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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瓦尔的头在脖子上晃了一下。就像有人在你鼻梁上打了一拳似的,完全意想不到,便是做梦也完全没想到会这样的丑恶,他看看好丽,一双眼睛突然变得动人,可怜相了。

“你坐下!”佐里说,“不要急!好好想一下。”他在自己祖父的那张大圈椅靠手上坐下来。

瓦尔并没有坐,他两只手采****在马裤口袋里站着-紧紧勒着手,而且发抖。他要么去,要么不去,这种尴尬透顶的决定,就像发怒的邮差一样在他脑门上砰砰敲了两下。他如果不接受这种“挑战”,就要在好丽面前丢脸,而且在这个年轻仇敌、她的浑蛋哥哥面前丢脸。可是接受挑战呢,唉!一切都完结了-她的脸庞,她的眼睛,她的头发,她才开始给他的亲吻!

“慢慢想,不要急,”佐里又说,“我不想逼你。”

两人同时看看好丽,好丽本来蜷缩着身子,倚着那些一直堆到天花板的书架,乌发抵着吉朋的《罗马帝国衰亡史》,一双带有淡灰色的痛苦的眼睛正凝视着瓦尔。瓦尔在洞察人情上的天赋虽然不高,这时突然看到一闪灵光。她将为她的哥哥-这个仇敌感到骄傲!她将会觉得他可耻!瓦尔的两只手就像被弹簧吊着一样从裤袋里掏出来。

“好吧!”他说,“就这样力、!”

好丽的一张脸-啊!真是古怪!他看见她脸红了,向他走来。他做对了-她脸上闪出渴望和爱慕。佐里站起来,微微一鞠躬,那意思好像说:“你及格了。”

“那么明天,”他说,“我们一同去报名。”

瓦尔从逼使他作出这样决定的冲动下恢复过来,这时恶意地从睫毛下面看看佐里。“好吧,”他想,“算你赢!我只好报名了-可是我总有法子报复你。”于是他大模大样地说:“随你的便。”

“那么,12点钟我们在新兵总站碰头,”佐里说。说完就打开落地窗走到平台上去,和适才突然在厅堂里撞见他们自己退了出去一样,这样做完全是恪守自己的信条。

屋子里只剩下瓦尔和好丽,就是为了她,使得他要付出这种突然的代价,瓦尔心里乱极了。不过,“卖弄”的兴头仍旧很高。这种倒霉蛋的事情一定要做得神气才行!

“反正我们可以大大地骑马打猎一下,”他说,“这总是一点安慰。”他听见一声叹息,就好像是从她内心深处发出似的,自己感到一阵残忍的快乐。

“啊,战争不久就要结束了,”他说,“也许我们连出发都不用出发呢。我除了你什么都不在乎。”那个狗离婚案子他总可以摆脱掉了。这是一阵不吉利的风!他觉得她一只温暖的手滑到他的手里。佐里以为自己阻止他们相爱呢,他得逞了吗?瓦尔紧紧搂着她的腰,从睫毛中间温柔地看着她,用微笑使她高兴一点,答应不久就下乡来看她,觉得自己长高了几时时,而且觉得能够使她惟命是听,而这是以前自己不敢想的。他吻了她好多次,最后才上马回城里去。人们占有的本性,就是这样,在那么一点点刺激之下,迅速地繁殖成长起来了。

在詹姆士家的晚宴中。

公园巷詹姆士家里现在已经不举行晚宴了-每一个人家迟早总会到这样的一天,那就是老爷和太太不能再“胜任”了。九道菜送进二十块雪白食布上面的二十张嘴里,这种事情已经没有了,连那只家猫也弄不懂为什么忽然不再把自己关起来了。

有这些缘故,所以当爱米莉吩咐佣人预备六个人而不足两个人的晚餐时,自己颇有点儿兴奋感觉。虽然活到70岁,她仍旧喜欢不时来次小宴会和一点时髦花样,她亲自在硬纸上写了不少外国字,亲自插花-来自卫维拉的夜合花和并非来自罗马的白风信子。当然,这六个人不过是詹姆士和她自己、索密斯、威尼弗烈德、瓦尔和伊莫金-可是她愿意装做仍旧像往日那样的热闹,这样想像地玩一下。她换了晚服,这使詹姆士忍不住说:

