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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希望大家“自拔于流俗”,做一个“言行一致,表里相应”的人。瑞州地区豪商巨富不多也不少,但是真正有钱有势又有后台的首富,要算号称“皇亲国戚”的皇甫蒿。他曾官居两淮制置副使,与贾似道七拉八扯攀上了亲戚,二人串通一气,狼狈为奸,发了国难财。家成业就后,告老还乡,独霸一方,为富不仁,无恶不作。谁也不敢惹他,谁也惹他不起。文天祥偏不把他放在眼下,上任不到他家去参拜“地方”,施政不先征求他的“意见”,其政令措施明明是在抬举百姓,抑制他们这些豪强富户。皇甫蒿挖空心思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只是一直没有寻到他的岔子,委实无从下手。可是,“靴不打脚脚打靴”,他没有来得及下他的手,“冒失鬼”文天祥反而“打”上他的门来了。皇甫蒿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干儿子,人称“双害”。

儿子叫做皇甫富强,绰号“赛霸王”。

他呀,好色贪杯,欺男霸女,提笼架鸟,八面威风,手中一根鞭子,背后一群打手,开场聚赌抽头,输打赢要,横行乡里。干儿子李古荣,绰号“寡妇哭坟”,家住临江县,本是一个屠户,往来于临江与高安之间,两地都设有屠宰场地和店铺。此人狗仗人势,无法无天,踢寡妇的门,扒和尚的坟,并且心狠手辣,不下手则已,一下手就要害得人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剩下孤儿寡母去哭坟。十月初三日法源阁庙会。文天祥本不信神佛,不过庙会时往往开展工商贸易和物资、产品交流,有助于活跃市场,繁荣经济。当法源阁住持到州衙请示时,他问明情况后,批准照常进行,同时严格交待必须奉公守法,照章办事。不准强行募捐,不准增收捐税,不准强买强卖,保证买卖自由,公平交易。不准宰杀耕牛,销售牛肉。不准设赌抽头,不准聚众闹事,不准为非作歹,违法乱纪。住持倾耳谛听毕,合拳颔首道:“阿弥陀佛,老衲谨遵知州大人之命。不过……”“此事不必过虑,”文天祥当即表示,“州府会有人去弹压地面,监督执行。”

“善哉善哉!老衲告辞。”

庙会期间,法源阁四进大殿和左右配殿装修一新,金碧辉煌。第一进天王殿,殿内正中供奉的是弥勒佛,两旁是四大天王塑像。殿后,在山门的背面,手持金钢杵的是韦驮,他也是释逝牟尼的弟子,因护卫佛骨有功,故供其神像于此。第二进大雄宝殿,方砖台基,单檐歇山顶。殿中供奉的三尊佛像称“三世佛”,即释迦牟尼佛、迦叶佛、弥勒佛,两侧是十八罗汉,也就是佛祖十八位弟子,据说他们受佛嘱咐,永远活在世上,不入涅(梵语“死”或“不生不灭”之意),宣扬佛法,济渡众生。穿过一道庭院,后面(即第三进)是观音殿,正中是一尊用檀香木雕刻的千手千眼观音像,两边还有几尊观音的小铜像和瓷像。最后一进为藏经阁,是双层建筑,楼梯在东侧。正殿之外,还有配殿,观音殿的东配殿里,供的是五大金刚,西配殿中间供的是檀佛,两边是阿难和迦叶,两侧是八大菩萨。正殿和配殿的供桌上都陈列着时鲜果品,烛光熠熠,香烟缭绕,善男信女虔诚叩拜,烧香化纸。阁内天王殿左右两侧有钟鼓楼,还有东、西厢房和亭台等建筑,一一都进行了整修和装饰。山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车如流水马如龙。山门张灯结彩,旗幡飘拂,院中摆摊设点,士农工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买进卖出,热闹非常。左边搭台唱戏,棚内有说唱、弹奏,右边有杂耍、魔术和星相医卜之类。买卖随意选择,吃喝玩乐悉听尊便。文天祥带着刘洙、金庆等一班吏员、衙役来到现场,看见这繁华世面和欢歌笑语的喧闹景象,不免油然而生一种与民同乐之感,十分快慰。他们走到一排餐馆门前时,突然闻到了一股牛肉的气味。精灵的刘洙很快打听出来了,牛肉是从“寡妇哭坟”李古荣那里买来的。文天祥一行奔到三岔巷“古荣”屠场,只见肉案上挂着七八腿牛肉,后面栏内还关着十几条壮牛。李古荣见来势不妙,蹑手蹑脚转出柜台,转进后院,想从侧门开溜,金应带着两名衙役跟上去,拦住他,带到了文天祥跟前。文天祥双眼一瞪,怒喝道:“李古荣,你胆子不小啊!”

