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精致娃娃脸的小道士,俊美无俦的男子,少年郎眼里满是星星,他拉着男子的袖子撒娇道,“殷大哥,你继续说吗!”
“延仲少爷,天色不早,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小道士放下手里的《庄子》,笑眯眯的指了指窗外的天色,“听平堑师侄说张家家教甚严,你若是再不回去,怕是要打手心了。”
“沐宜,你不要吓我。”张延仲鼓着嘴不满的说,“我来得时候和恒言说过了,才不会被打手心!!!!”为了加重可信度,张延仲重重点头。
随后,他又抱怨道,“最近堂庭不知道怎么回事,巡逻的人比以前多了五六班,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柳家的哥哥姐姐都不到学堂上课了。”
闻言,景宜妧和司徒晟对视一眼,景宜妧给司徒晟使了眼色,但司徒晟摇了摇头,景宜妧恨恨的瞪了眼司徒晟,然后一边给张延仲倒茶一边劝解安抚道,“应该是家中有要事,才不去学堂上课。”
“喏,看你这嘴撅的,都能挂酱油了。”景宜妧将茶杯放在张延仲身前,另一只手却是拿起一只干净的毛笔,横放在张延仲噘起的嘴上,“你是去学习的还是去和柳家的哥哥姐姐们玩耍的?”
“当,当然是去学习的!”张延仲拿下景宜妧放在自己嘴上的毛笔,炸毛的瞪着景宜妧,“哼,我当然知道柳哥哥家里有事。半个月前我看到四五个长得很奇怪的人拜访柳家,之后柳家哥哥姐姐们就没来上课了,肯定是在家里招待客人。”
长得很奇怪!心里猛地一紧,景宜妧压下心里的惊疑,缓缓道,“是了,肯定是家里来了重要客人才不能来上课的。不过长得奇怪,是怎么得奇怪法?难道是三头六臂不成。”
“怎么可能是三头六臂,唔,他们的眼睛不是黑色的,对,我还问过父亲为什么他们的眼睛颜色和我们不一样,不过父亲说我看花眼了,我明明看得很清楚。”
羯部!景宜妧暗中倒吸了一口冷气,祁部自然诚服大齐,除了羯部,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司徒晟就坐在她旁边,她下意识的抓住司徒晟的手,紧紧的,指甲扣入司徒晟的手心,然而司徒晟眉头不皱。
“延仲明天若是还想听我说故事,最好现在就回去,要不然你不止要被戒尺打手心,明天也来不了。”
张延仲皱着脸,想了好一会最后点头,“好。那我回家了,明天再来找你们。”离开之前不忘再三确定。
“看来我们必须尽快进入张家。”
司徒晟看了眼被景宜妧抓着的左手,心里有一丝异样闪过,太快,抓不住。
“只要明天张延仲还来找我们,明晚我们就能进入张家。”
“等等,羯部去找柳家,张家是否知情?若是张家知情,我们进张家不是羊入虎口!”
“这么慌张,可不是我认识的景宜妧。”剑眉一挑,司徒晟不着痕迹的挣脱景宜妧的手,左手拿起茶杯轻抿道。
看着司徒晟依旧四平八稳,景宜妧跺了跺脚,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急还不是因为怕这人出事!他要是出事了,她以及她身后的德瑞王府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和他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慌张只会自乱阵脚,深呼吸,不生气,深呼吸,不生气。闭上眼,景宜妧平静心绪,不论是为了她,他,或者她身后的德瑞王府,她必须要镇定下来。
再睁开眼,她又是那个冷静自若的景宜妧。
见景宜妧冷静下来,司徒晟放下茶杯,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以张延仲的性格,明天一定会翘学过来,早点睡,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