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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吸血鬼的世界(1)

通过血族的社会根源、组织结构、行为模式和心路历程,更能深刻了解血族最本质、丰富的内容。

1吸血鬼族群

在民间传说和文学作品中,吸血鬼有着属于自己的组织结构、辈分阶级、行为戒律和心路历程。通过这些传说和文学艺术加工,可以对吸血鬼的世界有更深入的了解。这个神奇的世界在人类正史文献中难觅记载,可能更多地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吧。

传说中的第一代吸血鬼该隐因为孤独创造了第二代吸血鬼,此后第二代吸血鬼又繁衍出13个后代,被称为第三代吸血鬼,他们建立了13个不同的吸血鬼氏族,并且背叛了他们的父母--第二代吸血鬼。第三代吸血鬼的年龄几乎与人类的历史同样长久,而他们的能力也随着年龄的增加而不断增长。

据传说,在中世纪之前,吸血鬼的族人因为拥有特殊的能力和不死之身,谁都可以成为一方霸主,因此经常会互相争夺权利,终于爆发了激烈的内战。战争中人类成为最大的牺牲品,他们大量被强行转化为吸血鬼家族成员大战之后,吸血鬼家族残存的吸血鬼已接近濒临绝境的地步。为了应对恶劣的局势,更为了挽救整个家族,吸血鬼的长老们不得不集合了十三个氏族,召开了紧急会议,会上提出了共同结盟的主张。于是产生了三个大的盟派:卡玛利拉密党盟派、魔党同盟与中立党。

传说中,卡玛利拉密党盟派由七个吸血鬼氏族组成:布鲁赫族、冈格罗族、末卡维族、诺费勒族、妥芮朵族、睿魔尔族和梵卓族,这个盟派也是血族中较大的盟派。密党同盟在创立之时还立下了六道严格的戒律传统,要求盟派中的后世血族永远遵行。

在密党同盟中,最适合战斗的氏族为布鲁赫族,因为布鲁赫族成员的体格基础是所有血族中最好的,他们是优秀的学者、战士,致力于追求心灵、身体的完美。不过他们的信仰观念在血族中也是最复杂的。表面上看,布鲁赫族就像一群乌合之众,松散、无纪律而又好战。大多数人认为他们是因为对权威的蔑视才走到一起的,还有个笑话说他们之所以留在密党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没有人能完全代表他们去填写退党协议,但这些说法并不完全正确。事实上,布鲁赫族的不统一主要是在于他们内部有很多的成员都是“无政府主义者”,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成员背离密党的事情发生,这在其他任何氏族中都是少有的。而那些留在密党中的成员对长老和亲王来说也是些麻烦的家伙。尽管如此,布鲁赫族成员还是被公认为是密党同盟中最重要的武士,因为在面对面的战斗中,没有哪种吸血鬼比他们更加勇猛和可怕。

在布鲁赫族内部,还分成了Iconoclast、Idealist和 Individualists三个不同的派系。其中 Iconoclast派系不尊重任何机构或是权威,对所有的一切都加以抨击,虽然他们遵守密党订立的戒律,但那不过仅仅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在Idealist派系中,主要是一些年长的成员和几乎所有的长老,他们从过去的历史中汲取智慧和指导,相信布鲁赫族应该团结一致,建立一个新的城市;而Individualists派系是前面两个派系之间的折中派,他们同样是为了氏族的未来而共同努力,但并Idealist那样要求别人服从他们的指挥。

在所有血族中,最接近自然内心的氏族是冈格罗族。他们的成员都是一些漂泊不定的独行者们,和其他的氏族成员不同,他们的组织松散,对人类与吸血鬼的礼仪不屑一顾,也不习惯社会的束缚;他们拒绝文明的诱惑、讨厌城市的人群与拘束,喜欢孤独、流浪的野外生活。

