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痕身上流动的紫金色星辰之力让台下群情激奋。“好像是传说中的圣阶,城主已成为传说中的圣阶霸者。”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喊道。人们疯狂了,这样的城主才是希望之城的守护者,才是他们的偶像。传说中的圣阶霸者终于出现了,放眼天隐大陆,从此谁还敢再找希望之城的麻烦?渴望平静生活的人们热泪盈眶。
在这种境况下,自然没有人注意到早已昏厥过去的可怜的贾鲁。葛通和石宽也被轩辕剑痕的表现震惊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贾仁走了,不声不响地走了。他悄悄地带走了自己的父亲。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那个可怜朋友,也顺便带走了沈凡的尸体。
三天了,贾鲁还未醒来。焦急的贾仁曾找过好几个大夫,都说没有事。贾仁想去找轩辕剑痕问个究竟,但却被忠诚的老家仆拦了下来。忠叔,是看着贾仁长大的,虽说是家仆,可贾鲁一直把他当做亲兄弟来对待,他也是贾仁非常尊敬的人。
“不许去。”忠叔说道。
“那怎么办?”
“等。”
贾仁不敢违抗,只有默默祈祷。
也许是贾仁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到了第七天。贾鲁终于睁开了眼睛。“你醒了,父亲。”“你醒了,贾大哥。”两人十分欢喜,心头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
“城主下手太狠了,我去找他要一个说法。”贾仁转身就要走。
“混帐东西,怎可这样对城主不敬?”贾鲁大喝,“跪下。”
贾仁愣了,自从他记事以来,父亲从未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在贾仁印像中,父亲总是那么的和蔼,慈祥。即使他犯了错,父亲也从未打骂过他,总是和风细雨地对他进行教育。父亲在他心目中总是那么的高大完美,可今天为何,父亲却如何大发雷霆?
贾鲁看贾仁一动不动,勃然大怒,一记耳光甩来,‘啪’的一声,贾仁和忠叔都愣了。贾仁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空气凝滞了。还是忠叔先反应过来,“老爷刚醒过来,脾气自然不太好,少爷,你就不要给他添气了,还不快出去。老爷,我……”
“你也滚。”贾鲁丝毫不给忠叔面子,忠叔也尴尬地退下了。
两人默默无语,朝屋外走去。沉闷了许久,贾仁终于忍不住了。“父亲这是怎么了?我以前从未看到他有这样大的脾气。这一切都是父亲被城主打伤后才有,我得去问一下城主。”
“不许去,老爷吩咐过我,尽量让你不要与轩辕家的人接触,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实在不能躲,不能避时,就让。这十几年你不一直在做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轩辕一家人面前忍气吞声?看到林放的狂妄样子,我好想揍他一顿。”贾仁脑中浮现了林放的那张嚣张的脸。
“希望之城四大护法为什么只有三个?你知道还有一个到哪去了吗?”忠叔问道。
“好像隐隐约约说他是希望之城的叛徒。”
“十几年前的那场叛乱,希望之城死了不少人,而轩辕城主的妻子,也就是在那场****中死去的。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个人,原来希望之城的四大护法之一。““那位叛徒叫什么名字?”沉默了一会,贾仁问道。
“冷寒天。当年的那场浩劫声势非常之大。但最后还是在轩辕剑痕的力挽狂澜之下被平息了,叛乱之后的希望之城满目苍夷,又是轩辕剑痕费尽大量的精力物力才使之逐渐恢复,也因为那次变故,轩辕剑痕的声望才到今天的巅峰。”
“老爷从那场战役回来后说,轩辕剑痕所展示的力量太可怕了,已超过人类的极限了。恐怕希望之城已没有他的对手了?”
