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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方家三侍女(2)

舒云不理她,坐下来翻那杂志,随便地就翻到一篇《婚恋自由之管见》,这“管见”二字她没听说过。

水秀说:“你跟我端架子倒没什么,跟二少爷还是见钩就咬的好,没见近一段日子,来给二爷提亲的还不少,你身边也未必就没有人再打他的主意呢!”

舒云知道她指的是丽珠,就说:“别人归别人,我哪里敢高攀呢!”

水秀嗤道:“眼下有身份人家的少爷娶侍女的并不少,前桶巷张家那一对私奔到上海完婚,你也听说了吧?”舒云笑她:“你倒晓得什么私奔不私奔的。”

水秀不理她,继续说:“方家先生比张家先生又开通得多,未必会怎么阻拦的,况且他们也知道,二少爷情痴起来,那是要死要二活的。”

舒云摇头道:“门户悬殊太大,终究是难得幸福的。”

舒云在进方家前后,母亲给她讲了好些被大户人家始乱终弃的女人的故事。舒云知道母亲的用苦良心,要母亲放心,说自己会处处谨慎的。

水秀叹道:“你若嫁了他,等于鲤鱼跳龙门,以后做了少奶奶,给方家添了孙子,谁又敢不待见你!荣华富贵一世,以后做了老奶奶,越发神气,吆五喝六的,有多少人派给你支使!”

舒云拍掌笑道:“好长眼光的水秀!我把这少奶奶老奶奶的风头一起让给你,我就做你水秀奶奶一世的侍佣,可好?”

水秀也笑弯了腰,伸出一只油腻腻的手来挠她,两人追逐得一屋子飞笑。

丽珠因给非非讲课,所以单独有一间房子,这也是她感觉自己终究还是与舒云水秀有别的地方。这时她过来问:“什么开心事,笑倒两尊佛?”

舒云说,水秀吃了豆子满手油,拿她的衣裳当抹布呢。丽珠眼尖,早已看见了桌子上那本杂志,拿起来问:“卫……方卫征来过了。”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急促了,转圜道,“这本是新的。看标题会有些味道。”

舒云看她微蹙的眉尖,说:“你看书快,先拿去看吧,二少爷说,这个院子里头,看书最快的就数你了!”

丽珠心里高兴,却有几分不信任地看着她,问什么时候,方卫征说过这话。

方卫征不爱听二少爷这个称呼,认为是十足的旧派加俗气。他让她们三人或称他方卫征或称他卫二哥。这两个称呼,舒云都叫不出口,前一个太生硬,后一个太糯软。使用了这两个称呼的惟有丽珠,没人时称他卫二哥,甚或就叫兰哥,有人时称方卫征。为难的是,在方先生尤其是方太太面前,这两个称呼都不好用,那时候就只好与舒云水秀一样,叫他二少爷。

舒云说,二少爷那话就前日在廊下说的,水秀当时也听见了。水秀不愿让丽珠尽听遂心的,眉毛一挑,把丽珠询问的目光反拨回去,道:“二少爷是说了这话,二少爷还说,你舒云更了不得,没有正经老师教过都会看书,若得个正经老师教,只怕能起飞呢!”看见丽珠脸色一白,她越发添油加醋道,“我看二少爷心慈情痴,那意思是日后必定送你上个正经学堂的!”

丽珠看出水秀的用心,脸上一沉,并不搭理她,故意捡书刊上一些文雅的话题来与舒云说:“……上期杂志的封二有一个画谜,画面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一只黑狗,谜底是一个字,你猜着了吗?”眼神却向水秀挑衅。

除了钞票,水秀只认得自己的名字,还是舒云教她的。丽珠不爱教水秀,嫌她笨,水秀也觉得自己与文字没缘分,不爱学。此时她却难以忍受丽珠讥嘲的目光,一时又没话可说,只有狠狠地咯嘣咯嘣地嚼豆子。

舒云说:“我看了,我最爱看画,只怕那一字里有个黑’,还有个犬’,黑加犬,组个什么字,我就不晓得了。”

丽珠赞道:“你巳经猜出来了呀!是个默,默默的默。”舒云于是拿笔叫她写出来,舒云说她今天又认了个新字。丽珠说:“像你这么灵巧的心眼真是难得,日后学会了查字典,学起字来就更快了。”

水秀赶紧咽了满嘴的豆瓣,迸出一句:“要不怎么会让二少爷看得人迷呢!”