“启,启禀大人,”李古荣结结巴巴,“杀,杀的是,两条废牛。”

“你栏里关的,都明明是壮牛。”

“栏,栏里的牛,是人,人家寄养的。”

“谁?”“这个,嗯嗯……”李古荣支支吾吾。文天祥脚一顿,大声吩咐道:“来人!给我责打李古荣三十大板,插签游街示众。”

“青,青天大,大老爷,”李古荣双膝跪下哀求,“我愿,愿意用罚款抵,抵打,抵游街。”

“好呀,既然知错愿罚,我就成全你,再罚白银五十两,屠场的耕牛、牛肉全部没收。”

“老,老爷,又打又罚,太过,过分了吧?”“你这种人,不上当,不成相。不吃点亏,不晓得厉害!”李古荣自认倒霉,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自此以后,他在高安抬起头,站不住脚了,只得搬回临江老家,到那里去重打锣鼓另开张。稽查队见文天存说到做到,动真的,来硬的,立即报告了一件事:“赛霸王”皇甫富强占了藏经阁,开设赌场;他还豢养了三四十个流氓地痞充当打手,守护赌场,没有钱进不去,赢了钱出不来。文天祥和随从换上便衣,重新来到法源阁,走入第四进,只见藏经阁东头的楼梯口站着两个莽汉,伸出粗大的手臂拦住文天祥一行,上下打量了两眼,叫他们拿银子到耳房先换成牌子,才准上楼。文天祥几个人登上二楼,进入大经房内,房中间果然设着一个大宝案子,押宝的人围得满满的,正在喝五吆六地狂叫。经房内外,还混杂着一些打手,歪戴着帽子,斜瞪着眼睛,喑藏着凶器。文天祥挤到中间看了一气,一个矮胖子和一个瘦长子从两边夹住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噫,贵相公好面熟……老看什么?下注哇!”

“……”文天祥撇了撇嘴巴,爱搭不理的。

“你耍不耍钱?”“不耍。”

“不耍?”屋角里一下跳出来四五个打手,手里一人提着一根短木棍,准备行凶。刘洙、金应同时摊开双手:“谁敢动手?知州大人在此!”

啊!

“打手们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又出来两个年近花甲的老年人,点头哈腰打圆场:“大人不计小人过,嗨嗨,他们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文大人,我们替他们赔不是,赏个面子,请到对面房间里喝茶。嘻嘻,那里窗子朝南开,可舒服呐,还有姑娘作陪……”“少来这一套!”

文天祥脸往下一沉,“叫你们老板来!

“大,大人找他干什么?有话好说嘛,跟我们说一样的,我们负,负责传达。”

刘洙和金应分别扳住矮胖子和高瘦子的肩膀,厉声说:“去,去叫你们皇甫富强!”

赛霸王有恃无恐,料想谁也不敢来老虎嘴里拔牙,抓他的赌,其时正在西厢房寻欢作乐,睡在床上,一手抱着一个小****在那里揉搓、亲嘴。听到知州文天祥传他,心头一怔,连忙推开两个****,翻身起床:“哼,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整衣正冠上楼见了文天祥,打算先礼后兵,似笑非笑地施礼请安道:“不知知州大人驾到,未曾远迎,休得见怪。”

“外面贴着禁赌告示,”文天祥用手一指,“你竟敢在这里开局放赌!”“庙会嘛,嘿嘿,助助兴,不以输赢为目的,玩一玩,乐一乐。”

“嘿,好一个不以输赢为目的,我问你,你雇请这么多打手干什么?”“哦,哦,唔”赛霸王装糊涂,“谁叫你们来的?叹手里拿根棒棒干什么?”文天祥一挺胸,以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势命令:“缴械!“打手们垂着肩把刀、棍、匕首和绳索之类丢到了宝案上。文天祥又下了第二道命令:“缴赌款!”