“你穿上这种东西做什么?要着凉的。”

可是爱米莉知道女人的颈子是被爱漂亮的心情保护的,到80岁都是如此,所以她只回答:

“让我来替你穿上一件我买的那些衬衣虚衿,詹姆士,那样你只要换条裤子,穿上你的丝绒上身就行了。瓦尔喜欢看见你漂亮呢。”

“衬衣虚衿!”詹姆士说,“你总是把钱拿来乱花。”

可是他仍旧忍气让爱米莉给他穿上,终于颈子也亮了起来,一面喃喃不清地说:

“瓦尔恐怕是个花钱的家伙。”

他在客厅里坐下来,眼睛里添了一点光彩,两颊比平时稍微红润了一点,就这样等待大门铃响起来。

“今天的晚宴我安排得很像样子,”爱米莉欣慰地说,“我觉得伊莫金正好见识见识-现在她出来应酬,就应当习惯这一套。”

詹姆士含糊地答应一声,一面想着伊莫金小时候常爬到他腿上来,或者跟他拉圣诞节炮仗的情景。

“她一定长得很漂亮,”詹姆士说,“这我敢说。”

“她是长得很漂亮,”爱米莉说,“她应当嫁个好姑爷。”

“你又来了。”詹姆士咕哝说,“她顶好呆在家里,照应照应她母亲。”再来一个提达耳那样的人把他美丽的外孙女抢走准会要他的老命!当初爱米莉也是跟他一样看上了蒙塔谷·达耳提,这件事到现在还不能使他释然。

“瓦姆生哪儿去了?”他忽然问,“今天晚上我想喝一杯马地拉酒。”

“有香槟呢,詹姆士。”

詹姆士摇摇头。“没有劲,”他说,“我喝了一点儿受用也没有。”

爱米莉从坐在炉火这一边探身出来按一下铃。

“老爷要开一瓶马地拉,瓦姆生。”

“不对,不对!”詹姆士说,连耳朵尖子都热切得抖起来,两只眼睛注视着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的东西。“你听我说,瓦姆生,你到酒窖的里间去,在左仓最后中间一层架子上,你可以看见七只瓶子,拿当中的一瓶,不要摇,这是我们搬到这里来时佐里恩先生送我的最后一瓶-从来没有动过,应当一点没有变味呢,不过我也说好了,我没法肯定。”

“好的,老爷,”瓦姆生一面退出,一面说。

“我本来留着等我们金婚时喝的,”詹姆士突然说,“不过我觉得我这样年纪再也活不到三年了。”

“胡说,詹姆士,”爱米莉说,“不要讲这种话。”

“我应当亲自去拿,”詹姆士咕哝着,“他说不定会摇动。”他变得沉默下来,尽在回想过去在燃着的煤气管子、蜘蛛网和酒味浸透的瓶塞子香气中间消磨的许多时光。这种酒味是他过去多少次宴会前的开胃剂。四十多年来,从他带了新婚妻子住到公园巷来的时候起,四十多年中许许多多的朋友和交游都过世了,这部历史就写在酒窖里的那些陈酒里面,酒窖消耗掉的储藏却像保存了这一家的庆典记录-所有的婚礼、添丁进口,以及亲友的死亡都保存在这里。而且他死了之后,酒窖还会在那里,不知道那时候又是怎样光景。敢说,或者被人喝光,或者糟蹋掉!

