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惜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门,金辰逸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唐灵惜说的没错,他不适应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睡觉。看着唐灵惜进来他的眼中惊喜神色一闪而过,立马板起了面孔:“好不容易出去,干嘛回来啊!”
“恩,怕你死在这里了,没人发工钱啊。”唐灵惜笑笑,窝在一旁的沙发睡了过去,这一天她是真的累了。金辰逸还想再说什么,也没人听了,好不容易有个伴让自己心安,就着最后一点夜色匆匆睡了过去。
第二天,金辰逸早早的把唐灵惜拉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打算吃过早饭就走,在这里的满地都是显贵,谁的时间都耽误不起,山野也不敢把这群人关着,金辰逸打算混在人群里,带着唐灵惜悄悄逃走,毕竟龙头已经被送走,山野没有证据,他可以稍稍安心了。
唐灵惜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盘子里的布丁,和一旁的几个太太聊着天,她们凑过来完全是为了对着金辰逸范花痴,唐灵惜看着好笑,金辰逸这么骄傲到自恋的一个人,照个镜子都恨不得给自己顶礼膜拜,现在像个吉祥物一样,对这些太太笑的一脸美好,还不时十分绅士的为她们取甜品
一切都如金辰逸所料,用过早餐他们和其他人一样,纷纷拿着行李或者箱包,友好的道别,各自走各自的康庄大道去了。唐灵惜正在门廊等去洗手间方便的金辰逸回来,他们两个人完全是反过来的,每次出门金辰逸都要足足折腾个把小时,哪怕是到路边买份报纸,都穿的跟要去颁奖典礼似的,这会是因为不在自己的地盘,缩到一个小时。
唐灵惜百无聊赖的数着壁画上的小天使,已经数到第685个了,看到金辰逸铁青着脸从洗手间出来了。
唐灵惜看这样子,金辰逸是生了大气。因为向来巧舌如簧的他,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唐灵惜忙拿了自己的羽毛扇给他扇风,问道:“你怎么了?”
金辰逸猛灌了一口冰水。
“上卫生间没带够纸,擦破了?”
金辰逸又灌了一口冰水。
“啊,我知道了,刚那帮富太太进去意图不轨。”
金辰逸呛到了。
唐灵惜煞有介事的说:“难怪这么久,你吃的消吗?”
“唐灵惜你确定,你脖子上面扛着的是脑袋吗?”
唐灵惜挑挑眉,嘴角噙笑,他终于又可以沟通了。
“龙头丢了。”金辰逸的话立马冻住了唐灵惜嘴角还没绽开的笑。
“什么!”
“我和方丈约好,他到南京藏好龙头就会发信号给我,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收到。”金辰逸面色严肃,苍白的脸,高挺的鼻梁,让他看上去,像个英俊的年轻神父。
“你在回忆一下昨天什么情况?”金辰逸问道。
“一切都是按计划执行啊,虽然没和那方丈打过交道,可是看着挺靠谱的啊。”
“我用的人什么时候不靠谱,方丈一生都致力于挽救国宝。他身上那么多伤都是因为去把国宝收回来,记得我让你去陕西取的玉玺吗?就是他从大英使者的书房里偷回来的,那次要了他半条命!你在具体说说,当时什么情况?”
“福生和那方丈接上头,然后就上船交龙头了。”唐灵惜简短的说,昨天那么顺利,也不需要敖述。
“你是说,只有福生上了船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