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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私定终身

秦惊羽用过午膳,又逗了会儿元熙,直到小家伙被乳母抱去睡午觉,才从明华宫出来,绕过一个大圈子,去往练功房找雷牧歌,汝儿在后面亦步亦趋。

这家伙都跟她这么多年了,还一副温顺恭敬的模样,跟个新人没差别,说不上好坏。这年头,要找个贴心的手下还真不容易。秦惊羽叹了口气,负着手慢慢朝前走,边走边寻思请假的理由,不知不觉走到一处院门前,停下脚步。

“南苑。”她念着匾上的字,下意识踏进门去,看着院中洞开的房门,有些诧异,回头问:“人呢,都哪里去了?”“回殿下,那姓孟的随行老太监趁乱逃了,只剩下那假冒南越皇子的傻子,被皇上派人抓进了大牢。”汝儿立即答道。

秦惊羽一挑眉,“是吗?”想起那少年无辜的眼神、期待的目光,她心头有些不忍。父皇此番做法难免有迁怒之嫌,只不过自己如今平安归来,也不必再过多苛责他人,过几日找个机会放他出狱,送回岭南老家算了。

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她看着院内的花草树木,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然而想起韩易那句“顺其自然”,她揉揉额头,不再多想,唤了汝儿一同离去。

进了习武的殿内,她却没听到任何声响,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雷牧歌竟不在。秦惊羽不由怔在原地,这还是他有史以来头一回迟到,实在难以置信。她招呼了汝儿朝殿外走去,远远见得一人迎面奔来,面容斯文,是李一舟。

“殿下。”李一舟空着手,没背药箱,也没拎药罐,脸色难得正经,“前方有紧急军情,雷被他爹雷大将军找去商议了,叫我来告诉你一声,今日的习武临时取消了,让你自己安排。”

秦惊羽轻嗯一声,心道他是军中副将,应该也知晓一二,便问:“出了什么事?”

“西烈局势动荡,有消息说南越已派军前往,情势不明。”李一舟答道。

秦惊羽听得挑眉。萧冥在搞什么,难道想从西烈内乱中分得一杯羹?嘴上随口问道:“哦,那东阳和北凉各是什么态度?”

“东阳离得太远,鞭长莫及,应该持观望态度;北凉则没见任何动静。”

秦惊羽点点头。看来轩辕祁此次来天京也不单是结盟所需,暗地里也想看看大夏的态度,毕竟赤天大陆五国同气连枝,相互制约,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除了萧冥那个战争狂人。不过,这倒是个取道西行的好时机。

“殿下你去哪里?”李一舟见秦惊羽扭头出门,脚步不自觉跟了上去。

“我回去换身衣服,等下出宫办点事。” 秦惊羽侧头看了看他,笑道:“你如果没什么事,就一起吧?”有个免费保镖在身边,何乐而不为?

李一舟脸上笑开了花,连道:“当然没事,我这就去准备车马。”

等秦惊羽换了装束,带着汝儿从明华宫出来,宫门口的马车已备好,依旧是汝儿在前面驾车,李一舟当仁不让地陪她车上就座。

待马车行到大街,秦惊羽叫汝儿慢下车速,暗地思索:当日在赌场门口,她被那官兵一围,已在天京百姓前暴露了身份,如今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谈论她这位太子殿下的尊容事迹,却不能再像往日那般随心所欲,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想到这里,她向车窗外看去,远远地,只见一群人围在家客栈大门前,还有几人趴在窗户上,个个踮起脚尖,耳朵竖起,正听着堂中一名锦衣少年高谈阔论。

“我周卓然这辈子从没服过谁,就对太子殿下心服口服。太子殿下那可是超凡脱俗的人物,手指一动,就把那东阳王爷赢了个精光……”

话声飘入耳中,秦惊羽一阵惊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傻小子,正想找他呢,就自动送上门了!

“一舟,帮个忙……”她凑近李一舟耳边低语几句,后者得令,跳了车去。

“话说太子殿下手持骰筒,就这么轻晃几下,然后啪地按在桌上,慢慢揭开。嘿,那轩辕王爷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你们猜怎么着?”周卓然拖长声调,故作神秘,秦惊羽在车上听得忍俊不禁,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还颇具说书人的潜质。

“周少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讲快讲!”周围人按捺不住好奇,纷纷催促。

周卓然得意洋洋,撇嘴道:“着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那赌保伸长了脖子一看,哎呀,居然是——唔?”他正待再说,忽而肩上一沉,一只手掌搭了上来,有人附耳低声道:“殿下要见你,跟我来。”他回过头去,但见一张斯文面孔一晃而过,疾步退开,看着微微眼熟。他说什么?殿下……噢,老天!

