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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尼罗河的荣耀(5)

当今的太后娘娘,真实身份是魔教教主,是人人唾弃的大魔头。

管她是魔教教主还是太后娘娘,在庸医眼里,这个女人就是个实在的疯子。

太上皇仙逝的时候,多少人欢腾,多少人忧伤,多少人想趁着这个机会把才刚满六岁的小皇帝铲掉。

这个疯女人给魔教的弟子下了死令,十日之内,谁靠近小皇帝十步之内,谁的脑袋就一定要砍下来,包括她自己。

来一个便杀一个,来两个便杀一双。

夜深人静的时候,庸医看见那个疯女人抚着太上皇的棺木喃喃地说:“我已经失去了你,我绝对不会再失去城儿。这是我和你之间唯一的联系,谁敢伤他一毫,我就屠他满城!”

从小到大,那是庸医第一次看见那个女人掉眼泪。

庸医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太后娘娘清了清嗓子:“哀家听下人说,昨夜里皇上去了太医院,一宿都没回来,今天早上黑着一张脸就上朝去了。”

庸医撇了撇嘴,想哭。她自小没爹没娘,是这个女人捡到她,把她抚养长大,百般宠爱,但是,那都是在小皇帝没出生之前。

“哀家也不跟你绕弯子了,端妃和华妃来哀家这里闹了好几回了。”女人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太医院里就你一个女的,皇上天天往太医院里跑,这不是成心让人看出端倪吗?”

庸医闷闷地低着头,不答话,突然想起这承载着几世繁华的大商王朝。

这里有黑瓦朱墙,有水榭亭台,有着这个人间最美好的一切东西,可是这里也是一只华美的笼子,是一座墓地,埋葬了所有美好的东西。

庸医害怕宫里所有的人。

魔教杀人,杀好人,也杀坏人,他们以与对手同生共死为荣耀。

宫里的人杀人,一个个都像失去了心一样,什么人都杀。无论是头发花白的麽麽,还是未曾张开眼睛的婴孩。

庸医六岁那年第一次进宫,当时的皇后娘娘正一字一句清楚地交代她要传达给魔教众弟子的命令,突然间便越过她推开了门。

门外是眼神惊恐的淑贵妃的贴身宫女,她哆嗦得不成样子,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去,她说:“你们竟然是……”她还未说完就倒了下去。

皇后娘娘自袖中甩出的数枚银针全部都瞄准了她的死穴,她的血溅在朱墙黑瓦上,看上去像朵盛开的花那么美。

庸医还记得一个很漂亮的妃子。

她笑起来很温柔,会把好吃的点心偷偷地递给庸医吃。庸医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好奇地问她:“娘娘,你肚子里也有一个小皇子吗?我把这些点心都吃光,他会不会生我的气?”

后来这个妃子死了。被皇上亲自赐死。

那天庸医就躲在假山后面,看见她凌乱着头发,哭泣着匍匐在地上。那么多的人,在她的身边走来走去,踩过她。

她是被人活活踩死的。连同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

在这宫里,心若有爱,必死无疑。

【柒】

崔丞相其实啥都好,人长得妖娆,事做得利落,但庸医不喜欢他,是因为他那双眼睛。

湖水般的眼睛,美不胜收,像封着一层冰。

只是上面是水,下面是冰,外热内冷。庸医有次大着胆子多盯了那眼睛一会儿,事后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那眼睛给冻住了。

但是就算是结冰的湖,到了春天他也有融化的一天。

在庸医心目中,太后娘娘就是崔相的春天。崔相每次看向太后娘娘的眼神,都特像庸医看向小清倌杜笙的眼神,饥饿的狼一样,却因为心中的那份爱恋而小心翼翼地对待。

庸医之所以这么看替身小清倌,是因为她内心喜欢的那个人太凶残了,她爱不起,也不敢爱,没事的时候就只能找个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的小清倌解解谗了。

但是崔相这么看太后娘娘,就有大大的问题了。

当初不就是他板着张脸堵在那里反对先皇立储君的么?他难得那么严肃,搞得先皇都拧不过他,他现在用这么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太后娘娘算什么?莫非当初是爱而不能,因爱生恨了?

