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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金色青春搁浅十年(1)

我烂到了这种地步,却仍然懂得吃饭、睡觉、做爱,发脾气,去人群中冷笑,无论如何,这都是悖论。我不能容忍自己活在一种悖论中,便尝试着去改变自己。我假装高兴地躺到那个我不爱的男人怀里,请他向我表白。他爱我,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啊。狂热的语词像一枚枚分币,蹦蹦跳跳地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却只能使气氛变得可疑。好吧!我承认我是无可救药的,连装蒜都坚持不了多久。你走吧!永远不要再来见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求你了,你还是走吧。我从他怀里跳出来,背对着他,向他播撒我的冷酷。从我身后传来哭泣,像雨天泥地里蚯蚓的挣扎,是他在哭,他竟然在哭,这像什么样子,真是衰死了,哎!上帝哪里去了。它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哭泣只能令我更厌恶这一场重逢吗?我必须让他走,现在,马上,立刻,滚得越远越好。转身,冷笑,说狠话,踢他的腿,我做完这些闭上了眼睛,他在瞬间吞噬我的黑暗中穿过空旷的屋子,走了。走吧!都走吧!我倾听我的爱人离去的脚步声,坚定地继续我的腐烂。我怀疑我马上就要死了,已经死了,否则我的腐烂就没有道理。

我不爱他,因为我无法去爱任何一个人,男人,哪怕女人,或者上帝。我在我生下来的第一天起就开始腐烂,很快我就死了。所以我十九岁那年的这场初恋是不真实的。一个死人怎会去恋爱?他不该爱我。任何爱我的人,都将自取其辱。

我从我的屋子里走出来,坐到良木缘的沙发上吃东西。我不停地跟服务生要餐巾纸,擦我怎么都擦不完的眼泪。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所有人都光鲜亮丽,为什么独我在活着的时候就开始烂了。腐烂,这可恨的腐烂,使我不能去爱一个挚爱我的人,使我不能去爱任何一个男人。咖啡真是难喝死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咖啡,这个世界都在跟我做作对,连一杯卑贱的咖啡也不放过我。我端起杯子站起来,请那个英俊的服务员站到我的面前。我开始训斥他。可训斥也无法使我快乐,我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能听到自身腐烂发出的声音。

关于我和Y十年后的那场重逢,我有力气向你们说的,就是这些。我以为重逢会拯救我,将我从腐烂的沼泽中挖出来,使我重生。我错了。什么都救不了我。腐烂注定是我惟一的方向,重逢算什么呢?除了让我再次洞见我毕生的宿命外,别无它用。

亲爱的

我已以腐烂的肉身

告慰你矢志不渝的爱

请你和你的爱情

现在安息

我给Y的手机发去这段诗。他没有回复我。我想他终于绝望了。这个从我十九岁那年开始狂热追随我的男人,终于不要我了。这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天,我该庆祝,还是痛哭?算了吧!庆祝和痛哭都将化为空气。

现在是二○○八年九月的某个傍晚。一个女人正蜗在成都的房间里读一本小说。小说的名字叫《烂》,作者:奇旗。据说这是奇旗引起文坛关注的第一部作品。奇旗--余蔓琦从这部作品开始,逐渐在文坛树立起她新锐、大胆、前卫的写作风格。

捧读小说的女人叫张遇。当然,如果时间倒退几年,她一直叫张致玉。当红女作家奇旗更名的初衷,也许是为了标新立异,或使它与自己的文风在格调上趋于一致。“张遇”的诞生近乎是一种必须。首先,名字的主人多年来都渴望改掉那个多少有点土气的旧名,其次,时代飞速变化,很有一些人改掉了与其相伴日久的那个旧名,籍由一个崭新的名字践行个人改头换面、永往直前的决心,这种更改之举,不过是对时代潮流的一次小小顺应而已。