想想轩辕剑痕在比武大赛上所展示的力量,贾仁也动容了:“这也许是神的眷顾吧。”
“还有,老爷和冷寒天是知交好友,我也和冷寒天有过几面之缘,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谦谦君子。他叛乱,不要说老爷,连我也没想到。”
“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贾仁哼道。
“住口,眼睛会欺骗你,耳朵也会欺骗你,任何人都会欺骗你,唯一不会欺骗你的只有你自己。”忠叔斥道。“老爷回来后,沉默了良久才发出一声长叹,轩辕城主变了。也就从那件事后,轩辕剑痕和你父亲的关系变得平淡,你父亲也就是从那时起,吩咐你见到轩辕家的人都要退避三舍。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但老爷性情大变,我怕你乱来。贾仁,你也大了,也该让你知道一些东西了。”
“是这样呀。”贾仁若有所思。
“喂,已七天了。你忘了沈凡了吗死者入土为安,你和沈凡朋友一场,快到城外找一个好地方把他埋了。虽说拥有了地阶战士的实力可以自由出入希望之城,但外面实在太危险,不要走远啊。”
“要不是忠叔你提醒,我把这事给忘了。”贾仁一拍脑袋。
希望城外,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那个微微隆起的土包就是沈凡最后的归宿。贾仁屹立在沈凡的墓碑前,“沈兄弟,你我虽认识时间不长,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可短短几月,你我却阴阳两隔,真是造化弄人,照化弄人呀。沈兄弟,再告诉你一件事,自从武技交流赛结束之后,我父亲也脾气大变了。
现在的我心里真的很乱,我该怎么办?”贾仁一屁股座了下来。
夕阳西斜,倦鸟还巢。天地也开始变的安宁起来,只有不知疲倦的寒风仍在悲鸣。贾仁缓缓站起身来:“沈兄弟,我也该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再来看你的。”
心乱如麻的贾仁掉头便走,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七天了,为什么,沈凡的尸体却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
贾仁漫无目的地走着,孤独地前行着。“朋友,去哪呀?”一个粗犷的声音叫道。
贾仁抬头一看,糟了,这不是回希望之城的道路,由于自己的心不在焉,此时不知走到哪了。不过这也难怪,自从有了希望之城以来,城内的人很少出来,不小心点还真会迷路。
“这位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无聊想揍人玩玩而已。”此人五大三粗,膀阔腰圆,肌肉虬结,端是好一条壮汉。
贾仁本就心里不快,一听此话刚好:“我也心闷,想揍人。”
壮汉笑了:“有趣,好久没人敢和我这样说话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揍谁。”
贾仁不答话,紫色的星辰之力开始闪绕,他一开始就幻化出了自己的战甲。作为希望之城的年轻一代的强者,他有着自己的高傲与自尊。尤其每一次都要输给林放兄妹,更让他的内心结下了无比的怨气,只有战斗才能发泄出心中的郁闷。
“哟,地阶强者呀。”壮汉一点也没被吓着,他笑嘻嘻地叫道。壮汉毫不示弱,他所幻化出的紫色战甲证明他也是一个地阶强者。
这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场景。地阶强者之间的对抗其实就是战技的比拼,力量的相撞,势弱者败。对抗结束之快,出人意料。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贾仁飞了出去,倒地不起。贾仁感到自己的五藏六府都受到了巨大地伤害,可反观壮汉,却一点事都没有。“我怎么会败的这么干脆,这么彻底?明明都是地阶强者,为什么差距会这样大?”
“你以为战斗是小孩过家家呀?战斗时就要全力以赴,要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要有不灭对手誓不罢休的霸气。出手时,必须心无杂念,你所考虑的只有击倒对手,调动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发出你最大的力量。”壮汉面色一正:“像你这种心态,碰到低你一级的人阶勇者还好说,天阶高手了就不要说,就算地阶强者,你如果碰到那些真正了解战斗含义的人,你必将惨败。像你这种笨蛋,恐怕没有和人真正战斗过吧?”
贾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林放出城一趟会惨败,他实力虽说不如自己,但好歹也是一个地阶强者,在整个天隐大陆也算是强者了。战斗和切磋毕竟是两码事,想明白这件事,居然是由这种方式,贾仁无语。“蠢货,到地狱去慢慢考虑吧去死吧。”壮汉叫道,一股紫色的能量波直朝贾仁冲去。
贾仁真的不甘,原以为自己真的好强,可是出了城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他这才记得父亲对他们这些希望之城新生代的评价--未经过风霜的温室花朵。
就在他闭目等死的那一刻,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哼声。声音虽然不大,但直达人内心深处,贾仁的心不由为之一颤。壮汉也变了脸色,“什么人?快出来。”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之后缓缓转出一个怪人。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简单地裹在身上,而左袖居然是空荡荡的,怪人头戴斗笠,根本看不清其相貌。“你想干什么?”壮汉冷冷地问道。
怪人朝贾仁呶呶嘴。“你叫我放了他?”怪人点点头。7“凭什么?”怪人没有再和他废话,一股强大的气势朝壮汉压过来,壮汉感到了这股压力,一股束缚之力。这就是威压,只有强过对手太多,才能使用。壮汉咬咬牙,“你赢了。”压力消失了,壮汉掉头便走:“你很强,现在的我绝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拉鲁一定会超越你的。”
怪人盯着贾仁看了很久,眼神十分复杂。过了良久,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快回去吧,外面实在太危险了。”“多谢救命之恩,请问恩公你的大名我好报答你。”
“不必了,以后有缘,自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