周卓然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兴奋得声音发颤,“好了好了,今日就讲到这里,本少有大事要办,都散了,散了吧!”

“周少,别吊大伙胃口啊,讲完再走吧。”众人哪里肯依,纷纷不舍挽留。

“去去去,本少都说了有大事了,告诉你们,那是天大的事情!说出来吓死你们!”周卓然眼睛一瞪,他的随从立时推开众人,开出通道让他出了酒楼。

“这边,跟上。”身旁衣角一闪,方才传讯的男子闪电般亮了个相,匆匆往街角处停着的一辆马车走去。周卓然不敢怠慢,小跑跟上,随他到了马车前。

车厢里,秦惊羽绝美的小脸笑得灿烂,“周少,近来可好?”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让他坐。

“是,是,殿下。”周卓然受宠若惊地爬上马车,屁股刚挨上车板,忽然想起没行礼,慌忙跳起,“周卓然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

“好了。”秦惊羽打断他,“这是在宫外,再说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以往见面是怎么样,现在就还是怎么样。”

周卓然讪讪坐下。一向厚脸皮的他,难得有丝手足无措。要知道,那晚他回去跟他那在朝为官的老子这么一说,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好还好,虽然一开始与这秦少不对盘,但最终没闹僵,而且这些年来两人关系也在逐步改善,往好的方面发展……真是佩服自己,太有先见之明了!

“听说殿下找小人?”周卓然语气恭敬地问。

“嗯,那晚我走得急,闻香楼的酒筵全靠你,还有你们的本金和分红……”

周卓然连连摆手,“能借钱给殿下,是我们几个的福气,谁还敢要殿下还?就当是孝敬殿下的,孝敬殿下……”闻言,李一舟扑哧一声忍住笑,秦惊羽直接笑眯了眼,“周卓然你看清楚,我还不老,什么孝敬不孝敬的?”

“是,是,不是孝敬,是尊敬。”面对那一张耀眼的笑颜,周卓然只觉自己的脑袋从没这般灵光过,张口就来。

秦惊羽笑了一阵,敛容道:“不说废话,今日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件事。”

“殿下别客气,殿下的事就是我的事,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只要殿下开口,小人一定给殿下办得妥当!”周卓然拍着胸口道。

李一舟听得扁嘴。这小子,说的比唱的好听,就他那点本事,能办成啥事?

“实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有些要紧东西要交给杨峥,这段时日却不方便露面,叫旁人做也不放心,幸好碰到你……”秦惊羽说着,取出个布包递给周卓然,“你帮我跑一趟,带着你那几名随从,路上谨慎些,别把东西带丢就行。另外,杨峥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有什么需要,你那些随从就帮着跑跑腿。”

布包里就是那日在赌场赢来的银票,加上从宫里搜刮的,足有四万余两,一部分作为出行所用,剩下的存在杨峥那里,以备不时之需。周卓然早年与杨峥相熟,现在又一心想追随自己,况且出行都带一帮随从,这事交给他再稳妥不过。

对于这番话,尤其是那句旁人做不放心,周卓然听得那叫一个舒畅爽快,当下答应下来,唤来随从,捧着布包赳赳而去。

李一舟冷眼旁观,稍微不解,“不过是送点东西,何必叫他去?你说个地址,我去不就得了?”秦惊羽边招呼汝儿赶车,边笑着回他道:“跑腿的事就得多锻炼锻炼他,至于你,还是乖乖跟着本殿下吧,我去哪儿你去哪儿。”“也好。”李一舟故作矜持地答应着,心里却乐得不行了——单独相处啊,回头气死那姓雷的。

马车正要掉头,秦惊羽不经意侧目,瞥见那大门上方横匾,忽然啊了一声。

这里居然是“瑞安客栈”。众所周知,瑞安是天京鼎鼎大名的客栈,亦是周夫人娘家产业。天京城向来有“食在闻香楼,乐在百花阁,住在瑞安居”的说法。瑞安客栈有这般声誉,自有它独到之处。前些年她吃喝玩乐无所不精,只是每日必须回宫,时常从瑞安客栈门口经过,却一直没进去看看,如今都到了门口,想着轩辕祁那句礼物的说辞……要不,瞧瞧去?

