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探子们说郗国正在召集其他四国打算围攻我们的国家。”
“知道了。”白艳骨看着手中的水晶球,里面正是赤鸾和郗国国王谈话的影像。赤鸾你也太天真了,就凭你这初生凤凰就想与我为敌,就算那老国王把命给你,你也不会有我一半的力量。收了水晶,向关着桦殷墨的房子走去。
推开门走入房间,却只见到散乱的锁链不见桦殷墨的身影。突然一道寒光飘过,一把利刃就架上白艳骨的脖子:“吾王传信,四日后攻打颐国,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杀了你,哪怕是死。”
白艳骨没有回头,只是问道:“你真认为你的父王能赢?”
“一定可以!”桦殷墨握着匕首的手明显有些颤抖,他竟然觉得自己对眼前的人下不去手。
“桦殷墨,你真可笑。”白艳骨墨色的瞳孔瞬间变红,扭头看向背后的桦殷墨,“单纯得无可救药。”
“你!”血色的眼睛让桦殷墨莫名有种想逃的冲动,可以感觉白艳骨身体的温度变得越来越冷。不行,必须赶紧杀了她。可是身体……动不了了!
“就凭你父王请来的那个假凤凰?”白艳骨取下桦殷墨手中的匕首,扔在一旁,“地界的所有东西都那么傻得可笑。”
地界?什么意思?桦殷墨怎么也挣脱不了白艳骨的禁制:“地界?你不是人吗?”
“虽然这句话让吾听着很不舒服,但也差不多。”
“就算你不是人,也不会是仙!哪里有仙人像你这样荼毒生灵的!!”
“所以我才被打下地界,只能做个普通的王。”白艳骨挑起桦殷墨的下巴,“现在的我,还是比较像恶鬼吧。”
什么叫像,分明就是!当白艳骨的手肆意地触碰到他唇边是,桦殷墨忽然转头一口咬住,顿时口中一股血腥味。
鲜血顺着桦殷墨的嘴唇流出,白艳骨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死咬着她的手不放的桦殷墨:“你最好一直咬着不要松口,不然接下来我会对你做什么,你一定不会想知道的。”摊开另一只手,上面金、白、黑的三股线像是**控了一般浮上半空互相缠绕起来,接着又穿过不知哪来的铃铛,铃铛正中嵌着一颗无暇的黑曜石。
很快三条线就结成一条带着铃铛的圈。白艳骨看了眼,好像感觉不怎么好,指尖转,铃铛下立即变出一条一寸长的金色流苏。抓过漂浮半空的绳圈,将它压在桦殷墨的脖子上,顿时强烈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亮,灼烧的痛感让桦殷墨眼前一黑:“白艳骨……你!”
“我说过让你最好不要松口的,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还沾着血的手指再次抚摸上同样染血的薄唇,但这次桦殷墨却再也不敢咬下去。
白艳骨的眼眸平静地看向四周的刑具,像是在寻找什么,令桦殷墨格外胆寒,但是除了毫无胜算的反抗和令白艳骨更恼火,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从一开始的胆寒到越来越害怕,桦殷墨紧咬着下唇压抑着,她到底在找什么?
身前的人突然而来的动作几乎让桦殷墨无法避开的被压在墙上,随即一双手铐便死死将桦殷墨的双手吊在头顶,紧接着手腕上尖锐的痛楚让桦殷墨差点叫出声来,手铐里面居然有许多倒刺,将手腕死死的咬合住了。
抬起手放到桦殷墨眼前,刚才被咬出血的地方,现在竟然一丝伤痕都没了:“这手铐是特制的,里面的倒刺会一直刺及腕骨,这次你是绝对打不开的。”白艳骨拉动边上的绳索,手铐将桦殷墨一点点拉离地面,只让桦殷墨的脚尖能有一点点碰到地面。随着身体的抬高,手腕的刺痛慢慢变成撕裂般的疼,就像是要把手硬生生从手腕上拉断般,疼得桦殷墨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天界有一种能把神也逼疯的刑罚,不知道你想不想试试。”白艳骨将绳索固定在地上,单手向桦殷墨一挥,破碎的衣服居然立刻变成一件崭新的长袍,将桦殷墨满是伤痕的身体遮掩,“我相信,你一定撑不过三天就能对我服服贴贴的。”
桦殷墨咬着牙,嘶哑着声音嘲笑道:“你可以试试,才不过三天而已,我看你能拿我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白艳骨转身走出门,接着,木门立即被锁上。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木门原来关上后还会从门缝里漏出一点光,但现在完全没有,木屋完全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然后桦殷墨又听到门外白艳骨的声音:“将这个药熬一遍后,强迫他喝下去。进去后不许和他说一句话,守在外面也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唯唯诺诺地答道,居然是上次端人头的那个女孩子。
白艳骨……你又要做什么?那个药又是什么?!
一段时间之后,那个女孩子果然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进房内:“这是什么?!”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从边上拿了一把高凳,爬上凳子跪在凳子上将药碗贴近桦殷墨的唇。刺鼻的药味刺激着桦殷墨的鼻腔,桦殷墨皱起眉紧闭着嘴就是不喝,女孩却死缠烂打的一直将药碗贴着桦殷墨的嘴唇。
“滚开!我不会喝的!!”桦殷墨挣扎着想离那药碗远点,却不料一脚踢在高凳的凳脚上,瞬间女孩就从晃动的凳子上跌落下去“当!”药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女孩坐在地上看着摔碎的药碗和撒掉的药汁沉默了许久。
一定是摔疼了,桦殷墨有些不忍地关心到:“你没事吧……我是一不小心才……”话未说完,女孩就转身离去,门再次锁上。
一个时辰后,那个女孩又回来了,重新端了一碗药进来,又爬上凳子,小小的手再次将药碗贴近桦殷墨的嘴。
“我不要喝!”
“……”女孩没有说什么,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桦殷墨,眼中还有隐约的泪光。桦殷墨垂眸看向药碗,却发现女孩的手臂上缠了一条绷带,可以看出是新的,还透出一点血斑:“白艳骨她打你了?!”女孩点点头,又举了举手中的碗,桦殷墨这才想到,白艳骨说过不许这女孩说话,叹了口气。
“我不喝她就会打你吗?”
女孩立即摇了摇头,把药碗放在腿上,然后小手在空中写了一个字——死。
“她会杀了你?!”不由得心头一颤,这白艳骨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见小女孩再次点头,桦殷墨终于是无可奈何了:“我喝……”
小女孩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端起碗给桦殷墨喂药。药一入口苦味就弥漫开来……怎么这么苦啊……
见桦殷墨终于喝完药,女孩这才爬下凳子,把凳子放回原处,退出门去。
这药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奇怪的感觉,就感觉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只是补药么?而且今天白艳骨除了这手铐外,也没做什么。就只是把他关在这里吗?还是说明天她会带着更可怕的刑罚来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