庸医卡住自己脖子做了个呕吐的姿势,我靠,不是吧,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八卦这些那些的了,嫌命太长了,只是可惜了崔相这么一个美人儿啊……

正埋怨着,就看见前方不远的地方,刚下了早朝的崔成碧面带微笑地朝这边走来。

庸医赶紧兜起袖子给大奸臣作揖:“崔丞相,日安日安。”

崔成碧站在那里,唇红齿白,笑容满面,风华绝代。他点点头,像往常一样甩了袖子接受了礼就走掉了。

虽然时间很短,但庸医还是看到了。

大奸臣甩起的绣满了金色百鸟的袖口上,一个极不明显的小刺绣--姿态雍容的白狼,嘴里含着一朵曼佗罗。

在大商,没人喜欢绣狼。绣了狼的不是杀人了,就是被人杀了。

为何?

那个标志,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魔教众门生的图腾。

太后娘娘曾经摸着小皇帝的头苦口婆心地说:“城儿啊,崔相这个人,不可不防。你是知道的,自古美人多蛇蝎。你父皇既然把这天下给了你,你就要像你父皇一样,把这天下弄得规规矩矩的,别出乱子。权臣算什么,咱们娘俩齐心协力,不信干不挺他!”

噗。庸医想笑。

大商最大的奸臣都是她的同门,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个疯女子为了栽培小皇帝,究竟铺了多少盘棋,究竟挑了多少颗棋子,究竟利用了多少人。

说不定自己也是那颗棋子呢。

庸医抬起头,摸了摸鼻子,却还是扭转了脚步,走向了太后娘娘的寝宫。

一进门庸医就跪下砰砰地磕头:“师傅您真是费心了,连一门反对太子的丞相党羽都是魔教的人,太上皇他若九泉下有知,可甚是欣慰!”

当年那个穿着龙袍的意气风发的男人,力排众意,执意立她为后,又执意立他们的儿子为储君。

太后娘娘不见慌张,慢条斯理道:“楚楚,你这话,哀家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庸医对着女人傻笑:“看来这句话是真的,在这皇宫里,最不稀罕的东西,就是爱。”说完,行了礼就走开。

庸医没能看见,女人的眼帘下藏着浓密的忧伤。

她只是想起了那一年。那年,他十九,经历万载的石桥横亘在水上,雨水打在伞上有着惊心动魄的凉,他说:“朕便与你赌这一局,若朕爱上了你,朕就不杀你。”

回忆像酒,相思来酿,时日愈长愈芳香,女人苦笑:“你是个傻子,我也是个傻子,崔成碧他,也是个傻子。这深宫里,最不稀罕的,就是这样的傻子。”

【捌】

这天晚上,庸医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样子的人将庸医压在床上,对她又啃又咬。庸医仔细去看,觉得那人应该是醉花亭的杜笙,可是一转眼,那人又成了小皇帝。庸医被吓醒了,抬头看窗外,月明星稀,夜静得深沉。

庸医悻悻地把脸埋到被子里,忍不住地唾弃自己:现在春天还没到呢,怎的就发起情来了,对象还那么地凶残,真是造孽啊!

虽这么想,往事却是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庸医想起她十六岁那年被太后娘娘派出宫,美名其曰考察药材,实际上是去传达魔教密令,等半个月后庸医回宫,小皇帝长大了一圈。

发如墨,唇如血,裹着一件黑底绣龙的长袍,瞳孔黑得深不见底。庸医看着他的时候,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快被那双眼睛给勾引过去了。

小皇帝把庸医拽到个没人的小角落里,以四十五度角的忧伤姿势仰望夜空,叹着气,一副寂寞心事谁人懂的模样:“爱卿离宫这几日,不知为何,朕甚想念。”

庸医觉得瘆得慌,只得仰起头,用同样的角度仰望夜空:“月色甚好,甚好。”

话音刚落,就看见小皇帝的脸,瞬间黑得像御膳房里传了好几代的大黑锅一样,能铲下好几层灰来。

庸医逃了,他吓到了自己。

在逃跑的路上,庸医不忘腹诽,这大商的皇帝不仅凶残,狠辣,淘气,小心眼,他还很重口!

