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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一天天气很热,洪承宗和黄一鸣都怕热,因此尽量避免户外活动。他们巡视各处,多在“凌志”里隔窗观望,舍不得离开空调环境,直到城北高地。

洪承宗问黄一鸣:“我发现你这座城市里属城北这一带最破烂?这什么缘故?”

“这里位置偏离交通主干道,不受商家注意,本城人只在倒垃圾的时候才记起这个地方。迄今为止注意到此地的开发商极少。”

“台湾老板张生荣好像弄了个项目。”

“在山坳里。”黄一鸣指了一下说,“闹腾了一段时间,最近看来不怎么样。”

“该我来占点便宜了。”

他们到了高地顶端,车从一条坡道上去,开进了一面敞开的大铁门。黄一鸣告诉洪承宗这里就是城北高地的制高点,原有一片旧库房,几年前在一场春雨中倒塌成一地破烂。目前这个区域属于挂靠经委的一家企业,黄一鸣在昨天即叫人通知有关业主到此等候洪承宗到来。当他们的车开进废库区,黑乎乎的煤渣砖小楼那边果然已经有人站着等待。起初洪承宗没注意,他一下车径直往破瓦砾场走,黄一鸣把他一把拉住。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周四平总经理。”他说。

洪承宗愣了。

“是你!”

对方也挺吃惊:“你,洪承宗?”

黄一鸣惊讶道:“你们认识?”

洪承宗摇摇头直冷笑,说哪会呢他们不认识。周四平接着说可不是,一点都不。

黄一鸣知道这里有些蹊跷,他没有贸然追问,只是对周四平说,洪承宗总经理是市政府邀请前来参加“荔林会”的客人,洪总经理有意在本地发展,他在寻找一些可供开发的地点,对此市里很重视。

“黄助理亲自陪同,我们可不敢怠慢。”周四平说,“昨晚听到招呼,我把公司的一个会议改期,特地在这里等待。”

他没再说什么,招一招手,一个职员从小楼里跑出来,给黄一鸣和洪承宗各拿来一顶草帽,再加一瓶矿泉水。然后他们一起绕空场地走了一圈,那时太阳正大,他们顶着炎阳走过空旷的废墟,一直走到临江的坡顶上。洪承宗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江流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下游前方是城市高高低低的楼房,他不禁动容。

他想起叔叔在电话里跟他描述这个地方的口气,这一片废墟在他看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它就像附近农村某一间衰败的破猪圈一样不足为奇,直到走近临江岸顶,他才感觉到叔叔洪兆康记住这个地方可能有一点道理。

然后他们告辞。洪承宗什么都没说,黄一鸣也什么都没问。直到大铁门边,洪承宗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主人。

“请多关照啊。”他说。

周四平也取出一张名片回赠洪承宗:“好说。”

黄一鸣是上司身份,他拍拍周四平的肩膀打了打官腔。

“最近情况不错嘛。”他说,“我听说了。挺好,继续努力。”

他们上车离开。

路上黄一鸣问:“你跟那个周四平怎么回事?我看你们不太对头的样子。”

“你去查查我们的履历,你会发现有四年时间我们刚好呆在同一个地方。”

“大学同学?”

“不同系,同级。不过问题不在这里。”洪承宗说,“我跟这个家伙有一耳光之仇。要不是出了些意外,今天他就不会是什么周总经理,他可能会在某个残疾人福利工厂里做鞋子,他走起路来会一瘸一瘸跟个摆渡的一样。”

黄一鸣啊了一声。

“还有一个齐惠。”洪承宗问,“你知道这个人不?”

“工商银行行长的千金?”

