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提利纳斯·刚德与尤比斯·刚德以及德梵特皇帝同属于一个家族,刚德家族。这个古老家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阿伽颂的时代。刚德在过去并非姓氏而是地位的象征,就像我们现在的领主一样,刚德就是德梵特人过去对领主的称呼。
沿海的德梵特人本是一群落后的野蛮人,在与梵凯乐及周边国家的不断摩擦下,他们进步飞快。在学习了梵凯乐人的制度后刚德就从地位的象征变成了一种荣耀的姓氏。
我从艾提利纳斯那里了解到一些关于尤蒙?刚德的信息,那个男人并非德梵特人却成为了老皇帝的臂膀。在梵凯乐王朝还稳稳地屹立在这片土地的最高点的时候,大陆上并不是只有那么几个国家的,只是那些已经消失在大陆版图上的国家都已经灭亡了。
尤蒙·刚德就是来自其中一个国家的,在国破家亡后他成为了某位刚德的养子并继承了刚德这个姓氏。那位收养尤蒙·刚德的大人乃是艾提利纳斯的父亲,老皇帝的哥哥。
这样的关系让尤蒙·刚德开始全心全意为德梵特服务,即使是面对他心爱的蔷薇骑士,他也毅然决然地成为了德梵特军队里最强大的战神。
1276年,一月十五号。
艾提利纳斯住在王宫里,而选举的地点恰恰就在王宫。届时皇帝会亲自到场从那些比武的胜利者中选择一部分人,让众人来投票选举。
这次的参与者里有一个叫乌托克的人,那是一位尊贵的八级龙祭司。他的权力很大,可以暗地里买通很多人来支持他,再加上他本身的实力,这让他极有可能成为九级龙祭司,可他是个人渣啊!
“如果让那个人渣统领龙教,那我会第一个不干。”尤比斯先生的原话就是这样的,的确,让人渣来统领龙教,这个教团必然走向没落。
明天就是选举的日子,我心里很没底,就像艾提利纳斯说的那样,我的儿子泰沃也是有可能成为九级龙祭司的,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1276年,一月十六号。
我还在睡懒觉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喜庆的音乐声。
艾提利纳斯在门外催促我赶紧起来,虽然现在还很早,但要知道参加选举的龙祭司可是有很多呢。
我也要在其中插一脚,为了泰沃。
艾提利纳斯毕竟是皇亲国戚,在比赛次序上动一下手脚还是很容易的,他的那位亲戚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那只不过是两个小人物之间地战斗罢了。
我的对手是我的儿子泰沃,若我击败了他,他就再无可能成为九级龙祭司了,我心头紧绷着的那根弦也可以放下。
我和泰沃的比赛是在下午,这让我有了足够的时间来准备。我看过几场龙祭司之间地战斗,他们穿着颜色或相同或不相同的祭司长袍,握着龙祭司之剑,来自不同地域的人战斗方式是不尽相同的。比如民风彪悍的枯岩,从那里来的龙祭司的招式是凶狠、迅猛的,而从瓦尔文诺来的祭司,他们每天都得提防着梵凯乐刺客所以招式自然是谨慎小心的。
让我有点遗憾的是弗里斯达曼,那个富有正义感的龙祭司,他对龙教的忠心耿耿并未能换来相应的回报,他被他的对手击败了,失去了留下来的资格。
我想此时的尤比斯先生心里一定不好过,我们都坐在贵宾席上观看战斗,虽然中间隔了两个人,但我眼角的余光还是注意到了他紧紧攥着的颤抖的双手。
“该死的!乌托克他通过了,那个人渣。”尤比斯先生骂道,他与乌托克同样是八级龙祭司,双方却不像过去的八级龙祭司那样互相合作,对乌托克的为人我也不想多说什么,那样的人的确很难让别人心甘情愿的与他合作。
乌托克赢得比赛是必然的,就像我能通过艾提利纳斯从中施展一些小手段一样,身为八级龙祭司,身为就目前来说地位最高的龙祭司的他想要战胜比他低级的龙祭司那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在与大家吃过午饭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尤比斯先生和他的徒弟,两个人都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一下,对他们来说最坏的也只是死对头成为九级龙祭司,其他也没什么了。
我和泰沃之间地战斗终于开始了,在比赛结束前双方都是戴着面具的,这可以让比赛双方在不知道对手是谁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现在我们俩之间地战斗也是这样,戴着面具谁也看不见谁的面容。
“老先生,是你啊。”谁知泰沃一眼就认出了我。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真的很诧异,同时心里很兴奋,莫非这就是父子之间地联系吗?
“您的刀我不会我不认得的。”他指了指我腰间的马刀,原来如此,当初在餐厅的时候我为他清洗过伤口,可能他就是那个时候记住我的吧。
我右手握住马刀,在战斗开始后谨慎的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不要以为他是我儿子我就会心慈手软,我可得粉碎掉他对九级龙祭司的幻想,要是真的让我儿子成为九级龙祭司,那不仅仅是龙骑士家族的耻辱,我更怕他日后会与我的祖国与我信奉的神明为敌。
只听见一道清脆的声响,我和他的武器不知不觉就碰撞在了一起。我手一抖,身形快速上前,马刀就贴着泰沃手中的六级龙祭司之剑的剑刃朝他握剑的手袭去。
他退后一步,用剑挑开了我的刀。他身强力壮,我在体能和反应上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知道自己绝不能落入下风,于是就展开了更加猛烈地进攻。
我连续举起马刀下劈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力道重,泰沃将剑举过头顶连续挡住了三次进攻。我可没有结束的意思,接下来是一记左砍,紧接着是右砍,左砍、右砍、直刺、下劈、上挑……我从没像今天这样吃力,一连串攻击下去却被泰沃这个混小子接住了大部分。
泰沃的肩膀、大腿、手臂都在流血,他可能是低估我这位老先生了,我打了这么多年仗,尽管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了也不是一个毛头小子能比的。
“小伙子,投降吧。别因为一个比赛而丢了性命。”我一边进攻一边开始劝他放弃。不过他有些地方真有点像我,比如特别倔强。
我觉得我仿佛回到年轻时代了,身手变得矫健灵敏,泰沃被我打得节节败退。
可我明显是高估了我自己,我现在就是个一把老骨头,随时都有可能闪了腰的,在与泰沃地战斗中,我很不幸真的闪了腰了。
“啊!”腰部突然传来的剧痛让我一下子就出现了很多道破绽,紧接着泰沃就将剑抵在我的脖子上了,我被他趁机击败了,这个无耻的小东西!
我带着一张苦瓜脸回到座位,艾提利纳斯很遗憾地说道:“听天由命吧。”
1276年,一月十七号。
真的是没人选了吗?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皇帝从胜利者当中选出了他看中的十个人,让众人来投票。
那些从凯奥来的龙祭司,或者泰沃在旅途中结识的祭司都在支持他,这让他成为了票数仅次于乌托克的选手。
王公大臣和皇亲国戚地支持是十分重要的,这可以决定谁来当九级龙祭司,他们的一票抵得上其他人的十票。
八级龙祭司尤比斯大人今日出席,他为他在餐厅里见到过的那个祭司投票了,因为他地选择,那些唯他马首是瞻的人也选择了泰沃。
最后两人的票数极其接近,轮到皇帝投票的时候,他亲自来到泰沃面前,在泰沃耳边说了句什么。泰沃点了点头,皇帝便将票投给了他。
后来泰沃告诉我,那天皇帝问他:他有没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我的儿子点头了,因为他的确有着那样的能力,即使这会让他日后与他老子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