把时间再往具体里说一点,这是接近国庆节的一个晚上。看到奇旗的这部小说,完全是一种偶然。如果不是因为得到奇旗来成都签售新书的消息,张遇不会在书城注意到这样一本书。很多年过去了,自从在训练团分别后,张遇只在新世纪初的某一天见过这位新兵连的战友一次。那一次当时仍叫张致玉的她跟当时刚刚改名奇旗正蓄势向文坛进军的余蔓琦除了回顾她们在新兵连里的某些往事之外,还在对方的诱导下详细诉说了她与仲义之间后来发生的事。

张遇有理由相信,《烂》小说的原型正是她:叫奇旗的女作家用她和仲义的故事为蓝本,充分发挥作者本人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个性特质,写就了这样一部多少有点过分的小说。这么推论是有据可循的:张致玉和仲义在一九八九年末发生的那场爱情风波,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与当事人同在一个新兵连生活过的人最后都无法不获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而这件事对平淡的生活来说,无论如何都是富于戏剧性的;身为女作家的奇旗虽然热衷于思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个人情感经历相对贫乏,她抓取这个身边人的故事大肆意淫一番,是顺理成章的事。况且,如前所述,奇旗曾郑重其事打探过那场爱情风波的后续故事,这更证明那个论断不是空穴来风。事实上,这多么显而易见啊:那场爱情风波被旁观者用另一种方式诉诸笔端了。

张遇不喜欢奇旗这本书。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的爱情被曲解,或被以一种偏颇的方式张冠李戴时,心里总是不舒服的。但她并不打算去当面声讨奇旗。读者不会发觉《烂》的原型是她张遇,她的名誉不会因此受到损害,所以声讨就多么没有必要了。更何况,你去声讨,免不了又成为那位好钻牛角尖的女作家的另一个素材,非但什么也得不到反而惹上更多的麻烦。她该做的,也许只能是以后少跟这位作家掏心窝子说话。

在二○○八夏末秋初的这一时段,叫张遇的女人的生活状况大体是这样的:她已经不在部队生活了。

她尚未结婚,眼下正跟一个名叫小征的男孩同居。

她在变成时代的傀儡的同时,也被时代扼住了咽喉。

回到张致玉这个名字尚未被本人抛弃的一九九九年之前。

在一九九九年之前,张致玉的生活发生了这样一些重要的转变:她先是在当兵的第三个年头如愿考上了军校。这是一家通信类院校。她在那所学校学习了三年。三年后张致玉以准军官的身份被分配到了一个跟她的老部队同样偏僻的部队。在那里,她生活了将近五年,直到变成一个正连级干部。大约在一九九九年来临的某个下午,已是上尉军衔的张致玉接到调往X市军分区的命令,离开了那个部队。X市是一个小城市,上尉张致玉调去那里后,先是在军分区俱乐部当干事。

军校生活很紧张,又管得严,连出大院的门都非常不易,张致玉在那三年里,几乎未曾得到与社会亲密接触的任何机会。在以干部的身份生活了五年的那个偏僻极了的部队,她与社会的交集就更少了。也就是说,直到调入X市军分区之前,张致玉的生活是与广泛的社会生活是格格不入的。她像一只被密封在琥珀里的虫子,安静而寂寞地度过了她二十岁到三十岁之前的几乎所有青春时光。众所周知的是,在她最风华正茂的这段时日里,社会却像一辆开足了马力的越野车,飞速地往前冲着,到处都是风起云涌。

她第一次意识到社会的这种巨大变迁并因此惶恐时,是在一九九三年她军校暑假期间回家探亲的七、八月份。在此之前的一九九一年,她曾拿着军校录取通知书回家待过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她光顾着为终于改变命运而高兴了,没留意打听家乡人的变化,当时她只看到她所在村子里的不少人都正在把低矮的瓦屋拆掉,筹盖楼房。也或许她的家乡就是在一九九一年之后开始启动马达的:一九九二年,政府鼓励人们下海,国家改革开放的力度加大,这之后,全国各地都加快了发展力度,她的家乡也不例外。

