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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远远的一只布谷鸟叫了,一只斑鸠在田野那边第一棵榆树上唤晴,自从上次刈草之后,那些白菀花和黄毛茛长得多快啊!风也转为西南风-多鲜美的空气,就像甘露!他把帽子向后推推,让阳光照在自己的下巴和脸颊上。今天,不知道什么缘故,他很想有个伴-有张美丽的脸儿看看就好了。人都把老年人看做什么都不需要似的。“人的需要总是没有完的!”他想,那种不时侵入他灵魂的非福尔赛哲学又发作了。“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还是有需要,这一点我丝毫不觉得奇怪!”在这儿乡下-那些凡尘俗事的催逼全达不到-他的孙子孙女、花草、树木、他这个小王国里的鸟儿,更不用提照耀在这些上面的曰月星辰,都日日夜夜向他说,“芝麻开门”。而且芝麻的确开花了-开了多少,也许他不知道。对于他们开始叫做的“自然”,他过去就是一直能够感受的,真正地,几乎像宗教一样虔诚地感受到,不过这些东西不管多么使他感动,他在习惯上仍旧坚持那种现实的看法,夕阳就是夕阳,风景就是风景。可是这些日子里,自然的确使他感到心痛,他就是能这样领略到。在这些安静明媚的日子里,白天逐渐来得长了,他每天都要和好儿手牵着手闲逛-小狗巴耳沙撒跑在他们前面,聚精会神在寻找他从来找不到的那些东西-看玫瑰开花,墙头的果子结实累累,阳光照耀着橡树叶子和小树林里的幼苗,看睡莲的叶子舒展开来,映着光,还有那惟一的一片麦田里银色的新麦,倾听着椋鸟和云雀歌唱,看阿尔得尼乳牛吃草,缓缓甩动着它们蓬松的尾巴。在这些晴朗的日子里,他每天都感到那一点点心痛:因为这一切他都爱,同时在他的心灵深处可能感觉到自己没有多久的时间能享受这些。想到有一天-也许10年不到,也许5年不到-眼前的这一切就会从他手里攫走,而他的精力还没有耗完,还能够爱这些。一想到这里,他觉得这简直是一件极不公平的事,就像乌云停留在他的人生天边上。就算今生之后还有来生,那也不是他喜欢的,总不是罗宾山和花儿鸟儿和美丽的脸儿-便是现在,眼前这些东西都太少了!人一年老一年,他对于虚伪的事情却更加厌恶了。在60年代里他还摆出的一副道学面孔,就像他过去为厂炫耀而留着的边须一样,现在早已放弃了。现在使他肃然起敬的只有三件事-美、正直的行为和财产的意识。而在目前,这些里面最伟大的还是美。他的兴趣过去一直很广,而且现在的确还能够看《泰晤士报》,可是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听见一声山鸟叫,他就会把报纸放下来。正直的行为-财产-这些,不知道为什么,都使人厌倦,山鸟和夕阳却从不使他厌倦,只给他一种不舒适之感,觉得永远听不够、看不够似的。他凝望着眼前黄昏时的静谧的光彩和草地上金黄雪白的小花,心头有了一个想法:这种天气啊,就像“奥费俄”里的音乐一样,那是他最近在古凡圆歌剧院听来的。是一出好歌剧,不像麦耶比尔,甚至也不全然像莫扎特,可是有那么一点味儿,也许还要可爱些,有点古典音乐和黄金时代的色彩,质朴而醇厚,还有那个拉福吉里,“简直抵得上当年”-可以给他最高的评价。奥费俄那样里念他丧失的美人,苦念他沦入阴曹的爱人,就像人世的爱和美的结局一样-那种通过嘹亮的音乐歌唱着、动荡着的相思,也在今天傍晚这片迟暮的美丽景色里流动着。他脚下穿着软木后跟的和两边有松紧的长靴,这时不由自主地用靴尖踢踢小狗巴耳沙撒的肋骨,把小狗踢醒了,又找起狗蝇来,虽然它身上实在没有狗蝇,它却死不相信没有。找完之后,它把搔过的地方在主人的小腿上蹭蹭,重又把下巴靠在那只扰人的靴面上伏下来。老佐里恩的脑子里忽然回忆起一张脸来-是他三个星期前在歌剧院里见到的-伊莲,他那宝贝侄儿-有产业的人-索密斯的妻子-自从那一次茶会之后-那还是在斯丹赫普门那所老房子里,为了庆祝他的孙女珍和小波辛尼不祥的订婚礼而举行的-他始终就没有见过她,虽说如此,他一看见就认识,因为他一直就欣赏她-真是个美人儿。她后来成为小波辛尼的情妇,招致了许多非议,小波辛尼死后,听说她立刻就离开了索密斯。此后是什么情形,谁也不知道。那一天看见她-不过是侧面-坐在前排,事实上是三年来惟一的消息,证明她还在人间。别人从来不提到她。不过小佐有一次告诉他一件事-使他听了非常不开心。他相信小佐是从乔治·福尔赛那里听来的。原来乔治曾经在大雾里看见波辛尼,就在他被车子撞死的那一天下午,事情是索密斯对自己的妻子做的-骇人听闻的事情,从这件事情上可以想像得出波辛尼的痛苦来。小佐也看见过她-在死讯传出来的那天下午-只有片刻的时间,那样子“又疯狂又失魂落魄”,小佐这句形容的话始终都印在他脑子里。第二天珍就慌了,忽然发烧,只好又躺在床上。

