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如白昼一般只有昨日,那时他靠在车边,半仰着头看楼上的星光。江渃晴竟从不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如同千山万水却能将对方的眼神看透,专注的神色是她许久未见的。半仰着头,抿着唇,那一刻她只消知道心中的亮光从何而来——她站在窗边,倚栏相望,心中漪澜一片。他竟专注那么久,那么凝神,只可惜自己再也没有享受这目光的权利了。转身的一瞬间,他将目光收回全身倾注给她,声音只有他一人听见“晚安晴晴”。
车子发动的声音还是成功的将她拉回窗边,忘了怀着怎样的心情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滚热的呼吸很快将视野模糊,胡乱的举手擦净,却换来一片漆黑。除了紧紧攥紧白色栏杆,她撑着身子不必坠落。
陈璨我是有多怀念你的微笑,多想念你的温暖。闭上眼睛触手可及的全是回忆,摇摇欲坠的全是背影,她用双手捂住胸口,感受到一动一痛的心跳,用力挤出胸腔的污浊,终是支撑不住滑落在地。
回过神来却是躺在床上了,赤着双足平躺在白色床单上。床脚的白色拖鞋亦是萧条的躺着,过了许久,才被人穿起。抖落的睡袍挂在身上,从冰箱里拿出罐啤酒,她折回屋子拿了把椅子坐在窗边,一口一口喝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北辰星拱,看着斗转星移,看着它们从星群密布到第一缕光,天终究要大亮。脚边的瓶子铮铮作响,她没望一眼地上的易拉罐,只恋恋的看了眼天空,眯着眼抵挡光线的强射,她喃喃自语道“一个子儿都没了”。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嘴角勾勒出月牙的弧度,还好在梦中有漫天的繁星。
浑浑噩噩的躺了大半天,中午起床冲了包泡面,就着宅男女神老干妈吃的津津有味。倒水的空儿接了个电话,白雨给她说从海南旅游回来了,她盘着腿在地板上坐着,两人聊了些度假的趣事,听她说海南风起云涌的天空,波涛汹涌的美女,嘿!晴子,那金发碧眼的哥们儿真是养眼……最后约了个晚上时间出去吃顿饭,便挂上了电话。
抖抖身上的碎屑,收拾了下桌子将碗筷刷完,顺手将百叶窗拉下,释放了一屋的阳光。她将乱发随意扎起,面上的平静不知是创好痛消还是死水微澜。
闲来无事,看了下学校官网论坛,还是无事可做。捆了捆腰间的宽带,撸起袖子准备来个大扫除。哼着曲子、打着乱拍,犄角旮旯都一尘不染。她满意的瞧着劳动成果,搓了搓通红的手,赤脚到房间找了套衣服进了洗澡间。
天色还未完全暗黑下来,风倒是打着圈在袖口进进出出。她快步跑到小区门口,招呼了几分钟,除了几辆黑车理她其他都有人。她又忙跑到下个路口,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分钟。冻得直打哆嗦。
下班高峰期打个车难,路上不堵车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