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东呆了许久后抑止不住地开心,抱着苹果又亲又啃,弄得老爷子及佣人纷纷偏头。完了他伸手朝老爷子要户口本,老爷子这回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等下回让人给送来。
苹果才上几天的J大,因为怀孕被迫又停了下来。在证实自己真的怀孕后,苹果曾郁闷过一阵子,从心里上还不太能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毕竟她还不到二十岁。到了晚上,躺在顾允东怀里开始算计:“你说,到底是哪次呀?”
“应该就那几天吧,在你老家山上和回来的那两天。”顾允东开始回忆,一些情节蹦出来时,身体也随之发烫,拢着苹果的手开始不规矩了。
苹果还在为自己中招而感到不知所措,丝毫没有注意到顾允东的变化,甚至还往他怀里拱了拱,手在他腰上掐了下说:“谁叫你那几天来找我的。”
“早晚都要怀的,现在有了不更好,你看我爸都不反对我们了。要早知道这招这么奏效,去年你就不该听你妈的话吃避孕药了。那次,可是我算准了的。”顾允东边说边握住苹果的手,一点点一点点不着痕迹地往下挪。
苹果一听,惊讶了,抽出即将到达某部位的手撑起自己:“你连这个都会算?你哪学来的?”
“用得着这么惊奇么?网上什么没有呀。输入经期日期一查就出来了。”顾允东将她放倒,又抓住了那只手,不敢直接放上去,先自己把玩着。
苹果更惊奇了,再次抽手捏着顾允东下巴:“你怎么知道我经期?你连这个都记?这算好男人还是变态呀。”
顾允东咬牙,拿下她的手:“谁记你这个了,是你在B市弄脏了裤子那次才知道的。”
这下苹果想起来了,当时还向他借了衣服披,他小气归小气,最后倒还是借了。不过现在再提起这回事,苹果突然就觉得委屈了,她第三次抽出自己的手,伸到顾允东眼前说:“你看我的手。”
顾允东郁卒,这都已经几次了,算了,不管了,他不要再含蓄了。于是,再次握住她的手直往被子底下放。
可苹果这回不乐意了,用力阻止道:“你都不看,我白白为你受伤了。”
“什么?”顾允东停了一下。
苹果将两手伸到他跟前,叉开十指,手心手背正反几次说:“看到了吧,这上头的小印子其实是因为你。”
这下轮到顾允东惊讶了,他侧过身,面朝苹果,一脸认真:“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你不担心着许小姐么,我哪还敢说?”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在她护你的时候,我也冲上去了,但是晚了她一步,并且摔倒了,就变成了这样。顾允东,你说,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就有点喜欢你了呢?”苹果边说边对着灯光看手。
顾允东眼里闪过一抹疼惜,他将她紧了紧说:“那个时候我何尝不是有点喜欢你了呢?”
苹果笑了,回眼看他:“要是我一直回应你,你的热情能坚持多久?”
顾允东沉默,苹果渐渐流露出失望:“当我没问过。还是我妈说的对,男人对到手的东西就不会像从前那样珍惜了。”说着背过身去。
顾允东看着那个小巧纤薄的背影,怜爱的微叹,自她身后将她圈紧:“我大概不会再坚持了,因为就在你刚才问我时,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已不需要再用坚持来标榜自己的感情了。对你已成了一种自然,不必坚持。”
苹果一阵感动,这个男人的爱情观升华了。
“你这还不是标榜么?只是水平更高了。”苹果嗔道。
顾允东低笑,咬着她耳垂呵气:“那也是因为你。”
苹果偏偏头:“别闹。我痒。”
“哪里痒?嗯?”顾允东说着朝她背后挺动身体。
苹果这察觉了,立即滚开,踢着他,很不客气地呵斥:“你下去,下去!”
“不进去,我发誓!”
苹果拿眼斜他,她就说刚刚他怎么老抓她的手。
“也不能骗我用手。”她呵道,想起某次那场景到现在她还觉得毁三观。
“那……”顾允东郁闷。突然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捧住她因为怀孕略微显大的胸前两坨。“我用它。”
“这怎么用?”苹果一脸迷茫。
顾允东已飞快将她剥了个干净,然后当真用起了那里。
苹果扭动身体反抗,这可比用手还要毁三观,她在想,若这是顾允东的创意,她非杀了他不可。
这头房里闹着,外头佣人无语的扶额。老爷子让她俩过来,除了照顾孕妇,更重要的就是怕这两人把持不止,好及时提醒他们的。可二少这两天随时发情,欲求不满的状态真是令她们防不胜防。
“叩叩叩。”敲门声响,里头动静嘎然而止。
苹果笑了,推开挫败的顾允东,兀自卷起了被子。
又一个春天接替过冬天,苹果在自己20岁生日那天,挺着肚子领了结婚证。一个月后随着天空一声巨响,顾老爷子盼了二十年的孙子闪亮全场。
月子过后,苹果肥了些许,在赶往她人生第三次高考的途中,接到金如意的电话:“你说你公公恶心吧?月嫂正喂奶呢,他非说他听到你儿子拉粑粑的声音了。你儿子更气人,还冲着他傻乐……。算了算了,我还是陪你姐姐画画……”
苹果无语,挂断电话朝顾允东一笑。
顾允东回手握紧她。
苹果进了考场,心里没底。事实上自从进入产房待产的那天起,她就没再碰过书了,连临阵磨枪都不算的这种状态,她有点后悔去年没有选择保留学籍。
紧张三天,又等了大半月,成绩出来时,苹果终于抓狂了,原来她这三年来,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地考试都脱离不了J大。
又是一年九月,苹果绝望地进行她人生里在同一所大学的第三次新生报到。
曾经的舍友已经大三,见到她忍不住这样问:“果果,你再来一次,就再看不到我们了。不后悔吗?”
苹果白眼车里头抱着儿子逗乐的顾允东,不要脸的辩驳:“人生不就那点事嘛,我不过是弄乱了顺序。就算再来一次,还是觉得这样挺好。”
车内顾允东笑了,小不点也跟着笑了。这样的人生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