参赌者把随身所带的银钱和兑换的牌子都放到了宝案上。文天祥扫视一圈,庄严地宣布说:“听候发落!赌资一律没收,交便民库处理,赌徒和打手挂牌游街。皇甫富强,柙送州衙候审!”文天祥打道回府,吩咐击鼓升堂,录下皇甫富强的供词,判罚白银两百两,责打二十大板,拘禁十天。

“赛霸王”皇甫富强恰似一只斗败的公鸡,回家见了老子皇甫蒿,嚎啕大哭,大放悲声。皇甫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打算出面大干一场。但是转念一想,干儿子和儿子明知故犯,罪有应得,况且文天祥也是不好惹时。他只得饮恨吞声,暂且作罢,从长计议,暗中下手,拔掉这个眼中钉、掌中刺。二江西提刑一二六四年十月,理宗赵昀神驳宾天,度宗赵描龙飞在位。文天祥被招赴临安,授予礼部郎官。十一月,改授江西提刑。第二年二月,在瑞州办理了提刑交接手续,文天祥没有坐下来休息,带着刘洙、金应等人四处巡视。他们来到临江县,县令递了手本,拜见之后,把文天祥一行从行辕接到县衙。知县姓瞿,名达荣,是个“捐班”出身,内外花了二千两纹银。他听说文天祥状元及第,满腹经伦,为官清正,执法如山,吓得战战兢兢,额头上冒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文天祥见他太紧张,想让他放松一下,随便问道:“瞿县令是不是本地人呀?”“不,不是。”

瞿达荣离座拱了拱手、“我是临,临川人,没,没有拗相公他,他那么多的鬼,鬼点子。”

“我们应该称呼他王荆公,不要乱叫什么拗相公。他的变法是改革,不是鬼点子,只可惜没有能够坚持下来……你到此地上任多久了?”瞿达荣扳着手指头算了一气,伸出十个指头,又弯下一个,说:“一十九个……”“一年零七个月,是不是?”“是,是,”瞿达荣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还,还要多几天,我记,记不清了,算,箅不出来了。”

“贵县黎庶怎样?”瞿县令不懂“黎庶”二字的含义,误以为问“梨树”怎么样,翻了翻眼睛,回答说:“回,回大人的话,本地梨,梨树不多,它开,开什么花来着……我只见过梨子的皮是黄的,树的样子,没,没见过……”文天祥知道他是拿钱买的官,没有讥笑他,耐着性子解释说:“你昕清楚,我是问贵县的百姓如何?”知县不知是过分紧张呢,还是本来糊涂,又把“如何”二字的“如”字听成了“鱼”字,以为在问渔业情况,连忙答复:“本县河,河里有鱼,塘里也,也有鱼,百姓多有捕鱼,养鱼者……我,我也入乡随俗,对鱼作,作了一些研究:春鲇夏鲤、秋鲫冬鳊。哟,现在正是早春二月,鲇鱼的味,味道最鲜美,比鸡还,还好吃……来人啊!跟我去买,买几尾活鲇鱼来,打一壶好酒,让我跟文,文提刑品尝品尝。”

文天祥明白了他是个没有喝过墨水的糊涂虫,不再闲聊了,言归正传,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上任以来办过案没有?”“办过,办过。”

“办完没有?”“要,要说完,也差不多啦,要说没完,也说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瞿达荣讲不清楚,只得叫押司取出案卷递呈文天祥。文天祥逐一翻了翻,就手放到案头上,打算抽时间再仔细过目。说曹操,曹操到。衙外有人击鼓喊冤。县太爷呆呆地望着文天祥,不知如何是好。文天祥手一挥,吩咐道:“带鸣冤人上堂!”刘洙和金应带进来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婆。她两鬓斑白,鼻子和两颊冻得通红,双膝跪下,悲悲戚戚地说:“文青天呐,你来得好哇,请你为小民做主,我的儿子死得冤枉……”“你可有呈状?”文天祥问。

“我一字不识,又请人不起,只能口述。”

文天祥打量了老太婆一眼,翻开案卷,边看卷面边盘问,主簿金应详详细细做了记录。去年秋天,牛贩子马骥背了一袋钞票从县城金地坊经过,老太婆的儿子陈银匠见了,叹息道:“我们做手艺好困苦呵,要是有这么多钱就好啦。”