身随意动,秦惊羽站在富丽堂皇的大门口,见得里面红桌锦凳,摆设考究,店堂正中一幅巨大水墨屏风亦是华贵异常,不由得偏着脑袋想了想,这里不似闻香楼和百花阁,到处都是熟人,也无需太过防备,于是弹弹衣摆,迈步而进。

李一舟紧跟其后,心里直犯嘀咕,忍不住拉住秦惊羽的衣袖,低声道:“我们来客栈做什么?”秦惊羽瞥他一眼,有心逗他,“你说来做什么?自然是……嗯,那个啥……”李一舟脸颊微红,心里扑通直跳,讪讪道:“你骗人。”

秦惊羽看着他忸怩的样子就好笑。这毒舌大夫,居然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是不是骗人,跟我进房就知道了。”“进、进房?”李一舟舌头都捋不顺了。雷啊雷,不是他不仗义,而是身不由己啊,某个位高权重的人硬要逼良为娼……

秦惊羽哪里知道他这复杂心思,径直进去。

一位掌柜模样的人迎了上来,“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对,我们要住店,给我来一间二楼的上好客房。”秦惊羽笑呵呵地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听说你们这里有间什么‘天字一号房’不错……”

那掌柜看着秦惊羽不俗的相貌衣饰,赶紧赔笑道:“这位客官,真是对不住,天字一号房已住了人,我给您另外安排一间,就在那隔壁,也是极好的。”

这话正中秦惊羽下怀,她却故意佯作想了一会儿才道:“那好吧。”

“客官稍等。”掌柜唤来伙计,叮嘱几句,亲自带他们上楼进房,没一会儿又端上果脯蜜饯,摆上茶水毛巾。等伙计一走,秦惊羽跳了起来,环顾四周,见房间倒也宽敞明亮,外面是客厅,里面还有间内室,装饰相当华丽,不觉哈哈笑道:“这地方还真不错,不知住上一宿是什么感觉,一舟你觉得如何?”

李一舟唇角扯动着,面上微烫,伸手去端茶杯,却见那撩人心弦者款款走近,低头望着他,咬唇而笑,“我问你话呢,怎么不理人?”

“殿下,现在还是白天……”一句话说得他想扇自己一巴掌,他在说什么?!

“白天怎么啦?就是白天才好办事。”秦惊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模样,手掌搭上他的肩,低声调笑:“副将大人,事已至此,你就从了我吧……”

“殿下你……”李一舟瞠目结舌,浑身酥软,下一刻却被她扯起来,推向窗口,“好啦,不逗你了,办正事。”

“做什么?”李一舟看着她打开窗户,脑中发昏,不明所以。

“飞檐走壁,你行不?”秦惊羽朝他笑着比画道:“送我去隔壁窗口,我翻进去看看。”早在上楼时,她已看清,那天字一号房房门紧闭,门外还守着两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轩辕祁人还在皇宫之中,在不能确定房中之物的情况下,她也不好贸然进入,而方才一番打量,她发现这两间房的窗户下方竟有露台相连,院中种着高大柏树,正好挡住底下人的视线。如此良机,不容错过,她自然要去侦察侦察,看看那老家伙究竟给自己带了什么好东西。

“翻窗户?”闻言,李一舟直觉脑袋发胀——这殿下,当真是个惹事的主!

然而一对上她明媚惑人的眸光,他又吐不出半句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跳出窗口,小心翼翼地牵她出来。两人在露台上矮身行走数步,攀上窗口。

李一舟在下,托着秦惊羽慢慢上去。秦惊羽掀开纱帷,往里望去,但见屋中摆设像是间内室,原先的格局已被改变,锦帏绣被,珠帘软帐,窗边桌上放着女子用的梳妆物品,到处是精巧的织物饰品,床榻上正斜斜靠着一道窈窕人影。

唉,她还道是什么值钱宝贝,却是个美人。秦惊羽大失所望,正要返回,却听得外屋响起年轻女子的询问声,“殿下饿了不,奴婢送些点心进来可好?”

