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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中国海疆,孰是孰非(2)

此后,日本政府方面虽然没有很大动作,但诸如古贺辰四郎、丸冈莞尔、奈良原繁等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一直都在煽动政府侵吞******。

日本采取公然的武装侵略是在9年之后,即1894年年末,趁着甲午战争自己大胜、清政府奄奄一息的有利时机,日本决定把******收入囊中,并宣布将鱼钓岛(******)、久场岛(黄尾屿)归冲绳管辖,设立标桩。1895年,中日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台湾及其附属岛屿被割给日本。

1900年,日本政府将******列屿更名为“********”。1945年,日本战败,台湾被中国收回。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签订和发布的各种国际文件中,都明确了台湾及其附属岛屿为中国所有。但是,日本投降后,琉球群岛就处在美军控制之下。1953年,驻琉美军又宣布******列屿也归美军接管。1968年,******海底石油的发现,让日本对再次占领******蠢蠢欲动。在冷战的时代大背景下,美国一贯偏袒日本。

1970年,美国将琉球群岛交给日本,并“附赠”******。日本随即派军队在******一带巡逻。接着,冲绳议会第一次正式提出有关******的“领土防卫”问题,激起中国政府和民间及海外华人的强烈抗议。

后来,顶不住舆论压力的美国宣布它只是移交了管辖权,不涉及主权问题,该问题应由中日双方谈判决定。自此,有关******的主权归属问题因日本有意拖延,一直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南海诸岛主权属于中国,无可争议

南海,也称为南中国海,在这片广阔的海面上,散布着东沙、西沙、中沙和南沙四组群岛,统称为南海诸岛。其中,东沙群岛最靠近大陆,南沙群岛则是四大群岛中位置最靠南、岛礁最多、分布海域最广的群岛。

在20世纪之前,判断一国对土地的占有是否符合国际法的主要依据是看当事国是否已经占领该地。这种对无主土地“先占先得”原则是否有效取决于两大前提:“行使及取得领土主权的意愿”和“适当地行使主权及表示主权,表示一个国家先占的意愿可以是形式上正式宣告并通知其他国家”,并且“所行使的主权必须是和平的、真实的、由此所赋予的有效权利名义及连续不断的”。简单来说,按照习惯法和国际规则,对一块无主地,最先发现的人所在国家拥有优先占有这块土地的权利,该国有权采取必要的占有行动以确立其主权。

从上述方面看,由我国人民最早发现、最早命名、最早开发经营并由中国政府最早管理的南海诸岛是中国的领土,这是有充分历史证据和法理依据的。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一统天下后,接受丞相李斯的建议,在全国推行郡县制,共建42郡,其中在岭南地区设了南海郡、桂林郡和象郡,管辖范围扩至东沙和西沙群岛海域。公元前111年,汉武帝在平定南粤后曾设九郡,其中儋耳、朱崖两郡在今海南省。东汉人杨孚在其《异物志》中这样写道:“涨海崎头,水浅而多磁石。”“涨海”指的就是南海,“崎头”是古代人对海中礁屿、沙滩的叫法。三国时期东吴人万震在《南州异物志》中讲到汉代从马来半岛到中国的航程时,再次描述了南海诸岛的地貌特征:“东北行,极大崎头,出涨海,中浅而多磁石。”“磁石”

即暗礁,人们误以为船只航行中碰到暗礁而导致的搁浅是被海底磁石吸住了。同一时期,康泰等人前往扶南(今柬埔寨)等国巡游,回国后写成《扶南传》,其中也对南海诸岛作了一番评述:“涨海中,倒珊瑚洲,洲底有盘石,珊瑚生其上也。”“珊瑚洲”就是南海诸岛;“珊瑚生其上”是说南海岛屿是由珊瑚礁组成的。

