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憞的意见也差不多:“就军事形势观察,豫州连接司隶区和荆州,目前拥有部分倾向袁术和刘表的小军团部署,正好可作为缓冲。清除豫州反而会使自己陷入北方袁绍、东方吕布、南方刘表、西北面西凉及司隶区军团的层层包围中,是相当不利的。”
几乎大部分将领及幕僚都赞同夏侯憞的看法。
曹仁更进一步表示:“奉迎天子并不一定有利,董卓便成了众矢之的,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挟天子”不见得能“令诸侯”。万一掌握不好,未蒙其利反将先受其害。”
满庞也表示:“目前最重要的是探询袁绍的动向,奉迎天子来讲,袁绍最有实力。如果这个时候因此事和袁绍闹翻,很可能会遭到倾覆危机,应审慎对待。”
曹操回答道:“由冀州府传来消息,袁绍阵营里为了奉迎天子之事,意见分歧很大,大老派的审配坚持反对意见,袁将军本身似乎兴趣不大,况且和公孙瓒间的战争仍在持续中,依目前情报判断,或许不至于有所行动。”
荀大声表示:“奉迎天子绝非纯为功利,从前高祖(刘邦)讨伐项羽,便以为义帝复仇作为出师之名,因此得到天下诸侯响应。董卓之乱起,天子流亡关中,将军便首倡义军勤王,只因山东秩序混乱,才使我们无力兼顾关中。虽然战事连连,我相信将军仍然心向王室,以平定天下为己任吧!今皇上脱离西军掌握,正是大好机会啊!拥戴皇帝顺从民望,此乃大顺。秉持天下公道以收服豪杰,此乃大略。坚守大义网罗人才,此乃大德。即使会遭到其他势力围剿,也难不倒我们的。如不及时决定大计,等到别人也有所行动,就来不及了啊!”
在众人争执不休中,曹操突然想起当年反董联盟时自己和袁绍的对话。
袁绍曾问曹操:“如果这次举兵失败,您看我们应以何处为据点最为适当?”
曹操反问:“以阁下的意见呢?”
袁绍:“我认为我们应以黄河以北的冀州山区为据点,争得北方异族的协助,以向南争取霸权。”
曹操当时并不同意袁绍的看法,他认为地利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心。的确如荀所言,汉献帝虽早已名实不符,但在一片混乱的改局中,他仍是天下人心之所系呢!
曹操于是当机立断,决心奉迎汉献帝。
(十五)引退敌兵
楚汉相争之时,刘邦在荥阳遭项羽大军围攻,难以脱身,向韩信求援,韩信援兵又迟迟不到,荥阳朝不保夕。张良、陈平决定:先救刘邦出城,入关收集散兵,留御史大夫周苛、魏豹、枞公死守荥阳,再会同韩信部队三路围攻项羽。
陈平与张良密谋后,对汉王说:“请大王速写一封投降信给霸王,约霸王在东门相见。霸王定会把他的大军布置在东门,我再想办法把西、北、南各门卫士引到东门口来,大王就可以从西门冲出去了。”
汉王说:“请你安排吧!”
不一会儿,陈平领着一位貌似汉王的将军来见汉王,这就是不惜性命来保汉王的纪信。纪将军说:“现在敌人四面围城,大王无法坚持下去了,我愿打扮成大王的样子出去投降,吸引敌人把兵力集中围住东门,大王就可趁机从西门突围。”
汉王说:“不可,不可!纵令我逃出去了,将军岂不是要遭毒手吗?”
纪信说:“父亲有难,做儿子的应当替父亲死。大王有难,做臣下的应当替大王死!”
汉王道:“我刘邦大业未成,将军还没有得过什么好处,你替我慷慨而死,我倒偷偷地溜走了,怎么对得起你呢?还是请陈平再想办法吧!”