“不用,你们退下吧,别来烦我。”这回答声从床榻上传出,可是十足熟悉。

那女子长发披肩,手里握着只金钗,正对着一幅画卷戳来戳去,自言自语道:“没良心的人,我这般喜爱你,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居然对她念念不忘,还跟她……我就那么比不上她吗?坏人,我戳死你,戳死你!”那嗓音,那身形,俨然就是东阳公主轩辕清薇。这小女子,居然跟着轩辕祁来了天京!

秦惊羽好奇心起,探头去瞧她手中画卷,一瞥之下,不由一惊——原来她手中是一幅人物肖像,锦衣华冠,俊美非凡,那五官身形,还有那似笑非笑的慵懒神态,竟像极了自己!乍见自己的画像出现在她手中,秦惊羽不由得轻咦出声。

“谁?”轩辕清薇低叫一声,一扬手,金钗掷来。李一舟警觉出手,伸出两根手指将金钗夹住。然而他一动作,秦惊羽立时一个不稳,从窗口翻倒进去,正好扑在床前。见得顶上之人张口欲喊的姿势,她赶紧上前,一把捂住对方的嘴。

“是你……”轩辕清薇看清来人,晕红了俏脸。“没错,是我。”秦惊羽嬉皮笑脸地道。“你……你来做什么?”轩辕清薇声音发颤。

秦惊羽一脸坏笑地凑上前去,“我要做什么?当然是办正事……”

李一舟在窗外无语望天。又是这句?这妖孽殿下,四处祸害良民不说,难道还要男女通吃?就在他无奈叹息之际,忽见秦惊羽左手伸到背后,比画个手势,似在提示他少安毋躁……好吧,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你、你别过来……”床榻上,轩辕清薇娇喘微微,节节后退,见那少年皇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一时大羞,嗔道:“你再这样,我可叫人了!”

秦惊羽一屁股靠坐在床上,“叫啊,要是你的手下看到你床上睡了个男人,你说他们会怎么想?是不是喉咙不舒服,叫不出来?不要紧,你说一声,我帮你叫,哎——”说着,她作势欲喊。

轩辕清薇气得险些晕倒,按着胸口不说话。秦惊羽缓了缓,目光落在那画像上,直直盯着看,边看边戏谑笑道:“这画的是我吗?不过没我这般帅,没我这般有气质。话说你给了那画师多少钱,就画出这么个丑模样来?”

“才不是你呢,还给我,你还给我!”

“我的画像,我干吗还给你?”秦惊羽笑着收起画像。

轩辕清薇恼羞成怒,动手去抢,拉扯之际,刺啦,画像从中碎成两截。

“呃……”秦惊羽讪讪一笑。她就是开个玩笑,没想真撕了这画。

“你!这下你满意了吧?!”轩辕清薇珠泪涟涟,指着她道:“你是故意的,你出去,你给我出去!”“公主息怒,我是不小心啊……”秦惊羽笑着去拉她衣袖。

这李一舟还在窗外看着呢,她分明听到了他的不屑轻哼。

哼什么啊,自己横行江湖这些年来,几时在女人面前吃过瘪?

轩辕清薇哪里肯听解释,甩开衣袖,娇叱道:“我叫你出去听到没有?滚!”

啪!一把木梳甩了过来,接着又是只竹枕,然后又是只首饰匣。秦惊羽跳着脚躲闪。这丫头,想要造反不是?“住手,谋杀亲夫啊你!”

房外侍女听见动静,急急走到门外询问:“殿下在和谁说话?出什么事了?”

轩辕清薇住了手,沉默了半晌才道:“没、没事,就是看见只可恶的老鼠,已经被我赶跑了。我要睡一会儿,你们都离远些,别来打搅我。”

“是,殿下。”侍女脚步声远去。待得外间全无声响,秦惊羽才笑道:“闹够了没?”轩辕清薇红着眼咬牙道:“你故意气我,你这坏人!”

“好啦,别生气啦。”秦惊羽叹口气,重新坐回床榻,掏出方素净的手帕递给她,“女孩子太小气会长皱纹,就不美了。”轩辕清薇接过手帕,慢慢在脸上抹着,恨声道:“我小气,自然没人家美。你嫌我丑,那就到南越找她去!”