儿子进门把他从遐想中拉回来,接着威尼弗烈德和她的两个大孩子也来了。

一家人挽着胳臂走进餐厅-詹姆士挽着初出道的伊莫金,因为这个漂亮的外孙女使他看了高兴;索密斯挽着威尼弗烈德;爱米莉挽着瓦尔;瓦尔的眼光落在生蚝上,眼睛一亮。今天晚上可着实是一个可以大吃大喝的-一大宴会呢!他而且觉得经过今天的事情,自己正需要这样吃喝一下,不过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走漏这项企图。一两杯洒下了肚,想到自己袖子里揣了这一颗炸弹-有这样一件动人的爱国行为,或者说个人勇敢的典型来卖弄一下,倒是件快意的事情-到现在为止,他为女皇和围家做的事情还是完全从个人出发。他现在是“热血奔腾”了,跟步枪和战马拆不敞、分不开了,他有资格大模大样一下-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打算这样做。他只打算等人家谈话停下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宣布。他又看看菜单,决定在上草莓冰淇淋的时候最适当,他们吃着这道菜的时候总会庄严一点。在晚餐达到这个粉红色高峰之前,他有一两次猛然想起他们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这位外祖父的!不过老头儿正喝着马地拉酒,而且气色看上去很不锚,何况,这一来把离婚的丑事总算冲掉了,他应当高兴才是。坐在他对面的舅舅也是一个强烈的鼓励。这个舅舅做人也太不够漂亮了,他真巴不得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还有,与其私下里告诉他母亲还不如这样说出来的好,那样说不定引得双方都伤心!他很替她难受,不过自己现在要跟好丽分别了,还要有心思替别人分忧也不大说得过去。

他外祖父的细声气传到他的耳朵里。

“瓦尔,在你的冰水里加一点马地拉试试看。你在大学里可喝不到这个。”

瓦尔看着酒液缓缓倒满他的酒杯,陈酒的油花在酒杯里闪耀着,他闻一下酒香,心里想:“现在可以讲了!”这是宝贵的一刻。他呷一口酒,血管里微微感到一股热力,劲头儿已经上来了。他迅速向四周看一下,就说:“今天我去皇家义勇兵报了名,外公。”说完就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好像为自己的这一行动而干杯似的。

“什么!”他母亲就说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

“小佐里·福尔赛和我一同去的。”

“你没有签名吧?”是索密斯舅舅问。

“当然!我们礼拜一入营。”

“哎呀!”伊莫金叫出来。

大家都望着詹姆士。他用一只手捂着耳朵身子向前伛。

“什么事?”他说,“他讲的什么?我听不见。”

爱米莉探出身来轻轻抚拍瓦尔的手。

“没有事情,只是瓦尔参加了皇家义勇兵,詹姆士,对他说是好事情。他穿起军装一定非常漂亮。”

“参加-狗屁!”詹姆士说,声音又大又抖。“你连眼面前的路都摸不清楚。他-他要开到南非去。唉!他能打什么屁仗。”

瓦尔看出伊莫金的眼睛里显出钦佩,看见母亲静静坐着,十分时髦,用一块手帕挡着嘴。

忽然他的舅舅开口了。

“你还不到年龄。”

“我想到过,”瓦尔微笑说,“我报的年龄是21岁。”

他听见外婆在夸奖:“啊,瓦尔,你做得的确勇敢;”

他觉得瓦姆生卑顺地给他在香槟杯里斟酒,外公的声音埋怨着:“你这样下去,我可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伊莫金拍拍他的肩膀,索密斯舅舅从侧面望着他,只有他母亲坐着一动不动,终于被她的安静打动了,瓦尔说:

“没有关系的,你们知道,我们不久就会把他们赶走的。我只希望还来得及做点事情。”

他的感觉是又得意,又难过,又不可一世,这一切全搀杂在一起。这可以叫索密斯舅舅,以及所有福尔赛家的人看看怎样做一个好汉。把自己的年龄写成21岁肯定说是做了一件英勇而且少有的事情。

爱米莉的声音使他回到地面上来。

“你不能再来第二杯,詹姆士。瓦姆生!”

“倜摩西家里那些人可要奇怪呢!”伊莫金脱口而出。“我真巴不得能看看他们的表情。瓦尔,你有军刀吗,还是只有根橡皮手枪?”

“你是什么缘故去报名?”