陈平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纪信抢着说:“现在火已烧到眉毛上了,要是大王不让我去,荥阳城攻破后,大家也同归于尽。还不如舍了我一个人,既保全了大王,将士们也有了生路。”
汉王皱起了眉头,下不了决心。纪信忽地拔出宝剑,说:“大王如果不同意,就让我先死在您的面前!”说着就要自刎。
汉王急忙拦住,说:“将军的心可以感天地、泣鬼神。我知道将军还有母亲和夫人、儿女,将军的母亲就是我刘邦的母亲,将军的夫人就是我刘邦的嫂子,将军的儿女就是我刘邦的儿女,请将军放心吧。”纪信磕头谢恩,刘邦泪流满面……这样纪信假冒汉王引开敌兵,刘邦终得寻机逃脱。
(十六)危难救急
1940年12月9日,加勒比海面上微风轻轻地吹拂,带着一阵阵潮气,浮云布满了天空,淡一块浓一块,像满天琥珀多姿多彩。这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
美国海军驱逐舰“塔斯卡卢萨号”,在海面上随风逐浪,清流缕缕从舰边淌过。一群白色的海鸥,忽上忽下地紧随在舰尾。
军舰的甲板上,有一座临时搭起的白色阳篷,下面坐满了休闲的客人。
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鸣声,美国海军的一架小型水上飞机,从空中落了下来,向海面疾驶而来,停在驱逐舰的边上。
“是总统专递,总统急件!”飞行员递过来一个皮包。
总统秘书利汉德走了过来,取走了信件。罗斯福总统正在舰长室休息,接过信读了起来。
丘吉尔首相在信中说,这是他一生中写的最重要的一封信,英国的财政资源眼看要枯竭了,我们无力用现款来支付和购买一切物品,可是,我们还需要几千架飞机,几百万吨船只,请美国做出史无前例的努力,只要给我们武器就行了,我们不需要美国的一兵一卒。
罗斯福总统将信放到桌子上,对利汉德说:“请你将这封信保管好。”
第二天,罗斯福总统下令驱逐舰返航。看来总统也是归心似箭。
怎样才能解决对外援助的法律程序,这件事让总统好伤脑筋。根据美国的中立法,交战国一定要用现款购买武器。并且不准向没有偿还第一次世界大战债务的国家提供贷款。这两条英国都占了。
12月16日,罗斯福总统回到了华盛顿。第二天,他便举行了个记者招待会,会上他说:“英国目前已经没有力量拿出现购的资金了,这一点你们都是知道的,那么我们什么也不给他们?我们说保卫美国最好的办法,是英国可以保卫它自身,可是现在我们叫它拿什么来保卫呢?”台下的许多要人和记者,也都拿不出什么办法来。
这正是说出他的打算的好时候,罗斯福说道:“有一天,我的邻居家里失火了,我们两家只有100米远,我这里有一个水龙头,只要叫他拿去,就可帮他将火扑灭。可我总不能在救灾之前对他说,朋友,这条管子值15美元,你得先给钱呐……”
台下传来一阵哄笑声。
“那你们让我怎么办呢?”总统朝台下问道。
有人说:“才15块钱,给他好了,给他,救火要紧。”
罗斯福说:“我总不能什么都给他,今天是水管,明天可能是汽车,日子一长,我们家的东西就全没了。国家也是如此!”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有人说:“还是要拿钱!给钱!”
“又是钱,钱,没有钱我们就不可以办事了吗?我可以借给他,用完了再还给我,假如用坏了,我会叫他照赔不误的。”
“这是个好办法,是聪明人的办法!”
台下有人喊道。
罗斯福通过这次会议,认识到了他的租借法案,有可能在美国国会通过,这使他一下子有了信心。
国会通过两个月的辩论,反对派一再高叫,不能用水管来代替飞机大炮,国会还是以压倒多数批准了租借法案。1941年3月11日,当罗斯福总统将它签署为法律时,他心情激动地说:“我们总算有了一个能够帮助邻居的好法律,要想帮助朋友总会有办法的。”
丘吉尔首相听到了这个消息,欣喜万分:“我想这是任何一个国家历史上的最好的行为。”
斯大林在后来德军入侵的时候,也利用这一法律向美国租借了1.5万辆坦克、7000架飞机。他说:“这个协定太重要了,我们靠它打败了共同的敌人希特勒。”
罗斯福总统的这一英明决定,不但挽救了英国,也挽救了苏联。
(十七)果断灭敌
周朝末,郑武公娶申侯之女姜氏为妻,生两子,长子叫寤生,次子叫段。寤生是在梦中出世的,姜氏很讨厌他。次子段长得气宇轩昂,很得姜氏宠爱。
姜氏时常在丈夫面前说长子的坏话,赞次子能干,劝他改立段做继承人。武公却说:“长幼有序,不可紊乱,况寤生又无过失,依情依理,说不过去!”即立寤生为世子,只以一个小小的共城(今河南辉县)给次子为食邑。
及至武公去世,世子寤生即位,叫郑庄公,袭父职为周朝卿士。姜氏见到次子屈居在一个小城,毫无权威,心里十分不舒服,便对庄公说:
“你今日继承了父业,拥有几百里土地,但同胞的弟弟却困守在一个偏僻的小城里,你于心何忍?”