“南越?”秦惊羽心思一转,便嗅出醋味来,不由笑着问:“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那南越长公主萧月啊!你自己跟我皇叔说的,说你们……你们都已经……”轩辕清薇说得一阵心酸,低下了头去。

“那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我顺水推舟。男人嘛,这种事一般都抵挡不了……哎,别哭,大不了,我以后不理她便是。”秦惊羽故意说得含糊。

萧月的名节毁在她口中,她也没想过要去修补,谁让她身为萧家人,活该。

轩辕清薇擦干眼泪,低声道:“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也没那福气去管。”

“怎么管不着?”秦惊羽拔高了声音,瞅着她的眼眸道:“只要你愿意管。”

“你……什么意思?”轩辕清薇喃道。

秦惊羽笑了笑,“我问你,你堂堂东阳公主,偷偷摸摸到天京来做什么?”

“我是跟着我王叔来的,四处走走看看,过一阵就回去。”

“原来只是来玩啊,我还以为……”轩辕清薇下意识接道:“你以为什么?”

秦惊羽看了看她,眼神灼灼,“我还以为,你是为我而来。”

“你胡说什么?”轩辕清薇矢口否认,“才不是呢,我过几日就回东阳去了。”

“那就算了,我原本还打算请你王叔在你父王那里美言几句,争取有个好印象,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轩辕清薇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攥着衣袖低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但那萧月,你打算怎么办?”

“她?我又不喜欢她,管她作甚?”秦惊羽拍拍轩辕清薇的手背,温言软语,勾唇浅笑,“跟我说实话,真的不是为我来的,嗯?”

她这媚眼放电的手段,连百花阁的姑娘都招架不住,更别说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了。轩辕清薇一听这话,顿时红了眼眶,“你还问?前些日子听说你失踪了,我急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后来知道你平安归来,就央求王叔带我一道来大夏,想着悄悄见你一见。可是你……你竟然先跟她好上了……呜呜!”

“不是说了吗,都是她主动的,我讨厌她还来不及,怎会跟她好?”

“你不喜欢她?”“不喜欢,打死都不喜欢!”闻言,轩辕清薇破涕为笑。

笑了会儿,她又幽幽道:“那你以后不准再见她,即使见了面也不许理她。”

“我当然不会理她,普天之下,我只理你一个。” 秦惊羽顶着秦家三少的旗号混了这么些年,甜言蜜语那是不假思索,张口就来。轩辕清薇心中甜蜜,想了一会儿,又低声问:“我王叔说,他跟你父皇提出了联姻之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秦惊羽笑意加深,心中却暗道感情戏也差不多了,该说正事了。

轩辕清薇绞着手指,惴惴不安,“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现在初登太子之位,根基不稳,所谓先立业再成家,我们都还年轻,来日方长,要不先把婚事定下来,等我及冠之时就成亲,好不好?”自己才十七岁,离及冠还有两年时间,最好轩辕清薇在此期间能来个不甘寂寞,红杏出墙……

“你的意思是订婚?”轩辕清薇嚅嗫着,两朵红云飞上脸颊,说不出的动人。

“是啊。”秦惊羽朝她温软一笑,“我也知道要让你等我这样久有些不公平,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觉得呢?”

轩辕清薇神情腼腆,语声越来越低,“我……都听你的。”

“好薇儿!”秦惊羽大喜过望,握住她的手道:“既如此,我们先交换信物。”

“交换信物?”

“是啊。”秦惊羽答应一声,起身走到窗前,将满脸疑惑的李一舟拉进来。

乍见翻窗而进的陌生男子,轩辕清薇瞪大了眼,低叫道:“他是谁?”

“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李一舟,我的好朋友;这是东阳公主,我的……嗯,未婚妻!”秦惊羽笑嘻嘻说着,背对轩辕清薇,趁其不备,朝李一舟压低声音道:“我记得你那玉镯都是随时贴身携带的吧?”

“是啊,怎么……哎……喂……”李一舟话没说完,就被秦惊羽的魔爪伸进衣襟,一阵摸索,边摸边道:“快些拿出来,我有急用。”

“别摸,痒,哎哟……呵呵呵……”被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胸前摸来揉去,李一舟骨头都酥了,左躲右闪。这是要他的命啊,再摸下去他铁定喷血而亡!

