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课曹操班。
柳条折腾了半天,终于把二十六条死尸搬入教室。
曹操班有四组,二三二三的十列,女男女男一排的如此排列,纯属遵遁男女搭配,学习不累。而柳条的座位就在第五列第五排,无聊的同桌。
柳条喘气如牛道:“真是跟头大笨象同桌,都好过跟你同桌。”
无聊放落手里的书笑道:“那你试试看。”
柳条不理会他,独自把二十六条尸排放入棺材,却不小心碰了前桌的女生,她敏感的蓦然回首,被柳条一看,却是他在外走廊逃亡时,撞到的那位女孩,此女有木爪削平的脸庞,鹅绒凝脂,色若秋月;眉淡似描弯犹月长而柳,目灵若有秋水,澈像流清水,虽眉目静时也灵舞欲流;无脊骨之挺鼻,无裂缝的弯嘴,还有若隐若现的酒窝,五官精致,可谓美妙绝伦,但是,也许是卷发不配脸型,也许是五官虽精致却不团结搭配,很难让人在她脸上找到美感。
“对不起。”柳条因而继而收尸。
女孩似也认出柳条的道:“是你啊!”
柳条道:“是我呀,怎么不是我,为何是我呢?”
女孩道:“你不记得了吗,我是那位被你碰到前额的女孩。”
柳条道:“记得,我是用嘴碰到的嘛。”
心里无他,柳条却也悠然,肆无禁忌的挑逗他。女孩脸庞不禁有阵绯红,也不顾旁人,红晕未消却也开朗的道:“我叫酸菜,”忽觉有些心虚,忙拖同桌掩护的道:“我的同桌,小鱼。”
小鱼虽无像柳条孩子般的脸,却一脸都是孩子的神态,茫然的望望酸菜,又望望柳条,单纯的喘声掩嘴笑了。
柳条不禁问道:“你笑什么,我花脸了吗?”
“不是”小鱼止笑道:“你生得很像女孩。”
柳条道:“那你就把我当作女孩啰,夜间不敢去厕所就叫我陪你去。”
小鱼顿的故作生气,转回头道:“不跟你说了,你这么坏。”
柳条不理会她,答会酸菜道:“我是柳条,”又拍拍无聊道:“他叫无聊,无聊的无,无聊的聊。”
小鱼又笑笑的回首道:“你好多余。”
酸菜也不知为何,只跟着笑。
邻桌忽道:“真是无聊,笑的无聊,说笑的更无聊。”
柳条顺声而望,是位穿黑色T恤的男生在抬杠。
柳条对他道:“那就来些不无聊有意义的吧。”
黑T恤道:“什么?”
柳条道:“现在有道测试题,是测试你是什么人的,你敢不敢接招。”
黑T恤一握拳摆招架的姿势,站起身道:“来吧!”
柳条一拔后尾发,亦站身道:“有位猎人抓到头狐狸,狐狸不服,说猎人是靠枪才能抓到它的,要与猎人来场赛跑,猎人就弃枪答许,于是他们赛跑选项有是猎人跑不过狐狸,猎人与狐狸一样快,猎人跑快过狐狸,还有不选。每项都代表一种人,假如是你选,你会选那一项?”
黑T恤道:“我选猎人跑不过狐狸。”
柳条道:“那你就是禽兽不如。”
黑T恤道:“我选猎人与狐狸一样快!”
柳条道:“那你就无异于禽兽。”
黑T恤道:“我选猎人跑快过狐狸。”
柳条道:“那你就比禽兽还禽兽。”
黑T恤喊道:“我不选了。”
柳条道:“那你就不是人。”
“啊!”黑T恤喊道,气得倒跌下来。
全班同学早已哄然狂笑一堂了。柳条朝全班同学做了胜利的手势,裂着笑嘴,身躯向左转了半圈,又向右转了回来,却迎来了黑T恤,被怒火烧得红黑仿似关公的脸。
黑T恤道:“小子,这是什么测试题?是不是想找碴了?”
“不是”柳条笑笑道:“其实不用测试,我早就知你是这类人了,所以就用这类题而已。”
“你!”黑T恤一指着柳条道:“小子,你很眼熟啊。”
“当然啦。”柳条一听,忽也觉面熟,猛向后跳半步道:“我不就是那位骗你们赛跑,而夺走流车,之后开车激你们狂奔几百里的新生柳条啰。”
“不错,就是你!”黑T恤的同桌别样衬一拍桌而起喊道。
黑T恤一握拳头,俩手伸张朝天一举道:“小子,真是冤家路窄,既然上天让我在这里碰到你,那就是天要修你。我现在不狠狠痛打你一顿,就对不住老天了。”
柳条想就要到上课的时候了,来场缓兵之计的道:“怎么,别以为我怕了你们俩,我也有俩!”回首一看却不见了无了聊。
黑T恤奸笑道:“纯属正常现象,无聊是本校出名的胆小鬼啦。小子,你没澈了吧,挨揍吧!”