冈格罗族和布鲁赫族的成员一样,通常都是强大的战士。不过不同的是,冈格罗族作战时的勇猛并非来源于无法无天的狂暴而是来自他们的兽性本能,他们渴望理解自己灵魂中的兽性,与其应付人类或吸血鬼,他们更愿意与野生动物为伍,因此他们常常会在夜间与其他的动物进行交流。当他们的兽性爆发失控时,身体会不可逆转的显露出一部分动物的特征:有时他们的眼睛会变得像猫眼,或者脚可能会变成动物的利爪,甚至还有可能长出尾巴来。因此很多年长的冈格罗族成员看起来更像某种动物而不像人类,在一些比较年轻的成员身上,他们的意识也会有动物化的倾向。

总之,用两个字概括他们的特点就是:野兽。

像兽类一样的孤独、冷漠、凶残而又悄无声息。但他们的下场通常极为悲惨,因为狼人对他们的荒野生存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不知道他们如何在野外避开狼人的进攻,也许他们有着改变自己的外形来欺骗别人的能力。

在整个血族中,最混乱的一个氏族也许就是末卡维族了,这个种族似乎集合了上帝数千年的诅咒于一身。传说他们的建立者是古代吸血鬼里的重要人物,但因为犯下了难以原谅的罪行,受到了该隐的诅咒,他们被诅咒的血液污染了神志,同时受制于月亮的盈亏,因此后代都有精神上的缺陷,同时也备受世人的仇恨以及杀戮,但也许正因为如此而练就了极强的观察力。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逃出他们的眼睛。

末卡维族的族人通常被认为非常危险,他们有时优雅精明,有时又会陷入严重的精神错乱中。他们常被突如其来的欲望和莫名其妙的幻觉所支配,有时甚至会把刀锋对准别的血族。由于他们的疯狂使他们失去了对疼痛和死亡的恐惧,所以要制服他们也非常困难。除了为人熟知的疯狂外,他们的成员之间几乎没有共同的特征。在血族历史中,他们被整个社会排斥,几乎所有的吸血鬼都非常害怕末卡维族成员,并且对他们古怪的行为敬而远之,但即便如此,其他吸血鬼却不得不求助于他们对事物的透彻眼光和过人的智慧。

诺费勒族背负着古老的形体的诅咒,成为吸血鬼的过程会使他们失去美貌。诺费勒族成员会一天天变得丑陋,成为不折不扣的怪物。大多数的吸血鬼都很排斥和蔑视他们,认为他们令人生厌,很少与他们来往。丑陋狰狞的外貌使得诺费勒族成员必须远离人类,栖身于地下墓穴、下水道和其他中世纪世界的隐秘之处,不能像其他吸血鬼那样藏身于人类社会之中。即使在地面行动时,也总要尽量避免被人发现。因此,他们比任何别的生物都了解城市中暗巷和角落,这也迫使他们练就了隐藏的神秘能力,就算在缺乏掩蔽物的地方,也毫无影响。

诺费勒族成员拥有非常厉害的活动能力,再加上他们高超的潜行和偷听技术,城市里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能逃过他们的耳目,于是他们便成为绝佳的消息来源与情报收集者。

因为共同的残疾而受到人类与血族社会的遗弃,诺费勒族的成员之间非常团结、上进、谦虚谨慎,不会有在其他氏族中随处可见的争斗。由于他们的团结一致,如果得罪了其中的一个成员也就等于得罪了全部的诺费勒族成员,将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妥芮朵族从很久以前就是各种美的爱好者。