丽珠的好心境顿时又让她给破坏了,却发作不得,便返身回屋去睡。

舒云与水秀躺下以后熄了灯,月光从窗格里灰亮灰亮地洒进来,尘埃一般地溅开去。檐角的泥窠里,几只不肯早歇的雏燕嘴繁话多。

水秀说:“天暖和了,身上这床大被子盖得有几分燥热了。”说着便把一筒雪白的胳膊和一段壮实的大腿伸出来。

舒云说,才是早春二月呢,还有倒春寒呢!又说:“你身上阳气十足,所以怕热不怕冷。我正跟你相反,这种天在被窝里一晚,手脚都不温的。想去拣几帖中药来熬,一直没拣。”

水秀说:“那我匀点阳气给你如何?”又说,“其实也用不着吃中药,结了婚以后,自然就好了。”舒云问为什么。

水秀说:“男阳****呗,互相采采就好了。”舒云啐她:“这个你倒懂了!”水秀说,这是魏老婆子讲的。

魏老婆子嘴粗,平素说起一些荤素事来,那是连男人也不敢相对的;心却善良,视几个丫头如己出,不分厚薄的。

舒云说:“魏妈最看中你壮实的身子,怕是想要你做儿媳呢!”魏老婆子的独生子是中药铺的店员,一副灵秀模样,身体不好,时常犯病。魏老婆子心疼儿子,三天两头把他领来,省些扒些好吃的给儿子。方太太看着不入眼,多说却无益。一则魏妈在方家内外都很人缘,一张嘴说好说歹,人皆相信;二则方家一个瘫老爷们,屎尿在身,除了魏妈,谁敢一日几遍的揩洗认真,闻不到半点异味。

水秀并不躲闪,说:“华荣那模样虽瘦点,却是一副机灵。据说他原先也没念过书,在中药铺学了一年徒,就什么药单子也认得下来了。那个药铺子在城东,药屉子那个多,在城里怕是头一号的。”

舒云问她几时去过的。水秀说上个月同魏老婆子过去的,魏老婆子掖了一只红烧蹄胖给华荣。舒云说,过些日子到那里去给母亲拣几帖药。水秀高兴地说,愿意陪她一道去。

舒云在厅屋里剥豌豆,方卫征过来告诉她,去栖霞宫看戏打醮,爹答应了,这会正叫你去说话呢。

舒云问,叫她去说什么。方卫征说,大概是想问问你愿不愿去,他好安排在家里做事的人。要看戏,就必定要在那待两晚的。“你就讲,你从没去过,很想去的。”

舒云过来的时候,方先生一人在屋里读《申报》。他在白衬衣上结了条暗红的领带,外面只穿了件浅灰色的羊毛衫,方头皮鞋上一尘不染。舒云感觉,方先生是很善于保养的,看上去不到他的实际年龄。

方先生放下报纸叫她坐,果然就问:“栖霞宫你去过没有?”舒云答没去过。她大概很小的时候同父亲去过一次,朦朦胧胧地有点印象。

方先生说:“那你就同卫征他们一道去。佛道两教同处一山的不多,栖霞宫能得到较大发展,正得益于两教争锋。”

方先生认为,若是与佛教相比,道教倒有些实际作用,如炼丹是化学,打拳气功是运动,治病是医学。

舒云对佛道两教,既不懂也不感兴趣,但她喜欢玩,也喜欢看戏。方先生就给她讲,往年栖霞宫的斋醮节日演过一些什么戏,又问她喜爱看些什么戏。20出头的姑娘,舒云喜欢的自然是爱情戏,尤喜看那种恩恩爱爱、悲悲切切、生生死死的爱情戏,那回看了大戏班演的昆剧《梁山伯与祝英台》,返家上床,依然泪湿枕衾。此时她却说:“什么戏都喜欢看。”