庄公说:“母亲的意思要怎样?”
“那还用说?”姜氏一副教训的口气说:“当然给他一个大城了,以制邑封给他吧(即河南汜水县)!”
庄公告诉她说:“制邑是一个险要地方,父亲遗命是不能封给任何人的,除了这个地方之外,什么地方都可以!”
“那么把京城(即河南京县)封给他亦可!”姜氏说。
庄公听此一说,默不作声,沉思起来,不表同意,也不反对。
姜氏生气了,袖子一甩,悻悻地说:“你再不同意的话,那把老二赶出国去好了,落得干干净净!”
“不敢,不敢!”庄公连声告罪:“孩儿遵命!”
次日,庄公上殿,宣布封段于京城。大夫祭足上前启奏:“不可!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京城是一个险要地方,地广人多,其政治军事价值不下于皇城。何况段是夫人爱子,若以大邑封给他,无形中有了两个国君,一旦他恃宠生骄,后果真不堪设想!”
庄公无可奈何地说:“不要说了,这是母命!”遂封段于京城。
段在走马上任前,入宫与母亲辞行,姜氏屏退左右,暗地告诉段:“这次封邑是很勉强的,将来一定会变卦,你应及早打算,到京城之后,要聚兵积粮,时刻准备着,一旦有机可乘,我会给你内应,只要推倒了寤生,才慰我平生之愿。”
段领命出城,趾高气扬的去赴任,即位视事之日,附近的西鄙和北鄙的首长都来庆贺。太叔段对二人说:“你两人管辖的地,属于我的封地,此后,所有收税进贡,要到我处交纳,军马要听我指挥,不得违误!”
两人知道太叔段是国母的爱子,有做国君希望,又见他丰采昂昂,人才出众,自然不敢违抗,乐于听命。
从此,太叔段积极训练军队,扩充编制,借故侵袭鄢邑及廪延两地,属土一天天的扩大,实力一天天的增强。
情报人员把太叔段练军扩军之事奏报庄公,庄公笑而不答。班中有一位官员高声大叫:“可速诛太叔段!”
庄公抬头一看,原来是上卿公子吕,便问:“卿家有何高论?”
公子吕说:“从来被封子不能过问军事,有拥兵自重者必杀无赦,今太叔段内挟母后之宠,外恃京城之固,日夜谈兵练武,不是想篡夺是什么?请授权给我,率兵征讨,以除后患!”
“但段未见有反叛行为呀!”庄公答。
公子吕愤愤地说:“今两鄙被收,廪延被取,这不是叛变行动?国家土地,岂可以被蚕食下去!”
庄公笑起来,说:“段是母后爱子,是我的弟弟,宁可失地,不可伤兄弟之情,拂母后意。”
公子吕复进一步说:“我不是怕失地,实怕失国。今人心已惴惴不安,见太叔段势力日强,都存观望态度,若再容忍下去,怕一发不可收拾。主公今日容太叔段,将来太叔段未必容得主公!”
“不得乱说!”不等公子吕说完,庄公愤然把他制止,说:“我会设法感化他!”立即起身退延。
公子吕出外,对祭足说:“主公念念宫闱私情,忽略了国家大计,我很为此担心。”
祭足告诉他:“主公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断不会忽略这点,不过在大庭广众里,不便泄露,你是他的亲戚,不妨私自去见见他,一定会有真心话说出来的!”
