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解释道:“我没拐人,他是自己跟来的。”
花习月听了笑了笑,万恶的爪子捏了几下杨缪白嫩的脸,显然不信朝暮的话:“我记得你之前口口声声说要来拐个人,还是个很好看的人。难道这位不是?”
花习月与朝暮的审美观截然不同。
朝暮嫌弃地白了花习月一眼,把头扭向慕孑说道:“当然不是。”说着指着在旁边看戏的慕公子,“他才是。”
葛妮见朝暮这么直接,脸不红心不加速的说出口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回答,很朝暮,真的很朝暮。
慕孑则是一脸疑惑不解,莫名其妙的呆呆站在那里。
在场几个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他,像极了一群饥饿难耐的狼群看着无助的小羊,恨不得活生生吞了他一般。
慕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凉飕飕的。他想:怎么了吗?要这样看着我。
最后,慕孑硬生生的被那些目光看得僵硬的往后退了一步。
真是一群可怕的人......
花习月原本是对慕孑的兴趣不大,但朝暮说的话知道一些内情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她认认真真的打量了慕孑半晌。
最后得出结论:“他一定就是慕孑吧,还行还行吧。还能被朝暮看上厉害。”长得斯斯文文的,还提耐看的。
不过花习月更喜欢像杨缪这样活蹦乱跳的小包子。
慕孑不知道花习月口中的“看上”是什么意思。告别花习月和杨缪后,他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想着。
今天的太阳并不比昨天的炎热,晚风却比昨天傍晚的要凉得多。
轩颂苑的小道上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树被风吹得叶子满天飞。脚踩到小道上的泛黄的落叶时,总会发出细小的“沙沙”声,不是很难听。
“再过久点就要凉了。”朝暮觉得有些冷,风也有些大,整理了一下被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说道。
葛妮:“是呀。”
朝暮看了一眼眼神呆滞的慕孑,在心里想了想,觉得应该用不着这么快说出来,毕竟她随葛妮来着也不是只有一个原因。但朝暮还是不想慕孑想太多,说道:
“你妈将来给你的资料会写有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别想太多。”
“没有前因哪来的果。恐怕连果都还没有吧。”慕孑小声说道,但还是断断续续的被风吹进朝暮的耳朵里。
朝暮没有听清上半句,下半句也只听了个“果”字,她问慕孑:“你说什么?什么果?”
慕孑摇摇头,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朝暮也识相的没有追问。
关系再好还是再差,也要给别人储存隐私的空间,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摆在阳光下的。
葛妮有,白浣溪有,朝暮也有,慕孑将来也会有。
回到慕宅,朝暮是第一个走进去的,后面两个的走路速度往往是越来越慢的那种。
朝暮起先心情还是不错的,虽然整个人都透心凉的。但在她看到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的中年男子后,整个人真的透心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