“对,我记得她父亲在金融界。”

“她是市广播电台的名主持人。”黄一鸣说,“这个周四平就是她的丈夫。”

洪承宗哈哈大笑。

“果然有情人终成眷属,”洪承宗骂道,“妈的X周四平占大便宜了,可惜他至多也就是赚了个二手货。”

然后他突然转开话题不再谈论往昔,他问黄一鸣本市此次“荔林会”的名称是怎么起的,他说这个叫法简单却特别,颇上口好记。本地方言“荔”“绿”不分,“荔林会”常给叫成“绿林会”,似乎是一群强盗相聚于本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是一层不足,不过却传神得很,也许竟会比其他名堂叫得更响。黄一鸣笑着说这名称是他首先提出来的,原先还有其他诸如“荔枝节”“荔枝品尝会”之类备选名称,都因与其他地方其他活动雷同而被否决,于是竟然成就了绿林强徒,即有野趣又歪打正着让洪承宗洪总经理夸奖了一番。洪承宗拍拍手道:“你别自鸣得意,你看我的,我取个更叫得响的让你瞧瞧。”

“你这是干啥?给儿子取名?”

“不是要成立一家公司吗?得给它找个名字,这几天我总想着这事。名正则言顺,这名字不能一般,要别出心裁,即要贴切,又要独特而响亮,否则干脆别干。”

这时他们的车已经驶进城区。洪承宗一眼看到窗外一个工地,工地上插一面大木牌标明那是“花园广场”工地。洪承宗指着工地了解究竟,黄一鸣说这是个外商投资开发的房地产项目,盖高层写字楼,盖起来当然上上下下全是钢筋混凝土,即无花园又无广场,称“花园广场”只是一种写意。洪承宗听罢一拍大腿叫好,说:“有了。”

“我叫它‘青翠公众森林’。”洪承宗重复道,“‘青翠公众森林’。怎么样?”

黄一鸣大笑,竟不顾政府官员之尊粗话脱口而出,他说什么呀你那什么个****!

洪承宗也笑,说:“黄助理这么赞赏,可见好极了!”

他说全有了,思路有了,项目有了,名称也有了,大功告成,他准备打道回府,让手下人接着去办就行了。他说此刻他还是走为上策,他老呆着不光市长和助理不放心,还有个风流女贼守在宾馆里围追堵截,险象环生,这种时候宜溜之大吉。

这时他才把打算告诉黄一鸣,他对他要做的事情已经胸有成竹。他说他要把那一大片地全部买下来,包括周四平那块和附近的地,整个不受青睐破烂不堪满目疮痍如一团抹布的山坡都要据为已有,然后把所有建筑拆除,包括垃圾堆、乱坟包和瓦砾场。当山坡清理一净之后,他要实施绿化,将整面山坡用草皮覆盖起来,用的是从国外进口的优质草皮,这种草皮以平方尺计价,其上乘货价格极高,连一般的大理石砖都不能望其项背。为了保证草皮的完整覆盖,事先得在全部地段几次三番遍施除草剂,把原来丛生的本地杂草彻底消灭,务必灭草除根。在整个山坡植草绿化的基础上,要按照一个周密规划在山坡上纵横交错植树,种植观赏树种。不是种那种牛年马月才能长起来的小树秧子,要采用一种最先进的植树工艺,购买已经长成的树,连根带土掘起包裹妥当,用船只、大卡车搬运,迅速移植,在山坡上直接成林。这一过程争取在八九个月内完成,也就是说,靠一种现代科技手段,当然也靠强大财力,在完成一应准备真正投入运作后的短时间内让这一片山坡成为绿地,树林层层叠嶂,赏心悦目。

黄一鸣说:“看来应当推荐你担任本市的林业局长。”

洪承宗说:“这只是铺垫,关键在其之后。”