不过,在宋代之前,人们也只是用“涨海崎头”泛指南海上的众多岛礁,这些岛屿并没有专门的名称。随着航海技术的发展,古代人对海洋的认识越来越深,南海诸岛的名称也逐渐形象生动。从宋朝开始,诸如“长沙”、“石塘”、“千里长沙”、“万里石塘”等名称开始用来代指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宋会要》是至今可考的最早使用“石塘”一称泛指南海诸岛的文献。此外,宋朝廷还提出“长沙”和“石塘”处于南海危险海域,出了这里,就进入外国海域(竺屿),不再归中国政府管辖。也就是说,宋朝更加明确了中国南海与外国海域的界线在南沙群岛以南。13世纪初,宋代《琼管志》(目前所知的最早记载南海诸岛的地方志)称南海诸岛为“千里长沙、万里石塘”,并将这片海域描述为“渺茫无际,千里一色”,以显示其辽阔宽广之势。

元朝同样对南海诸岛进行管理,1279年,元世祖命同知太史院士郭守敬到南海进行实地测量,这支科考队伍最远到达朱崖地区;1293年,史弼大将军率领军队在南海巡视,以宣告主权所有。在元代的地图中,南海诸岛都被纳入行政管辖范围内。

明朝时期的一件大事就是郑和在永乐、宣德年间七下西洋的航海盛举,遍历南海诸岛。今天西沙群岛中的宣德岛、永乐岛以及南沙群岛中的郑和礁、费信岛、马欢岛和景宏岛等的命名就是为了纪念郑和等人的壮举。到了清代,已经有了将南海诸岛分门别类的记载。康熙末年的《指南正法》将南海诸岛分为“南澳气”(东沙群岛)、“七洲洋”

(西沙群岛)、“万里长沙”(中沙群岛)、“万里石塘”(南沙群岛)。有关中国到南洋所经南海诸岛中的某一个或数个岛群的记载更是不胜枚举,如《皇朝通典》、《海国图志》、《琼州府志》、《使西纪程》等。

古代中国人民不仅最早发现了南海诸岛,他们也是最早用自己的汗水去浇灌南海诸岛的土地,把这里当做捕捞渔业的基地,这些人就是该地的实际占有者。晋人裴渊在《广州记》中提到,“珊瑚洲,在(东莞)县南五百里,昔有人在海中捕鱼,得珊瑚”。这里所说的“珊瑚洲”

就是今东沙群岛。

明清时期,到南海诸岛谋寻生计的人日渐增加。这样,岛上开发经营的范围大大扩展,除日常捕捞外,他们还在岛上进行农业生产。

清光绪年间的调查统计表明,我国渔民在东沙群岛从事“捕鱼为业,安常习故,数百余年”。位于海南岛上的文昌、琼海等县,每年都会有数以千计的渔民到西沙、南沙群岛进行捕捞作业,他们捕获的主要海产有马蹄螺、海参和海龟等。经过祖祖辈辈的积累,这些渔民将其航行经验写成一本册子--《更路簿》,详细记录了渔民由海南岛文昌县的清澜港或琼海县的潭门港出发,航行到西沙、南沙群岛各岛礁的航向和航程,其中提到33个西沙群岛岛礁的不同名称和76个南沙群岛岛礁的传统地名。

有关海南岛渔民在南海诸岛进行开发经营的史实不仅在中国历史古籍中有记录,在英、法、日等国的文献中也有体现。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法国出版的《新拉劳斯百科词典》提到,“帕拉塞尔(西沙群岛),中国海的礁岛群,在海南岛东南,中国渔民在该处寻找燕窝和龟壳”。

1918年,日本人小仓卯之助等人乘“报国丸”号前往南沙群岛“探险”,他在其《风暴之岛》中这样写道,在双子岛碰到了三位中国渔民,便以手势、写字等方式向中国渔民询问岛上的实际情况,中国渔民向他详细说明了南沙群岛各岛礁的名称、具体位置和航线。20世纪30年代,当法国侵略军抵达南沙群岛时,见到“来自海南岛的中国人已定居在这些沙洲小岛上,以捕捉海龟等为生,同时也在一个小岛上种植椰子树、香蕉、番薯,依靠这些产品过活”。