“找到了。”秦惊羽眉开眼笑地扯出个布袋来,将那在密云岛上出现过的玉镯掏出来,不由分说塞进轩辕清薇手里,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是我外公传给我母妃,我母妃再传给我的传家宝,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当定情之物。”

“殿下你不能啊……”李一舟伸手欲抢,却被秦惊羽侧身避过,一时欲哭无泪。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每回都是别人拿自己的玉镯定情?

“抢什么抢,俗话说宝剑赠英雄,美玉配佳人,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个啥?”秦惊羽一掌打掉他的手,回头对着轩辕清薇深情一笑,“这小子没见过世面,薇儿你别介意。来,我给你戴上。”

还要戴上?李一舟快哭出来了,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惹是生非的主?

“殿下,别……”轩辕清薇的脸色越发晕红。

“我叫你薇儿,你怎么还叫我殿下?乖,叫羽哥哥。”秦惊羽说完,自己先抖了抖,又看到旁边的李一舟也抖了两抖,心中暗道真真肉麻死了!

“羽哥哥……”轩辕清薇小声叫了一声,碍于外人在场,却实在做不到亲密,执着地缩回手,将玉镯小心收好,“我还是自己戴吧……”

“那好,那好。”秦惊羽答应着,起身看向窗外,故作沉吟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改天再来看你,顺道带你在天京城里四处走走。”

轩辕清薇眼里流露出不舍。然而少女天生矜持,也不说什么,只道了声好。

“对了,我还没去过东阳呢,等以后得空,我去东阳看你,你也带我去看看你们东阳的山水,还有你玩耍过的地方,行宫故居啊什么的……”秦惊羽乱七八糟地说着,心里却在着急:这丫头怎么这样不上道,礼尚往来懂不懂?

“殿下,那玉镯……可是我……”李一舟哭丧着脸。

“你说玉钥?鸾凤玉钥?那可是人家东阳的国宝,我凭什么向薇儿讨要?”秦惊羽瞪他一眼,暗地里却乐开了花:没想到初次合作,就有这样的默契!

轩辕清薇拉住她的手,“羽哥哥也听说过鸾凤玉钥?”秦惊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露出神往之色,“据说那玉钥雕工细致精美,就不知能否有机会见识。”

“这有何难?羽哥哥你有所不知,我父王几年前就说过,鸾凤玉钥将是我的嫁妆。”轩辕清薇掩口低笑,“日后我们成了亲,你自然就能时时见到了……”

直到秦惊羽被李一舟带着翻窗回房,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才慢慢回神。

老天,难道要自己为了那笔未知的宝藏,真娶了这位东阳公主?

“还来,我的玉镯……”对面,某人的目光无限幽怨,状若贞子。

“不就贡献个玉镯吗,你能给雷牧歌用,就不能给我用?别吵,一边去,让我安静想想。”秦惊羽心烦地挥挥手,忽然看着他伸到面前的修长手掌,再对上他斯文的俊脸,眼睛一亮,“一舟,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尽管她满脸堆笑,却难掩贼兮兮的语气。李一舟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撇嘴道:“算是吧。”

“那好,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我也不要你自残,你就——”秦惊羽一掌拍上他的肩,郑重其事地道:“帮我把这公主勾引过去,如何?”

一连好几天,李一舟都没理秦惊羽。

从先前日日来访,到现时杳无消息。这小子一定在为玉镯生她的气呢。

她当时也是急中生乱,想着先送出去,改日再偷出来还他。况且以后得到宝藏,赔他十个八个都行。只是事情未成,也就没跟他多解释,谁知他居然这样小气。

细细想来,李一舟虽毒舌,但每回都很用心地熬药给她喝,好几个时辰一眨不眨地守着炉子扇风添水,换作自己恐怕早打退堂鼓了。所以几日不见,她还真有些想念他。不过,若要她先低头,那是绝无可能。不见就不见吧,没他在一旁跟雷牧歌抬杠捣蛋,练功房清静了许多。想着西烈之行有可能跟萧冥的人马碰上,秦惊羽更加刻苦用功,几天下来,身形更稳,拳脚功夫也大有长进,开始练习剑术了。

周卓然那边按她要求,正在寻找天京最高明的妙手空空儿,估计这一两日就有回信。她已计划好了,一旦梁上君子到位,就先把玉镯偷出来还给李一舟。

杨峥那里也在积极准备,将天京附近的影士全召回来,马匹粮草等等都已备齐,只待一声令下,即可开赴西烈。

一日,秦惊羽练武闲暇,雷牧歌闲坐一旁,笑吟吟地递来水壶。

“听说你把一舟的玉镯抢去送人了,还是定情信物?”