洪承宗要在这一片人工快速制造的草场林地里建造一些典雅的塔形建筑,让它们掩蔽于优美的绿荫之间。这些建筑物里分隔出一个个单位的空间,提供给人们居住。跟房地产商不同的是这里为一种特殊的人提供居住空间,这是些已经离开人世的人。这些人走完了漫长或短暂的人生旅途,因为各种原因死去,被送入某火葬场焚烧,最后成为一盒骨灰。人们往往忽略这种人,以为他们是些死人,人们往往忘记这些人曾经活着,且他们都知道自己终将一死,他们在活着的时候就曾考虑死去的问题,注意到这一点非常重要。当活着的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时候,他们首先想的是吃饱穿暖,当他们有吃有喝时他们就想能够有一套合适的住宅,当他们有了住宅时他们想要有各种家用电器,然后他们吃各种营养品希望多活几年,但是他们终将一死,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们就必然进入一个过程,他们要考虑身后的居住问题,为自己安排棺材、墓室或者骨灰盒。在这个问题上人都是共通的,几千年前的秦始皇和几千年后的洪承宗没有本质的不同。就一个社会而言,当这个社会开始富足之后,一代经过艰苦奋斗终于创下家业开始可以享受人生的人突然发现他们已经老了,死之将至,他们只好去看身后,他们有了财力,更有一些勇于挥霍父辈聚敛之财的子女,于是便汇聚起来开拓了一个巨大的,目前尚未被足够认识的市场,这个市场可以称之为“死者市场”。人们往往按年龄把消费行为区别为“婴幼消费”“青春消费”和“银发消费”等等类型,他们往往忽视还有一种“死亡消费”,包括为死者提供品种质地不一的衣物、花圈、棺材、骨灰盒、墓地等等硬件,还有举行仪式吹吹打打之类软件服务,这实际是一种庞大的,且越来越庞大的消费领域和市场。

“你怎么会想搞这个!”他说,“搞死人!”

“这是一种文明你知道吗?你去国外,去香港看看就知道了。”洪承宗道,“我不是搞房地产吗?以前我只管为活人盖房子,现在我连死人住的一起搞,从生到死,一条龙服务,挺有意思的对不?”

“已经有人搞了!”黄一鸣说,“台商张生荣在城北坡下办的就是个公墓。”

“他把它卖给我了,所以我才想到这个名堂。”洪承宗笑道,“这种项目的特别许可手续挺复杂,他早办好了,省了我好多事。他闹了半天,只是花钱替我铺了路,现在我好弄多了。”

“你这样的人什么不能搞?何必弄这种事?”

“你知道怎么才能赚大钱?什么才叫出奇制胜?就是这个!”

洪承宗让黄一鸣拭目以待,看看他的现代点石成金术,看看虚无缥缈面目狰狞的鬼魂在他手中怎么变成实实在在金光闪闪的钞票从天空中纷纷掉落下来。

周四平给岳父齐长安打了个电话,电话挂到岳父的行长办公室,周四平管齐长安叫“爸爸。”他听出自己的嗓音非常平稳,绝对正常。

“想找您谈谈。爸爸。”他说。

他请岳父安排个合适的时间。岳父默然片刻,说:“你来吧。”

“现在?”

“现在。”

周四平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关上公司办公室的门,吩咐手下人传唤司机出车。

他没有马上前往银行,他让司机把他送到市中心商业广场,进了一家专卖店,在琳琅满目的进口酒专柜里挑出了一瓶标价两千多元的洋酒,用自己的信用卡付了账。

然后他前往银行。

周四平对这次会见早已深思熟虑。他给岳父打电话求见时心里就有充分准备,知道齐长安可能会让他立刻就去。他断定齐长安早在等着他的这个电话。数月前的那一天,他用一支********打开妻子齐惠紧闭的房门,打扰了齐惠与一个青年男子的幽会,而后他找出一支猎枪,准备将一对快活男女击毙于现场,末了因故离去,未酿成同归于尽的惨祸。这以后他没再回家,一直住在城北高地废墟边的小楼上,那是他的又一个藏身之所,所谓狡兔三窟,那儿可算他的一窟。在他有效地使自己冷却下来之后,他就一直在考虑这事该如何收场,天下事有开场就有收场,这是通常道理。周四平直觉要把这件破事收拾清楚可能还得借助岳父齐长安,这也许是他唯一合适的选择。

他认为齐长安了解他和齐惠之间的所有情况。齐长安是个眼光敏锐的人,他不用向任何人打听,他只要眼睛一扫就能看出女儿女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齐长安当然不会止于看出究竟,齐惠是他的爱女,他不会对爱女生活中的麻烦不闻不问,但是他也不会贸然行事,他肯定在等待一个适合他出场的时候。周四平曾跟随齐长安工作过一段时间,他对岳父的精明和干练非常清楚。