公子吕听了他的指示,乃入宫去见庄公。庄公问他有什么事,公子吕便说:“我就是为了刚才在朝廷上说过的那件事再来拜请。主公当日继承王位,大家都知道并非国母的意见,她是属意太叔段的。今日太叔段的横行嚣张,必然是一种夺权阴谋,万一内外合谋,发动政变,恐怕——”
庄公说:“此事闹起来,怕碍着国母面子呢。”
“岂不闻周公诛管蔡的事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到那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公子吕说。
庄公忽然长叹一声,说:“唉!这件事我已经想到了。段虽然有夺权阴谋,却没有公开叛变行动,如果我把他镇压了,国母必会从中作梗,又惹外人议论,说我没有兄弟情义,骂我不孝!我现在只是装聋作哑,任他所为,等到他真的有叛变行动时,就可以明正其罪了。”
公子吕才恍然大悟,说:“主公远见,非臣所及!但恐怕日复一日,养成他势力庞大,便会尾大不掉了,不如及早设法挑起来,使他提前暴露,及早镇压便了。”
这话正说中庄公心事,庄公连忙问:“计将安出?”
公子吕再详告:“主公已久未入过周朝,无非为太叔段的缘故,现在不如乘机说要入朝去见周天子,故意引他起事,带兵前来,我却预先伏兵在京城附近,待他出动,便乘虚而入占领他的根据地,然后主公返师进攻,那时他飞也飞不出去了。”
庄公听说,点头称善:“好计,好计!”
公子吕辞出宫门,才暗叹一声:“祭足可谓料事如神了!”次日早期,庄公假传一道命令,要大夫祭足代理国政,自己往朝见周天子去。
姜氏得此消息,认为机会已至,即密使人带信给太叔段,约他在五月初起兵袭郑。
这时是四月下旬,公子吕早已先差人伏于要道,把那个带信的人杀了,将信送给庄公看。庄公说:“自作孽的人,必会自食其果的!”便另遣心腹假称姜氏亲信,把信带交京城,并得太叔段回信,说及决定在五月五日起事,请于城楼竖起一面白旗,以便接应等语。
庄公得书大喜,说:“证据在此,看你还有什么话说?”立即入宫辞别母亲,说要入朝谒见天子,姜氏也敷衍几句好话。
庄公率领仪仗队,浩浩荡荡的朝廪延方向慢慢前进。这时公子吕已部署好伏兵在京城附近,专等猛虎离山。
太叔段自得了姜氏密报。立即准备,他派儿子公孙滑到卫国去借兵,自己便动员所有属军,托言庄公出国。要往监政,于是祭旗犒军,得意洋洋地朝皇城进军。
这时,公子吕的便衣队已混进京城,见太叔段的军队已经出动了,便在城楼放起火,城外伏兵,一见讯号,立即杀进去,占领了京城,出榜安民,揭发太叔段的阴谋。
太叔段率军行到路上,就得了京城失陷的坏消息,尽皆慌起来,即命回宫,屯扎城外,准备反攻。
可是军心开始动摇了,士兵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说太叔段心怀不轨,要篡夺朝政。原来公子吕也有密探混入军营,散布消息,顷刻间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军营都哄起来,一夜之间,军队散去大半。太叔段着了慌,便率领残兵,跑到鄢邑去,想再招兵买马,重张旗鼓。
不料庄公早已占领了鄢城,此路已行不得,不得已又跑回自己过去的封地共城去闭门自守。但庄公和公子吕的追兵逼近了,这区区一个小城,无险可守,怎挡得这两路大军夹攻呢?这时他已感到绝路,叹道:“都是妈妈害死我了,还有什么面目再见兄长呢?”遂自刎而亡。
庄公搜出了姜氏和太叔段的来往密信,使人带回郑国,叫祭足转交姜氏,并送她去颍地安置。姜氏看了信件,羞惭无措,自觉无颜与庄公见面,即刻离宫搬到颍地去了。
(十八)该断就断
吴起走出孔门后,他觉得儒学太迂,根本不适合他的性格和抱负。要想找个终南捷径,短平快高效益的路子才行。于是就自学起兵法来。他在这方面很有天份,不久就学得颇有名气,被鲁君起用为一个小官。生活有了着落,就在鲁国娶妻安家了。