在现代国际法中,对“领土主权管辖具有决定意义的步骤是划入地图”,此条原则被视为是维护领土主权神圣不可侵犯的、不可或缺的一步。而在我国古代众多官方图志中都明确将南海诸岛标注在中国版图之内。

宋代官修史书《武经总要》记载,朝廷“命王师出戍,置巡海水师营垒”于广南(今广东),令海舰“从屯门山用东南风西南行,七日至九乳螺洲(西沙群岛)”。这说明在北宋时期,西沙群岛已经被纳入中国管辖范围内,还派海军进行巡海以宣示主权所有。这一时期的《诸蕃图》中已有“石床(塘)”、“长沙”等地名的记载。

明代最早载有南海诸岛的地图是建文年间李荟和权近所作的《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它在南海海域上自东北至西南方向依次标上了“石塘”、“长沙”、“石塘”等地名。从其具体方位来看,靠东北的“石塘”相当于东沙群岛,“长沙”指西沙、中沙群岛,而位于西南部的第二个“石塘”也就是南沙群岛。1621年,茅元仪所著《武备志》中的《郑和航海图》描述的是郑和最后一次下西洋的航程。该图在海南岛的东南,绘有“石塘(西沙群岛)、万生石塘屿(南沙群岛)、石星石塘(东沙、中沙群岛)”。虽然受当时技术所限,这些群岛所标方位、距离不一定准确,但这些石塘都是绘在“交趾界”、“交趾洋”东南的广东海面上的,明确了它们是中国领土一部分的地位。

清朝官修地图也都是将南海诸岛绘在中国疆域之内的,如1755年的《皇清各直省份图》、1803年的《大清万年一统图》、1817年的《大清一统天下全图》等都将南海诸岛划入大清版图之内。1904年和1905年的《大清天下中华各省府州县厅地理全图》还将南海诸岛作为一个独立的府级行政单位进行管理。

1933年,民国政府内政部专门召集参谋部、外交部和海军司令部等诸多部门联合成立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意在制出标准地图,统一南海诸岛的命名,维护中国主权。第二年,该委员会对外公布了《关于我国南海诸岛各岛屿中英地名对照表》,确定出132个岛礁滩洲的官方名称。1935年4月,民国政府出版了第一份有官方性质的南海地图--《中国南海各岛屿图》,标注的范围大致在北纬7-9度。受当时技术条件所限,位于中国南海最南端的曾母暗沙并没有出现在这幅地图里,直到1947年由内政部方域司出版的《南海诸岛位置图》,才将范围定到北纬4度左右。4月12日,为纪念海南岛的收复,国民政府将西沙群岛中的武德岛更名为“永兴岛”,南沙群岛中的长岛改为“太平岛”。12月1日,内政部重新审定了南海诸岛名称,首次规范了东、西、中、南四沙的称谓,共有167个岛、礁、沙、滩、洲的名字得以确定。

新中国成立后,同样多次对南海诸岛名称予以多次核准,并由中国地名委员会公布了部分标准地名。

以上种种说明,无论是从历史还是国际法理方面看,中国都对南海诸岛拥有无可争议的领土主权。而越南、马来西亚和菲律宾等邻近国家受其航海发展水平所限,在宋、元甚至明、清时期都不具备进入南海诸岛海域的航海能力,因而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对南海一无所知。

用一位台湾学者的话说就是,“中国千百年来的使用、居住这些岛屿”,促使中国对这一地区形成了某种“原始性权利”。

南海缘何成为“问题”焦点

通过回顾南海诸岛的发现、开发过程,我们知道我国对南海诸岛拥有无可争议的主权。但是,就目前的状况来说,看似平静的南海海面实则暗潮汹涌,怀抱其中的众多岛礁中,实际由中国控制的仅有9个,其中永暑礁、赤瓜礁、东门礁、南薰礁、渚碧礁、华阳礁、美济礁7个岛礁由大陆控制,中国台湾控制太平岛、中洲岛两个岛;越南占领了29个岛屿和珊瑚礁,包括鸿庥岛、南威岛、敦谦沙洲、安波沙洲等;菲律宾目前占有8个岛屿,分别是马欢岛、南钥岛、中业岛、西月岛、北子岛、费信岛、双黄沙洲、司令礁;马来西亚占领了位于南沙群岛南端的三个岛屿,还把南沙27万平方公里的海域划入自己的地盘;文莱强占南通礁,同时分割南沙海域3000平方公里。

