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一个平常的日子。
一个邋遢的美男子,还在清晨的睡梦中。梦中一切都是崭新,优雅的,缓缓流动的钢琴声,温馨雅致的壁画,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纤细的手指正在黑白相映的键盘上,时而轻快,时而缓慢地弹奏着。生活的琐碎、尘世的暄嚣、工作的忙碌、情感的烦扰在这里统统烟消云散,温暖的情谊,美好的记忆,曾经的故事遍遍得以重复。
他抬起脚步走向那个女子,但是好像他每走一步她便远离一步。
“哎!”
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唤,只是很快房间漏雨了,躺在床上的诸永增被雨声浇醒了。
睁开眼睛,诸永增发现自己仍躺在卧室的床上,优雅美丽的女人已经遥无踪影。
黎明前的梦,一个美梦。那琴声犹然在耳,仿似仍在梦中。
瞟了一眼床头闹钟,清晨7点。
卧室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床铺上到处都放着衣服。褚永增捡起几件,走向浴室。
很快他擦着身上的水珠走了出来。床铺上的电话已经再次响了起来。诸永增随手丢掉毛巾,翻了几次被子,都没有找到电话,但仔细一听。他就掀起床上的被单,俯身,果然——掉到床下去了。
“永增,你快来……出事了。”
早上6点半,在郊区的河里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死亡原因正在检测,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但是明显有挣扎的痕迹。
诸永增来到现场,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向河岸。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推测,要证明这个推测是否准确,必须要见到证人。
是的,证人。对于诸永增来说受害者也是证人,无论他是否死亡,都可以让案件清明起来。
——诸永增看过证人之后,便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尽管法医的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一定是中毒才是致命的。
死亡之后被人抛在河里,这一点凭着河岸边上大小不一的鞋印就可以得到结论。
他已经取了受害者指纹带到局里核对。路上,诸永增风驰电掣。倒不是因为赶时间,是习惯。这么多年局里什么时间都会有个大小事情,他也接过不少案,但没有一件能让他找到激昂的感觉。
除了好友顾长青那件案子牵扯太大又苦于没有证据,这么多年来,那些人稍有一些风吹草动,他就迎头追上。但是……太狡猾了,每到收工回家,他都会爆一句粗口。想到此处诸永增一脚踩下油门,把车子开到飞起来。平常上班褚永增和大多数的公司白领一样,像今天实样的特殊情况倒也不是什么稀有之事。在局里,诸永增有个外号叫猪第一。连续几年拿年度第一安全奖。
当然,拿奖不是吹出来的,也不是混水摸鱼混出来的,更不是走关系走出来的。凭的是过硬的本领,一路走过来,干这么一行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腰袋上,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受点伤、丢条命也是无可厚非。
在这个最普通不过的晴天里,市警察局里,却有一丝不同寻常的躁动。
褚永增把车子停好,下了车直奔大门。
陆丰递上纸片,又接着说道:“宋朱平找你,都等了几个钟了。诸队你手机一直关机。”
“哦,没电了。先别讲这个,陆丰这个是指纹,你去让技术部里的人去核查一下。有结果告诉我,小赵,我这里有份资料,你把案件登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