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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杜浒拨马往旁边一闪,刘洙催马跃过杜浒,到了阵前。鞠华叔抬头一瞧,见来者细眉长眼,尖尖的下巴,一部仁丹胡子,身体瘦长,双肩抱拢,头戴赤金盔,身穿赤金掩心甲,紫红征袍,胯下骑反背紫骅骝,掌中擎虎尾三节鞭,摇头晃脑立在那里。他纵了纵眉头,用枪一指:“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鞠某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噫嘻,你小子乳臭未干,口气倒不小。”

刘洙双肩耸动,“我的名字很简单,是汉族人常用的单名,叫做刘洙。请问异族人,你的尊姓大名?”鞠华叔年纪轻,面皮薄,被刘洙几句话,刺激得脸上热辣辣的,额头上冒出汗来了,他红着脸,硬着喉咙反驳说:“战场上不比嘴巴劲,是比武艺,请不要信口开河侮辱人。你是汉人,我也是汉人,名字叫做鞠华叔。”

“汉族同胞,我看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材,明明一只金凤凰,为什么偏要落到荆棘丛中呢?常言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文都督来了,你就应该早些把他接进城,将功折罪。文都督,宽宏大量,爱将如命,我再帮你美言几句,保管你受重用。”

鞠华叔心里好笑:“这个人有意思,我们初次见面,他却好像有很深的交情一样,开口闭口叫我跟他走。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我已经降元,如果凭他三言两语就返正,人家岂不笑话我是墙上一亜草一一风吹两边倒?咦,他先头羞辱了我,让我也来耍一耍他。”

他下巴一扬,郑重其事地问道:“刘将军,你要我返正,是不是?”“对,对。”

“这个容易,嗨嗨,只要你胜得过我的跨下马,手中枪,我听你的,你若输了,就得听我的。”

“呃嘿,小老弟,我找你是谈正经事,不是来打赌的。”

“你赢不了我,就休想进城……”二马拉开距离,准备交手。刘洙是一员福将,本领一般。不过,这几年走南闯北,摸出了一套以巧取胜的门道,名之曰“三绝招”一一敲锣、打鼓、声东击西。连蒙带唬,使对方摸不着头脑,往往能占点便宜。他摇动手中的虎尾三节鞭,口里喊“敲锣啊敲锣”,鞭子便朝对方拦腰猛地甩打过去。鞠华叔一怔:“哎呀,敲锣怎么往我身上敲?”他连忙摆枪去挡,嗞哧一响,挡开了鞭头。刘洙收回鞭子,接着喊道:“打鼓,打鼓”,伸出鞭子对准对方蒙头盖脸地抽个不住停。鞠华叔一边接架一边想:“这种虎尾三节鞭,我学艺时师父教过,它能屈能伸,柔中有刚,刚中带柔,用起来轻巧,抽出去却很有分量。假使让他抽中了,我的脑袋不抽掉也会被抽开一条口子。”

不等对方回味过来,刘洙手法一变,使出了第三招,最厉害的最后一招,口里喊着“声东击西”,鞭子往右肩虚晃一下,然后向左肩狠狠地打下去。鞠华叔敏捷地朝右边一闪身,紧接着举枪一顶,浑身都震颠了一下:“这位刘将军,人不出众,招数倒有几下子,我可要多加小心喽。”

他把马圈回来,盯眼鼓嘴瞪着虎尾三节鞭,一点都不敢走神,看他又有什么新招,刘洙却照样是“三绝招”。

遇着这样的“狗皮条”,鞠华叔又好气又好笑。

“姓刘的,你老实说,还有什么新套套没有?”“小伙子,我若搬出新套套,你抵得住么?”鞠华叔明白了,刘洙原来是个卖狗皮膏药的把式,迎上前,带着戏谑的口气说:“你没有啦,那就瞧瞧我的吧!”

“算啦,算啦……我们下次见!”

刘洙是个从不上当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拨转马头便往回跑。鞠华叔催马便追。愈追愈近,眼看鞠华叔把枪举起来了,刘洙急中生智,紧急抖马往回一转:“站住!有话好说!”

“你喊什么?”鞠华叔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你呀,真不识好歹。你以为我们怕你吗?抬起眼睛,朝一一前一一看!”