他们有着很多的别名,包括“堕落者”、“艺术家”、“装腔作势者”、甚至“享乐主义者”。但这些说法对于这个氏族的整体来说都是一种片面的歪曲。事实上,妥芮朵族成员涵盖了雅致与华丽、才华横溢与愚蠢可笑、富于幻想与闲游浪荡之间的种种特征,而这个氏族唯一的整体特征就是:所有的成员都有着追求美好事务的热情。美对于妥芮朵族意义非凡,因此,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用于去感觉美,并且让自己沉浸在美的世界里。他们自认是美的守护者,也是灵感之火的传承者。在所有吸血鬼中,妥芮朵族最羡慕人类的成就。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放纵,但他们说这都是为了启发艺术的缘故,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妥芮朵族成员中,有许多生前就是才华洋溢的画家、音乐家、诗人。在他们看来,应该好好享受永恒的生命,因此,他们无论做什么事都充满了激情,而更多成员则把数个世纪的时间用在对艺术创作的各种尝试上。

妥芮朵族的族人都非常高贵和优雅,而且有着令人心动的面孔、诙谐的言语和优雅的举止,他们喜欢混迹于上层社会之中,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那些枯燥无味的应酬,而仅仅只是为了被注目和赞美。他们的食物来源也都是王公贵族的子嗣,并且大多为英俊的公子或美丽的小姐。

睿魔尔族成立于黑暗时代的早期,是血族中历史最短的一个氏族。他们原本是一群人类的巫师,狂热地渴望得到永恒的生命,让自己的施法技巧臻于完美。后来不知受到什么力量的帮助,通过炼金术、魔法和一位棘秘魑族长老的血,得到了吸血的能力,并且掌握了一种新形式的魔法--Thaumaturgy。这种魔法是也是借助血的力量完成的。睿魔尔族总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他们行事诡秘、严守戒律、拥有严密的组织,也很少惹事,是一群不大爱吸血的吸血鬼。

严格地说,睿魔尔族不算正统的吸血鬼,所以其他种族都不愿意承认他们合法的吸血鬼身份,认为他们只是一群在永生研究中诅咒自己不死的人类魔法师。虽然如此,睿魔尔族却凭借着自己强大的魔法证明了自己是强大的盟友(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可能是危险的敌人),并且通过抵挡人类挑起的“超自然生物歼灭战争”中所作的贡献,在血族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密党的领导者是文雅、贵族化的梵卓族,他们是征服、战争与十字军的化身,由一个战场步入下一个战场,从一个王座迈向下一个王座,如同西洋棋里的骑士与国王主宰着王宫与爵邸。梵卓族成员当中,有一些生前是致死方休的征服者、有些则是成功的商人或放贷者。在梵卓族中没有失败,只有成功和失败后的死亡。梵卓族身位密党同盟的领袖,也是同盟的创造与支持者,他们积极地介入圣战,对血族的行为发挥了巨大的影响力。他们维护着密党的基础,在密党最危险的时候指挥成员们渡过难关。

梵卓族是吸血鬼中的贵族(蓝血贵族),从古至今,大部分城市的亲王都是由梵卓族的成员来担任的。在古代,新的梵卓族成员要在贵族、富商或者其他上流社会成员中挑选。但不管他们生前是什么身份,所有的成员都负责贯彻监督古代戒律的实行,并且决定着密党的方向,同时,他们希望通过实行戒律与潜藏来为自己赎罪。如果有人询问一个梵卓族的成员他们氏族所起的所用时,他会回答说潜藏戒律全靠他们来维持执行,如果没有他们潜藏戒律就不会被执行,如果潜藏戒律不被执行那么血族将不复存在。

梵卓族族成员从来只吸取某些他认为“高贵”的人的鲜血,比如:处女、金发男子,新生的健康婴儿、虔诚的牧师……

卡玛利拉密党同盟的政治运作主要由梵卓族对各氏族之间进行整合,七个氏族的长老会定期召开高层会议,在会议中选出各氏族的大法官。大法官可说是密党同盟中最高权威的代表,他们负责裁断并且惩处所有危及密党生存的行为,原则上他们是整个卡玛利拉的统治者(不过,他们管不到参与高层会议的长老们),他们大多数都是由一些辈分较高者担任。大法官有时并不自己裁断事务,而会邀请地方重要的血族人士召开秘密会议,以投票的方式来进行裁决。同时,大法官们通常都有自己的眼线和密探。与人类的政治运作一样,密党政治的运作过程充满了上层之间的政治斗争和阴谋,而年轻的血族则在其中多半扮演一些小卒的角色。

