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是的,就是她,我们现在很好,希望你以后别再这样了,我们既然分手了,就彼此祝福好吗?”
云情绪忽然又激动起来,“不行,我不同意!我会去找她,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人物,凭什么把你抢走?”
“云你冷静一下好吗,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的事情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听到我这句话,云沉默了。我看看办公室的人都在看戏一样看着我,连忙对听筒中说出最后一句话。
“云,我们就这样吧。希望将来我们再见面的时候还是朋友!我挂电话了。”
从那天起,云再也没有来过电话。日子开始变得平淡起来,婷经常出发,大部分时间是去山东单县那边,婷只要在家就会来找我。
我到质检部有一个月的时间,没事的时候,我开始打听身边的人有没有公司发行的内部职工股,我高价收购,实际上就是翻一倍,两元收购他们的内部职工股。
消息传的很快,不久就有几人找我买她们的股票,为此还得罪了一个领导,因为当初有的人急着用钱,或者担心钱打了水漂,就原价买给了那个领导,当知道我在高价收购时她又去找人家要了回来,然后卖给了我,当然,这个情况我并不知道,所以得罪人自己都不知道。
有一天,东告诉我,他找女朋友了,为此我们兄弟几个特别开心,我们还特意庆祝了一下。
那天东喝的比较多,连自己包皮有点长的事他都说了,这家伙典型的一个童子鸡,据他说,和女朋友在一起接吻的时候,他的小弟弟在下面一膨胀,就痛得要命。我们都给他出主意,我和刚一致认为割“包皮”比较好,但是强却认为人工慢慢打开它更好。
“东,我觉的如果割了那就不是天然的了,不如你就自己搞一下吧!”强坚持自己的意见。
刚反对他的说法,“还是割了好,不然不卫生!”
我最后保持中立,东为此气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我到底听你们谁的?”大家都笑了,我捂着肚子,“东,你还是问问你的女朋友再做决定吧!哈哈…”
因为年龄的关系,我还未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不能结婚,婷出发前,我们把父亲给我的那套房子装修一下,东没事就来帮忙。
“北溟你说我们铺地板砖还是木地板呢?”
我担忧的看看房子靠近厕所的那面有些渗水的墙壁,“我们还是先找找楼上,让他家把渗水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吧,要不我们就铺地板砖,不然哪天真的有漏水了,我们就麻烦了。”
婷点点头,“那你就快去找找他家里,然后我们去卖地板砖。”
经过一个星期的的忙碌,屋子终于收拾干净了,墙壁我们用的是喷塑,因为当时那种墙壁造型十分流行。
婷出发了,我和父亲负责买家具。沙发是蓝色的皮沙发,床是父亲选选的,那是一张垫子比较硬的弹簧床,父亲说睡硬床对身体好,忙忙碌碌的几天下来,我们终于完成了房子装修清洁和家具安置的工作。
那天东和刚,强都来了,我们一起打扫完卫生,然后倒上茶开始聊天。
“咚咚”有人敲门。东连忙跑过去开门,“婷姐来了!”门口传来东高兴的声音。
“来了东,怎么样,都弄好了吗?”
“嗯,北溟哥和叔叔把家具都买了,你快看看吧!”
婷进屋后,和强他两个打过招呼,然后看着家具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颜色,这么难看!你看看这沙发,蓝色的显得屋子里面发暗,都是什么眼光?”
几天的辛苦,还有打算给婷一份惊喜和开心的我一听这话,就有点上火了,“我们忙了这么多天,你能不能说句好听的?”
婷委屈的瞪了我一眼,“不好就是不好,说什么好听的!你看你弄的这一套!你看看阳台门刷的这油漆多那看!还有…。”
“哗啦”一声,婷把床上的那张凉席拽了下来,这是什东西,样子不好看,看着就不舒服!”
