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大楼,办公室里,曲秘书将文件夹里的资料取了出来,“市委,这是闻小姐的资料!”
顾长青接过。
曲秘书又开口道:“她确实是闻达明的大女儿,五年前转去美国的斯达医院。”
坐在办公桌前的顾长青突然抬起头,“为什么她本人和照片上的不一样?”
曲秘书偷视了一眼上司,确定没什么意外发现,才小心回答说,“闻小姐五年前发生车祸,毁了容,具体资料美国医院那边需要提供家属证明,才予以提供!”
“毁了容?”顾长青几乎没有意识地重复道。
“是的,市委,据了解五年前中心大桥追尾事故,四辆车子同时坠落桥下,闻小姐是其中唯一的幸存者。”
反而言之……。
“我知道了。”
“市委,还有一件事,金城的记者媒体已在大堂里等着,您要接受采访吗?”曲秘书抬手扶了扶眼镜。
“你代我去吧!”
顾长青仍翻阅着资料,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两张照片对比,难以致信的神情从眼角散出。
一连2个多小时过去了,顾长青合上手上的文件,再次把抽屉里的资料放到面前,看了一眼上面手机号码就开始拨打。
他只是突然想问她过的好不好!
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响声,接着是甜美的服务台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
顾长青拨了两次,神不守舍地放下手机。
又翻阅到闻晴在外企公司的资料,开始打闻晴公司的电话。
接通中……
“您说设计部的闻晴啊,她早上请假了!”
“哦,谢谢……”
电话挂断,顾长青收了外套,起身回公寓。
叩了叩门,又是无反应!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恐怖症是以恐怖症状为主要临床表现的一种神经症。伴有明显的焦虑及自主神经症状,发病者青少年居多,女性更多见。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推测,大小姐应去权威医院做更祥细的检查。”陈明婕将吊瓶挂起,掀开棉被一角,把细细的银白色针孔扎进青色的血管中。
“淑芬,去送送陈医生。”闻达明瞅着大床上苍白的脸闷声说道。
“闻先生,我建议不要再让病人呆在这个房间,这里四处封闭,不利于病情恢复。”陈明婕转过头来,忍不住开口。
“嗯……”闻达明和范淑芬相视一看,噎得无话可说。
“爸,陈医生说的没错,姐身体本来就不好,明天我带姐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闻芳试探着问了下。
“嗯,淑芬,明天我有个会,等秦家文化馆的事情结束了,你就去帮衬着照看一下晴晴,席家海景水城的项目迫在眉睫,我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差错!”闻达明一脸严肃,紧接着又吩咐道:“等大小姐吊完这瓶水,就扶她去以前的房间,要寸步不离地守着!”
闻晴吃力地醒来。
“姐,你醒了?”闻芳把热烫的粥放在前面的小茶几上。
“阿芳,爸呢?”
“爸,今天有个会,让我陪你去趟医院。姐,你感觉怎么样?”
闻芳上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闻晴摇头,“我只是有些渴。”
虚白无色的唇肤,已经有些裂开了,闻芳有些难过,倒了水,递给闻晴压低了声音,“姐,你是不是不想嫁给席家?”
喝了口水,闻晴有了些气色,眨了下眼睛,“嗯。”
闻芳闻言跑了出去,很快又气喘吁吁的回来,手里拿着闻晴的流苏方包,“姐,里面有张我的银行卡,这是平常我私下存的钱,爸妈都不知道,今天廖官家会送我们去医院,医院里人多,你逃吧!”
闻晴握紧了闻芳的手,接过自己的包:“卡你留着,我还有一些存款是在美国打工时挣的。”
“好,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嗯。”
闻晴在医院逃跑很顺利,换下了闻芳自带的一套卡其色风衣,飞奔着拦下了计程车,“金色花园五区。”
回到公寓,她匆忙的收拾了几件衣物,“噔噔噔”终于出现在车站,才舒了口气。
仰望着天色,阳光不明媚,不刺眼,但云彩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洁白。去哪?天地之大!垂下脑袋,她看到了站牌上一则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