方先生盯着她说:“喜欢看戏好,戏就要看名角的,那一招一式一个唱腔,都能见出与众不同的功夫。”方先生扳着指头,述说一些艺冠群芳的名角及其拿手戏,说到兴奋处,不禁神采飞扬地哼了起来。

舒云瞥一眼方先生,又瞥一眼里屋书房那满腾腾的书架,心内道,方先生真是个学问深厚的人。惟可惜他满腹学问却不得世用,多少年的好光景都在方家老宅内无端地消磨掉了。或正因如此,他才对在日本留学的老大和北平念书的老三寄予厚望,对半途辍学而返的老二,那是恨铁不成钢。

待得方先生问她,她才醒过神来说,她看戏多半只能瞧个热闹的。

方先生说:“说起来不怕你不信,十多年前我还演过戏呢,不过是话剧。”

舒云问他话剧是怎么演的。方先生告诉她,话剧只说话不唱段子的。舒云说,只说话那有什么好看的,平日不时时刻刻都在听人说话么。方先生笑了,说话剧里是有故事的。说着便站起来表演了一段“说话”。

舒云没料到方先生如此随便,这才觉得以往是把他的严肃夸大了,忍不住被他俨然的神情逗得笑起来。

方先生收了身势,端起那把竹节状的紫砂陶壶,却并不往嘴里去,只温和地看着她。

敏俐的舒云即刻就能从男人这种温和中感觉到异样的滋味,心里头没来由地一阵乱跳,一张脸蓦然就红了。方先生的语调越发柔和了:“你坐,你请坐。”舒云就在他对面坐下了,心里忐忑得很。方先生说:“我知道我家方卫征,一个时期以来,对你有些……”舒云没料到他突然之间会说这个,一愣时发现方先生正在等待她的表情,于是匆忙转过脸去说:“我知道二少爷是拿我开心的。”又觉得这话说重了,想了想说,“二少爷人品出众,找个又有文化又贤淑的姑娘,那是很容易的。”

方先生足足默了一刻,见她不再说话了才道:“舒云,你到我们方家几年了,能看出吧,我们方家同其他大户人家还是不同的。长幼虽有序,尊卑观念却消淡。我算是新思想熏陶过的旧先生,良莠难免集于一身,但对女儿婚恋方面的事情,向来不准备干预,因为从我们这一辈向上数,不知有多少人的婚姻幸福,断送在强迫,二字手里……”

说到这里,方先生的嗓音里竟有些颤抖。舒云不禁耸然一怔,心想,方先生和方太太是门当户对的一双,莫非其中还有难言的隐曲吗?

“不过对卫征这孩子,我想不避家丑多说几句。他的肄业而返,你和丽珠都是知道的。他人不笨,但从小即感情偏执,甚或可以说,在情感方面,他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男孩子;所以他永远需要一个情感心理比他成熟的女子呵护着他,这个女子在他身边,只能有一小半的时间是妻子,一多半的时间是母亲。说到底,这个女人要能忍受他恣意所为的一切。这对你来说未必是合适的了,尽管你能干,但在情感方面你只能接受一个情感十分正常的男人,这个男人应能给你提供一切庇护和依托,所以如果碰到这种男人,他的年龄即使比你大一截,也是无妨的……”

方先生说完之后,就静默在那里,满目温和。舒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如蒙父爱的感激,鼻腔便有些酸酸的道:“二少爷是个好人,我想,先生和太太能给他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

方先生就说:“我的故交旧友里头,有两个千金还是不错的,只是还没有最后给他选定。”方先生端着茶壶过来,拍拍她的头说,这次去东山,除了她和丽珠,叫魏妈和牛宝同去,把非非一同带上。