如果再次回顾历史,就会发现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在中国发现、开发、经营和管理南海诸岛的时候,周边国家对这些岛礁一无所知,后人根本找不到本国先民发现命名南海诸岛的史料,也拿不出任何在这里的岛屿上开发管理的有效证据。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对中国在南海诸岛及其周围海域行使主权表示过反对意见,这就说明它们是承认中国在这里的主权地位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二战后。即使是在近代列强入侵之时,虽然南海诸岛也未能幸免于难,但是,中国是南海唯一真正的主人这一事实也始终是被认可的。

那么,是什么引发了旷日持久的南海争端呢?

这里就不能不提到联合国的一份报告。1968年,联合国亚洲暨远东经济委员会下属的“亚洲外岛海域矿产资源联合探勘协调委员会”

发表了有关南海海域石油储藏前景的报告,一时间引起全球,尤其是南海周边国家的极大关注。随后,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国不惜动用军事手段,强行占领我国南沙群岛中的部分岛礁,南海问题正式浮出水面。

随着《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颁布实施,南海周边国家更是积极宣示自己应该拥有的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借助专属经济区问题,不仅南沙群岛再次受到侵犯,而且我国海域“断续线”也被染指,导致海域的划分也成为南海问题的一个焦点。

为了在南海抢得更多的利益,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国使出浑身解数,下面以越南和菲律宾为例。

越南的典型做法就是在强占的岛礁上大搞“建设”,到处建房子,以强化这些岛礁的越南标志。据说,菲律宾曾有一个网站嘲讽越南在南子岛(位于南沙群岛北部)上的过度建设现象,“以前南子岛有很多鸟。

现在,鸟没了栖息地,都跑到北子岛来了”。越南算不上经济发达、技术先进的国家,单从这点来看,好像并不具备竞争优势。但是,越南政府太会扬长避短,国内的宣传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以至于全国上下都支持政府占领南沙群岛。逢年过节,越南人还会组织各种慰问活动,表示对进驻南沙的越军的支持。越南在这些岛屿上的后勤补给有一部分就是靠着那些受其庇护的普通渔民开着渔船送过去的。

菲律宾则更为注重寻找所谓的“法理依据”。例如,2009年3月10日,菲律宾总统阿罗约签署“菲律宾群岛基线法”,按照此项法律规定,我国南沙群岛部分岛屿(菲方称其为“卡拉延群岛”部分)和中沙群岛中的黄岩岛就贴上了菲律宾的标签,成了他们的所有物。类似的领海基线法令在1961年也由菲总统签署过,当时的法令中并没有把上述岛屿包括进来。对此,菲律宾外交部海事委员会秘书长亨利·本苏托狡辩说,1961年的“领海基线法”不能体现“菲律宾的领土变化”。

他所说的“变化”就是指菲律宾军方后来侵占的中国南沙部分岛屿。

这表明菲律宾政府妄图借助颁布新法律,使它的占领“合法化”。这部全新的“菲律宾群岛基线法”涵盖的不只是之前已经被菲律宾占领的8个岛礁,这次它的胃口十分巨大。所谓的“卡拉延群岛”,包括菲律宾西南部省份巴拉旺西230海里附近的五六十个岛礁,有些现在正被越南等国占领。按照菲律宾媒体的说法,新法案对我南海约93万平方公里的海域提出了领土索求,而这片海域蕴藏的油气资源的价值在200亿美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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