凑巧第二天早晨,在慧力寺后山中,发现了马骥的尸体。瞿知县升堂,限捕司张立达五日内破案。捕司急于侦破,有一个挑担卖烧饼的王胡子,将自己听到的陈银匠的话报告了张立达。张立达不问青红皂白,抓住陈银匠交给了推司李四省。李四省只图省事结案,重刑逼供。陈银匠吃刑不住,诬服,被处以死刑。仅凭一两句话,在无赃无证的情况下,就下判断。不承认就用酷刑,承认了,就结论定案,向上级报功,将人明正典刑。封建时代如此办案,可谓屡见不鲜。宋朝以理学思想推断案情,貌似讲理,实则是凭想当然处理讼狱,其间污烟瘴气和不合理现象更是层出不穷,数不胜数。陈银匠一案,上级已批,人也被砍了头。人们的口头禅是“新官不理旧事”,文天祥大可不必干预,自寻烦恼,自讨麻烦。但他是个直性子人,清正廉明,实事求是,又是一个硬性子人,刚介正洁,肮脏难合。像这种荒唐到了卑鄙程度的案子,他非复查不可,而且一定要查它个水落石出。文天祥和刘洙、金应慎重研究之后,决定留下金应应付日常事务,他和刘洙微服私访。微带寒意的连绵春雨,如烟似雾,迷迷漫漫,忽而大,忽而小,忽而像筛子往下筛,忽而雨点潇潇,被风扭着卷着,不分方向地飘洒。文天祥和刘洙青衣小帽,从后门出衙,走街串巷,四处打听走访。白白辛苦了好几天,却没有找到一点线索。文天祥并不气馁,吃过早饭,又要出门。刘洙不耐烦了,推脱道:“老兄哥,我拙嘴笨舌的,干这种事不内行,你不如邀个会耍嘴皮子的人一起去。”

文天祥望着他那愁眉苦脸的怪模样笑了笑。他知道刘洙吃了几天苦,一无所获,失去了信心。他也了解刘洙的生性、脾气。刘洙办事,表面上看起来马马虎虎,随随便便,无所用心,其实很敏感,很灵巧,察颜观色,随机应变,善于应付各种场合。他诙谐幽默,是一个滑稽角色,更确切地说,是一名“福将”,能在喜笑怒骂和玩笑之中发现蛛丝马迹,识别真假,在有意无意之中找到新的门路或出向。

“你不愿意说话,跟我做个伴也是好的嘛。”

“嗨,”刘洙嘴巴一咧,“我做伴都不够格。”

“怎么不够格呢?你是我的嫡堂妹夫,我跟你是郎舅弟兄,除却郎舅无好亲。你我一起走,最合格。”

“金应跟我们是师兄师弟,情同手足,他也可以作陪啊。”

“他跟我只这么一层亲,你跟我亲上加亲。比较起来还是你强些。应弟,你说是不是?”文天祥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着。刘洙不等金应开口,赌气地说:“算啦,算啦,莫罗嗦啦,我去我去,说走就走。”

金应知道他是怕吃苦,发了懒筋,故意拗他说:“洙哥,今天雨还在下嘞。”

“下刀子顶锅去!”

刘洙果然福大命大。这趟出门,不但没有下“刀子”,而且天放晴了。雨后初晴,天蓝如洗,艳阳高照。文天祥和刘洙都走出汗来了,唇焦口燥,坐进了后街的一座小茶楼,边吃点心边喝茶。刘洙吃了些糕点,歇了一阵气,消除了疲劳,坐不住了。他是个出了名的“三脚猫”,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一会儿就溜到楼上去了。楼上冷冷清清,只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黄脸汉子在那里下棋。刘洙见了棋,好比红毛野人见了酒,一切都忘记了,盯眼鼓嘴地注视着棋盘。黄脸汉子棋术高明些,一步紧逼一步。老头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击之力,“老将”被逼得围着“田”字格子转圈子,左躲右闪。黄脸汉子见有人观棋,想显一显手段,打箅趁势吃光老头的棋子,拿他的“老将”推磨,用了个“双车抢马”的棋式,而没有注意老头子架起的“车后炮”,可以“抽将”吃他的“车”。

老头没看出对方的这个漏着,手指头戳来戳去只考虑如何跳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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