一股怒火一下蹿到我的头顶,我一拳打在了阳台门的玻璃上,碎玻璃到处都是,我的手上顿时鲜血直流。
兄弟们连忙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慌乱的为我处理伤口。婷傻了,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眼泪滴滴答答向下滚落。
我在水龙头上冲洗了一下伤口,让兄弟们先回去。强一直在劝我不要冲动,东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刚点头叫他两个走,因为他知道如果守着他们,因为面子问题,两个人可能吵的更凶。
我把他们送到楼下,等他们走远了,我没有回去,而是独自走到了楼后面的铁路上,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看着手上再次流出的血,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感觉空荡荡的。
“北溟,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守着你的兄弟让你下不了台。”
我背对着婷,没有回头,“没事,是我不该买家具,是我眼光不好!”我余怒未消的说。
婷走到我身边抓住我流血的手,用从楼上带下来的纸巾给我捂住。“北溟你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你说呢?你进门就那样,谁受的了?忙忙活活不说,就是朋友在身边,你也不该摔摔打打的!”
婷沉默了一会,“北溟,我总觉的你年龄小,所以把你当弟弟看待,看到你事情做不好,我就着急,所以才………对不起…”
算了,都过去了,刚才我也不对,发那么大的脾气。我们回去吧。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我在心底总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不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们同居了,就在这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快乐的日子有,打打闹闹的日子也有。总之日子过得还算稳定。有时候小玉会来我们这里玩,晚上就住在这里,我们一起买菜,做饭看电视,虽然工资不是很多,但是我们生活的并不拮据。
公司向社会公开发行股票的最后一天,因为公司股票没有卖完,厂里下通知下午所有人员都可到银行和证劵交易所去申购公司的股票。
婷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能不能和母亲借点钱,我们多买一点股票。甚至可以高利息还给母亲。
我打过电话,父亲和母亲都不同意我买股票,没办法,最终我和婷临时凑了两万多块钱,全部买了公司的股票。
四十天后,公司股票通过了上市要求,并在上海交易所上市。股票发行价是每股五块多,开盘后不久就到了十七块多,当我拿着账户卖出的时候,已经涨到了十八块多。那天我把股票卖掉后,婷开心的嚷着要我带她去吃好东西。
那笔钱赚的很轻松,当我回家给妈妈说起的时候,妈妈嘴上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她心里也是不太舒服。如果当初给我钱让我买了股票,现在的钱都翻了两倍了。
“北溟,现在总公司那边好像很多部门都在外面搞了第三产业,你们质检部没有动静吗?”
“婷,还是安心工作吧,出去干那些并不一定会赚到多少钱。”
“我说你这人就是太实在,这时候谁不想多赚点。你啊,哪天能开窍!”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一年多过去了,工作生活的平淡已经让我几乎没有当初在海南时的棱角,说话办事也稳重了许多。但就是在这种平淡的日子里,我却越发想念海南的工作生活。
秋天的夜晚,听到窗外的蟋蟀鸣叫声,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所幸拿着手电筒悄悄下楼去捉蟋蟀。深夜的天空中,星星一闪一闪的,阵阵凉风吹过,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有一天晚上我捉蟋蟀到凌晨两点多钟回来,刚到楼下,看到婷正满面怒火的站在楼下等着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今天晚上很不舒服,想让你帮我倒点水喝,爬起来却发现没人。”婷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不对,“对不起,婷。我晚上睡不着,就去捉蟋蟀。”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吗?我就站在这里两个多小时了!你说你是小孩吗?玩那种东西你不觉的很幼稚吗?”
“我并不是想玩这种东西,现在我发现好多人都在靠这种斗虫赚了不少钱。所以我也想研究一下,说不定抓住那种好的也能卖不少钱呢!”
“行了吧,就你还能抓到好的。我也没见你赚到钱,你以后别让人担心就好了。”
在北溟的劝说下,婷回到了楼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忽然感觉那种久违的关爱又回到了我们身边,两个人几乎同时忘乎所以的拥抱在一起,品尝这份久违的欢乐与甜蜜。
星期天休息,我带着婷到西门的宠物市场买了几条热带鱼,另外还买了一个大鱼缸。当把那几条地图鱼放到浴缸中,我和婷累的谁也不想再动了。
“北溟你看这条地图鱼真漂亮,你说它们会长大吗?”