事隔几日后,当庸医忙里偷闲地躺在杜笙怀里,边啃地瓜边控诉小皇帝的羊癜风的时候,杜美人抿唇苦笑:“这辈子,谁要喜欢上了你,谁就是倒大霉了。”

说这话时眼角眉梢都像被抹了一层风情,艳艳的。

庸医在他怀里叹了口气,终究只有三分像而已,就算再像他,也终究不是他。

这是家道中落,迫不得已以此谋生的妩媚少年,不会打她,不会骂她,不会冲着她发羊癜风,也同样,不会把她捧在掌心,视为珍宝般疼爱。

【玖】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适宜采花。

庸医手脚并用艰难地翻上墙头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轻飘飘又阴森森的声音,仿佛是磨着牙齿说出来的一般:“楚御医,这大半夜的你翻墙出宫,是要去糟蹋哪家的公子啊?”

庸医坐在墙头上的身影一抖,两行清泪就要落下。

这大半夜的,你堂堂一国之君不在美人塌上玩生孩子的游戏,跑来这偏僻的太医院作甚!

庸医抱怨归抱怨,仍旧还是按照原样爬了回来,抖了抖袖子刚想给小皇帝行礼,结果一凑近就闻到浓烈的酒气。

庸医大着胆子靠得近了些:“陛下,您喝酒了?”

小皇帝的眼角带着不自然的潮红,有点媚:“你……你想糟蹋朕?”

庸医想哭,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十颗脑袋,她也不敢糟蹋小皇帝啊!

“你不要朕!”小皇帝泪眼朦胧,理直气壮,眼泪蹭地就掉下来,“你连烟花巷里的男人都肯要,你就是不肯要朕!”

庸医双腿跪地,砰砰地给小皇帝磕头。

小皇帝说:“你小时候就爱戳朕的脸。”

庸医大哭:“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小皇帝哭得更大声:“他们都说你喜欢御史,喜欢崔相那样的!楚楚,你告诉朕,御史有什么好,崔相有什么好,你说完了,朕就去砍了他们俩,你说不出来,朕就砍了你!”

庸医吓得顾不上君臣礼仪,伸手就去捂小皇帝的嘴:“臣的事,不劳皇上操心!不劳皇上操心啊!”

“谁叫朕喜欢你!你长得这么丑!又傻得要命!你凭什么让朕喜欢你!”

“是臣的错!都是臣的错啊!”

在这样的间隙里,只听得小皇帝说:“朕命令你,吻我!”

好不容易等到庸医下定了决心,战战兢兢地把嘴唇送到小皇帝嘴边的时候,小皇帝猛地用手捂住嘴,一转头,剧烈地吐了。

头顶黑线风中凌乱的楚庸医,二十二年来头一回想揍人。

那天夜里,天幕无星,太后娘娘看着床榻上的自家儿子,微笑优雅得像头狮子:“城儿,你折腾了一夜,楚楚已经走了,咱们娘俩这下可以好好地说说话了,你这种醉酒的小伎俩,骗得了她,你觉得能骗得了哀家?”

小皇帝睁开一双漆黑的眼,哪里有半点不清醒,倒是这样问了:“母后是否还记得曾经对儿臣说过什么?”不等答话,便又接着说,“您说,若是真心爱一个人,就不会把她放在这险象环生的后宫。”

太后娘娘仍旧微笑,嗅了嗅手中的茶香:“哀家是曾说过这种话,但是,哀家也说过,你是皇帝,你不需要真心。”

小皇帝像磕了烟花爆竹的一样,狠着劲儿回了一句:“不劳母后费心。”

太后娘娘细细地抿着茶,笑容寒得仿佛能结出冰来。

“这人,看来是不能再留了。”

【拾】

庸医病了。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自己身手太废柴,不小心被人砍了一下。庸医看着自己肩膀上那个血淋淋的口子,一边脱衣裳一边埋怨小师妹身手太快年龄太小不晓得什么是刀剑无眼。一句“师傅把伦家从教里调到宫里来了哦,楚师姐伦家好想你哦”,下一秒拔剑就砍了过来。

庸医跳入木桶,让整桶水都把自己淹灭的时候,门外的太监尖着嗓子报告:“皇-上-驾-到!”

我了个去!庸医大惊,还没站起来够到衣服,门就被小皇帝气势汹汹地推开了。

庸医缩回木桶中,羞涩而悲凉地看着他:“臣…臣好歹是个女的啊,皇上自重,皇上自重啊……”

小皇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板着个挺俊的小脸问:“脸为何这么红?”

庸医愣了一下,木衲道:“臣、臣近些日子染了风寒。”

小皇帝蹭蹭地走了过来,一把把庸医从水里捞了起来。肩膀上横亘的伤口一览无余。

“这道伤是什么回事?”

