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医生心里嘀咕道:到底是国外医生,一眼就看出了严重性。
闻晴回到房间没有多久。
一转身便看到站在门旁的舒白。
看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闻晴走近询问:“怎么了?”
舒白却仍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过来坐吧。”之后转身倒了杯水递给他。
转过话题:“什么时候到的?”
“昨晚。”
“那你接的什么诊,这么急!下飞机就跑医院啦?!”
舒白喝了口水,水杯紧紧攥在手中。
好久,正待闻晴想要转过另外一话题词。
他却似鼓足了勇气般开口:“是你的手术。”
舒白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匆忙开口道:“颅内手术。”声音很急切,仿佛错过那一瞬就会再开不了口。
他是个医生,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惋惜。毕竟闻晴还年轻,除去这个因素之外,作为她的朋友,又怎能无动于衷呢?!
这样的事实无论对谁都太过残忍。虽然对此,闻晴早有预感,但确认这一事实,却仍如晴天劈雳,眼前漆黑,大脑一下子断了电。
直到此时,她仍觉得只是一场噩梦,催促自己赶快醒来。
房间内又开始静默了,舒白悄悄地收起了手中的报告。
这个话题确实没有进展下去的必要了。
她不再适合任何颅内手术了。
她的体质也再容不得手术了。
“你还好吗?”
闻晴扯着嘴角挤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没事。舒白,我想一个人静静。”
舒白点点头站起身,却又听见闻晴开口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
回望着那落寞纤细的背影,他欲想再多劝一句,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口,愁肠百结地回了办公室。
他还能做什么呢?!心情颓丧极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好大一会才前倾着身子,趴到桌子上,双手搓了好一会脸,才深深地把那口气叹出来。
这个手术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