一看就知道她身体很弱-随便遇到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尔郎远行期间,新的礼拜堂牧师艾利夫神父来到庄园。他喜欢偶尔来看看庄园的女主人,念书给她听-但她动不动就流眼泪,他简直不知道该让她听什么内容。

有一天父亲坐在她身边,克丽丝汀决定自己包婴儿,让父亲看看小家伙长得多漂亮。娃儿跟一堆襁褓布摊在母亲面前的被单上。

劳伦斯问道:“他胸口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小男孩的心口上有几个血红色的小斑点-仿佛有只血手碰过他似的。克丽丝汀初看这个胎记,也十分担心。但她找理由安慰自己说:

“大概是火印-我看见教堂失火那一天,胸口挨了一记。”她父亲吓一跳。是的-他不知道女儿秘藏了多久-藏了多少秘密。他不懂她怎么可能这样-他亲生的孩子-竟瞒着他……

克丽丝汀多次对父亲说:“我想你不太喜欢我儿子。”劳伦斯笑道:“不,我很喜欢他呀。”他带了丰厚的礼物,摆在摇篮里和产妇床上。但是克丽丝汀总觉得没有人真正重视她儿子-尤其是尔郎。她哀求道:“爹,看看他。你看他笑了-你可见过像纳克这么美的娃儿,爹?”

她一再问这句话。有一次劳伦斯仿佛陷入沉思说:

“你哥哥哈瓦-我们的次子-也非常漂亮。”

过了一会儿,克丽丝汀用软弱无力的嗓门说:

“我的兄弟就数他活得最久,是不是?”

“是的,他活到两岁……不,克丽丝汀,你别又哭了。”他柔声哀求她。

劳伦斯和“尼古拉斯之子冈诺夫”都不喜欢这孩子匿称为纳克,他的基督教名是尼古拉斯。尔郎说是同一个字。冈诺夫说:不,古传奇曾提到异教时期有人名叫纳克。但是尔郎无论如何不愿使用他父亲当年的名字;克丽丝汀也用尔郎第一次呼唤儿子的匿名来称呼他。

在克丽丝汀心目中,胡萨贝庄园除了她自己,只有一个人充分了解纳克是多么高贵、有前途的孩子。他就是新来的艾利夫神父-这方面他的判断和孩子的母亲一样坚实。

艾利夫神父是一个四肢细瘦的矮个子,有个圆圆的小腹,外貌显得滑稽。他的形貌不明显-有人跟他交谈不止一次,仍然认不出他,囚为他的面孔太普通了。他的皮肤和头发呈同一种色调-像红黄色的沙子-圆圆的水蓝色眼睛和脑袋是同一平面。他的举止安详害羞;冈诺夫神父说艾利夫神父学问渊博,若是稍微大胆些,也可以通过各种学位。除了学问,他更以生活纯净、谦卑、忠爱基督和教会而知名。