“臣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

“哦,那你告诉朕,何处的树枝能像利刃一样,而且,还有剧毒?”

庸医低着脑袋,心想这欺君之罪可是死罪?

“朕知道了,问你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朕亲自去问母后!”说完,伸出爪子,狠狠地把庸医摁到了水里。这一下把庸医给疼得,差点吼出那句****你。

小皇帝气势汹汹地走了,房梁上的小师妹伸出一颗脑袋,看了看小皇帝离去的背影,又仔细地看了看脸红的庸医,蹦出一句分外惊悚的话。

“师姐,师傅要伦家把你的脑袋取给她。”

庸医活了二十二个年头,蠢事做得够多,脸皮练得够厚,就是脖子依旧纤细,勉强地支撑着她那颗随时会被摘走的脑瓜。

庸医知道要死了,也不想反抗,她的这条命是那个疯女子给的,她想要,她便给。反正她孤独惯了,在这世上无任何牵挂。只是可惜了小皇帝……呸呸,这关小皇帝劳什子事?

抖抖袖子,打算在迈出房门的第一秒,用自己的鲜血血洗御花园的花花草草。

小师妹眼圈红红地看着她:“师姐你知道吗?伦家一直忘记不了六岁那年你送给伦家的那块烤地瓜,要是这次你大难不死,记得一定把欠伦家的地瓜补上,要是这次你难逃一死,伦家莫不会忘记每年这个日子送地瓜到阎府给你。”

大商养的杀手多,魔教的杀手更多,死里逃生又谈何容易。只是,仍旧出了个小状况。

当数把刀剑闪到庸医面前,庸医闭上眼睛准备尘归尘土归土时,小皇帝出现了,带着他的御林军,把杀手们左三层右三层地围了起来。

小皇帝走到庸医跟前,像宣读圣旨一样说道:“朕爱你,从小时候开始,朕就爱上你了,可是你呢,你这个贪图美色的女人,你垂涎御史,垂涎崔相,还垂涎前朝罪臣杜将军之子杜笙,你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同时喜欢那么多男人呢!”

庸医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琢磨着这到底算是个怎样的情况。

“以后谁若敢欺你,朕就将他碎尸万段,以后谁若敢伤你,朕便屠他满门!宁可朕负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你!”小皇帝气势汹汹地说完这些话,庸医沉默了。

她六岁的时候看着他出生,之后又看着他长大。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把喜欢说出口呢?他难道不知道,在这样的深宫里,说出自己的心意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吗?

会被人怨恨,会被人嫉妒,会发生暴力,会出现一系列安静诡异又血腥神秘的谋杀事件,所以啊,得时刻提防着,把自己的心意藏着,用很多很多的手段把它包起来裹得紧紧的,这样才对。

就在这时,一把剑从小皇帝的胸膛里戳了出来,粘稠的血溅了庸医满脸。

“朕会长大,会长成可以让你依赖的男子,那么你呢,你愿意不愿意等朕长大?”高傲如他,已是最卑微的乞求。

我自然也是喜欢你的!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庸医拼命地点头,但是小皇帝还是一头栽了下去。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胸膛里那颗跳动的东西,疼得让她受不了。周围的人在喊什么,在杀什么,已经都与她无关了。

【尾】

天空大晴,适祭祀。

小皇帝那双黑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床塌上已经昏迷了三天的庸医,眼中无一丝波澜。

崔成碧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您就演戏吧,这下可好了,演过头了。这傻姑娘把嗓子都哭坏了,等她醒来知道真相,看她不啃下您一层皮来。”

“不碍事。知道了她的心意,朕已经知足了。”

“就为了听这么个真心话,您和太后娘娘合伙搞了这么一出,你们娘俩,还真是叫我哭笑不得了。”饶是满腹经纶的崔丞相,这会儿也想不起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胡来的娘俩了,“是不是哪天楚御医厌倦了这宫廷生活了,您就把席子一卷圣旨一丢带着她周游天下去啊?”

小皇帝假装苦恼地皱了皱眉,竟有几分孩子气,而后他微笑:“这江山如画,哪里比得上她笑颜如花。”崔丞相也微微地笑了,他知道已经什么话都不必说了。

躺在床上装睡的庸医,嘴角浮起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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