都督府的大军潮水般涌过来了。骑兵队、步兵队、长枪队、短刃队,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旗门开处,大都督文天祥怀抱令旗令箭,立马当中。众将官一个个盔明甲亮,手持兵器,两旁排列。鞠华叔倒提勾连枪,勒住了坐骑。刘洙策马来到文天祥跟前,气喘喘地说道:“都督啊,鞠华叔那小子武艺高强,我们敌不过他,请赶快另才去了。文天祥见鞠华叔年轻气盛,一表人材,不想伤害他,但又想尽快夺取城池。正当他考虑如何收服这员小将时,后军人马及时赶上来了。交谈中,巩信领会了文天祥的意图,一踹蹬,马到当场。他年过花甲,雄风犹在,枣红的大脸盘,红中透紫,紫中透润,花白盾毛直插鬓角,一对虎目令人胆寒,颏下一部白须飘洒前胸。头戴凤翅冠,身贯龙鳞甲,外罩绿征袍,大红中衣,朝阳战靴,跨下赤炭火龙马,掌中金背大砍刀。鞠华叔暗暗称奇,又觉得似乎面熟。但转念一想:我与他各事其主,奇也好,熟也好,管那么多干什么?收回目光,喊道:“老将,通上名来!”

“我乃文都督帐下大将军巩信。小将军,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讲无妨。”

“鞠将军看来像个血性男儿,一腔热血为什么不报效国家,反而屈膝事元?实在令人不解。”

“人各有志,何必强求!请问老将军,你到底是来交战的,还是劝降的?”“我是来劝降的。至于交战,那是万不得已而为之。”

“我偏不降,你又敢怎么样?”巩信气得雪白的胡须索索抖动,准备起手教训鞠华叔一下。文天祥上前拦住了,好言对鞠华叔说:“鞠将军,不要说那些怄气话。我们苦口婆心地劝你,是想叫你走正道,做好人。”

鞠华叔一时听不进耳,一抖嚼环,撒开坐下马,挺枪朝文天祥当心就刺。巩信飞马上前,将手中大砍刀向上一提,照定鞠华叔的枪杆轻轻一磕,靠巧劲把他的枪架出去了。鞠华叔十分诧异:“他是刀法好呢,还是气劲足?手力用得小,而刀力却很重。我鞠华叔从出师那天起,还没有遇着能拨开勾连枪的,今天只怕来了对头。”

鞠华叔情绪不稳定了,产生了畏惧心理。巩信抡起金背大砍刀向他的脑袋劈了下来,鞠华叔一横掌中勾连枪,用了个“火烧天”的招式往上架。哪里知道巩信这把大刀是经过千锤百炼打造出来的,刀口带韧性,碰上硬东西,能自动弹起来。它刚弹起来,巩信顺势又让它落了下去,嚓,刀头从鞠华叔的肩胛擦过,刀刃划开铠甲,肩头露出了一块铜钱大小的紫黑色胎记。鞠华叔的坐骑往后退。巩信喊住了他:“小将军,你是不是潭州人?”“噢,你你问我呀?不错,我是潭州人。”

“你的小名是不是叫做铜钱印?”“那是我的乳名。唔,你怎么知道?”“哎哟,小印子,赶快下马来见舅舅,我找你们母子可找苦啦,你娘还健在吗?”鞠华叔左右为难了,下马也不是,不下马也不是。下马吧,怕受骗上当。不下马拜见吧,爹亲叔大,娘亲舅大,外甥不认舅,天理难容。巩信见鞠华叔面带难色,没有逼他,缓了口气,说:“小印子,我猜你心里在头有点信不过。现在我们两下罢战,等你回去问明白了,明天再见。”

鞠华叔在马上欠了欠身,低着头,引兵退进了城内。三闯连营次日,巩信率领后队人马跟随鞠华叔进了梅州城。他与因战乱失散了二十余年的妹妹会面之后,住进了台哈的营房。死气沉沉的梅州城骤然热闹起来,高搭牌楼,四门扎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敲锣打鼓,沸反盈天,迎接都督府三军将士入城。