他出身低,虽然只比“尼古拉斯之子冈诺夫”大几岁,看来已几乎是老头子。打从他们一起在尼达洛斯上学,冈诺夫就认识他,谈话间对“瑟克之子艾利夫”满怀热爱。尔郎觉得当局派到胡萨贝的神父没什么了不起,克丽丝汀对他却充满信任和敬爱。

克丽丝汀到教堂作过还愿弥撒后,仍跟孩子住在小厅堂。还愿那天对克丽丝汀而言是恩用脚碰碰它,小狗仍旧不动,刚好拦着路,蓬松脊背上当中的一条茸毛慢慢耸了起来。究竟是听见狗叫和看见狗毛竖起来的样子,还是因为人在树林子里都有那种感觉?老佐里恩也觉得有点毛发悚然。接着小径拐弯了,一段长满苔藓的老断树横在那里,上面坐着一个女子。她的脸掉了过去。老佐里恩正在想:“她擅入人家园地-我得竖起一块木牌子!”那张脸已经转了过来。天哪!就是他在歌剧院看见的那张脸-就是他刚才想到的那个女子!在这迷惘的一刹那,他看见的东西全模糊起来,就像看见一个幽灵似的-怪事-也许是阳光斜射在她的浅灰色长衣上的缘故!她随即站起来,立在那里微笑,头微微偏向一边。老佐里恩心里想:“真美啊!”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等到他明白是什么原因时,不由得有点佩服。她无疑是来凭吊往事的,因此也不想拿什么庸俗的解释替自己开脱。

“不要让那个狗碰上你的衣服,”他说,“它的腿弄湿了。你过来!”

可是小狗巴耳沙撒仍旧向客人走去,她伸出手拍拍它的头。老佐里恩赶快说:

“那天晚上我在歌剧院看见你的,你没有看见我。”

“哦,我看见你的!”

他觉得这句话含有很微妙的奉承,好像下面还有一句:“你想一个人还会漏掉你吗?”

“他们都上西班牙去了,”他猛然说,“我一个人,所以进城去听听歌剧。那个拉福吉里唱得不错。你看见那些牛棚吗?”

就在这样充满神秘气氛和有点像情感的场合下,他本能地向那片产业走去,伊莲和他并排走,腰身微摆,就像最美丽的法国女子的腰身一样,衣服也是那种法兰西淡紫灰。他注意到她的金黄色头发已经有几根银丝,跟她那双深褐色眼睛和乳黄色的脸配在一起真是特别。突然那双丝绒般的褐色眼睛斜瞥了他一眼,使他心里一动。这一瞥就好像是来自一个辽远的地方,几乎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至少是一个不大住在这一个世界里的人。他木然说道:

“你现在住在哪儿?”

“我在采尔西区租了个小公寓。”

他不想知道她怎样生活,不想知道任何事情,可是那句滑到嘴边的话仍旧说出来:

“一个人?”

她点点头。这一来,他倒放心了。他忽然恍悟,如果不是那一点阴错阳差,很可能现在她是这片树林的女主人,引着他这位客人去看牛棚。

“全是阿尔德尼种,”他说,“出的牛奶最好。这一头是个美人儿。呜哇,雁来红!”

那头赭色的乳牛,眼睛和伊莲的眼睛一样的柔和,一样的褐黄,由于挤过奶不久,站着一动不动,它从两只发亮的、温和而嘲讽的眼睛梢里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灰色的嘴唇流出一条口涎,淌在干草里。凉爽的牛棚里光线很暗,隐隐传来干草、香草和阿莫尼亚的气味。老佐里恩说:

“你一定要上去跟我吃晚饭。我派马车送你回去。”

他看出她内心在挣扎着,当然是感触的缘故,这也很自然。可是他想她做伴。美丽的脸庞,苗条的身材,真是个美人儿!整整一下午他都是一个人。也许他的眼睛显出苦恼的神情,她回答:“谢谢你,佐里恩大伯。我很高兴。”

他搓搓手,说:

“好极了!那就上去罢!”两个人从那片田野走上去,仍旧是巴耳沙撒领前。这时太阳已经差不多平照到他们脸上,老佐里恩不但能够看出少许的白发,而且看出几道不深不浅的皱纹,恰好在她美丽的容颜上添上一层孤洁-好像是空谷的幽兰。“我要带她从走廊上进去,”他想,“不把她当做普通的客人。”

“你整天做些什么呢?”他说。

“教音乐,我还有一样兴趣。”

“工作!”老佐里恩说,把玩偶从秋千上面拿起来,抹抹它的黑短裙。“什么都比不上,可不是?我现在什么都不做了。上了年纪。那是一个什么兴趣!”