“不是抢,是借。过些日子我就还给他。”秦惊羽接过来,答得满不在乎。

雷牧歌摸着下巴,笑道:“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

秦惊羽举起水壶,灌下一大口水去,抹着唇边的水珠道:“要回来只怕有些难,过几日我找人偷回来。”说到偷,最佳人选自然是程十三,可惜他到现在还全无音讯。唉,这玉面狐狸,难道就这样短命?

雷牧歌笑了笑,道:“暂时别告诉一舟,等玉镯拿回来给他个惊喜。”话虽如此,他心里想的却是:最好惊喜还没到,那小子就已经怄得自动放弃了。

秦惊羽不知他的心思,点头道:“实则他也不亏,他接了人家东阳公主的金钗也没还啊。我看那金钗的成色,比他的玉镯值钱多了。”

雷牧歌张了张嘴,笑意加深,“原来还有这么一出……”见秦惊羽捶打着肩膀,不由问道:“怎么了?”秦惊羽皱眉道:“肩有些酸。”雷牧歌二话不说,挽起衣袖帮她揉按起来,许是力道大了些,惹得秦惊羽低叫一声,“轻点儿,以往你手脚没这样重的……”一句过后,两人都怔了。

秦惊羽看着他微微泛青的脸色,不觉去揉额头,“我又记错了是不是,你以前没给我按摩过?”她这个精神恍惚、神经错乱的毛病,真是太丢人了。

“按过,当然给你按过。”雷牧歌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幻莫测,终是缓了缓,放柔动作道:“有段时日没按,有些把握不好力道。我轻些,这样行吗?”

秦惊羽轻嗯一声,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服务,忽觉唇上一暖,却是他凑上前来,温柔亲吻,“雷牧歌你别闹,我脸上全是汗呢。”

“叫我牧歌。”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手臂紧紧搂住她,唇瓣也火热得不可思议。炽热阳刚的男子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呃,牧歌……”秦惊羽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躁动得不行,貌似自己乖乖用功,也没惹他啊。

“羽儿……”秦惊羽正惴惴不安之际,听得他低喘着,含糊喃道:“都过去了,别想了,以后我会对你好,我发誓好好对你……”

“嗯。”这样深情无悔的告白,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不再抗拒,回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小手收紧,承受这一记激情绵长的吻。

片刻后,雷牧歌恋恋不舍地放开秦惊羽,眼眸晶亮,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以后叫我牧歌,要记住了。若是再叫错,叫错一次,我就亲你一次。”

“记住了。”秦惊羽撇了下嘴,刻意忽视他那抹明亮自信的笑,想到今后要被他管这管那,不由得心有戚戚。

休息一阵,眼见天色不早,两人收拾好兵器物事,整理好着装,出门往明华宫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见大将军雷陆迎面而来,着一身深蓝朝服,面目威严,神情肃穆,见到秦惊羽,赶紧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大将军不必多礼。” 秦惊羽哪里敢让他给自己跪拜,赶紧上前相扶。

雷陆起身,看看不住交换眼色的二人,直觉他们在眉来眼去,不由蹙紧了浓眉,轻咳两声道:“牧歌,皇上下旨,由你带军重返西北边境,两日后出发,你这就随我去准备吧。”雷牧歌闻言一愣,低声道:“这么快就要走?”说着下意识看向身边之人,两道剑眉轩起。两人感情才有点起色就要分开,怎么也舍不得。

秦惊羽倒是喜笑颜开,推他道:“既如此,你快随雷大将军去吧。”

雷陆看着自家儿子恋恋不舍的神情,眉头皱得更紧,声音微沉,“军情紧急,容不得半点耽搁,你自己掂量。”说罢也不理他,朝秦惊羽揖了一礼,匆匆退下。

秦惊羽看着那道远去的僵直背影,嘻嘻笑道:“看来你爹不太喜欢我。”

雷牧歌在她额上轻弹一下,苦笑道:“还不都是你这身份惹的事?你可知道,外面传咱俩是断袖传得厉害,我在家里扛得好辛苦。你说,你怎么抚慰我?”

秦惊羽挑眉,“你要什么样的抚慰?”

