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舒寒文在路上碰到游沙雨,与其商量关于习武之事。游沙雨听了,仿佛听有人称赞成克杰是清官,惊诧得忍不住说:“什么?”寒文再说一遍。游沙雨确定耳朵没听错后,问:“你习武做什么?”寒文踌躇半天道:“为——防身。”
游雨道:“那容易,我这边没问题,只是你能不能吃苦?”
寒文差点诚实回答“不能”。但他不信这是实话,说:“只要不流血,流点汗没什么要紧。”
“那会不会流泪?”游沙雨说完哈哈大笑。
寒文被笑击得心中没了底,忙说:“男子汉有泪不轻弹,我是个项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流泪呢?”
游沙雨道:“怕是到时汗泪不分了!”说完又放肆地大笑。
寒文悻悻道:“别兜圈子了,你到底教不教?”
“不教,但有人会教你,你小子走运,天助你了,哈哈!听我爸说,学校请来一位武术教师教我们高一学生习武,我爸可是学校长的好朋友!”
寒文又惊又喜道:“真的?”
游沙雨道:“包没骗你。”
林黎整天除读书外,一件重大的事便是等待可艾的回信。可她的信像一个浪 人在做漫无目的的旅行,迟迟不见现身。等得实在是苦,恨不能跑过去叫她快回信。如果说写信是件苦差事,那等信无疑更苦,特别是等那种知道有回信的信,如果是恋人的话,那就更苦了。
另一方面,林黎的成绩也在下降,并不是他上课不认真听,耳朵倒是竖得有如兔子的耳朵,只是那双眼睛,从此不再看黑板,老是往可艾那边瞧,一盯就呆了,然后脸上挂着微笑。其实中学生恋爱而致成绩退步并不是由于受爱打击而颓废最后置学习不顾,而是因为爱太美好了而忘记了学习。可见美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好的。
今天中午林黎在语文课本上发现一封信,见了字迹,心激动得差点要跳出来,这信是可艾的。抬头看可艾,她正伏桌睡觉,秋日温柔的阳光轻轻地贴着她那白而嫩的脸,鼻子由于呼吸均匀地跳着,闭着的双眼如微微突起的小土堆,一边像草似的东西那是睫毛;微风吹过教室,带起了她的几丝黑发,后落在脸上。林黎替她感到痒,差点要过去帮她撩起发丝。但想起当务之急是看信,其蛇事待看完后再说。
林黎:
你写的那几首诗十分棒,但因为它太朦胧了,所以我看不太懂。再者,它又是用文言文写的,我就更看不懂了。至于这首《孤独者的眺望》我还是认为你的好,你是我第一个接触的男孩子,但我不想那么快接受你的礼物,尽管它只是一首诗,但它有太多的意义。你要和我在一起吗?我家里穷,所以我要考大学,我想我们应该在大学里相会。你说呢?再见——你的朋友可艾。
林黎送《孤独者的眺望》给可艾是有他用的,因为这首诗包含着淡淡的爱意。
我失去了乐园 像鸭子失去了湖
污浊的水面 再没有白云的影子
唯剩泥土的尸体
我透过月亮的圆窗
想看见大梦想 却看见
落泪的乌云
淹没了许多
孤独者的眺望
我脱去习惯了的鞋
让它像舟一样 在风中
飘远
像地狱的灵魂
永远不能回来
在大雪纷飞的晚上
黑夜淹盖了雪的圣洁
一个孤独者
去寻找白色的雪
邂逅了我
我们是同行者
林黎的确想不到可艾会把诗还给他,一时不知往下应该怎么走。正巧看见孟伟兄经过教室门口,想还是应该找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