周四平把带来的酒拿给齐长安。齐长安眯起眼看了看。

“这挺贵的。”他说。

“没什么。”周四平说。

齐长安转身从身后一个柜子里取出两个精致的高脚玻璃杯放在桌上,按了一个传呼铃,立刻有一个秘书小姐推开门走了进来。

“给我找一些冰块。”他吩咐道,“另外谁也别放进来,我不见。”

他让周四平把那瓶酒打开。周四平没有吭声,立刻照办。他们往杯里倒了点酒,放了冰块,在办公室一侧豪华的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味挺正。”齐长安品着酒,点点头说,“不错。”

齐长安能喝点酒,他喝高级洋酒,温文尔雅。他办公室的柜子里备有酒和酒具,但是只在非常特别的情况下,在极好的友人到访或者必须触及极困难问题,有必要借助一点其他东西调节交谈气氛的时候才在办公室里举杯。对此周四平十分了解。

“好久没来看您了。”周四平对岳父说,“您这一次去香港挺累的吧?”

齐长安说:“事情倒也不累人,应酬多了些。”

齐长安刚从香港回来,是陪本市主管副市长去跟香港一些实业界人士洽谈投资事宜。齐长安经常出入香港,其频繁程度跟美国国务卿于多事时节在中东的穿梭来去可以比美,市里每有大事,都要他出发协办,他在本市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周四平询问香港金融界的新情况,跟齐长安探讨香港产业结构正在发生的变化及其对本市经济发展的影响。齐长安一边摇着酒杯,一边回答周四平的问题,提出自己的意见,尽量给予指点。周四平又离开香港,溯太平洋北上日本,就日元汇率波动之际从日本进口电器配件事宜讨教,然后再东去万里,漂洋过海涉及美国,了解齐长安对美国经济政策变化的看法。齐长安对周四平的所有问题一一作答,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厌烦。他们俩在齐长安的行长办公室里谈了近半个小时,气氛一直温平和,充满学而不厌虚心请教和诲人不倦热情扶助的美好情调。

周四平感觉到齐长安有一种深究的眼神,显然是在等待周四平自己说出他们都非常关切的,周四平今天到访要谈的那些实质性问题。

“想跟您打听一个人,爸爸。”周四平说,“一个叫霍山的人。”

“他呀。”齐长安摇摇头,“我记得。”

齐长安记得这个人是因为此人曾在他手下工作过。周四平还在上大学还不认识齐长安时,他打听的这个霍山就从一所中等专科学校里毕业,进了工商银行。年轻人学的是轻工,不是金融专业,进银行工作不对口,但是行里还是收下来了,因为他很有来头,是本市一位很有权力的刘姓主任的亲属。霍山这人很聪明,却不思上进,工作马马虎虎,成天跟一群纨绔子弟玩车,玩摩托。后来有人告发他在办理一笔贷款业务时索取回扣,数目不算太大,情节却相当恶劣。这件事放在旁人身上可能会有大麻烦,他亏得上下有人帮忙,迅速退了钱,多方善后终于把事情摆平,对方没有再告。霍山躲过一关,却也不便在金融部门再混下去,不久便调往省城,去了省外贸公司。

“现在他有大出息了。”周四平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他荣归故里,这几天他天天盯着我,穷追不舍。”

齐长安脸上露出惊讶。周四平告诉他说,这位霍山已经回到本城,出任本市近日刚组建的一家合资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他供职的公司有一个非常古怪的名字,叫“青翠公众森林”。

齐长安问:“这是干什么的?种树?”

“大概也会种些树,不过实质是做死人生意的。”

“什么生意都有人做,只是这种生意跟你会有什么关系?”

“他们想要买走我们在城北高地的那片旧库房。听说还打算把附近的地统统买下来,在那里大兴土木,为有钱人建一座安息乐园。”

“对你这不是坏事吧?”齐长安问,“你那块地对你而言并无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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