除了密党之外,吸血鬼的另一大党派为魔党同盟,由勒森魃族、棘秘魑族两个氏族结盟组成。魔党同盟是密党的宿敌,他们既不愿意承认也不会遵守密党的六戒,他们的戒律只有一条,那就是没有戒律,因此他们远比密党更为恐怖。他们以恐惧、武力、威胁和血作为统治方式和手段。传说魔党会将新加入的吸血鬼成员活埋,先让他们产生恐惧,然后再用仪式和血系加以束缚和控制。在魔党眼中,人类是最低等的动物,可以随意驱使和残杀,因此也被密党成员称呼为“黑暗之手”。而有关魔党和密党之间的冲突和战斗也一直都在持续。

在魔党同盟中,勒森魃族是天生的领导者,在密党原来的布鲁赫族领导人背叛无政府主义者之后,勒森魃族开始领导魔党,几乎所有魔党的摄政者都出自勒森魃族。他们指导(有时是鞭打)着魔党,使之成为一个不会缓和的力量。他们相信自己比别的同类都要强得多。

在他们的身上,优雅与残忍并存、高贵与颓废同在,可以说,他们是优雅的堕落者。

勒森魃族笃信权力神授与优胜劣败的法则,但大部分都倾向于扮演幕后的黑手,而不愿自己走到幕前。从修道院大厅到王宫里的走廊,勒森魃族会主动寻求一切可以得到的权力,但当头衔与荣耀随之而来时,他们却又会表现得不屑一顾。勒森魃族成员大都参加了某个系群,借此来提升自己的力量,同时,他们认为自己拥有对于初拥、谋杀以及兽性爆发的权力及权威,因此很轻视那些没有力量的吸血鬼。勒森魃族并不蔑视和抵制一切人类,不过他们觉得由自己来控制人类会比较有趣。

许多血族认为勒森魃族与梵卓族互为对方的扭曲镜像。虽然同为领导者,勒森魃族拥有一切,却放弃了原有的地位。血族的混乱历史与魔党同盟的成立让大多数族人不愿提起氏族的起源。现在,勒森魃族已经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身为吸血鬼、被诅咒的命运。

如果说勒森魃族是魔党的心脏,那么另一个氏族棘秘魑族就是魔党的灵魂。他们曾经是所有氏族中最强大的,他们的踪迹甚至越过了中欧主要航运水道易北河。沿着奥德河与多瑙河,穿过普利佩特沼泽,冷酷的棘秘魑族住在欧洲中部的喀尔巴阡山的陡峭崖壁里,对入侵者毫不留情。

几千年来,棘秘魑族在无数的战斗之后变得极端残暴,即使在吸血鬼中,棘秘魑族的残暴也是恶名昭彰。

但是在与睿魔尔族的斗争和无政府革命中,他们受到了重创。革命过后,棘秘魑族离开故土,与勒森魃族一道成立了魔党同盟。他们引导同盟排斥所有的人性。

棘秘魑族拥有重塑血肉的异能,可以通过毁损对手躯体,来塑造自己惊人的美貌。这使得他们周围的血族总是感到心神不定,并且给他们起了一个外号叫做“魔王”。但事实上棘秘魑族是所有血族中最具学者质的,其中的成员大都受过高等教育。他们对于知识有着极强的渴望,年长的成员可能是世界上知识水平最高的生物之一。他们对于魔法就像对于科学一样的精通(但他们的水平比不上睿魔尔族)。棘秘魑族为了了解吸血鬼的本质,尝试过无数的可怕试验,试验的对象包括人和其他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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