柳条低声劝道:“黑大哥,能不能到厕所再打啊?”
黑T恤扬起了拳头,摇了摇头。
柳条无奈,慢慢的把俩手放到后脑,做了挨打的姿势,慢慢的低下头,道:“俩个欺负一个,我说给我妈听。”
黑T恤道:“我一个就打到你叫妈。”
忽然,柳条一脚揣出,一脚踢向黑T恤夺路而逃。
岂知,黑T恤早有防备,柳条更不是他对手,刚要出脚踢他时,就被黑T恤当头就是一拳敲下,柳条吓得呀声喊出
敲下的拳头,忽被挡住了,却是酸菜。
“低头。”酸菜喊道,横臂一扫向柳条的后背。
柳条一低首,黑T恤猛被柳条的头撞中小腹,又被酸菜横臂扫中,撞着别样衬,退倒开来。
黑T恤受别样衬一推,借力起身,一脚揣向柳条。
别样衬也手一撑课桌,头下脚上,翻身回踢向酸菜。
酸菜一坐到柳条的课桌上,一拳打向黑T恤的脚,一脚撑住别样衬翻身下扫的脚,而柳条轻轻扶着酸菜的后脑。
黑T恤与别样衬又被打退了开来。三人的飘亮的动作,却惹全班同学的掌声。黑T恤不禁怒指酸菜:“臭三八,少管闲事,你知我是武学会的。”
柳条抬杠道:“你又知我是谁吗?”
黑T恤道:“你又是谁?”
柳条道:“我就是撞残你们武学会三大天王之一的,禽兽的柳一啊条。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惊则已,一惊八方,一语既出,全场鸦雀无声。
柳条望了望四周惊奇的面孔,得意的抿了抿嘴。
忽然,坪的声响,似有什么被掌中,有什么被打碎了。
曹操班,人如嘲涌。
全班同学犹如嘲水,一下涌出了教室。
柳条遁声望去,却是禽禽兽
一道又一道恐惧的闪电打过,教室里顿的一片黑暗。
禽兽已离桌,一步一步的朝柳条走了过来。
略有泽红的头发,虽遮掩了眼,却遮不住目露的凶光。
望着那张凶狠强悍的脸,不但柳条不禁望而生畏,两腿发抖,欲逃敢罢,就连酸菜的脸上也有惧色,却一意挡在柳条的前面,推推他要他逃离。
柳条却一把推开她道:“你别护我了,这是我们男人的事,大不了被他打顿饱饱的。”
“男人的事?”禽兽冷笑道:“这是我的事,我打你的事!”
“什么事?”有位女老师握着三角板走了进来道:“你们干啥。”
禽兽只是回首望了望她,一声也不吭。
“老师,我们等你上课!”柳条喊道,女老师却一缕烟的不见了。
禽兽冷哼了声道:“酸菜,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让开。”
酸菜道:“你是学长,更是武学会的大人物,莫非执意欺负位新生吗?”
禽兽猛一拍桌,怒道:“我禽兽他都敢撞,我禽兽的兄弟他都敢耍,还在引禽兽慢禽兽快禽兽被我撞残的,满天地撒布,恐天下不知,我若现在不打断他的九条筋骨,我就不姓禽,我就姓兽,我管他是不是新生,我讨厌谁我就拆他筋骨。”
禽兽说得字字有力,怒迸而出,垂沫几可穿墙。
柳条听一句,眼就跳一下,还不时的摸摸筋骨。
酸菜心知禽兽横行凶狠,不能硬迸,陪笑的道:“他是新生,新生无知,无知者不罪!”
禽兽道:“得罪我就是有罪。”
酸菜一横道:“你这般人物,起码给机会他赎罪?”
“行”禽兽指指地下道:“跪下来认错,还要帮武学会的兄弟洗四星期的衣服。像我这般人物要他下跪也算荣幸吧。”
酸菜道:“简直是欺人太甚。”
禽兽道:“我就是欺人太甚。”
柳条想顶撞,却见禽兽的说话时,还伴随一掌把课桌轰得四分五裂,屑块迸溅纷飞的动作,于是就欲说还休了。
窗外的别样衬趁火报仇道:“跪吧,我们就当作没看见。”
柳条一气,横道:“姓兽的,你早就该动手了,还在废话?”
禽兽一听,怒举爪手,欲抓向柳条。
忽然,禽兽身前的俩张课桌,猛的合拢,挡住他的去路。
一个身影在教室的前门出现,他是低着头起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