在一九九三年那个为时不短的暑假里,发生了一件不可谓不重要的事,这促使她瞪大眼睛观察这个快步前进的社会,并思索她正置身其间的军旅人生路。

她是七月中旬的某一天回到老家的,一进家门她就发觉气氛不太对劲。不对劲在于,家里人显得太兴奋了。从她体弱多病的母亲,到她原本因贫困生活而谨小慎微的父亲,直到她已经嫁出去的妹妹,脸上无一不挂着喜不自胜的表情。

她的妹夫,那个她妹妹原先勉为其难接纳的泥水匠、她父母无奈将爱女托付过去的矮个子男人,竟神奇地在那一年变成了一个腰缠万贯的本村首富。说起来有些神奇。一次,前泥水匠,现在的暴发户,某个下雨天,正蹲在市里的一条马路边上,等待某人过来向他施与一份临时的工作--他当时正和当地许多泥水匠、不成气候的木匠、半吊子的电工们一样,每天早晨去马路边蹲点,以获取为某个市民家庭修修补补的小活计--他生命中的贵人出现了。这个人家需要在墙上打个洞,以便按上新买的一只空调,于是沿途搜寻零工。前泥水匠眼尖,看到那人便主动上前接活,与来人三言两语一番他便去了。前泥水匠的活儿不错,主人很满意,活儿完毕后便顺嘴和他聊了几句。这一聊机灵的前泥水匠就洞见到他人生的转机可能已经跳到眼前了。

主人的弟弟是在城建部门管事的,当时有一片厂房要拆除,接着建设一片商住楼。原本打算用爆破法拆除的,但周围居民有意见,便考虑用更妥当的方法去拆。承接商主要是想快点进入重建工程,拆除这个程序上的事,他们觉得琐碎,这事本身看起来又无利可图,便想转包给别人干。那主人随便拉瓜扯到了这些工程建设中的机巧与细节。说者无意,听的人心里盘算开了。前泥水匠便请求那主人帮忙去跟他弟弟说一说,看看能不能由他承包接下这个拆除工作。那主人见他看着朴实又兼说话讨他欢喜,便答应去说一说。前泥水匠又夸大其辞,让那主人意识到他完全有能力组织人力、物力干好这事。那主人是个热心人,能帮人处则帮人,便竭力去游说了。竟然,这事就谈定了。

前泥水匠组织能力不错,三下五除二就组织人力、物力把那片厂区按时、稳妥地拆掉了。他把拆下来的门窗、钢筋之类的东西废物利用,翻新改造,以低价卖出,加上承接拆除获得的报酬,竟然一次性赚了四十多万。

这笔钱是在三个月之内赚得的,他就这样出人意料地、很偶然地成了一个乡村暴发户。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盯准了拆房与翻新旧建材的生财门道,马上注册了一家折迁公司,并在短期内在另外的县市赢取了大小三笔业务,不到一年,他就成了一个百万富翁。

这就是她的家人突然喜上眉梢的根由。

暴发户给丈母娘买了一系列的衣服,让她耳朵上多了一副超过二十克的纯金耳环,手腕上多了一副粗大的金手镯,又遵照老丈人的意愿,把早先她家的破烂瓦房推倒,盖了一幢二层小楼。张致玉的妹妹在突然之间从一个骨瘦如材的村姑吃成了一个红光满面的大胖子。一家人顿时让四邻八舍刮目相看。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她母亲病殃殃的身子骨竟变得硬朗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而她的父亲呢,则不再说话低三下四,看到路人二十米之外就大声打招呼。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快速致富的矮个子男人。这下好了,他成了这家庭的宝,每每来到,丈人和丈母娘必将鸡汤迎驾,忙前忙后地侍候,不敢怠慢。在那个暑假里,张致玉被家中突然展现出的喜气洋洋惊住了。家人发达是好事,但她一时无法接受这种突变。更重要的是,这种突变让她意识到自己成了家中一个尴尬的角色。