雷牧歌想了想,“我觉得以身相许不错,你看我们是不是提前洞个房……”

他话没说完,就见秦惊羽横眉怒对,拳打脚踢,“洞你个头!”

“哎哟,徒弟打老师,没天理啊!”雷牧歌呵呵笑着,躲闪着跑远,还不忘叮嘱一句:“乖乖回寝宫去,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雷婆婆!”秦惊羽收回手,轻笑着往回走。实则静下心想想,有这样一个大帅哥当老公倒也不错,相处起来虽然波澜不惊,但也自在喜乐。

一路避着顶上灼热日光,她专挑阴暗处走,路过未央宫时,不自觉往里一瞅,却不想瞅见父皇与轩辕祁面带笑容地并肩走出。这轩辕祁自从要回印章,心情大好,天天来宫里报到,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诡异。想着自己私下取走藏宝图,又坑蒙拐骗了人家侄女,秦惊羽微微心虚,趁未打照面,赶紧开溜。

她衣角一闪,秦毅就已瞥见,含笑没作声,轩辕祁却脱口道:“殿下慢走!”

被他这么一喊,秦惊羽只得转头回来,故作惊讶,上前行礼,“儿臣叩见父皇。”又朝轩辕祁点头致意,“王爷有礼。”

轩辕祁还了礼,捋须笑道:“再过一阵,殿下怕是要对我改口了。”

秦惊羽的心猛跳几下,见秦毅不动声色,便赔笑道:“王爷这话说得……”

秦毅轻哼一声,插话道:“羽儿来得正好,替朕送送王爷。”

“是。”秦惊羽应着,当下带轩辕祁去往宫门,内侍总管高豫紧跟其后。

待走出一截路,轩辕祁忽而嘿嘿一笑,凑近秦惊羽,低声道:“我上回给殿下提示,殿下可怎么感谢我?”秦惊羽眨眨眼,装傻,“什么提示?”

“那瑞安客栈天字一号房啊,殿下别告诉我没去。”

见他一脸奸笑,秦惊羽也懒得瞒了,“是去了,不过就坐了会儿,没做什么。”

轩辕祁笑弯了眼,大有“你这话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笑过后,忽又叹道:“殿下有所不知,我本想带我那侄女进宫来见殿下,谁知姑娘家脸皮薄,她昨夜竟悄悄回去了,只留个口讯让我转告殿下。”

闻言,秦惊羽瞪大了眼睛看他,“走了?”

轩辕祁只当她舍不得佳人,点头道:“是啊,房都退了。”

那羞羞答答的小女子,是赶着投胎吗?跑得兔子一样快,真是要命!

秦惊羽懊恼得想撞墙。轩辕清薇居然招呼不打就走了,自己还想问问那地图上写的所谓旧宅是什么呢,还有李一舟的玉镯也偷不回来了,那小气的家伙铁定跟自己翻脸……一时间,她意兴阑珊,懒懒回道:“什么口讯?”

轩辕祁低声一笑,“清薇丫头说,她在沁城等着殿下,等殿下忙完琐事得空,或可前往一聚。”末了又补了句:“还有,殿下心仪之物,届时她自会奉上。”

心仪之物……信物……鸾凤玉钥?不过,眼下去西烈要紧,她也顾不上这笔宝藏,就当存在东阳,等大事了结,再去寻幽探秘吧。

秦惊羽想得心花怒放,笑道:“多谢王爷传讯!”

“你我不必客气,今后我这厢还仗殿下多加关照。”轩辕祁的如意算盘也打得精:两国联盟已成定局,大夏太子看来也是个好相与的主,与自己又有共同爱好,轩辕清薇嫁谁不是嫁,嫁他最好,自己这半个媒人,到时也能蹭些好处。

两人心照不宣地走到宫门口。马车已至,秦惊羽送轩辕祁上车,依依作别。

等马车一走,她立时换了肃然面孔,对高豫道:“走,回未央宫。”

秦毅正在殿内查阅朝录,见秦惊羽进来,也不诧异。

“可是为轩辕公主而来?你这孩子也实在胡闹,真把自己当小子了?”

秦惊羽在丹墀下方止步,摇头笑道:“非也,儿臣另有事禀报。”

秦毅讶然,“何事?”秦惊羽不慌不忙地道:“听说雷牧歌即将开赴西北边境,儿臣恳请父皇,赏个随行监军给儿臣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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