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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在进村的时候,于景泮对李巴山讲起了他和这个屯子的住户大喇叭黄之间的几段故事。

这个屯子名唤“蘑菇坨子”,于景泮可以说是这个屯子里的常客。可是在他第一次带着绺子来蘑菇坨子的时候,和两个兄弟去大喇叭黄家买鸡,大喇叭黄的倔脾气发作了,阴着脸骂道:“娘的,你们这些当胡子的黑了心,想吃鸡别噎着脖子。”于景泮那两个兄弟哪里能容得下这个,瞪着眼睛把大喇叭黄架了起来。于景泮说:“放了他,他不要钱,咱们大不了就不吃鸡。”于景泮的两个兄弟本以为一放开他,他就会软下来,可是那个大喇叭黄根本不在乎,嘴上说道:“我就从没听说过胡子吃东西给钱的。”于景泮也笑了:“我于景泮偏偏不一样,不抢东西是我绺子里的规矩。”

于景泮第二次带着他的绺子来蘑菇坨子时,大喇叭黄和以往不同了,他手里拎着几只鸡就迎过来了。照样是犯倔,他对于景泮说道:“于大当家的,今天这几只鸡您非吃不可,我大喇叭黄分文不要,我这不是倔,我这是真心实意的。”于景泮说道:“你的鸡还是留着打鸣吧,咱吃不起。”大喇叭黄说:“再会打鸣的鸡也活不了十年八载,死了还能重托生。”一句话把于景泮说乐了。那天,大喇叭黄找来村中的几个女人帮忙炖鸡,又叫上屯中的几个男人,拿出了藏在家里的半坛子好酒,和于景泮绺子里的人畅饮起来。大喇叭黄说:“于大当家的,今天的这顿鸡肉,我是替全村人请的,乡亲们也看出了你们不像别的绺子那样祸害老百姓。往后咱这蘑菇坨子,你还得多照看着。”于景泮当即答应下来。

于景泮第三趟来蘑菇坨子,是被郝营长的剿匪队伍追着进屯的。那一次,他带着绺子出了十三泡,砸了一家大户,抢来了五六匹马。可是,出了村子便遇上了郝子寿的队伍。原来他们还在打响窑时,那个大户已暗中派人到县上去请郝营长。为了保住绺子里的兄弟,于景泮故意落了单,不想竟中了郝营长的枪。是大白马把他驮进了十三泡,驮到了蘑菇坨子。郝营长的队伍也跟着大白马进了村。那一次多亏大喇叭黄把他藏起来,才避过了郝营长的搜查……

有如此三次的经历,于景泮和大喇叭黄有了交情,来到“蘑菇坨子”,他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大喇叭黄。

说话之间,几匹马进了村。那时整个村子一片死寂。于景泮跳下马径直向大喇叭黄的两间茅草房走去。他上前叩门,屋子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景泮喊道:“大喇叭黄,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于景泮就踹门进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忽然一开,只见大喇叭黄提着一把木棍抢出屋子。

于景泮一惊,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这倔老头子要干啥?我是于景泮哪!”

那大喇叭黄也不答话,擎着木棍定定地站在月光下。

于景泮立时被大喇叭黄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他问道:“老伙计,你这是咋的了?我是于景泮,今天不是来吃你的鸡,你快把那根棍子放下来。”

“我打的就是你于景泮,”大喇叭黄突然说道:“你为啥推着了屯子里的几匹牲口。我白救了你一回,早知道你对蘑菇坨子下手,我就不救你了。你说,你手下的人把那几匹牲口弄哪儿去了?”

“我……我手下的人什么时候来过?我啥时推走了屯子里的牲口?你别胡说。”大喇叭黄的话让于景泮哭笑不得。

“还说没有,你们前晚上不是来过吗?”大喇叭黄喊道。

大生子和小德子见状跳下马,上前把大喇叭黄的棍棒夺了下来。大喇叭黄家附近的几个住户听到了喊声,也走出了屋子,把大喇叭黄拉走了。

于景泮气道:“今晚上咱们哪也不去,就住在他家。”

经大喇叭黄这么一闹,于景泮乍来屯子时的兴致全给搅了。

当晚,几个人把马匹拴在大喇叭黄院西的一间破烂棚子里,就在大喇叭黄家的大炕上躺下了。

于景泮躺在炕上,盯着挂在东炕墙上的那管大喇叭,却一直睡不下。他在想着这样一件事:大喇叭黄人虽倔强,但却是个实诚人。从他刚才的举动来看,屯子里的马很有可能是被人抢去了。可到底是什么人抢走了屯子里的马呢?大喇叭黄为何又偏偏认准是自己绺子里的人干的呢?

