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打算在A市了吗?”
罗玲答道:“还在考虑呀,你还是没什么变化。”
叶静岚笑了:“这话太虚伪,几年了,都变了。”
“不说这个了,你出差吗?”
“嗯。这边有案子要查,顺道过来看看你。”
“住哪儿?”
“局里安排的招待所。”
叶静岚与罗玲约在酒店一楼的茶座,陌生的距离和言语,六年后的重逢;当初再怎么要好、无话不谈的闺蜜也像面对旅客那样,彬彬有礼,礼节周到。
“你……”
“你……”
她们又像过去那样总是同时开口讲话,叶静岚先罗玲开口又道:“你这么多年都在山里教学,也该结婚了。”
罗玲低头拨弄着牛排,嗓音忧郁:“处了一个,……不合适分了。”
“说说你吧。你怎么还是一个人呐?上学的时候你就那样儿……还不找。那得等到什么时候结婚?”
沉默好一会儿,叶静岚反问道:“你爸妈的身体还好吗?”
“他们身体一直很好,反倒为****/了不少的心。”罗玲说的让叶静岚想起罗玲那一年坚决、迅速地离开迪山。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应该学会放下。”叶静岚接着又说:“吃的也差不多了,你若是有空的话就去B市看看我,忙完这一阵所有的事情就都差不多该结了。”
“好,我过一阵便去看你。这些年我经常想起你。”
罗玲看向叶静岚非常认真地再一次叮嘱:“静岚别太执着了。看着现在的你,我真的很难受。”
“别担心。”
诸永增和叶静岚回到招待所的时候,陆丰已经在房间等了,瞄着门缝专心等着俩人,好在真的没等太久,不然坐着都能睡着了。
招待所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四周围绕着高高的砖墙,风吹开乌云,倒也凉爽许多。
“唉,你们俩怎么回事,留我一人去办正事……好意思呀。”
诸永增重重拍着陆丰的肩膀开着玩笑道:“你又不是小姑娘,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一进门诸永增直接拿了卷宗来看,“嘿,陆子录音有没有?”
“有,在这里,只有博物馆馆长的。”
“另外那些人的呢?”
“多半没有什么信息价值。”
诸永增坐在办公的椅子上,按下播放键,录音笔中的人声响起:“哦,那晚具体的情节记不太清楚了,大致的还能记着一些。大概凌晨2点左右……东西就不见了,现场很平整,没有发现任何能说明东西被盗的情节。根据程序,第二天一大早报的案……”
陆丰原以为诸老大会立刻跑出去查案,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有什么疑问当面他就可看得出来。他总告诉他们推断可以,但千万不要瞎想。可这次他似乎并不着急,漫不经心地把卷宗翻来翻去,一会又茫然的注视着地面,一会儿又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面前的那扇窗。
陆丰得承认,这样的诸永增他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在房子门口,一个浅黄头发,脸色白皙的高个子走了进来。非常随便,他手里拿着笔记本,跑上前来:“陆丰,是我……许顺章。”
“啊?顺子……”
“我拷了局里资料给你们带来了。哈……你就是猪老大吧?我常听陆丰提到你,非常厉害。久仰大名,我是许顺章。”
许顺章打开手中的笔记本,又接着说案情:“当年是有命案在这里的。”
中间最沉默地叶静岚看了许顺章一眼,嘲弄似地说:“你们局里就这么想把案件都尘封起来?”
许顺章搓着双手得意答道:“这是一件大案,局里当时费了好长时间才有些眉目,但上头把这压下来了。我们都职位太低。反正我们队里是尽全力了,这个案子的确很离奇。”
诸永增对那句猪老大似乎非常不满,现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去计较这些个人细节。“猪老大”“猪第一”什么都好,只要能解决他心头的事情,TM哪怕没有以后的日子都成。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什么劲,没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