“想办法帮助那些苦命的女人。”老佐里恩弄不大懂。“苦命?”他跟了一句,接着就明白过来,心里这么一撞,原来她的意思和他自己碰巧用这两个字的意思完全一样。就是帮助伦敦的那些妓女啊!多么不可思议而且骇人的兴趣!可是好奇心克服了天然的畏缩,他问:

“为什么?你给她们什么帮助呢?”

“没有什么。我没有钱可花。只能是同情,有时候给一点食物。”

老佐里恩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的钱袋。他匆促地说:“你怎样找到她们的?”

“我上医院去。”

“医院!嘘!”

“我看了最难受的是这些人,过去差不多全有相当的姿色。”

老佐里恩把玩偶拉拉直。“姿色!”他猛然说,“哈!对了!真是可怜!”就向房子走去。他带领看她掀开还没有卷起的帘子,从落地窗进去,到了他经常读《泰晤士报》的屋子里。在这间屋子里,他还看看农业杂志,杂志里面常有些放大的甜菜插图,刚好给好儿做图画的临本。

“晚饭还有半个钟点。你要不要洗手!我带你上珍的屋子去。”

他看见她急切地向周围顾盼,自从她上一次跟她丈夫,或者她情人,或者丈夫和情人,上这里来过,房子改变了多少-他不知道,也没法说明-这一切都是隐秘的,他也不愿意知道。可是变化多大啊!在穿堂里,他说:

“我的孩子小佐是个画家,你知道。很喜欢画。这些都不是我的,当然,可是我让他挂的。”

她站着一点不动,把穿堂和音乐室一齐看在眼里-穿堂和音乐室这时候在那扇大天窗下面,已经完全打成一片。老佐里恩看着她时有一个奇特的印象。难道她打算从这两间珠灰和银色屋子的阴影里唤起什么幽灵吗?他自己很想采用金色,生动而实在。可是小佐却是法国人的眼光,因此把两间屋子装饰成这副虚无缥缈的模样,看上去就像这家伙成天抽着烟喷的烟气一样,偶尔一处点缀一点蓝颜色或者红颜色。这不是他的梦想-在他的脑子里,他原想在这些地方挂上他那些金框的静物画和更安静的图画,这些都是他过去视为奇货的,那时候买画只讲究多。这些画现在哪里去了?三文不值二文全卖掉了!在所有福尔赛家人中间,他是惟一能够随着时代转移的,也因为这个缘故,使他硬抑制着自己不要把这些画留下来。可是他的书房里仍旧挂着那张《落日中的荷兰渔船》。

他开始和她走上楼梯,走得很慢,因为觉得左肋下有点痛。

“这些是浴间,”他说,“和盥洗室,我都铺上了瓷砖。孩子们的房间在那一边。这是小佐的卧室和他妻子的卧房,两间全通。不过,你知道,我指望-”

伊莲点点头。两人义朝前走,上了回廊,进了一间大房间,房内一张小床,有几面窗子。

“这是我的房间,”他说。墙上到处挂着孩子的照片和水彩画,他接着迟疑地说:

“这些都是小佐画的。这里望出去的景致最好。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望得见爱普索姆跑马场的大看台。”

这时屋子后面,太阳已经下去,那片野景上面起了一层明亮的暮霭,是这个长长的吉利的日子残留下来的。很少什么房子望得见,可是田野和树木隐约地闪映着,一直连接到一片隐隐的高原。

“乡下也变了,”他突然说,“可是等我们全死掉,乡下仍然是乡下。你看那些画眉鸟-早上这里的鸟声真好听。我真高兴跟伦敦断绝了。”

她的脸紧紧挨着窗格,神色凄惨,使他看见心里一动。“我真希望能使她看上去快乐些!”他想。“这样美的脸,可是这样悒郁!”他拿起自己房里那罐热水走到回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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