他正寻思着,只听躺在身边的李巴山叹了一口气。

于景泮问道:“老弟,咋还不睡?”

巴山说:“白天睡了一觉,晚上倒睡不着了。”

于景泮笑道:“老弟,咱是啥人?你就别骗我了,看得出,你是在想啥心事。对了,认识这一天了,我还没问你叫啥名?家住哪?”

巴山没有言语。于景泮说道:“不说就算了,明天我就打发兄弟送你出十三泡。”他说完这句话,侧过身去。刚把眼睛闭上,忽听李巴山开了口:“老哥,我叫李巴山,是大阎坨子的。我也没啥瞒你的,这件事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我是杀了大阎坨子的阎大头,被他的弟弟阎九子追着,才进了这十三泡的。”

于景泮听了,忽地坐起来说道:“好你个李巴山,自打见到你,我就看出你是条汉子。你说说,你咋和阎大头结了仇?”

巴山便把自己这些年来和阎家的恩怨对于景泮说了。于景泮说:“好,你这样做才够汉子,换了我也不会放过那个阎大头的。明天,我把那匹大白马借给你,你骑着它去找女儿……”

李巴山向于景泮说出了这番话,心里也觉得敞亮了不少。那时已是夜半时分,遽然听到屯子里狗叫连声。于景泮说声:“巴山,有人来了。”李巴山侧耳去听,果然一阵马蹄声进了村子。

于景泮捅破窗纸向外望去,但见离大喇叭黄家不远的一片空地上,影影绰绰地现出了一支十几个人的马队。有人在马背上喊道:“屯子里的人听好了,我们是于景泮绺子,还想在屯子里压一晚上。一会儿兄弟们到各家走走,识相的都方便着点。”于景泮说:“巴山,我明白了,那些抢马的又回来了。”

不太平的年月就是这样,胡匪的马队时常闯入村屯,老百姓总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胡子们说是到各家走走,那就是想抢。老百姓一旦惹翻了他们的凶面皮,那便不是好受的。抵抗的,他们准备下棍棒和皮鞭;结仇的,他们预备下铡刀和枪子。他们决不含糊,打人见血,杀人要命是他们的规矩。

不久便听到屯子里鸡儿惊叫,狗儿哀嚎的声音。于景泮赶紧叫醒他的弟兄:“都别睡了,外面来了一伙冤家,一会儿瞅准机会,教训他们一下。”他绺子里的兄弟听了,都纷纷跳下炕,去寻自己的枪。李巴山看到这情势,也在枪管中添上了火药。

于景泮刚把他的弟兄叫醒,村子里猛然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正听着,突见一高一矮两个小匪走进了大喇叭黄家的院子。那两个家伙一进院便咋咋呼呼地叫道:“屋子里有人吗?快给老子滚出来。”于景泮对大生子和小德子递了一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把门一推,来到了院子里。

两个小匪见有人出来,上前问道:“屋子里有啥吃的没有?弟兄们饿了。”

大生子说:“有,主人家正等着你们呢,快进来吧。”

那两个小匪只当他们是蘑菇坨子的居民,大大咧咧地跟进了屋子。两个匪徒一进屋,小德子很快将灯点燃,于景泮和李巴山等人这才看清楚,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麻子脸,后面跟着的却是一个黑大个。两个匪徒突见灯火里现出很多人,立时慌了手脚。走在后面的黑大个夺门想逃,大生子跳过去拦住他的去路,一顿拳脚将他打晕。麻子脸见了很快安静下来。大生子把大手一伸,把他推到了于景泮面前。

于景泮问道:“兔崽子,你们到底是那个绺子的?不说就宰了你们。”