“当然会长大了,你看我给它们买的小鱼都被吃光了,像这种吃法,很快它们就能长起来,不过我们别忘了给它们换水就行。”
“嗯,你以后可有事情做了,这么大的一缸水怎么换啊。”
“你这就不懂了吧,换水不一定抽干净,到时候把鱼缸底下的脏东西抽掉就行了,一定要喂完食物以后再换水。”
“逐天,我现在的门市部经营情况很不好,可能过段时间要倒闭。我想到厂里去干,你说去哪个部门好呢?”
“你喜欢干什么呢?”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婷。
“反正我不会在下车间去干活了,不如你帮我想想办法调到那个部门去干吧。”
“这可难了,现在厂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多少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调到部门工作。我看我们还是实际一点。”
婷点点头,“是啊,这个我也知道。你说我调到食堂去干怎么样?”
“食堂到也不错,一天就忙中午那段时间。这样,我们晚上去找找熟人,看看能不能帮你调过去。”
一个星期后,婷如愿调到了公司下属分厂的餐厅工作了。晚上我们一起去了婷妈妈家里,当我们把婷调动工作的事情告诉她父母时,阿姨对这件事到不怎么在意,“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不出什么事情,干什么都一样。”
我每天都去下属的各个分厂去进行产品质量抽检,为此部里给我配了一辆摩托车。那天到第一总装厂去检查的时候,车间里的一个检查员悄悄问我,“听说质检部准备内部招聘,好像要派驻到外地的分厂去进行合格证管理和质量监督是不是?”
我看看四周没人,小声对他说,“可能有这么回事,不过具体什么时候,能不能被公司批准还不好说。”
这几天楼上的房主把房子租给了一帮搞加工的人,一到晚上十一二点,头顶上就传来叮叮当当的零部件落地和小锤子敲打的声音,开始几天我和婷没有在意,但是后来每天这样我们就烦了。
当我敲开那家人的门时,一个女人走出来拦在门口,“你有什么事吗?”
我笑了笑,“不是我有什么事,而是我想问一下,你们有什么事吗?你们每天都这样叮叮当当的,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别忘了这里不是加工厂,这里是居民楼!”
“我们在自己屋子里干活,你管得着吗?”
我被气得笑了,“好我管不着,那派出所工商所应该管得着吧。”
女人一听马上放软了口气,“对不起,我们以后一定注意。”
我点点头,“好啊,那我就不再多说了。希望你们能够说话算话,不然到时候闹的大家都不好看。”
十二点的时候,楼上真的没有了动静了,我和婷算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大概过了三四天的样子,楼上的声音又开始了。这次是婷去找的,回来后她告诉我,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的说以后一定注意,还说这几天因为赶任务所以不能不得不忙活。
那天夜里大概两点左右,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婷大叫一声,“北溟,我睡不着,你听听他们搞的这么响!”
我睁开眼睛,看到婷坐在那里,眼睛红红的瞪着天花板,楼上传来稀里哗啦的金色声和高跟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声音。
婷飞快的从床上跳下来,穿着睡衣跑到楼上去敲门,可是砸了半天都没人开门。婷在门外喊了几句才气呼呼的回来。
楼上的声音越来越响,我刚要起来。婷拦住了我,“北溟,楼上都是些女的,你去不好,还是我来处理。”
婷再一次来到楼上敲门,这次开门的还是那个女人。“你还有完没完了,敲坏了门你赔得起吗?”
婷生气的拽住那个女人,“你太不像话了,每天都这样。白天你不是说好晚上不干了吗,为什么又开始闹这么大的动静!”
女人抬手推开婷,“我干了你能怎么样?你还吃了我不成!”
婷见到这个女人开始耍无赖,怒火一下窜上心头。“你到底停不停下?”
那个女人用手推了婷一下,“我不停下怎么样,你不要用派出所工商局的吓唬人,我还就不怕了!”
婷被女人推得向后退了几步,一下火就燃起来,她冲上前去与女人扭打在一起。北溟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后来传来的是就是女人厮打的声音了。
北溟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丫冲到了楼道中,婷正被那个女人拽住头发向后倒下。于是一个箭步窜到跟前,抱住了婷。然后一巴掌将那个女人扇的原地打了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