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一人物。
凌未风臭着一张脸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牧歌的办公室。
“女人,死过来吃饭。”将饭毫不温柔的甩在桌子上,凌大少爷也不似平日里细心贤惠的将饭菜都摆好,筷子都放好,直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活脱脱一副大爷我不伺候的模样。
牧歌放下笔,看见凌未风如此模样微微有些心虚。昨天中午她一听到程岳电话通知罗叔的生日寿宴就慌了,赶紧下楼赶去。把这个天天来送饭的“好孩子”给忘了,想必昨日他定是吃了闭门羹,今天来找她算账的。
其实牧歌的判断并没有错,凌未风正是在生昨天的气。可是有一点她没有料到的是,凌未风昨日竟然亲眼看到了她上程岳车的场面。
“凌帅今天火气很大啊,怎么,上火了?”慢悠悠的走过去,牧歌将饭菜都拿出摆放好,一脸的笑眯眯。
“哼!”凌未风撇了撇牧歌递上的筷子,很有骨气的没有接。
牧歌也不介意,将筷子放下,面对着凌未风,“疯子,昨天是我不对。出去不在也没有告诉你一声害你白跑一趟。我给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生气容易长皱纹的。”
见牧歌乖乖道歉,凌未风这才微微的松动,放下翘得老高生怕谁不知道他生气了似的的二郎腿,做好身子。
“小木耳啊,你知道昨天你在我面前上了别的男人的车有多伤我的心吗!”似假似真,凌未风的语气略有些夸张,可眼底下有多少认真就不能言明了。
牧歌没想到凌未风竟然看到了她上程岳的车,微微一愣,随口一接,“你看到了?”
“怎么,有什么我看不得的事?”听到牧歌的问话,凌未风斜着眼睛瞥她,眼神哀怨似小媳妇看着出轨的老公。
“没有。”牧歌敲了敲凌未风的脑袋,“把你那眼神给我收回去。只是你看到了怎么不叫我一下呢。”
“你的眼里只有他没有我!”凌小媳妇眼神继续散发强大的哀怨电波。
“呸,疯子你今个就是来跟我贫的吧。吃饭。”将筷子塞到凌未风的手里,牧歌没再理这个脑子现在明显不正常的某只。
给他三分颜色他就以为染房是他家的了。对于这种打蛇上棍的人,来硬的比来软的有效。
果然,看牧歌不再理他了。凌未风也不再闹腾,乖乖的吃饭。
牧歌和凌未风都有着良好的教养素质,食不言正是其中一条。因此,当看到牧歌放下碗筷,凌未风也随之放下。
“小木耳,你和老程这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凌未风似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可其中有多认真的想知道只有他自己明白。
“啊?没什么,就是参加一个伯伯的寿宴。”她给凌未风说过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却没有告诉他在她被程岳房间那幕伤了心之后家中一连串的变故。因此凌未风一直以为牧歌是因为躲避情伤才逃到国外的。
“那一定是当年对你很好的伯伯吧。不然这么久了没见你联系过以前的叔伯,唯独对这位伯伯的寿宴这么看重。”
“还行吧。”牧歌一笑,模棱两可的回答。她没准备告诉凌未风当年那些变故,那些事本就与他无关,又何必将他再牵连进来。
“唉,小木耳。我就挑明说了吧……”像是再也没有耐心和牧歌绕圈圈似的,凌未风将牧歌手中的茶杯抽出放到茶几上,然后让她转身面对他,“我知道你和老程一直在查什么东西,能不能告诉我,或许我也能帮上忙。”
牧歌看凌未风如此严肃的模样像是来真的,微微愣了愣,挣开凌未风扶着她两边胳膊的手,别过眼去,“疯子,这事与你无关。你应该知道,有些事知道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是不是好事等你告诉我了我自己可以判断。小木耳,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难道就不该互相帮助的吗?如果你因为怕我麻烦而独自去承担那么是不是以后我有什么难处也不能来找你呢?”
凌未风的话让牧歌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可这事不是其他的事,可以拿出来一起解决,这事情牵涉的时间太久远,人员太复杂。甚至该如何说起她都不知道。
凌未风说完话就直直的盯着牧歌,两方微微僵持着。最后牧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疯子,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我说不清楚。不过关于这件事我现在真的有件事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你说。”看见牧歌松口,凌未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有人告诉我,让我不要再让程岳帮我查下去,说我会拖累程岳再次陷入‘当年那个地步’,可当年他明明对我的请求那样的不屑一顾不肯伸出援手。那人的话和我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显然有了相悖之处,我不明白真相到底是什么。”
“不肯伸出援手?”凌未风问,“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可是老程当年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帮助你。”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看见的他,就是那样的。冷冷的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我,不愿意上前一步。”想起那时程岳的眼神,她至今仍旧有些心寒。
“这事情我没有调查无法给你答案,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些事然后你再自己判断。”凌未风沉吟许久,终于开口。
“什么事?”牧歌问。
“你走后的程岳。”挣扎许久,凌未风终于决心还是将当年他知道的程岳告诉牧歌。虽然在现在他们两个是“情敌”关系,他不应该为“情敌”说好话,告诉他心爱的女人“情敌”曾经是有多爱她。可是作为一个君子,他无法明明知道这是事实却刻意隐瞒,特别,是在这牧歌需要知道的时候。
“我走后的程岳?”牧歌看着凌未风,隐隐的感觉到答案将会在凌未风接下来的话里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