“当……当家的息怒,三……三老四少息怒,我们……我们是李……李化臣的人。”麻子脸两腿一软,跪在地上说道。

于景泮故意骂道:“娘的,你唬谁?李化臣的人不是追于景泮去了吗?再胡说,老子就毙了你。”

“没……没胡说,”麻子脸惶恐地说道:“前天二当家的带着我们来到蘑菇坨子,住了一晚上就想回去。可是到了大甸子上,二当家的说他看见了于景泮,就带着兄弟们去追。我们这十多个人跟不上二当家的马,给落下了。在大甸子上转了一整天,天擦黑了也不见二当家的回来,只好返回蘑菇坨子。”

于景泮心中一动,随即问道:“那么说蘑菇坨子的马是让你们给抢走的?”

麻子脸老实承认道:“那……那是前天晚上的事,是……是二当家的打着于景泮的名头来抢马。”

大生子忍不住说道:“大当家的,宰了他们算了。”

于景泮说:“慢着,把这两个兔崽子先留着,我要和大喇叭黄当面对质一下,到底是谁抢了屯子里的马。”

那时屯子里似乎更加混乱了,女人的哭声似乎更大了。

大生子问道:“大当家的,怎么办?”

于景泮说:“他们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回去。大生子,你把这个兔崽子押到院子里去。他们不是好抢马吗?你就让他喊,咱们这里有的是马,让他们来抢。”

大生子说:“大当家的,这是一个好主意,这兔崽子要是喊错一个字,我就地宰了他。”大生子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把尖刀,拎起麻子脸出了屋子。于景泮示意小德子将灯熄灭了。

到了院子里,大生子对麻子脸说道:“你给我大声点,就说在这儿发现了几匹马,让那些人都过来。”

麻子脸说:“他……他们要是听不见咋办?”

大生子把手上的尖刀晃了一晃说道:“三十几户人家的屯子,有啥听不见的?快喊!”

那个麻子脸便在院子里喊叫起来:“兄弟们,快过来呀,这院子里有马。快过来呀……”

于景泮在屋子里听见喊声,笑道:“弟兄们,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他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支刚刚缴获的大枪,递给李巴山:“兄弟,拿着,这可比你的猎枪好使……”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见大生子慌慌张张地拖着麻子脸进了屋子。

“大当家的,他们来了。”大生子说道。

于景泮说:“来了就打那些****的。”

大生子又说:“大当家的,打不得。”

“咋打不得?”于景泮问道。

大生子说:“大当家的,你自己看吧。”

于景泮对准窗纸上的破洞向外看去,只见几个小匪押着一个人走进院子。借着月光,他辨出身形,原来那个被押着的人却是大喇叭黄。

于景泮骂道:“这个大喇叭黄,又他娘的来添乱子。”

于景泮眼见众匪押着大喇叭黄进了院子,他再也不敢开枪,生怕伤着大喇叭黄。正自焦急之际,忽听院子西侧那间破烂的棚子里响起了一声马嘶,那是小匪们进院后惊动了拴在棚子里的马匹。

“弟兄们,马在那里……”一个小匪喊叫道。

众小匪丢开了大喇叭黄,一齐向拴马的棚子跑去。于景泮心头一亮,他瞅准时机,猝然将枪管伸出了窗子,对着跑在前面的一个小匪开了一枪。大生子等人也随后开火。院子里的匪徒们顷刻乱成一团,各自回过头向院外奔去。大生子不等于景泮发话,带着几个弟兄窜出屋子,向院外追去。

于景泮对李巴山笑道:“看到了吗?李化臣这帮子人跑得还真快!他们绺子里也有枪准马快的,看来这几个倒是熊包。”

小德子说:“大当家的,你看那个大喇叭黄……”

于景泮向窗外望去,却见大喇叭黄还傻愣愣地站在屋外的月光里。于景泮喊了一声:“老家伙,还不进来?”

隔了好久,也没听见大喇叭黄回答。

于景泮又说:“你先进屋,我还要和你当面对质呢。”

大喇叭黄还是纹丝不动。小德子走出屋去,把大喇叭黄推进屋门。

于景泮吩咐道:“小德子,点灯。”油灯跳窜着火苗,又把大喇叭黄的屋子照亮了。于景泮这才看得真切,原来大喇叭黄的嘴上塞着一团烂布,双臂也被一条绳子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他的脸色惨然,嘴角上还带着鲜血,显然是被李化臣的人折磨了一番。

于景泮一把扯掉大喇叭黄嘴上的烂布,奚落他道:“老伙计,你这是怎么了?刚一见面时,你不是还有钢有骨的吗?”