原本家里人因了张致玉考上军校,认为她多少已经光宗耀祖,以她为荣,暗中替她负载了解救家庭的重任。现在,前泥水匠的异军突起,使大家转变了寄托方向。大家都一致去敬畏前泥水匠,进而隐约意识到从前的寄望,多少有点不可取。是啊!张致玉现在改变了农民的身份,以后定能嫁给一个体面的男人,但未曾到来的这个男人体面的顶点也就是钱了。钱为大,现在家里已经有个最大的人了,张致玉能为这个家庭提供的线索再高亢,也只能到此为止。他们指定是这么想的。否则,无法解释家人对她的多多少少的漠视。他们漠视了她,这是显而易见的。

她不计较被漠视,只要家人过得开心,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击中她的,是家人向她散发的这些气息,使她觉得自己失败了。她从未想到时代会在这个时候使一个农村人都能面临如此巨大、众多的机会,而她现在所置身的这条路,相较起来真有些平庸和落伍了。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内心里产生如此微妙而不可言说的感受:她觉得她正错过时代。在以后,这一感受在她心里会逐渐壮大,直至使她对她的整个人生产生怀疑。当然,在那个夏日,她终究是个刚刚实现儿时梦想的人,所以这种感受稍纵即逝。很快她还是自信满满起来,愉快地融入这个难得的假期。

让她不能容忍、从此抵触回家的事,是在她假期即将结束的一个下午发生的。那天下午没有风,她在自家房后的树林里闲坐着想心事。暴发户突然从她身后出现了。他骚扰了她。简直可恶。

“嘿!一个人坐在这儿不闷吗?”

这是他的开幕词。紧接着,他严格按照一个因暴发而自我意识膨胀的半文盲的模式,无知而无畏地胡言乱语了一通,用语快速地从平实奔向下流。他的手当然也不闲着,随着语言的推进,它逐渐变得放肆。等她意识到他已经逾越规范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迅猛地撩开她的上衣后襟,伸进了她的腰际。他的个子不到一米六。她一米六九。在那个下午,他在她眼前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猥琐。他一上来就说了这么一句平庸但无耻的话。

“你说都是一个洞里掉出来的,咋个你跟你妹就那么不一样呢。你看你们两个,长得倒像得很,可咋个你就跟电视里人的一样哩。”

匆庸置疑,如今的张致玉在一个还没脱离土老冒习气的男人看来,是风姿卓绝的。暴发户虽然有了点钱,但终究还是无法进入上流生活圈。在他的圈子里,像眼前这么有气质的女孩,还是罕有的。再说了,张致玉在部队已经这么多年,本身是个气质上胜于普通社会女孩几筹的女孩。正集家人宠爱于一身的暴发户无法不对这难能可贵的窝边草生出色心。

“我给你买个项链吧,铂金的!”

暴发户让他那只被拨开的手再度向她出击。她愤怒地闪开了。

“你脑子有病吧?”

“我没得病!我就是****痒了。嘿!你见过男人的****没得?”

“真是有病!滚蛋!”

她飞快地向房子走去。暴发户从她身后拽住了她。她劈开了他的手。他涎着脸,半真不假,不依不挠地,重新蹭过来。她又闪开了,脑中飞出在部队学过的军体拳。在部队上,大家都知道平时学的这几招几式都只是花拳绣腿,但她现在突然条件反射地想到了它,并冲动地想知道它到底实用不实用。她猛地来了一招挡击绊腿,又追加上一招击腰锁喉。可并没起到应用的效果,她连暴发户的皮毛都没踢到。可喜的是,暴发户被她这一假模假式的动作唬住了,又惊又怕,连连后退。

“别别!别动手!别动手!”

“信不信我能把你的腿踢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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