“文都督驾到!”巩信和鞠华叔听到鸣锣开道声,全身披挂,来到城门口,将文天祥和随行军马接入城中。文天祥摆酒设宴,犒赏三军,庆功行赏。功劳簿上,巩信记了头功。都督府一边出榜安民,一边查点仓库。文天祥召来原州衙官吏,将赃官削职为民,民愤极大者绳之以法,爱民的好官、清官恢复原职。赵时赏、赵孟涕和黎贵达分管接收降军,对于元军官兵,愿留者编入督府军中,愿去者发给归家路费。文璧、文璋兄弟护送母亲曾老夫人和文天祥的家属,由循州辗转来到梅州。公事处理完毕,文天祥跟随弟弟走进后院,拜见母亲曾德慈,同时还见到了妻子欧阳娴静、二妾颜靓妆和黄谲英,以及次女柳娘、三女环娘、四女监娘、五女奉娘、长子道生、次子佛生与书吏肖资。这时候,文天祥才知道长女定娘和幼女寿娘已病死在惠州河源县三角村;无法看到他们了。自一二七五年勤王时赣州分离,至这次一二七七年二月梅州重逢,首尾三个年头,文天祥和他们没有见过面。文天祥进门时,母亲曾老夫人坐在房间当中,妻妾儿女都陪在老夫人身旁。他瞧着母亲眼角上刀刻般的皱纹和两鬓的白发,不由得一阵心酸,犹如塌金梁倒玉柱一般跪到母亲膝前:“母亲在上,不孝儿天祥给你老人家叩头啦。”

“天祥呀,”曾老夫人热泪盈眶,“我终于见到你呶。”

文天祥心中异常激动,伏到母亲的脚边哭了起来。曾老夫人用绢帕揩抹着被泪水蒙住了的眼睛,对文璧和文璋说:“快把你大哥搀起来。”

文天祥一旁坐下,把自己近三年的经历简要地告诉母亲后,带着欣喜的语气说:“如今我母子相见,孩儿我可以在你老人家跟前行孝了。”

曾老夫人闻听此言,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可是当她想到“国破家亡,兵荒马乱”时,沉下脸来严肃地说:“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儿啊,你身为国家大臣,如今国难当头,只能一心为国,鞠躬尽瘁。我不跟你走,免得拖累你,分散你的精力。”

文天祥心头一热,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涌动起来,他为自己有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母亲而感到自豪。曾德慈知道儿子公务繁忙,许多事情都等待着他去拿主意,做决定,她睁眼端详了文天祥一会儿,挥挥手,说:“你去吧。”

老夫人觉得有一团什么东西塞住了她的喉咙,积满眼眶的泪水扑簌蔌地流了下来。

“母亲,你老人家多多保重,孩儿我,我告辞啦。”

文天祥依依不舍地退到了门外。梅州重逢后,文璧以户都侍郎再任惠州知州,曾老夫人和文璋跟着文璧走了。文天祥的妻妾子女则留了下来。朝阳越过南岭南麓突起的山峰,千万条金线从密匝匝的桉树叶片中穿过,在山径上撒下点点碎金。春末夏初,梅江涨水了。东南风频频送暖,气温日趋炎热,热气在田间的禾苗上萦绕,芋田一片碧绿,荔枝的累累果子一天天长大,蕉树丛丛,树梢垂挂着沉甸甸的蕉子,在艳阳的照耀下,变幻成了一串串流光溢彩的绿玉,香甜的美味真叫人垂涎。梅州的夏天比春天更加生机盎然,更加美丽。梅州很快恢复了正常秩序,山坡上荡起了歌声,稻田里有人耕种,路上有了行人,店铺门面敞开,集市买卖兴隆。文天祥看在眼里,笑在眉头,但他的注意力却更多地放到了向北发展上面,派出了张日中回江西打探消息,又命令杜浒带领一万人马去取平远,金应、吕武、张汴分兵斥堠。