他舅舅的声音使瓦尔微微吃了一惊。什么缘故去报名?这怎样回答?他外祖母安慰的声音使他很感激。

“总之,我觉得瓦尔做得很勇敢。我敢说他一定会是一个壮美的士兵,他的身材长得正好。我们全都为他感到骄傲。”

“这跟小佐里·福尔赛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要一同去报名?”索密斯追着问,丝毫不肯放松。“我还以为你跟他合不来呢,是不是?”

“并不好。”瓦尔嗫嚅说,“不过我不能被他击败。”他看见舅舅望着他的神情完全改变过来,好像很赞成似的。他外祖父也在点头,外祖母在摇头。他们全都赞成他不让这个表哥把他击败的勇气。但这一定事出有因!瓦尔隐隐觉得在他的视线距离以外有一个骚动,就好像一阵旋风还没找到骚动的中心一样。他凝望着舅舅的脸,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个女子的相貌来,黑眼睛、金黄头发、白颈子,身上的香味很好闻,穿着很漂亮的绸衣服,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用手去摸。天哪,对了!伊莲舅母啊!当初她常常亲他,而且有一次他还咬了一下她的胳臂,咬了玩,因为他喜欢她的胳臂-那样的柔软。他外祖父这时开口了:

“他父亲在做什么?”

“上巴黎去了,”瓦尔说,瞪眼看着他舅舅脸上非常古怪的神情-就像一头哮犬。

“这班画家!”詹姆士说。这句从他灵魂深处说出来的话结束了晚餐。

在回家的马车里,瓦尔坐在母亲对面,晕又尝到英雄主义的最后果实,就像熟透了的枸杞子一样。

她只说,的确,他得立刻去到自己的服装店里,好好裁一套军服,不要让他们给他什么就穿什么。可是瓦尔能觉察到她的心绪很乱。他心里的话到了嘴边上又咽了下去,他想安慰她,说这一来那个浑蛋离婚案子他总算摆脱掉了,不过当着伊莫会的面,而且明知他母亲并不因此就能摆脱,所以没有说话。等伊莫金去睡了以后,他冒险说了这样一句感情流露的话:

“这样丢下你我很难受,妈。”

“是呀,我只好尽量看开些。我们得早早给你再一张委任状,那样你就用不着吃那些苦头了,你操练过没有,瓦尔?”

“一点儿没有。”

“我希望他们不要麻烦你太厉害。明天我得带你去置办东西,吻我一下。”

瓦尔点了一支香烟,在将烬的炉火前坐下,刚才两颊之间又软又热的一吻仍有点感觉,那句“我希望他们不要麻烦你太厉害”还在他耳朵里嗡,现在卖弄的劲儿下去了。这件事******真叫人心里不好受。“我非找还佐里那个家伙不可,”他在想,一面缓缓爬上楼梯,经过他母亲的卧室。卧室内他母亲正把头埋在枕头里,尽量在压制着那种要使她呜咽的孤独伶仃之感。

没有一会儿,詹姆士家这次参加宴会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醒着了-就是索密斯,唾在他父亲卧室上面自己的房间里。

原来佐里恩那个家伙上巴黎去了-他在巴黎干什么,缠着伊莲!包尔第得上次报告里暗示到不久说不定会有点眉目。会不会就是这件事呢?那个家伙,留了那样的胡子,而且讲话是那种可恶又呵笑的派头-他父亲还给自己起了“资本家”那样的绰号,并且买下他那所不吉利的房子。索密斯对自己逼得要卖掉罗宾山的房屋一直感到不痛快,而且永远不能原谅自己伯父买下这座房子,以及这个堂兄住在里面。

他不顾寒冷,把窗子向上推开,向公园那边凝望出去。寒冬里的夜晚荒凉而黑暗,车马声简直听不见,快要上冻的样子,光秃秃的树,一两点的星儿。“明天我要看包尔第得去,”他想。“天哪,恐怕我还想她呢,真是疯了。那个家伙!如果-哼!不会的!”

巴耳沙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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