大喇叭黄骂道:“都是那些龟孙子,自打他们进了屯子,就没消停。他们在屯子里见着女人就追,我上前去拦,遭了几个龟孙的毒手。”

于景泮笑道:“我还以为你这个喇叭匠哑巴了,原来是被人堵住了嘴。对了,我正要和你当面对质呢,你不是说我抢走了屯子里的马吗?现在抢马的人就在这里,你自己问吧。”于景泮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两个小匪。

大喇叭黄一见麻子脸和黑大个,他的两眼立刻睁大了,他扑到那两个小匪面前一阵拳打脚踢。于景泮、李巴山和小德子都是一怔。于景泮说道:“老家伙,你又在发什么疯?”

大喇叭黄回过头来说道:“这两个强马贼,剥了他们的皮我都认得。前天来抢马的,就有他们两个。我打死这两个王八犊子。”

于景泮说:“慢着,你要是真打死了他们,我就洗脱不清了。你还是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啥要报于景泮的名号?”大喇叭黄似乎清醒了,他瞪着眼睛问道。

“我们是郝红阳和李化臣的人马,是二当家的李化臣让我们假报于景泮的名号来抢马的。”麻子脸满脸惊惶地答道。

“于景泮大当家的,是我错怪了你们。你一枪打死我算了。”大喇叭黄说道。

于景泮说:“老伙计,别这么说,你知道是咋回事就行了。你救过我于景泮一命,我要是开枪打死你,那不是要被人笑话吗?”

两个人正说着,大生子等人走进了屋子。于景泮问道:“大生子,追上那些抢马贼了?”

大生子摇摇头:“那些****的,多了个心眼,兄弟们刚追到村子中间,有人骑马来接应,那些****的跳上马背跑了。”

于景泮说道:“咱们先把这笔账记着,改日再算。”

李巴山在蘑菇坨子住了一宿,第二天便准备离开十三泡。于景泮带着他的弟兄把李巴山送出了十三泡。在李巴山临行前,于景泮将一个包袱递给李巴山说道:“巴山,眼见就要入冬了,这里面是几件过冬的衣服,你拿着防寒暖身。咱兄弟能在这十三泡见着,也是缘分。你去找闺女,我不拦你,可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李巴山接过包袱,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于景泮说道:“大当家的,有啥事你就说吧。”

于景泮说:“这第一件事是,这以后你若是有啥危难遭灾的,可千万要想着我于景泮。你啥时来找我都行,我老头子高兴你来。”

李巴山心头一动,从话音里他已经听出了于景泮的诚意。

于景泮又说:“这第二件事是,你若是顺道,就替我去一趟土龙山,拜望一下一个叫疯五哥的,就捎一句话,说我于景泮想他了。让他改天来吃黄羊宴。对了,你把我的这把短枪带上,疯五哥知道我离不开这东西,见了它,自然知道我的心意,他早晚都要来的。”

李巴山点头答应了。他告别了于景泮刚要起身,于景泮又将他叫住了。李巴山问:“于大当家,还有什么事?”

于景泮说:“没啥事了。你把这匹大白马骑上,天地这么大,光凭两条腿,啥时能找到你闺女?”于景泮说着,牵过他的大白马,把马缰递给了李巴山。

“大当家的,这可不行,”李巴山推辞道:“这是你的坐骑,我咋好牵走?再说,我是一个猎人,再远的草甸子都走过,我的两条腿,结实着呢。”

于景泮沉下脸来:“让你牵着,你就牵着。我于景泮当你是条汉子,才把马借给你的。等你找到了闺女,再把马给我送来。说实在话,我是怕大兄弟你一去不返啊!你骑上这匹马,我就放心了。”

李巴山还在犹豫,于景泮催促道:“快上路吧。”他只得跳上了马背,掉过马头离开了十三泡。大白马跑了一气后,上了一座沙丘。李巴山回头看时,于景泮等人还在原地,只不过他们的身影已然很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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