁里的天行容若和铜钱同样先后对面前的一个全息投影询问道。
那投影明显不是人形，十分不稳定且虚幻，时大时小，就像一个极其不安份的跳蚤一样，如果不仔细看，很难捕抓到它的真实形状。
在听到天行容若两人的问题后，那个漂浮不定的虚幻投影显出了清晰的真身。
一把刀！一把随时变换大小的刀！
这把刀十分传统且古朴，刀柄上缠满血红色的丝线，末端还飘扬着一抹无风自动的长红布，而整个刀身只刻着两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图案，有点像两朵盛开的鲜花，没有枝叶蔓藤，显得十分卡通，充满了少女心。
铜钱似乎对奇形怪状的小刀投影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而是继续追问着之前的那个问题。
“大木头，你快说啊！究竟谁是清道夫？这个清道夫那么强，居然还是假的？还有那个紫幽美也是假的？越玲珑最后为什么会说那句话，我明明没有交代这个的——”
小刀投影自然是霸刀系统。
这些天来，霸刀系统和铜钱一直未曾停止过比斗，而且两人都是顶风作案，在诺登事件发酵之初就开始在夹缝中抓住一些关键点，大做文章，兴风作浪。其中，霸刀系统尤其厉害，甚至可以说是做了“紫幽美”的帮凶，然后又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强行打乱了“紫幽美”的计划，将公众的目光聚集到了昔日两件大政治事件。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外面人类联邦闹哄哄的，跟霸刀系统脱不了关系。而他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悄无声息地在虚拟网络上浑水摸鱼，自然就是他与“世界”、“全感”一样，都是虚拟系统级别。尽管霸刀星排名榜的维护与运行占据了他大部分运算量，但余下的那部分运算量依然不是束手束脚的“世界”可以比拟的。
相比较而言，仅是自由星级别的铜钱，尽管有着独一无二的神奇，但跟霸刀系统一比，就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了。
可就算是这样，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铜钱依旧对霸刀系统不是很服气，哪怕在问问题的时候，都没有基本的谦逊。
对此，霸刀系统同样表现冷漠，小刀投影直接变成虚幻状，像是对铜钱的不屑，装着没有听到铜钱的问题一样，一如既往地直截了当。
“这一场比斗的结果毫无争议。我赢了，你输了！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的话，可以将这场比斗当成一个测试。单纯从测试的角度来说，你的表现非常不错，懂得善用越玲珑及她的照妖镜作为工具，创造最大的战果。这很了不起，以你这种级别来论——”
“你，你放屁——”面对霸刀系统毫不吝啬的赞赏，铜钱毫不领情，一时间没忍住就怒气横生，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于他而言，对手的赞赏，就是对他最大的耻辱，所以他很不服气。
“你就是一个跟在高仿紫幽美后面偷鸡摸狗的跟屁虫而已，侥幸地得来那么大的战果——”
“你错了！那个紫幽美是一个引子没错，可她背后隐藏的可是足以破坏狩猎行动，摧毁独狼团体的大炸弹。没有我把引子转移了方向，还趁机加一把火，又怎么可能烧不到那些人身上……”
霸刀系统的小刀投影在空中荡来荡去，似真似幻，尽显得意。
但铜钱却看得咬牙切齿，非常不爽，极力反驳道：
“哼！你别忘了，这一次比斗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你看你将事情搞得满城风雨，差点没把人类联邦给炸裂了，哪里对强叔的行动有用处……我就不一样，不仅利用越玲珑建立了照妖镜社区，给全联邦敲响了警钟，还顺便推翻了清道夫的权威，最后更是不着痕迹地往军火协会那些公司以及稻家泼了脏水——”
好像生怕霸刀系统不相信似的，铜钱特别点了几个视频，重点说明一下。
“你看稻家，黑水，海豹，三角洲，金盾……等等几乎全都在里面了——”
然而，没等铜钱说完，霸刀系统已经打断他的讲话，指着那些联邦官员以及华尔街商盟管理层的视频，似笑未笑的地问道：
“那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谁知道啊，可能是越玲珑自己弄来的——”铜钱明显脸皮不够厚，面对霸刀系统的质疑，有点招架不住。
“哼！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能想到越玲珑这步棋是没错，但能走到现在这种轰动联邦的地步，不是你一个小小自由星级别的智能人就能做到的——那已经是人类的本事了！”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铜钱，就连一旁的天行容若都有点愣住了，完全弄不明白霸刀系统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有意思，你们两个居然不知道。你们从花鸽那里拿到的只是一部分桃色视频，真正有杀伤力的都在你们天行家族锦衣卫手中，是他们暗中为越玲珑提供了援助。换句话说，这背后的人并非只是天行强，还可能是你们天行家族，甚至不排除是天行博士……”
“奶奶？怎么会？这跟他们联邦科学研究院有什么关系——”天行容若一脸的困惑。他绞尽脑汁都想不通这个问题。
“原因……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相信你很快就会看到。”小刀投影直接在空中轻微地摇摆了几下，拒绝了回答天行容若的问题。
“你——”
得到这种回应，天行容若都有点生气了。他没想到霸刀系统真的是一个只会计算的木头，一点都不把他这个霸刀山庄红人放在眼里。
“真没意思！这一次比斗算铜钱赢吧。其实就是一场测试而已，你通过了，就意味着天行卜交代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突然间，霸刀系统的小刀投影似乎觉得一切变得无趣起来，一改之前严肃的形象，表现出了一些异样情绪。
然而，真正令天行容若和铜钱惊呆的还是霸刀系统临走前的那句话。
“还有，我不叫大木头，我叫小霸王花——”
语气听起来依然是之前那样木讷，那样呆板，但只要细听，还是能察觉到里面包含的傲娇。
以及一点小孩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