舒云说:“那家中岂不是没人做事了。”方先生一笑:“难为你十分顾及这个家!魏妈也常夸你敦厚心慈。家中那两日,留水秀下来照应,另还有两个短工在家可以帮着做粗活。原本我也可以陪你们一同去的,但我任了城里新生活运动委员会的副主任,那两日有行政公署的督员来检查,必须守候在家,所以……有牛宝护驾,加上魏妈的细心干练,我倒是可以放心的。魏妈是活出了人生经验的,一般的文化人未必可以比她。出门在外,多听听她的话是不错的。”

舒云频频点头,对主人的那份心中感激,溢于言表。正说话间,方太太悄没声息地进来了,看看方先生,又看看舒云说:“我到处找你不见,却在这里!”舒云的双颊,就不争气地晕红了。

水秀跟魏老婆子说,要陪舒云到华荣的药铺里去拣药。魏老婆子一边说,华荣两星期没来,他这边又忙得腾不出身子过去,一边就将平日积横的吃的用的翻出来,严严实实地码在一只竹篮里。装完了,想了想,又从小橱顶上的瓦罐里找出一包杨梅干来说:“华荣顶喜欢吃杨梅,这还是去年我给他做的,糖渍过,火焙干,经得放。先前带去的一包不知他吃完没有。”说时只把一包杨梅干匀了一半出来,她叹了一口气说,“华荣待人太大方,无论酸的辣的带了去,总吃不到几天的。”

出门以后,抄近路走20分钟就到了。这是一个老字号的药铺,所以虽然偏处城外,依然生意兴隆。

刚要跨进来时,扑鼻就闻到一股药味。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中医就在一隅坐堂问诊。有几个男女病家,坐在长凳上候着;一个妇女手中的孩子,瘦小似猫,啼哭的声音却尖亮如锋刃。

在后院找到华荣,他正蹲在那儿用铡刀切黄苗,蹲在那的姿势很优美。

水秀叫了一声“华荣”,心疼地看着他额前的汗珠,又看看满堆的黄芪、党参、当归等药,说:“反正是要煎煮的东西,你就不能铡粗些!”

没待华荣说什么,水秀已经推他到一边,拿起铡刀把子铡起来,黄芪顿时纷落如雨。

华荣在一旁翻出一包卤蛋剥了吃,一边说:“水秀你比我还有力气呢!”

水秀说:“一日三餐,你的饭也不知吃到哪去了,瘦得那张脸!也难为,你是馆子里的筷子,天天吃鱼肉,就是长不胖!”

华荣道:“螺丝有肉在壳里嘛,何必放在脸上招摇!你没见我胸脯前两坟肉,那个结实。”

水秀就温情了双眼看他说:“也没见结实到哪里去。”华荣看她使劲时胸脯前上下跳荡,就涎着脸开玩笑:“要同你比,只怕我是竹子开花,要败了。不过我眼不见心不实,惟恐你那里面藏了两只皮球呢!”

水秀就啐他:“你妈一张刻薄嘴;你呢,一张嘴邋遢得别人都不愿用火钳子去钳。”

华荣一张脸就沉下来了:“你倒是有权刻薄我妈,她生得下你!”

水秀没料得他会生气,缓了嘴说:“我和你妈亲热,平日说说笑笑那个随便!舒云知道的。”

舒云正待说话,店堂里出来个姑娘,看一眼舒云和水秀说:“老板讲当归没了,要你挑些好的先切。”

华荣即刻站起来,脸上忽然一红,对那姑娘说:“珍子,这两个是同我妈在一起做事的舒云、水秀。”说着就到一旁去拣当归。水秀敛了眉看珍子姑娘。珍子姑娘微笑着看她。水秀想笑而笑不舒展,一张脸就有点苦。珍子就转过脸来朝舒云点点头。

舒云看珍子这姑娘是十分的瘦弱,皮肤白得像是终年没见太阳,一双凤眼却大而又深,尤其那撩人的双睫,长得不像是真的。

华荣说,珍子你午饭就在一起吃。珍子说不了,中午要到婶娘家去裁衣服。待她走后,华荣说,珍子裁剪衣服,那是又快又好。求的人多,忙个不停,所以累。

华荣请水秀舒云吃中饭,因他妈带来好几样卤腊荤腥,所以他只添了两只素菜便摆满了两只方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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