过了几天,金应返回梅州城,同时带回来三个俘虏:元将钱汉英和他的马童费安、亲随毕耸。钱汉英本是梅州与平远间飞云寨的山大王,手下有五六千喽啰,打家劫舍,拦路抢劫,山寨金银财宝无数。他和平远军都统王飞豹是拜把的弟兄。王飞豹降元后,看中了他的财宝和兵力,连劝带骗,把他诓下山当了一名副都统,派人接管了飞云山寨,钱汉英心里头懊悔不已。王飞豹见他闷闷不乐,便带他到福州拜见了忙古歹。忙古歹事先收受了王飞豹的珠宝金银,依照王飞豹的意思假惺惺地安慰他,叫他争取立功,再论功加官晋级。他是个莽汉,并无多少头脑,忙古歹的话他一概听进了耳,信以为真。杜浒带兵攻打平远城,王飞豹连忙派遣钱汉英去焦岭找冷百能搬救兵,恰好同金应窄路相逢。金应是文天祥麾下的一员上将,机会难得,他想趁金应不提防,取了他的首级去福州报功。可是,金应胆大心细,武艺超群,识破了他的阴谋,交手没有几下,便把钱汉英活捉了过来。钱汉英的马童和亲随见主人被擒,都只好缴械投降。文天祥吩咐把钱汉英带上堂来。钱汉英双膝跪下,连连叙说自己愿意归正。文天祥动了恻隐之心,叫金应给他松了绑,设宴款待。酒饭毕,中军擂鼓,众将上堂,文天祥提出了一个智取平远的方案和大家商议。多年的斗争经历,使他养成了习惯,在决定任何重要事情之前,往往再次斟酌一下,看一看情况有没有变化,有没有疏忽之处。即使他对情况掌握得相当准确,决策也很周密,只要有时间,他还是愿意再昕一听战友们的意见,集思广益。

“现在我详细讲一讲平远的情况。平远是一个山城,城门外像阶梯一样扎着四座连营:第一营由王飞豹的弟弟王福,又名王福豹镇守,第二营由他的拜把兄弟唐白豹镇守,第三营的守将是他的徒弟冉黑豹,第四营的守将是他的义子鲍小豹。四营守将加上王飞豹本人,号称五豹。五豹当关,万夫难开。经过反复思考,我改变了对平元城的作战方案,打箅改强攻为智取。诸位以为如何?”他的智取方案,打开了谋士和将领们的思路,引导他们把思路迅速集中到智取上面来了。大家统一了思想,文天祥命金应扮成钱汉英,带着他的马童费安和亲随毕耸,与杜浒配合,设法混进平远城。又命刘洙、吕武领三千人马攻取西门,赵时赏、赵孟溁攻东门,黎贵达攻北门,自领一万人马,接应杜浒、金应。临行时,文天祥交给金应三则锦囊。装扮成钱汉英的金应把第一则锦囊转交给杜浒后,杜浒依计化装成焦岭守将冷百能。二人由费安和毕耸引路,大模大样地来到平远城近处,果见城门外一寨接一寨,连成四大营,四营各自设立关卡,关卡内外又相互沟通。费安、毕耸指着营寨说:“各营通道上都设了埋伏,安装有翻板、转板、滚筒板、净坑、脏坑、梅花坑、横刀、竖刀、滚膛刀、绷腿绳、绊马索,弓弩药箭暗中排列,地雷火炮一踩便响。进营后,你们要紧挨着我们走,注意红、白两种标志,红的表示危险,踏进白区那就休想活命。”

精细的金应拆开第二则锦囊看过后,又问了些详情细节,进一步了解到,四营按照九曲连环阵布置,兵将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举旗起,偃旗伏,闻鼓聚合,闻锣骤散静如磐石立定,行如风卷残云,内中还有许多变化,随时随地都要谨慎小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金应、杜浒跟随费安和毕耸走到第一营门口,毕耸高擎令箭,吆喝道:“喂,门军听着!钱副都统从焦岭回城,由此通过,请打开营门!”“等一等!等我通报……”门军来到中营大帐,通报了半晌,王福才慢慢从帐后踱出来。他本是个花花公子,喜欢风花雪月,靠大哥王飞豹的栽培,当上了第一营守将。其时他正在帐后陪着爱妾观赏“艳舞”,看得入了神,听到外面打报告,打断了他的雅兴,很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呀!鬼喊鬼叫的!”

“启,启禀二将军,”门军报告说,“钱都统从焦岭回城,要走一营通过。”

“有令箭没有?”“有“那你就让他过去好啦。”

“你要不要盘查一下?”“有什么好盘査的,他是副都统,去焦岭时我和他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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